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相遇
“什么?这吃瓜咋还吃到我身上了。”白书鸿轻抿了一下酒。
“说,不然我威胁你。”眼睁的老大,似乎下一秒就可以喷发出激光,一点灰都不留。
“你这喝了多少酒,醉成这样。”白书鸿笑意难藏,一手挑着君意流的下巴,“威胁我什么,嗯?”
白书鸿说完感觉一道眼神,来自对面,脱口而出“咋地,你也好奇?”
见对面男人点了点头,白书鸿无语了。
“发小。可以了吧。”笑着摇头。
谢亭遇斟酌着,似有话想说。
“谢,你有啥要问的?”白书鸿看清了谢亭遇的神情“问吧。”反正我也没说一定就回答。
“顾那天晚上为什么要喝醉酒?他是…”
“就是,明明被表白是一件多好的事”君意流插嘴“ 这事咋就发生不到我身上呢?”
感觉两道明晃晃的眼神,一道透着吃瓜的清醒,一道则深不见底,无法探知其中。
白书鸿知道不说些什么这道坎是过不去了。
“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记得那天是对顾遥疑很重要的一个人的生日。”淡淡的讲道。
“我也只有小学和中学是和顾遥疑一起的,后来由于某些原因,我就搬去了外地。直至开学,才在宿舍看到顾的,我也很惊喜,没想到会在一个学校,还会分到一个宿舍。”
谢亭遇给自己默默地倒了一杯酒,就一小口一小口的喝着,似乎刚才的提问的不是他。
“什么一个很重要的人?”君意流醉着也不忘继续吃瓜,“怎么没有听顾说起过。”
白书鸿沉默了。
总感觉哪里不对?顾遥疑为什么没有再聊起那人了?
顾遥疑的性子似乎变了,他时有体会到了,那性子中带着一丝熟悉。
难道高中三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君意流头抵在桌子上,侧着看白书鸿,不解,为什么不说话?
又伸出手去摇白书鸿的手臂。
“你嫉妒我照顾遥疑,”白书鸿拿着杯子不经心的晃了晃,“可与那个人一比,这都不算什么,有时候我都羡慕遥疑这运气。”
“我还记得小的时候第一次去找遥疑玩,到了他家。就那一次刷新了我的见识。”
“我都没见过那么照顾人的,我与他比起来简直不算什么。”
“那人就像是照顾小宝宝一样。啊不!可能就是小宝宝,毕竟我小时候就曾听到那人喊遥疑‘小孩儿’。”
谢亭遇听此,原来还是一枚被照顾的小遥疑,他也好想照顾。
可细细一想,喝酒的动作一顿,在他印象中顾遥疑似乎都是独立的,不需要人照顾的,每件事情都是自己干,或许干的不好,会闹出笑话,但依旧自己干,虽然也就同宿舍生活了一个月左右。
所谓的白书鸿对遥疑的照顾倒像是对发小的照顾,毕竟有多年感情在那,其实更像是白书鸿对顾遥疑的单方面付出。
不过那人是谁呢?和顾遥疑有什么关系?一切都是未知。
白书鸿想到小时候看到的,真的是…
白书鸿喝了几口酒,笑的很美,脸上沾染了微微的红,眼睛半弯着,黑瞳亮亮的,像远方夜空的星,嘴唇湿漉的,带着明艳的红。
望向远方,“可能我受他影响吧!”
君意流已经没有吃瓜的热情了,趴在桌子上打起来轻声地呼噜声。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了。”白书鸿放下酒杯,“一人一个。”
谢亭遇扶着萧何归,白书鸿扶着君意流,逐渐消失在远方。
顾遥疑似乎累了,睡在了沙发上。
在梦里他梦到了第一次与苏玉凉见面的场景。
那时候顾遥疑才六岁。
那天清晨顾遥疑躺在床上感觉头晕沉沉的,身子也分外难受。
顾母在临出门前去了顾遥疑的卧室,敲了敲门,“妈咪,准备出门了。遥疑自己在家要乖呀。”
往常都能听到宝贝儿子的回答,这次却没有。
“妈咪要进来了。”顾母推开了门。
才发现宝贝儿子竟然发烧了,急忙忙的冲泡了退烧药,让顾遥疑喝下。
可看宝贝儿子这样,没人照看不行。
顾家是普通家庭。顾父和顾母都有自己的工作,顾母是白天不在家,只有晚上才回来。顾父有时是晚上也不回来。但顾母今天有很重要的事,不好请假,又不能带儿子去上班的地方,即便让带,也没时间照看。
顾母突然想到隔壁邻居,是顾母之前一起工作过的同事,是这几日新搬来的。
想着便打了电话,得知他家里有人,可以先帮忙照顾。
于是顾母嗖嗖的给顾遥疑收拾好,敲了邻居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清瘦的少年,脸上还有着几分稚嫩。
“阿姨,我妈已经和我说了。我可以帮忙照顾的。”少年微笑着,看了眼顾母,随后看向了顾遥疑,眼里闪过一丝亮光。
顾母望着眼前的少年,不确定是否可以将儿子交给他,不为别的,主要是太清楚自个儿子什么样了,但眼下也没有其他退路了。
也就笑嘻嘻地将儿子交给了少年,“已经喝了退烧药,估计没有什么大事。”
语气开始变得尴尬,“就那个,遥疑不好照顾,毛病贼多,你也不要忍着,可以不搭理的。”
似乎生怕别人不知道,提前给做好防护针。
顾遥疑在顾母眼里既是宝贝儿子,也是个烫手山芋,也不知是随了谁。
“好的,我知道了,阿姨。”接过发烧的小孩,又看向顾母“阿姨,你该上班了,要迟到了。”
顾母想再说点什么但一看手表确实没有时间了,连招呼都没打就下楼上班去了,那速度贼快,似乎去晚迟到了就没有奖金了。
少年关上了门,蹲下看着还在迷糊中的小孩,可能是发烧的缘故,脸颊上透着不正常的红,就连小小的嘴唇也是红红的,那唇珠更是异常的吸引视线。
一把抱住小孩去了自己的卧室,放在了自己的床上。
少年多少是有点洁癖的,不喜人碰自己的东西,也不喜人进入自己的空间,但这次格外想让小孩沾染自己的气味,圈在自己的地盘里,
用手感受到小孩额头还有些烫,去拿了水盆和毛巾,轻轻擦拭着顾遥疑的小手和脖颈处,又将一块温毛巾放在顾遥疑额头上。
收拾完一切,看着躺在自己床的小家伙,少年去了书桌写起来作业。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几乎没有写下去,老是去惦记床上的小孩,有没有退下烧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