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晓五界,面爹娘
“哼!算了,不跟你个小孩子计较!”司南彼方鼻哼了一下,缺失了兴趣也就作罢,开口道,“先来说说真人界吧。”
“真人界里每一位人类的降生都会伴随着一种道物作为自己的道根,此物便是世界上的某个活物之灵。”
“所以我的道根是这棵半透明的树?”越彼方看了看中心处的一米多高的小树道。
“是,但不完全是。”
“确切的说你的道根只是一棵树,但是由于我的源灵之力将你的道根净化了一番,并且形成了一块天地空间,道作灵源树。”司南彼方简单的解释一下,“回归主题,所谓道根,只有人类入道之后,内心形成了小世界,自然就能在小世界里出现。”
“不过,有一些特殊之例,比如在入道之前便会不经意间拥有道根的片面能力,”见越彼方有些迷茫的双眼,接着开口道,“举个例子,某人的道根以火为主的活物之灵,那么有可能在此人入道之前会释放出一些火元素类的危险事例,这样的被统称为半道者。”
“有心魔而跨不过就是这类人。”
“庬魔界中本地居民被称作为魔人,所谓魔人,一出生便会拥有一种道,也就是说一出生便已入道。”
“这种是先天性的,并不同于人类入道困难重重的后天性。但万物有好有坏,魔人的平均寿命很短,只有人类的一半,这就已经算是魔中长寿的了。”
“再则,魔与人之间的本质区别不止于此,还有额头上的眼睛,是力量与生命的代表,声称魔眼,这只眼睛相当于魔人道根的本源之力,其身份的高低,实力的强弱都取决于它。”
“不同境界的魔眼散发出的颜色也不相同,到达一定境界时,魔眼便会有自己的思想,成为魔人的另一个大脑。”
“双脑之前,身上会出现魔纹,是召唤属于自己魔眼灵魂的前提。”
“伏妖界内为妖族所在地。她们的核心思想就是起源于自然,生于自然,融于自然,这是刻在骨子里的思想传承。”
“而族内盛行法术以及阵术的继承,因为妖族法力的修行与男性冲突,自然之律不可逆之,所以女者为王,男者为蚁。”
“不过男性倒是多为行医炼丹,虽无修为,但智慧不容小觑,各种巫术医术的兴起便是于此。”
“妖在踏入初武境界之后体内会自炼成型一颗妖丹,从此妖可化为人族形象,这颗妖丹则是本体,丹破型破,丹碎魂碎。”
“在妖收到致命危机时都会自行破型,以保妖丹免落敌手。”
“秘龙界内则是上古传说中巨龙的地域。但此地域太过于神秘,相关文录全是相传或是神话,虽属于五界,是否存在,无人可知。”
“就算知道,又有谁愿意说呢?”
“地域的古老,巨龙身孕率极低,是有着不死之身的传承这一说法所存在才延续下去巨龙的传说。”
“我所知道的是这个秘龙界是存在的,而且这个世界是在不断变换着位置,这才让无心之人觉神秘,有心之人无处可寻。”
“那……铭神界呢?”越彼方追问了一句,“神……应该很牛吧……”
“铭神一族的故事有很多,不过全是断章,分散于世间。每一位神都有传记记录。”
“他们克万物,逆自然,一生追求上古神道。自己也会悟出属于自己的武技来,有些便让弟子传承下去,有些则与原主年限将至而消失。”
“神会死,死又有生,无限轮回。自己的武技被后人统称为神技。”
“不过,轮回,唯一惧怕的就是自己的力量,上一世的力量。”
“自己克制自己?”越彼方微摸着下巴道。
“也可以这么说。”司南彼方点了点头。
“那……”越彼方又要说些什么,却瞟见木质窗外有一道微弓着背的人影移动而过,立马两腿一伸,躺回被窝中,装作出一种从未醒过的样子。
“行了……醒了就起来吧……”
一位白眉老者推开木门而入,并未去看床上小人儿一眼,只是将手中盛着一大碗白色浆液的木碗放在床边的木柜上,“你青阳叔刚挤的钢角牛的奶,趁鲜喝了吧……”
“嘿……”越彼方呆萌一笑,却恶心了一把司南彼方这千年“睡美男”。
看着弓背的白眉老者,那面色还依旧红润,这便是本南安村的村长——竹砚墨。
字如人名,他可是本村之中明面上唯一,实则其一的懂书画之人。
另一个是谁?
当然是越彼方!
不过,此村中只有村长和越彼方父母三人知道罢了。
“你还笑得出来!你啊!跟你爹一个倔脾气!非要什么冰银矿。当时这附近魔人这么乱,独自傍上那个旅商者离村三个月之久,劝也劝不住。”
“一个还未入道的孩子,好在是荒古神树预言的下一代,不然已经葬身那蛇腹了!”竹砚墨用手指不停的点着越彼方的小脑袋,却始终舍不得用劲,“哎!我去把你爹娘叫进来,他俩可是在外面一夜未合眼啊!”
白眉老者无奈的摇了摇头,宠溺的又揉了揉越彼方的小手却突然微微晃了神,便又开口道:“不管好坏机遇,既然回来了就放心了……”
“哦!对了,白府的人也快到咱们村召集学员了,若有什么异样就不用去凑热闹了。反正你还没有满招生年龄,我现在得去召大家准备场地,先走了。”
摆摆手,白眉老者转身推门而去,低语着:“荒古神树诚不欺我啊……神仙井看来有后咯……”
“白府?”越彼方见白眉老者出了门,自喃一声,但此时小肚子已是大声抗议着,随即将一大碗兽奶解决。
用小手抹了一把小嘴,还不忘打了个饱嗝:“好奶!”
