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除夕夜
白书鸿听此气没消，头还偏到一边，不看人狗幸福画面。
顾遥疑低头对着乌龙的耳朵低语“快去哄哄你主子。”
乌龙听此去了。
“要不这狗子卖给你，这么听你话？”白书鸿看着舔自个手乌龙，玩笑说着。
结果乌龙听此，不舔了，眼睛还亮了。
“哈哈哈。”顾遥疑注意到了，真的忍不住。
白书鸿啪的一声，打在狗脑袋上，没用多大劲。
两个人又聊了许久，乌龙一直贴着顾遥疑，时而笑笑，时而盯着犯花痴。
白书鸿震惊“我头一次从狗子脸上看到花痴。”
顾遥疑看了眼白书鸿，又盯着乌龙的眼睛，与其对视。
乌龙坚持不过十秒，埋起了头。
“哈哈哈。”白书鸿笑声爽朗，“果然是只傻狗。”
顾遥疑摸着乌龙的头，和白书鸿说了再见。
乌龙还是没有回过神来，等白书鸿抬手一拍它脑门，才抬头。
“人都走了，别找了，傻狗。”
乌龙圆咕隆咚的大眼从害羞变为不可置信，再到确定走了的失望，连同上扬的嘴角都耷拉下来。
白书鸿将这一系列变化看在眼里，心里默默咒骂“傻狗，傻狗，傻狗”
“今晚的饭也没了，怎么样，乌龙？”故意逗逗小乌龙。
乌龙那爪子企图堵住耳朵，听不到就还有饭可以吃。
“傻狗。”
生活平平淡淡，年味却越来越浓，家中的大人们匆匆忙忙采购年货，祈祷明年的顺顺利利。
顾遥疑在家躺平了数天，直至快递到了，才出一趟大门。
回来后，将快递随手一扔，又回到解放前。
吃饭，睡觉，打豆豆。
直至临近新年的前两天，顾母站在客厅喊顾遥疑出来帮忙。
顾遥疑才再次出了门。
到门外，才注意到顾母在摆弄着春联。
顾母一人干不了。
“来来来，你拿着沾，我都准备好了，一糊就行。”顾母催促着，拿着春联就往顾遥疑手里塞。
顾遥疑无奈，听从老妈安排。
顾母站在一旁指挥。
“低了低了，再高点。”
“哎哎哎，歪了，左边高点，嗯，再高点。”
“呀，高过了，左边降点，算了，还是右边高点。”
啪的一声，顾母拍掌，“正好。”
一对春联，贴的手忙脚乱，好歹是大功告成。
“妈，还有剩余粘的吗？”
顾母顾着欣赏，随意扔出句“还有。”
顾遥疑拿到满意走了。
找到前段时间拿的快递，拆了。
再一出门，顾母不知所踪，明明中间也只隔了几分钟。
顾遥疑按自己想法做，不一会儿，顺利完成。
看着自己的成果，顾遥疑满意点头。
顾母回来刚坐上沙发，明显是注意到“隔壁也贴对联了，但贴的是认真的吗？”
顾遥疑给予肯定。
给顾母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就回卧室了。
除夕白天，顾母忙的要死，顾父由于工作原因就没有回来。
顾母上午采购，下午两点就开始准备除夕要吃的水饺馅，和面等等。这些事顾遥疑也帮不上什么。
顾母延续工作时的麻利劲儿，到下午五点左右就下完水饺，准备装盘。
“遥疑，过来端盘子喽！”顾母一个人忙不过来。
水饺如果不快速捞出，会破，就不好吃了。
没一会儿，水饺盘被整齐的摆放在餐桌上。
顾母去端来了一碗醋，催促着顾遥疑快尝尝。
顾遥疑轻轻一咬，有点不对，磕牙。
放在盘子里，剥开发现里面有个硬币。
顾母看此笑的温柔，对着顾遥疑说“吃到硬币了，我们遥疑新的一年都会顺顺利利，平安健康。”
顾遥疑抬头看向顾母，小声的说了一句谢谢。
顾母像变魔术般，手里突然多了一份面条。
拿走顾遥疑面前那一盘水饺，换成了面条。
顾遥疑其实并不喜欢喜欢吃水饺，顾母从他很小的时候就发现了。
“好了，知道你不喜欢吃，还是吃这碗面吧。”顾母解释着。
顾遥疑看了眼做的精美，异常诱人的面条，顾母用心了。
翠绿的油菜菜叶被摆放在一旁整齐，一个完美的荷包蛋，猜测可能是溏心的，几大块牛肉浸满汤汁，逼人流着口水，还有几只被剥好的大虾。
顾母哽咽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遥疑，妈妈这次可能明天就走了，工作原因，所以你的生日可能陪不了你过，这碗就算提前的长寿面吧，对不起。”
顾遥疑摇头，说了句没事的。
顾母停顿，祝福生日快乐。
至于被端走的的水饺都里藏有顾母的祝愿，哪怕顾遥疑不吃那个水饺，任何一个都藏有硬币。
母子两人安静的吃完晚饭。
砰的一声从窗外传来。
顾遥疑走向窗户，外面正放着烟花。
烟花绚烂而美好，短暂且易逝。
顾遥疑转身拉起顾母的手，走到窗户前，和顾母一同欣赏。
烟花在空中绽放，仅有的几秒，也给人以震撼。
手机响了几次，是谢亭遇发来的消息。
第一个是小视频。
顾遥疑点开，是另一个视角的烟花。
应该使用无人机拍的，给人的感觉更为震撼。
视角下的烟花大而明亮，绚烂而浪漫，就连短暂的落下也是耀眼，似极短的流星划过般。
第二条消息是语音，点开，谢亭遇的声音传来。
即使四周嘈杂，但他的声音总是那么清晰，最先被捕捉。
“除夕夜快乐！请你看烟花。”
顾遥疑发自内心的笑了，那一幕有些梦幻，不真实。
发了一句你也是。
下一秒，谢亭遇的视频电话打来了。
但又很快挂断了。
顾遥疑和顾母说自己回房间了。
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的顾遥疑思考着刚才谢亭遇是按错了，还是
还没思考出来，再一次打来了。
这一次没有自己挂断，顾瑶疑按了接听键，但没有说话。
谢亭遇也没有开口。
只能听到两边的烟花声及电话旁的呼吸声。
谢亭遇首先坚持不住开口，“顾遥疑，除夕快乐！”
然后听到一声轻笑，“不是之前发消息说过了吗？”
“发消息是一回事，亲口说是另一回事，两者不一样。”
“那好吧。”顾遥疑稍微停顿，“那谢亭遇，除夕快乐。”
谢亭遇笑了，连话里都是笑意“真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