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付出代价
“紧张什么，我对妖怪可没兴趣，纯属好奇，你作为除妖师，怎么会把它带在身边？不怕什么时候凶性大发，爬出来咬你。”陆桑表示费解。
“她心有善念，本性不坏，与其他妖怪不同。”墨玄平静说道。
“再不同也是妖，可别被它给骗了。”
“不劳你费心。”墨玄闭上眼不再理他。
陆桑“蹭”的站起来，说道“我才不想管你的破事，就是过来提醒提醒，真人和大师都说了，河里的妖可能是化龙失败的蛇，吃人也是为了恢复渡劫时受的伤，所以，像你这样修为高的人类最有可能成为它的目标，最好是回到寺里去，有驱魔阵妖怪也不敢乱来。”
墨玄依旧不动。
陆桑气急败坏进了莲若寺，重重关上门。
罗一觉得身体恢复的很快，已经能在草原上行走。
到底是妖怪，当时伤的差点死掉，给予时日就能活过来，想必那个河妖也快再次发动攻击，不知墨玄情况如何。
她拿起身边放着的葫芦瓶，将最后两颗药吃完，调息片刻。
墨玄听到铃铛声响，把袋口松开些许，罗一就来到身边，她看起来很好，精神焕发，与之前受伤模样判若两人。
“觉得如何？”墨玄问。
罗一在原地转一圈，洁白的长裙像是盛开的花朵“你看，我好了，谢谢你的药。”
倒是墨玄脸色还是带几分苍白，亦有些消瘦，精神也不算特别好。
他还是在树下坐着，罗一道“我已经无事，你去寺里歇息去吧。”
“不用，在这里就好。”墨玄说完站起身来，目光停留在她脸上，深沉而炙热。
“到底是妖，好的是快！”那边传来男子的声音。
罗一转头见亮闪闪的陆桑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个布包递给墨玄“包子。”
墨玄接过道了声谢谢。
罗一看这少年，怎么瞅着他气色要更好，莫非他的伤轻？
同时，陆桑也盯着她看，还不时摸摸下巴，眼光不时在她和墨玄身上跳来跳去。
“怎么？你有话说？”罗一问，这探究的眼光让她不舒服。
“我看你除了长的不错，也和其他妖怪没什么不同。”陆桑随口说道。
然后墨玄开始咳嗽起来，好像被包子噎到的模样。
陆桑立刻皱起眉，越过罗一来到墨玄身边，用手指去探他的脉息，不满的说道“你怎么搞得！造了我那么多西域圣药，身体还是这么差！”
“应该是还没运化所致。”墨玄退开几步说道“不知其他人的伤势怎样？接下来关于妖怪可有对策？”
“放心，谁都比你强，大师和真人加固了驱魔阵。喂，你！”陆桑后一句是对罗一说的“你和妖怪是同类，就没有什么办法对付它？要是我们坐以待毙，等它回来，我们都别想活着走出绥州城去！”
罗一被他这么一说，倒觉得有奇怪的地方“这段时日那妖怪就没有报复吗？”
陆桑立刻跳起来，怒道“怎么，你还嫌我们死的不够快，妖怪这时若来，谁也不是对手！”
不应该啊。
罗一不解，当时那妖分明占到上风，如何撇下敌人离开？有些蹊跷。
“我再去水里探一探。”罗一对墨玄说道。
“好啊！”“不可！”陆桑和墨玄异口同声。
“让她去吧，她是妖，大不了逃回来就是，好过咱们在这里等死。”陆桑没好气的说道“没想到妖怪竟然这么不顾忌的吃人，等这件事了，我一定召集所有勇士把妖怪赶尽杀绝，免留后患！”
罗一看他咬牙切齿的模样，猜想可能失去不少的同伴，一直等着却也不是办法，况且，她隐隐有个想法…
“你和我一道去，在岸上等我，放心，情况不对我会立刻逃走，纵使那妖再厉害，逃也是可以做到的。”罗一转向墨玄。
本来她可以马上飞走，但是手上有他的手链，这才留在这里。
墨玄见她坚定，点点头。当然他知道，以罗一的性子，他若不同意，接下来就该想乱七八糟的主意了。
“我也去。”陆桑自告奋勇。
于是三人向河边进发，罗一用了法术载他们一程，片刻就到目的地。
让两人在岸边等待，她潜入水底，熟门熟路来到那处洞窟。
因为知道那妖强悍，这次更加小心翼翼。走过山洞，来到最宽大的大堂。
那圆床上竟然没有妖怪的身影？
莫非还有别的地方？
罗一决定到处看看，这时却发现那石床晃悠几下，地上传来锁链相击的铁鸣声。
咦？这床自己会动？好生奇怪。
她慢慢走过去，看见石床圆圆的底部是黑灰色，上面有带奇特纹理的图案。
地上有手腕那么粗的铁链连接到石床顶部的四个脚上。
罗一心中“咯噔”一下，不是吧？不会吧？
忙绕床一周，看看有没有什么突破口，却在这时，有压抑的闷哼声从左边传来。
听起来无比难受，是那妖的声音！
当下顾不上那床，追着声音钻进一处遮掩的石洞里。
一条血红色的巨蛇几乎把那个不大的洞塞满了，它不停的扭动挣扎，像是承受暴虐的刑罚般极致痛苦。
罗一心中一震，这是
…
墨玄看见罗一从水里飞出来立刻迎上去。
陆桑也在其后跟过来问“怎么样？”
“去把大师和真人都叫上，这是唯一杀死那妖的机会。”罗一神色间有掩饰不住的低落。
“真的？”陆桑似是不信，就要问清楚原由。
罗一叹口气，沉吟片刻。忽而像是想通什么一样说道“她再厉害，没有化为真龙也只是条蛇罢了。蛇的弱点就是…蜕皮，这时候她根本无法反抗，速度快些，若是完成蜕化，咱们包括城里的百姓，甚至周边的城池恐怕都要遭难！”
陆桑闻言大喜，立刻回城去找帮手，还让罗一再送其一程。
待他走后，罗一萎靡的坐下来，望着水面扔石头子。
她们毕竟都是同为蛇类，趁人之危的事终究不够光明坦荡，她有些介意。
“过会儿你就留在岸上，我们下去便可。”墨玄仿佛看透她的心思，轻声说道。
哎…
罗一把一块扁石头找个角度打在河面上，出现好几个水漂。
随后拍拍手站起身，释然说道“也大可不必，我既然把此事说了出去，下河不下河也没差。无所谓，这事做便做了，也没什么可后悔的。况且她伤了你，我绝对会让她付出代价！”
罗一面对墨玄，脸上绽出笑颜。
那么洒脱，那么美，让墨玄无法移开眼眸。
等人都聚集在此，准备下河除妖。
陆桑有避水法，真人也有短暂下水的符咒，凡海大师法力高深，闭气也是无碍，倒是若离，无法涉水，所以留在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