刚探上半身将碗放回木桌上时,只听木门“嘣”的一声轰开来,吓得他差点没从床上摔下来。
我滴嘛……还好劳资反应快,心理素质强……
慌忙甩手抓住桌角,稳住身体,抬头向门口看去,两个人站在了门口。
一男一女。
那女人虽有些儿鱼纹三两,可在肌如雪,不染胭脂依润红的面颊上忽略不计。千丝乌发柔护着几点苍白银光,时不消闺人,俏好俏好。
不是水出芙蓉,其晚但美得明白,美得得体,让人认为这跟村人根本不着边,定是大世家千金。
而男人则不同于女人眼中的急切与担心,更多的是期待。气质也不同于女人的倾城,相反,看起来很普通的农村糙汉子模样。
在此之上还有几分憨厚老实。
“爹……娘……”
这时,越彼方轻声唤了一声。
“方儿!我的方儿!”那女人双目潸然泪下,嘴中不停的念叨着,冲过来一把抱住越彼方,“快,让娘好好看看,都瘦了不少……”
被子一掀,拉一拉胳膊又摸一摸小肚子。
“我靠!娘!我滴亲娘!别扒裤子啊!”越彼方死命拽着下半身最后一件小内内。
“孩她娘,好了。”男人走上前来,将女人拉回床边坐下,“太过激动,孩子受不了。”
“我这不是害怕方儿有什么大碍么,从蛇腹里滚出来吓死我了,那杀千刀的旅商者还人就这么还的么!”女人抹了抹脸上的泪珠,又扭过身来看向越彼方,“臭小子,出去这么久才回来,也不写些书信,下次可不能再让你出去了。”
“娘,其实吧……”
“你娘说的对!三个月可让你娘担心死了,下次不能让你独自出门了!”男人打断了越彼方的发言道。
“现在知道不准出远门了?三个月前还不听我的,同意方儿离村。”女人白了男人一眼。
“我这不是那个…呃…彼方,咋说来着?”男人卡了词,望向越彼方眨了眨眼睛。
“此一时彼一时。”越彼方很有默契的快速回答道。
“对!此一时彼一时嘛……”男人将女人往自己身边拽了拽,“我想,堂堂我越厚仁的儿子应该多出门去历练,以后才能进狩猎队,更甚则当上狩猎队队长!”
“历练是历练,哪有离村那么久的!”女人依旧红着眼争执着。
“好好,我错了,下次听你的……”男人这才示弱安慰道。
越彼方嘴角抽了抽。
靠!
爹娘秀恩爱秀到自己身上了……
我还是个六岁纯洁孩童,却早已被狗粮灌满。
不过,眼见亲娘又要上手扒自己的裤子,大惊之下立刻开口道:“娘!我饿了!嗝~咱吃银花粥吧!”
“想吃,就是很想吃娘熬的银花粥的那种!”
女人闻声这才肯罢手:“好好,方儿肯进食了就好,娘这就回去做!”
“当家的,你也别闲着了,把方儿带回家去,我去园子里采些银环花。”
“嗯,”男人顺声点了点头,见女人起身出了门,便转头看向越彼方,“彼方,这次出门……可有什么收获?”
“呃……”越彼方思考片刻,“爹,这次出去又制作出了几件可以帮助狩猎队猎杀大型猛兽的武器。”
“据实测,异兽也是可以击杀的。”
“是嘛!”男人很是惊奇,不禁提高了几分音量,语气还带着几丝兴奋,“哈哈!不愧是我越厚仁的好儿子啊!这当老子的真为你感到…呃…骄啥来着?”
“骄傲!”
“啊对!骄傲!哈哈,就是这个!”越厚仁咧着嘴,满是春风得意,“好了,咱赶紧回家去吧,要不然你娘又要唠叨我了。”
刚起身,发现有点不对劲,回头问道:“对,彼方,现在应该可以自己走动了吧?”
“爹,你得相信你儿子的身体,我是那种弱不禁风的细狗…啊呸…弱不禁风的人么?”越彼方起身将粗衣布套到自己身上,从床上跳了下来,“你看,好得很!”
话间,小手不自觉的摸了摸屁股。
哎,为啥这地方不对劲呢,酸痛酸痛的……
越厚仁摇了摇头,并未说些什么,上前将越彼方一把扛坐在自己宽大的肩头:“还是我扛着你回家吧,三个月没扛,心里有些发痒了,现在正好!”
“你娘还真说对了,你轻了不少哇!”
“你一个人出村之后有没有发生其他有趣的事情?”
“一路上去了很多地方,要说有趣,那肯定有的,”越彼方回忆了一下道,“第一个就是沿着这条巫三河往下游走就是竹爷爷说的长原镇,镇里的大河与巫三河相连,那条大河叫信河,每年会在河上举行花魁选举活动,立着「百花齐放,群中争艳」的主题,好不热闹!”
“那时候刚好赶上了这个活动,也是在夜火民尘中游玩了几日,很是有趣!”
“河上举行花魁活动啊,那需要多大的河呀!”
“长原镇以渔为生,当然要以河为主,那里可是水比路多呢!”
“原来如此啊!”
“还有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