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质问反转
“边陲小镇被‘抹灭’前发生了什么?”
何年摇摇头:“不清楚,那天我一直在研究室研究那些能量,无意中透过窗户看到,远处的废土,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覆盖掉了原有的一切,我只来的及和你说了那一句话,紧接着研究院就被圈禁了,没有办法联系到在最前线的教授们,问清楚‘抹灭’发生了什么。”
孟梦扭头问道身旁的男人:“那你呢?怎么会在研究院里?你不是来救援的吗?不是应该和我们一样在研究院外面吗?还有刚刚和你们一起逃出来的人为什么那么怕你们?都恨不得退避三舍了。”
“我带着人前来救援,飞进边陲小镇的下一秒,我就直接出现在了拿着巨斧的小丑面前,要不是我反应快闪的快你就见不到我了”
“突如其来的巨变让研究院陷入了混乱,死的死伤的伤,所以为了凝聚力量使了些手段而已,借助研究室内所剩的所有未知能量,制成了爆炸球,布置在研究所的重要角落,带着还活着的人躲在研究所的地下室,引爆炸弹球,然后就遇见了你们”
“何年说的没错,大致过程就是这样,你们不会想要知道研究所内发生的细节,也没有必要知道,我们能团聚的结果才是重要的,不是么?我们不是圣人,救不了所有人。”
孟梦想了想也不纠结了,爱的人在身边就够了,她也管不了别人的死活,只要不来招惹她们就行。
一直沉默的白月开口道:“那我们接下来,是先去找前线的教授还是先解开气球上的线索?”
“你还记得?去研究院的路线你都不记得,你还记得那十二个气球上的线索?”孟梦有点不敢相信,这人还带选择性记忆的?
何年默默的拿出白大褂里的实验记录本和笔递给了白月,白月瞪了孟梦一眼,开始在本子上描描画画。
看着白月复刻出来的一个个图案,她才明白过来,她不是没记住路线,她只是顾及着她罢了,唉这个姐姐当的可真失败,虽然只是比她大了两天,可,那怎么不算大呢?
白月还抽了一秒嫌弃的看了她一眼。
啧,这是又被人看透了,哼,我不在乎。
很快所有的图案都被完完整整的复刻在了一张张纸上。
何年拉着白月的手给人做着手部按摩。
“盒子,一张一张整齐放好,方便大家一起看”
“得嘞”
四个人看着整整齐齐铺满小桌子的图案,一愁莫展。
每个图案都极其的杂乱无章,乍一看杂乱的下面似乎隐藏着什么,再细一研究,就哪哪都不对劲。
几个人都是经历了不眠不休的奔波和苦战,确实精神和体力都几乎消耗殆尽了,何年将一张张画夹进记录本,放回了白大褂口袋,让大家去休息,虽然这里的防御比研究院的高毕竟是未知能量的诞生物,为了保险起见,四人还是住进了地下室,虽然简陋了点,但还算舒适。
“年糕哥哥,隐瞒可是不可取的哦?”白月将何年扑到床上,骑在他的身上,小手掐在他的脖子上,嘴脸带笑,笑得让人心颤。
“哦?那小月儿说说,我瞒了什么事?”何年不以为意,微微带笑,只是盯着白月的黑眸,也不反抗也不狡辩。
“呵,你受伤了,还千方百计的遮掩,为了不让我知道,拖延到现在还不打算去处理,哥哥你不乖啊,黑斗篷内里的血迹,厨房贴在哥哥后背时嗅到的血腥味,可早就把哥哥出卖了呢,哥哥,我在等你坦白啊,你呢,到现在还是要我自己去揭穿,你可真行啊”
何年收起了笑意反客为主,将人禁锢在身下又不敢太用力:“那你呢?小月儿,这浑身上下的淤青,后脑勺鼓起的包,脖颈的血痕,拿命去跟小丑血拼?飙车把自己送进重症监护室?时不时就去搞搞身体的极限?我不在的这一年来,桩桩件件一笔一笔可是都给你记着呢,对哥哥兴师问罪?哥哥离开太久,小月儿是不是忘记了,小月儿不要命所受的伤,哥哥可是会一点一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
“哥哥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控制不住自己,我不对,只要哥哥在身边,我都不会这样了,不受伤,不逞强,哥哥上药好不好,不要施加在哥哥身上,不要这样,你太狠了,对小月儿太狠了,哥哥,小月儿好疼啊,这里好疼啊,心都拧巴到一块了,哥哥上药好不好,好不好,求求你了,上药好不好,好不好”
金豆子不要钱的往下掉,一颗砸在何年的心尖尖儿上。
何年看着这样的小月儿心里何尝不是揪疼揪疼的呢,俯身堵上了那让他疼的钻心的声声哀求,久久才放开道:“哥哥上药,小月儿不哭”终究是妥协了,终究是舍不得啊。
白月立马就收起了眼里的泪水,从床上下来,噔噔噔的跑去拿医药箱,又蹭蹭蹭的快速跑回来,扒掉何年的衬衣,长长的斧头挥下来的伤口,皮肉外翻隐隐见骨,一看就是故意受的伤,精准把控受伤的严重程度,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一边轻柔的上药,一边咒骂真是该死的小丑啊。
她又想起那个夜晚,自己坐在训练营顶楼的边缘,向往死亡,想要奔赴死亡,她知道自己的表情是不正常的兴奋,可她还是想,踏出去的半只脚,被何年拉了回来,他说:“小月儿这条命你不要,那把命给我好不好,从现在开始她是我的了,从今往后但凡你不要命所受的伤,我可是都会一点一点施加在自己身上的。”
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去做极端的事情,直到训练营毕业,两人领了证没多久,他就奔赴了研究院,工作所迫无法回来,却会经常给她打电话,可是时间久了她从开始的小疯变得越来越不受控制,越来越不要命,她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她从不曾当真,他却只为赌她的心疼,她的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