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贵圈真乱
周艳说：我走了，再不走地组的巡逻搜到这里就麻烦了
书童问：门外你爹在那守着你走得了吗？
周艳说：我知道这屋有个地道通往内务府的
书童又问：什么地道？
周艳说：之前有个丫鬟住这屋，后来跟内务府供奉好上了，那供奉就偷偷挖了个地道到这屋，每天从地道跑过来私会
书童眼睛盯着周艳不说话
周艳问：你盯着我干啥？
书童说：你也是从密道过来的？
周艳说：嗯嗯！到处都是暗哨，三更半夜的，我光明正大跑进来我爸不杀了你才怪
书童大气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啊？
周艳罕见的脸红了
书童问：你也是偷偷过来和我幽会的？
周艳发怒顺：去死
书童问：那供奉光明正大地和丫鬟不好吗？为什么要偷偷摸摸？
周艳说：那供奉有家室的，所以才偷偷摸摸
书童说：贵圈好乱
周艳说：什么意思
书童说：字面意思
书童说：后来那供奉和丫鬟呢？
周艳说：供奉被我爹杀了，丫鬟被赶走了
书童说：为什么杀供奉，他家人怎么办？
周艳说：那供奉不但私通这屋丫鬟，还贪污，还强要别的丫鬟
书童说：贵圈……
看了看周艳那要杀人的眼神，没说后面的字
周艳说：我走了，香水拿给我，
周艳又想了想，拿了一张红腰牌丢在桌子上
书童大喜说：啧啧啧，这顿打没白挨
周艳气炸
书童去角落张罗了一个大布兜然后对周艳说：香水在里面，现在不许拆开看，回家再看
周艳说：嗯嗯嗯
周艳提了袋子，来到靠墙的化妆镜子，挪动了镜子后面的三个挂饰的不同方位，
镜子缓缓移开，露出一个往下走的楼梯口，周艳走进去，回头望了一眼书童：别忘了明天7点教我高山流水觅知音
书童摆摆手说：再见，常来哦
周艳从地上拿起个板砖就砸往书童砸过去说：去死，，，然后按了楼梯上三个按钮，头也不回就跑了
周艳走了不到十米，两个丫鬟守在那里，周艳把布袋递给丫鬟后说：今晚的事谁要是说出去嘿嘿，然后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两个丫鬟脖子一缩说：哦，知道了
丫鬟周小梅问周艳：小姐，这布袋里装什么？死沉死沉的
周艳说：回去才知道
丫鬟周小兰问：小姐我腰牌呢？
周艳说：丢了
周小兰说：啊？就这两步路我回去找找
周艳说：别找了，明天我给你做一个
周小兰说：可是……
周艳说：没什么可是的，皮痒了是不是？
周小梅说：小姐腰牌是不是给那伴书了？
周艳问：你咋知道的？
周小兰说：这用脚拇指都想得到啊，从这里到那屋才十多米远
周艳：……拷
周艳三个打道回府
路上
周小兰问周艳：小姐，为啥拿我的腰牌不拿小梅姐
周艳顺：因为你长得丑
周小兰哭诉：呜呜呜我不干了
周艳说：不干把身上的穿的用戴的拿下来
周小兰：……拷
周艳说：赶紧回家睡觉，明天还要上学
周小兰鄙视道：明天周六，上毛线学
周艳说：一个女孩子家家整天毛线爆出口，女人要学会矜持
周小兰说：小姐这么喜欢上学是不是想跟那个伴读多待在一起？
周艳说：小兰我记得你这个月迟到两次，小梅记得回去在账本上记上，回头月底出粮扣她20两灵石出来我们去吃麻辣串
周小兰说：小姐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周艳问：你错哪了？
周小兰说：我错就错在不知道错哪了
周艳对小梅说：小梅记得扣小兰的40，忘了是迟到两次，一次20
小梅说：小姐我们不能走正门，走正门遇到族长老爷我们要挨骂
周艳说：不怕，我爹现在正在书童屋门口跟周开他们喝酒
周小兰说：哇，老爷在门外，小姐和伴读在屋里，想想都刺激
周艳大怒：我尼玛……小梅这个月小兰是迟到几次来了？我记得是8次，小梅记上，这个月小兰的月饷全扣了，还有，从这个月开始，小兰要出伙食费，不然让她去吃饭堂
周小兰说：小姐你刚刚才说女孩子要矜持不要爆粗口的
周艳说：我跟你没话说
说完气的跑得飞快
周小兰说：小姐，小姐你慢点，别摔着了
回到家里周艳夺过那个布袋，立马跑回房间把房间反锁，然后把布袋里的东西一股脑倒出床上
只见香水，零食，衣服，几本书，还有几串手饰，周艳眼睛都笑眯了，哇靠发财了发财了，还有一个形状奇怪的四方铁盒，铁盒子上面有三个按钮，
周艳试着按了一个按钮下去
