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明日再学
罗一看向墨玄“你说，会是妖吗？”
“不确定，没有见过尸体，不好判断。”
“嗯，他们说的几分真几分假也不知道，确实不好说。”罗一咽下饭菜“不如，我们在此处逗留几日吧，万一有妖也好除掉它。”
“也可。”墨玄点点头，继续吃饭。
这时，不远处忽然传来酒杯碎裂的声音，罗一转身看去，只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男人正慌慌忙忙擦拭桌边的水渍，见众人目光都落在他身上，赶忙把一小块碎银放在桌上，匆匆离去。
“是个书生！”“吓破胆了吧。”“你不怕？”“怕呀。”刚才讨论妖怪的那桌人说了几句，觉得没有意思，也都各自离开。
有个人最后走的，估计喝的有点多了，走路一摇三晃出了门。
墨玄起身走到门外，抬手拦住那人“你刚才所说，是真是假？”
“什么？哦，你说吃人的事儿，那肯定是真的，不光我，你可以问问这一片的人，谁不知道？”
“你说亲眼见到死尸可是真的？”
“呵呵，这个嘛，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你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胆小的很，可不敢看那些怕人的东西。”
墨玄让他离去，回到大堂桌前。
罗一看他脸色不大好，应该是没问出什么。
吃过饭两人到街上打听，原来确有其事。
半年前，言城附近就开始发生死人的事情，直到如今已经有二十三人陆续死去。且都是读书人，颇有文采，也都是被食脑而亡。
城中主事也一直在追查，都无有所获，因为事情离奇，人们都认为可能是妖所为。
两人觉得有必要留在这里，把事情查清楚。
在城里大致转过一圈，了解一些情况，时间就到了下午。
回去吃过饭后，左右也是闲来无事，墨玄继续教她识字。
还是些简单的，由于罗一已经掌握毛笔写字的技巧，几乎很快就把五个字写在纸上。
墨玄坐在旁边喝茶，罗一吹干纸张上的墨汁，拿去给他看“我写好了。”
比他预料快，墨玄意外的看过去，几个字写的工整简约，竟然不错。
“可会念？”
“天，地，人，上，下。”罗一说道。
“好，你学的很快，我再教你别的。”墨玄由衷的夸奖让罗一觉得脸红，这算是作弊吧？
算了，先把知识学到再说。
墨玄开始教她念书，启蒙和诗歌，比较有韵律更为好记。
罗一看着看着，就会发现一部分熟悉的文章和诗句，她觉得这个时代可能与她学过的历史有重叠的部分，具体哪个朝代还是未知，也许是某个时期的平行时空也说不定。
这样她学起来真的不费劲，转眼就读了半本，墨玄心中由惊变为喜，那种一教就会的感觉让他很有成就感，像罗一这样一教就会的学生也真的少见。
墨玄特别珍视，想要把更多的知识灌输给她，一不注意就又到了半夜。
蜡烛燃了一半还多，罗一伸伸懒腰。
墨玄意识到天真有点儿晚，两人独处一室竞让他不自在。
“咳，明日再学。”
“嗯，行吧。”罗一点点头，她是妖不觉得累，可除妖师再厉害也是人，必须要休息才行。
墨玄打开门出去，犹豫片刻说道“你真的很聪慧，我很高兴。”
“多谢。”
罗一笑了，毕竟有十几年的基础，自然比小白要有更多优势，不过能得到他的肯定，心里还是开心不已。
次日刚下楼，就听见有食客激烈的讨论某件事，连整个客栈的气氛都变得诡异。
原来是又死了一个人，尸体是在城外一户农家发现的。
两人立刻赶过去，那里围满了人踮着脚往里面看，还不时的交头接耳，脸上满是唏嘘惊惧的神色。
墨玄拿着剑走过去时，人们不约而同给他让出一条路来。
两人进了院子才发现有不少官差在勘察现场，左厢房的门打开着，里面有盖着白布的尸体横在屋中地上。
他们走进去，墨玄撩开布一看，地上分明是具干尸，根本没有鲜血，脑部也确实不见。
这种死法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罗一靠近探查，冲墨玄点点头。这身体上的确有残留的妖气浮动。
而且，这个看着有点眼熟，她记起来了，就是昨日在客栈吃饭时打碎酒杯的年轻书生，他当时应该是听见传言，惊恐惧怕才失手打翻杯子，然后出了城。没想到还是没有逃脱。
这时有官差注意到他们，过来询问。墨玄亮明是除妖师的身份，几个人大喜，忙取出一片布告来。
“这是城主刚刚发布的公告。”
罗一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谁能把吃人的妖邪除掉，赏五百金。
她的眼睛顿时亮起，这事本来就要管管的，如今更是非办不可。
见他们有意接手，官差们也很乐意，他们本来也害怕有妖怪作祟，那尸体更是多看一眼也不敢。
官差带着干尸离开，墨玄则在屋里来回检查，想着找出些线索。
罗一则是坐在凳子上，想着究竟是什么妖怪会这样吸食精气又吃脑子。
“叮”她脑海突然冒出一画面来，接着就是熟悉的旋律。
植物大战僵尸！
她忙用拳头捶捶脑袋，天哪，她这个时候想这个干什么？
“你不舒服么？”墨玄看她奇怪问道。
“没…我是想到，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僵尸吃掉了他的脑子？”
“僵尸？”墨玄眉头皱起“嗯，我倒是遇见过食人血气的鬼尸，它们想要恢复血肉，倒是没见过和脑子一起吃的，怎么，你听说过那样的妖怪？”
“这个…我也不知道。”罗一打算混过去，她也不确定有没有这样的。
眼光乱转的时候，正好落在桌上的一句诗上，念了念，应该是副对子。
“你来看看，他怎么还有心情写这个？”
墨玄几步过来，见白纸上写了两行字：
飞雪，孤寂，歧路无所依
渡口，相思，佳人悲雨急
看起来就是文人墨客一时兴起写的句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同。
这屋里也没有其他的痕迹，两人决定到主事那里看看其他的尸首，可能有什么发现也说不定。
忙碌了多半日，发现那些干尸都差不多，应该是同一人所为，身份也都是读书人，年纪二三十岁，其他再没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一时陷入僵局。
“你说，咱们在城里怎么也感觉不到妖气呢？”按说妖吃了这么多人，气息应该很重才对。
“也许，有什么可以遮盖妖气的办法。”墨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