第9章 寄生种
陈相生看着在场的队员三人和老姚,皱皱眉头说道:“不是说dno外编部全来么?怎么就你们三个来了?”
“喂,拜托,你可是五行火源,原本是准备全员出动的,但怕人太多给你添麻烦和你伤及无辜,便让我们三个被你烧的最多次的老队员来喽。”孟晚抱胸嘟囔道。
“哦~这样啊,”陈相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没再说话。
鸣蛇出脱总算结束……了一半,陈相生总是觉得似乎忘了什么但又不太记得起来,抽根烟后扫视了一眼还是一片废墟的东郊,无非是多了几块从外太空来的石头。
陈相生轻点耳机,说道:“seven,可以关闭『our world』了。”
“距离东郊大概一百米处有未知源能靠近,无法判断其能力多少,即将进入『our world』,是否仍要关闭。”
未知源能?陈相生眯眯眼,突然一拍大腿,给在场所有人吓的一哆嗦。
只见陈相生站起身来,说道:“差点忘了顾悬庭那小子。保持『our world』稳定,准备迎客。”
“顾悬庭?”孟晚略显吃惊的轻呼一声,又道:“他不是已经走了么?怎么会出现这儿?”
听到孟晚此语,王煊和张泽宇投来相同的目光。
还未等陈相生解释,突然一个黑色身影拉着一条钩爪飞荡了进来。似乎是早便锁定了陈相生,看见他后立刻冲了过来。
“喂喂喂,火大哥,这东西一直追我啊,”黑影一落地就立在了陈相生身后,取下黑兜帽是满脸装作恐惧的顾悬庭。
“诶,你是不是不带着黑兜帽跑不快啊?”陈相生顺着顾悬庭的目光看向不远处一条看似很像鸣蛇的东西,但体型要小的多,且无伴磬音。
“才不是,”顾悬庭整了整帽子,看向陈相生,认真的说道:“因为帅啊。”
陈相生淡淡笑了笑,注视着悄然停下的紫色鳞甲。
王煊一脸疑惑,努力瞪大眼睛向那边望去,接着张泽宇立刻给了他一脚,说道:“王瞎子,看不见就别看了。”
王煊被踢的还有些发懵,突然反应过来反骂道:“你才瞎子!只是天色太暗有些拙眼而已,哪像你啊,虚货一个。”
“诶——不服battle啊?”张泽宇一下子就来劲了,走上前去摩拳擦掌。
一旁装害怕可怜、弱小无助寂寞冷的顾悬庭也有些看不下去了,走过去指着不远处的鸣蛇紫色鳞甲说道:“既然二位战意如此之强,不如去和那位battle?”
说罢,原本要battle的两人几乎同时“哼”的一声转过身去。
“seven”陈相生盯着紫色鳞甲说道。
“寄生种紫鳞甲,无任何记载。”耳机里仅传来如此一句话。
“无任何记载?”耳尖的顾悬庭托腮而立,脑海里却似乎有迹可循,“你们看没看过米国的一部电影,大概就是外太空某个星球来的寄生兽,名字叫毒液……”
“知道,和人合为一体刀枪不入,怕的大概是火焰和噪声,”孟晚很快的打断了顾悬庭的话,说道。
顾悬庭点点头,又道:“它应该也是一样,只不过能力可能更强。先前寄生在鸣蛇上竟可引来闪电……”
还未说完,天空突然一道惊雷再次打断了顾悬庭,接着紫鳞甲摇曳着身姿看着众人,再而……撒腿就跑。
“老大,不追么?”孟晚疑惑的问道。
陈相生呼出口气,捂住胸口,有些困难的说道:“寄生种本身便分身能力极强,虽有火焰可以压制,但我与鸣蛇战斗时消耗了太多源能,已不足以燃烧整片东郊而彻底抓到它。”
孟晚理解地点点头,走向一边捡起陈相生脱下的上杉。
老姚打量着顾悬庭,但一直没开口,一直到最后顾悬庭也礼尚往来的打量起他,这才开口说道:“你叫顾悬庭?”
“嗯,有什么问题吗?”顾悬庭礼貌的回答。
“不,没有,这是这个名字实在有趣。”老姚浅浅一笑,半卖关子的说道。
顾悬庭眉头微皱,未及开口却被陈相生抢先道:“你是说,悬停之海?”
“诶对,不过也就自然想起了,应该关系不大,毕竟我还有个室友叫刘华国呐,我和你说啊,这个名字嘛,还是不要太奇怪的好,不然麻烦会变多的……”老姚说着说着突然滔滔不绝起来。
而陈相生及其队员三人几乎同步的上了吉普车,剩下一个顾悬庭懵圈的听着老姚讲着一堆毫不相干的话。
“seven,关闭『our world』,收工了。”陈相生站在吉普车上看向顾悬庭,又道:“时间也不早了,你还是赶紧回去睡觉赶明天的课吧。你妹妹身上的保护罩明天一早自动就会解。”
说罢,几人就要驾车离开,惊的老姚连忙跳上车,可此时陈相生却又突然转头用手指横空画了一只乌龟的火焰印记。
“这个呢,可以防止紫鳞甲回头去找你麻烦,我们会尽快处理的。至于你妹妹也无须担心,dno有职责保护她,放心上学去吧昂。”
顾悬庭看着吉普车愈开愈远,猛然惊醒:“诶喂,你们不捎我一截啊?医院离这里还是很远的!”
……
第二天清晨,桐城第一高级中学。
人造太阳毕竟比不上真太阳,其实没有清晨一说,上午八点准时全球开灯,一片通透。
其实也是可以营造一种光源渐渐高曝的氛围的,只不过所谓的世界政府觉得那样既浪费时间又消耗资源,便索性不搞这些情调了。
犹豫许多大学还未开始录用应届高中毕业生,所以顾悬庭进修的这个课程仍设在他之前所在的高中,而进修时间也就一个月。
顾悬庭盯着硕大的黑眼圈走进教室,趴在桌子上便开始睡,毕竟这会儿离上课还有段时间,此时不睡再往后上课了就没得睡了。
“诶呦稀罕啊顾大少爷,但是你怎么一来就睡啊?”一个听着很欠揍的声音在顾悬庭耳边响起,但前者很困,后者该如何喊,他还是如何睡。
来者似乎是真的知道顾悬庭是困了,便不再过多言语,而是不紧不慢的拿起一本书,淡淡开口道:“既然你不愿起来与三天未见,甚是想念的我聊聊天,谈谈心,我便只能学会习了……”
顾悬庭猛然惊醒,尽管双眼瞳仁充血,尽管眼袋厚如试卷,尽管眼圈黑如国家保护动物,他也不会放任任何人在自己面前内卷。
“行啊你余天启,三天不见就忘了我们的誓言了么?”顾悬庭没好气的说道,瞪着余天启。
“这不没你实在无聊嘛,这一无聊,惟有读书高啊……”余天启故作姿态,拿着《全球进化论》念念有词,虽然一句没听懂。
“依托答辩……”顾悬庭一头又栽了下去,没有丝毫犹豫,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余天启叹口气放下《全球进化论》,摇摇头自语道:“都117年,你什么时候退化一下啊?这么猛,我会自卑的……”
操场的下水管道,一只老鼠变得硕大,浑身紫色鳞片在投射下来的几束光线里闪着波光,仅剩的一只瞳仁之中流露过一丝闪电,它似乎感受到了一种极为熟悉的气息,接着顺着管道向上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