一首高山流水觅知音播放开来
周艳听着听着痴了，不知道听了多久
周艳回过神来，音乐不知道什么时候播放完毕
周艳摸摸床上的这个东西，又摸摸那个东西，然后拿起一本书《月亮与六便士》，正想打开来看看，结果发现一个信封夹在里面
周艳心跳加速，拿出信封，犹豫了30息，才慢慢的打开
对不起
对不起周小姐，今天的事很抱歉，由于事情紧急，我迷了心智，今天伤了你的心，郑重地向你道歉，别再生气，比心哦
亲兄弟明算账，除了香水，这里其他的东西算一算大概20000灵石这样子，
跟你这么熟的份上，给你打个38折三八二十四，给我24000灵石好了，如果觉得贵，明天可以退给我，买卖不成仁义在嘛您觉得呢
另外，为了提醒你还欠我6000灵石，专门送了一本《月亮和六便士》给你，请尽快还钱
还有，你用左手帮我抄的作业那字是真丑，老师说得没错
小小的伴读书童笔
周艳嘴巴张的老大，好半天没回过神来
然后，跳起来跑去摸枕头底下的软剑，王八蛋，帮你抄作业还嫌字丑，我杀了你，结果一回头，小梅小兰在身后
周艳问两人：你们什么时候进来的？从哪里进来的？
周小兰说：在你按那个铁盒子的按钮的时候就进来了，从窗户进来的
周艳说：我怎么没听到你们开窗户声音？
周小兰说：我们敲门那么大声你都没听见，开窗户那么小声你怎么听得见？你都犯花痴了，眼里全是床上那堆情物哪里还听得见？
周艳胸口起伏，对周小兰说：看剑
屋里传来打斗声经久不息
回到酒桌这边
就在周艳走出房间那一刹那，周振宇喝酒的手定了一下，然后头低了半个位置，左手不自觉地开始敲桌子
周开愣了
周小柱也愣了
这喝得好好的，这是闹哪样啊？
大概三分钟这样子，周振宇把手里的酒喝一口干掉，然后起身
周开和周小柱起身
周振宇说：两位家人，感谢今天款待，周小柱是吧，明天把这些吃的喝的写所需费用，写成单子，找周开总管报销，
我还有事，你们慢慢喝，明天周末，你们两个现在吃好，喝好，最近家族事多，你们辛苦了，好好吃好喝好然后休息，那，我就先走了，改天我们再聚，说完悠哉悠哉的走了
周开：……感叹号
周小柱：……感叹号
周小柱问周开：老大，我们老板这是闹哪样？喝的好好的，我正愁说按我们这种方法，这二十斤酒不够我们喝两个小时呢，现在还剩十来斤，他说走就走了？
周开说：这我哪能知道啊？我刚刚也觉得这喝酒氛围挺好的，我都准备回家拿酒了
周小柱又问：老大，我们老板和你们喝酒也是这样吗？一阵一阵的？
周开说：我特么上哪里去跟老板喝酒去，除了年例敬酒，我压根没跟老板喝过酒，就算年例，我们也不在一个屋啊，我上哪里知道去
周小柱说：那现在咋整？后面老板说那些话啥意思？
周开说：有可能就是字面意思
周开说：也有可能是叫我们别喝了
周小柱说：那我们还喝不喝？
周开说：喝球喝，还剩那么多，等会喝醉了明天起不来说不定就要掉脑袋，周末？你配吗？
周小柱说：我不配
周开说：我也不配
周开说：小柱子可以啊，一晚上买二十斤酒，还搞两个烧鸡，还搞那么多吃的
后面的烧鸡和酒是咋回事？
周小柱说：咳咳，今天小的过生日，本来打算和你喝一点，喝完了回屋再跟我老婆喝一点，就留了一份搁家里
周开说：生日快乐，其实今天能跟大老板喝酒是我没想到的，今年最开心的事莫过于此，而且，如果不是你的酒，我也不能如此接近的跟大老板喝酒，谢谢，生日快乐，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周小柱说：说实话往年过生日我也从来没跟别人喝过，都是跟老婆搁屋里喝的居多，像我们这种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今天不知道明天的事，平时也防这个防那个，哪能这样开怀畅饮，没想到能跟大老板一起喝酒，真的很开心，要不，我们再喝点？
周开说：你说的有道理，酒，我们是万万不能再喝了，因为老板后面那些话，我们具体也不知道想表达什么，你看他敲桌子都敲了三分钟，我们还是要小心为妙，不出事还好，明天要是有点什么事，那老板说不定会要我们脑袋搬家，还是要留一份清醒才行
周小柱说：行行行，就按老大说的办，那改天我们再聚
周开说：嗯嗯改天再喝，后天早上别忘了拿收据过来找我报销
