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人性就是这样，摇摆才是常态
出了包间，咖啡馆里灯光昏暗，朦胧的灯光描绘出顾南城颀长的背影，优雅高贵就好像刻在顾南城骨子里的东西。
苏晚不得不承认，她享受顾南城对自己的特殊待遇，被一个人捧在掌心都感觉特别好。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顾南城放慢脚步，苏晚顺势牵起顾南城的手。
全身上下，苏晚最喜欢他的手，他的手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手，白皙而修长。握起来温热而坚实，仿佛握着一块温暖的玉石，这股温柔有股神奇的力量，能传遍她全身。
“不怕被拍了？”顾南城微笑着看向苏晚，忽然停住脚步。
苏晚被吓了一跳，也跟着停下脚步，四处张望。
顾南城却转过身，帮苏晚整理起碎发，看着苏晚表情，笑出了声，“看你胆小的样子，清场了。”
苏晚做贼心虚，犟嘴道：“大不了明天公开，现在看来我也不吃亏。”
顾南城故意拖出尾音，“是吗？”
“对了，你要答应王飞的条件吗？”
顾南城牵着苏晚往停车场走，“说不好，起码范浩杰不会让范氏出事，这些证据如果曝光，就是惊天丑闻。所以，王飞不敢自己把证据交给范浩杰，打断骨头连着筋，不考虑亲情还好考虑利益。”
“那王飞打了一手好算盘。范浩杰追究起来，我们也是知情者，或者反咬一口，是我们指使的。”苏晚皱了皱眉，又问道：“我怎么记得范婷那事，不是他帮了你一把吗？”
“所以，人性就是这样，摇摆不定才是常态。而且范老头做的可不是这些事，别操心这事，交给我吧。”
“会有危险吗？”
“我像是那种会把自己放在危险里的人吗？”
苏晚不甘示弱地反问，“我看范婷婷就挺危险的，和吸毒的人有接触。”
顾南城没有再回答，最近他会时刻反思自己是不是又大男子主义作祟，美其名曰为了苏晚好，好多事都瞒着她。
他也意识到，以苏晚的聪，好多事，只要让她嗅到蛛丝马迹，她就能顺藤摸瓜，猜出大概。
“小晚，我在改。”
“嗯？”
“等你拍完戏刚好有一个招商会，和我一块去？”顾南城神态认真，像是发出约会邀请，“和范氏有关，有 点危险，但没有你想的那么夸张，生活不是谍战剧，我也不是黑社会。”
苏晚会心一笑，“果然人性摇摆才是常态。”
《出路》剧组。
聂颖头疼不已，她本以为自己内心够强大。
事前和几个投资人一块分析过请流量明星的利弊。
流量明星自带流量，能让电视剧保持热度，夏叶和何韶的演技在一众流量明星里也算拔尖。
享受了粉丝的福利，自然要承担流量明星自带的风险。
何韶小聪明太多，过于急功近利，她隐隐开始担心何韶迟早翻车。
王佩的事，可以说何韶占尽了优势，她却不知道见好就收，走了最烂的一步棋，多次直播声讨王佩。
说是落井下石也不为过。
何韶走进导演休息室，心下紧张，“聂导，您找我？”
“何韶，坐。”
何韶有些拘谨地坐下，她能感受到今天聂导气压有些低，不管是拍戏时，还是现在，“聂导，发生什么事了？”
“何韶，最近有想过再找个经纪人吗？”
何韶讶异地看了一眼聂颖，她不知道为什么聂颖要关心这事，难道要给自己介绍？
最近申雨泽最近主动找到她，说可以让她加入他的公司。她也不傻，她知道申雨泽是冲着苏晚来的，所以还在权衡。
申雨泽的公司没什么出名的艺人，但他承诺会向她倾斜公司资源。
问到有什么条件，申雨泽也只是含糊地说，只是看好她，其他以后再谈。
目前也没有其他公司主动联系她，说不着急是假的。
她向几个大公司抛出橄榄枝，结果石沉大海。
许多合同纠纷需要专业的人处理，好多公司已经找过她。专业上的问题，她听得云里雾里。只听懂要在什么期限做什么事，现在的助理最多帮她处理生活琐事。
“还在接触。”何韶觉得自己也没说谎，起码有申雨泽。
“那就好，可以收收心了，多关注关注剧本，找找状态。”聂颖本不想说得那么隐晦，她不是那种人。但她也懂说话要看人，像苏晚，直来直往对方不会放心上；但何韶，她觉得说多了未必是好事。
何韶却以为聂颖是催她早点确定经纪人，心里不是滋味，她觉得最近自己表现得可以了，找经纪人不影响她拍戏，但还是强作乖巧地说道：“谢谢聂导提点，我知道了。”
坐在苏晚身边研究剧本的夏叶，眼看着何韶高兴地走进导演休息室，低落地走出来，原本拍戏时被聂颖挑刺产生的不愉快往一下全消散了。
“苏姐，你还记得你问我，有什么事情值得高兴的吗？”
“嗯？”苏晚头也没抬。
“我看何韶怕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王佩和她的热搜已经在微博挂了好几天了，还不断开直播，好像是让全世界都她被人背叛了。”
“挺像她会做的事。”苏晚不痛不痒地评价了一句。
夏叶有些不屑，“可舆论又不是她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的。好多路人已经感到厌烦了，只有她自己不知道，迟早有一天她会被自己亲手导向的舆论吞没。”
“这么深奥的道理都知道了。”
“我还知道别的俗语，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你。人性不可测，别妄图妄想掌控人性。”夏叶得意地说道。
这是苏晚最近第二次听别人提起人性，笑着摇了摇头，“好了，你最好盼着她点好，戏还没拍完呢，现在这情况不可能换演员。”
夏叶长叹一口气，重新看回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