周小柱说：咳，就这点酒菜，虽然我们家庭不富裕，但是这点钱还是出得起的，再说可今天我生日，哪有自己过生日要周家出酒钱的道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老大，你先走，我在这里收拾收拾也回屋了
周开说：既然是老板发话，那就不是钱多少的问题，一家之主，金口玉言，如果我们不按他说的做，那他心里咋想？这事就这么定了，后天不拿单子来报销，以后别再叫我做老大了，那这里就有劳你收拾了，我先走一步，谢谢，谢谢，谢谢！
周开说完挪步回屋了
而周振宇出外务府后，径直回家，听了女儿和两个丫鬟的打闹，松了口气，
周振宇顺着通道，来到书童床前，屋外也没人再喝酒，周振宇松了口气，看来这些人还是有自知之明，假如他们再没心没肺地喝下去，那周振宇就得考虑管理外务府的供奉，长老他们是否是合格的管理者了，
假如这点眼力界都没有，证明这两个位置的管理者不称职，
简单点，长老没眼力界，选的主管没有眼力界，然后主管选的下面的班头也没眼力界，这就是用人的问题，还好这两个人都知道什么是适可而止，
周振宇看着床上的书童，此时的书童已经被下了禁制，连神识都被控制了，哪怕面对剑神，面对囚牛，面对自己二弟囚牛，也从来没有遇到过现在这种情况，若不是书童知道这个界位没有真仙，书童都怀疑周振宇已经修炼到了真仙
周振宇看了书童大概五分钟，接着，随手一卷，书童和周振宇从房间里消失
书童只听到耳边嗖嗖的风声，然后没过一会，出现在一个祠堂外面，周振宇又看着书童，书童心里发怵：这特么怕是傻子吧？你掳劳资，要做什么，你倒是说话呀，刚刚在屋里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屁不放一个，要杀要剐给个痛快啊？这一直盯着劳资看是几个意思？
大概三十分钟后，周振宇一声叹息，哎……
周振宇不再盯着书童，把身子背了过去说：你叫书童？
书童听到这个声音灵魂一颤，糟糕，这老头是周振宇，看来掳自己过来，想必是其实周振宇踏进内务府那一刻起，他就知道周艳在自己房间了，只不过喝酒是只是为了找个可以好好监视屋里
书童说：是的
周振宇问：你和小姐认识多久了？
书童说：四五天
周振宇说：趁我好好说话的时候，你最好老实点，特么的只认识五天她就上你床和你盖一床被？
书童：……
书童说：其实当时情况特殊，她也是被逼无奈，当时周小柱要找我喝酒，她又提前在我屋里，所以她就迫不得已躲床上了
周振宇说：非得把话说明白吗
书童说：我不明白
周振宇说：我说明白你就要死，你考虑清楚
书童说：……这是什么逻辑？
书童自我感觉由始至终自己是无辜的，倔脾气也上来了
书童说：行，你说个明白，要是我的不是任杀任剐
书童心想，反正现在跟任杀任剐没好大区别
周振宇说：好，那我就让你死个明白，首先你的房间有床底，可以躲，其次，你的房间有柜子，也可以躲，是什么原因让一个女子，潜意识觉得你后背是最安全的地方？
是什么原因让一个黄花闺女半夜跑到你屋里？她不能叫丫鬟传唤你，或者明天再传唤你？现在你可以死明白了吗？
书童：……书童冷汗直流
周振宇是对的
他所说的每一条秀才自己都立不住根
抛开什么情投意合不说。自己根本不配，自己老婆孩子都有
自己当初就单纯地想潜入周家，了解周家的底细，了解这个界位巨头的运作，自己对周艳的动机并不纯
一直以来自己标榜的都是讲究人，凡事讲究有礼有节，
可是自己明明知道人家小姑娘对自己有好感，非但不制止，还利用别人，
不管人家小姑娘是不是自愿的，人家不懂事，你自己也不懂事吗？
书童终于知道当听到周振宇声音的时候，自己身体为什么会为之一震了，
并不是周振宇的武功有多高的原因，而是周振宇是周艳的父亲这个身份
周振宇悠悠地说：没话可说了吗？看来其实你也早知道你自己动机不纯
我再让你死得明白一点，
我的女儿我知道，这是我最最疼爱的女儿，
她甚至有洁癖，她自爱，有涵养，善良，轻易不动怒，性格倔强，轻易不流泪，
可是她这几天说的脏话，动的怒，流的泪，
老子都有点嫉妒你，能5天彻彻底底改变我的女儿，
让她失魂落魄，你说我应该该怎么去感谢你呢？你但凡说出个所以然来，老子今天就放过你
书童：……无话可说
五分钟后
十分钟后
周振宇说：没话可说吗？
其实让你活那么久，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我女儿这样，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最近太忙了，以至于忽略了她最近的一切，才让你有机可乘，我有一定的责任
书童说：哎，你说的对，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会在我床前站那么久，
为什么带我来这里又盯了我那么久不说话，
可能你知道，一旦你开口，就是两个男人正面对质的时候，是没有回旋的余地的时候，
正因为你太爱你的女儿，所以你的第一时间不是杀我灭口，从进周家外务府那一刻起，其实你就知道周艳在屋里，
正因为你爱你的女儿，不愿意让她受一点点伤害，
所以你一直在犹豫，一直在考虑该如何处理这种情况，
哪怕杀我这样如蝼蛄般的小人物，你也考虑可能因为杀了我，
有一天你女儿知道，会伤了他的心而犹豫不决，
而你杀我的充足的理由，却是知道我对你的女儿动机不纯，就这样你都一直忍住没动手，我说得可对？
周振宇说：看来你还是个男人
书童说：你动手吧，我今天死得不冤，站在你作为周艳父亲的角度，我该死
而我作为一个男人的角度认为，我自己也该死，有些东西我本来就不配拥有
周振宇说：哎……我以为你会找个理由，哪怕你说你们是两情相悦，哪怕你说你智商低，完全不懂男女之事，或许为了我的女儿，我会放过你，
可是你，把你的动机，和你其实刚开始就已经察觉了苗头，
但是你自己却骗自己，不但不阻止，还居心叵测地去利用，把这些说出来，逼我下更大的决心去杀你
周振宇说：说实话，我开始有点欣赏你了，你的坦荡，让我对你另眼相看，要是早几千年认识你，我们可能还能成为好朋友
可是，逆鳞，终究不可触碰
周振宇说：你还有什么遗言？
书童说：你动手吧
周振宇说：好，看在你们什么都没发生的份上，我留你全尸，然后给你找个风水宝地，希望下辈子，我们能一起坐在一起喝喝酒聊聊天，我感觉我们其实都是同一类人
周振宇回过头来，正视书童，然后朝书童笑了笑，好像心头放下了什么，祭出一把剑，朝着书童金丹位置刺去，书童也露出会心一笑，这个归宿，自己认，书童闭上眼睛
然而，这把剑，刺穿的不止一个人，
书童睁开眼睛，看到自己金丹处，连接了另外一个人的金丹处，这个人，居然是一个飞升期大圆满
书童恍惚又回到跟他狻猊连丹那一种妙不可言的状态，而眼睛聚光定神时，书童嘴角溢血苦笑，我真该死
宝剑两头都在溢血，书童聚焦的眼神看到了一张自己曾经诽谤是满脸青春痘其实却是完美无暇的脸，周艳
周振宇把手按在两个人的肩膀上，源源不断的本源之力作用在两人身上，而让书童和周艳的金丹不至于立刻涣散
书童看着周艳的眼睛，他从未发现世界上有如此美丽的眼睛
书童嘴角溢血，苦笑一下：怎么会是这样，你这又是何苦呢？
周艳望向周振宇说：爹，女儿不孝，不能再孝顺您了，
今天，女儿把这条命还给你，女儿一直知道，三姐妹中，你最疼爱我，
我也知道，你对我一直满怀期望，你纵容我，却无时无刻保护我，
所以女儿也很争气，女儿努力修炼，修为到了飞升期圆满，
虽然全世界人都不知道，可是我知道你知道，
你希望女儿乖巧，知书达理，女儿也一直向娘学习，
你希望女儿去学地球派的知识，女儿义无反顾，
但是此时此刻，女儿做了一件不该做的事情，
请别怪女儿，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女儿是心甘情愿的，
在死之前，我想和这位书童先生说两句可以吗？
周振宇点了点头，然后看向旁边的周小梅周小兰
周小兰以为需要帮忙，就迈脚要赶过来，而周小梅却拉住周小兰，快速的消失了
周艳对书童说：书童先生，地球派称呼先生是尊称，
认识你五天时间，我觉得我长大了，
尤其是那首高山流水觅知音，我才知道
原来，这个世界有那样的高度，
我感觉整个灵魂都有过升华，找到了自我，
这些年，我都是没心没肺地，听长辈教导，循规蹈矩，我甚至骄傲了，觉得自己还可以，
直到一首曲子，一个眼神，我才知道其实我的格局还太小，别怨我爸，我拿我的命来给你赔礼道歉，
周艳咳出了几口血，还要继续说
书童平静看向周振宇问：还有救活的希望吗？你知道，我指的并不是我惜命，但凡还有办法，你说
周振宇说：你们跟我来，
说完三个人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