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浑身上下嘴最硬
柳叶云捂着被,定了定神抬头看着霍璟炎:“你这么晚来,是要干什么?”
霍璟炎一把将柳叶云按在了床上,锁住了她的喉咙,一双猩红的眼眸如同死神般渗人,:“你他妈的到底把霍绪之弄到哪去了,说!”
柳叶云被他掐得满脸通红,手在扣着霍璟炎的大手妄图让他松开,双脚在不停的蹬踹着。
柳叶云艰难的发出了一丝丝呻吟的声音,像是猫叫似的。
这绝对是柳叶云最接近死亡的一次……
霍璟炎看她快要断气儿,松开了手,那动作仿佛是恩赐般。柳叶云缓过气来后,趴在床边止不住的干哕咳嗽。
她虚弱的喘息着,还不忘强硬的说:“我还是那句话,我死了,霍绪之人在何处你想都别想。”
“贱人。”
柳叶云在毒视着他。
“你是不是真的以为,你怀了我们霍家的种,就能高枕无忧,为所欲为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柳叶云拿准了霍璟炎的弱点,肆无忌惮的挑衅他。
霍璟炎暗自握紧了拳头,怒不可遏。
“和林昌郡的人接头了吗?”他问她。
“你有证据吗?”
“杀你,用得着证据?”霍璟炎的嘴角泛起了一丝阴森的笑容,:“估计很快,我就会让你以及你身后的保皇派知道,得罪我是什么下场!”
柳叶云的态度亦是歇斯底里:“我就是要和霍绪之在一起,我就是要待在霍家。大不了,就鱼死网破,你永远都不要想见你弟弟。如果你识趣一点,最好祈祷我在霍家平平安安。”
柳叶云不知廉耻的嘴脸,让霍璟炎深恶痛绝,却又没办法处理掉这个女人。
因为他到现在都还没找到霍绪之……
眼见着柳叶云,霍璟炎骂了一句难听的话,摔门而去。
在霍璟炎离开了之后,柳叶云紧绷着的情绪在一瞬间松懈,懦弱的缩在了床上。
她原本的计划一边靠着肚子里的孩子当着霍家的四少奶奶,一边帮着自己信仰的保皇派秘密做事。
她没想到霍璟炎会挡在中间。
没想到自己的身份会因此而暴露。
更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了寸步难行的地步……
……
夜色浓烈。
霍璟炎上了车。
这时的阮迎溪,早就已经在车上等候了多时。
见到了她在,霍璟炎原本的情绪似有些许好转。
但身上的伤痛是掩盖不住的。
她坐在后面,柔声的问他:“很疼吧?”
“无妨。”
霍璟炎启动了车子,眉目间难以掩盖疼痛之色。
她问:“你怎么会来?”
他声色沉冽:“我不来,谁能应付得了霍凌烨,你吗?”
“原来你早就预料到了。”
“不然,等死吗?”
霍璟炎的阴谋算计,总是在不经意间将计就计。
经历了白天的“生死与共”后,两人之间像是多了几分冷静。
阮迎溪知道,霍璟炎他现在已经是没精力去为难她。
还有更加焦心的事情在等着他。
正当两人处于沉默之中,阮迎溪却突然开口说了话,好言相劝:“其实你大可不必逼迫柳叶云太紧。”
霍璟炎听到了她的这话,诧异反问:“你怎么知道?”
阮迎溪没有直接回答霍璟炎,反之在述说自己的见解:“你逼她太紧,你弟弟就是她手上唯一筹码,只会助长她的野心。但你若是假装一切看淡,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柳叶云等同于被砍断了手脚一般原地等死。她现在想要的,能要的,无非就是个霍绪之。”
她的一双清透的明目蕴藏着不与年纪相符的智慧。
霍璟炎深邃的眸光透过了后视镜,无比贪恋着她聪慧的头脑与绝色的皮囊。
“我说的不对吗?”阮迎溪一双绝美的眸子对视着一语不发的霍璟炎。
“我的事,你少管。”
阮迎溪见他不领情,只是心生苦涩的抿了抿嘴:“我确实是没资格去管,毕竟我们之间,只局限于鱼水之欢。”
她的话,可以让霍璟炎顷刻间与之疏离。
夜晚降临,霍璟炎的伤口是火辣辣的疼,疼到胳膊快要与肩膀生生的扯断分离。
一边开着车,一边不动声色的强挺着这种剧痛,时不时用手指轻轻摸掉额头上的汗珠。
下车的时候,阮迎溪注意到,伤口流出来的血,都已经透了,甚至染在了驾驶座上。
他什么都没说,下了车闷头走进去了。
阮迎溪紧跟其后,马上去拿药和纱布准备再重新的为他包扎。
霍璟炎坐在沙发上,自行将外衣脱掉,里面的白衬衫再一次被血水浸染,整个右肩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色。
阮迎溪很诧异,他到底是怎么挺过来的。
“赶紧把里面的衣服脱掉,上药。”
霍璟炎半天未动,反倒是说:“我只有一只手,怎么动?”
阮迎溪二话不说,伸手去解开了他衣服的扣子,将他的衣服脱掉,态度看起来也不是很好。
“让你伺候我,是挺难的?”霍璟炎阴阳怪气的说着,时不时用挑逗的眼神注视着严肃的她。
阮迎溪面无表情的给他上药,拿在手里的棉签故意加大了力道的怼在他伤口的皮肉上。
“疼啊!轻点!”
霍璟炎失色的大吼了声。但阮迎溪依旧不动声色的给他上药。像是早已经习惯了他的脾气。
他臣服在阮迎溪悄无声息的报复,并抱怨道:“阮迎溪你是哑巴了吗?嘴坏了,心也跟着坏了?”
“你刚刚不是说,让我少管你的事吗?”
“我没让你不管我死活。”
阮迎溪帮他重新将伤口上药,并包扎好,默默的收拾好了东西。
霍璟炎就看不惯她对自己这不冷不热,清汤寡水的态度。
他不忘提醒她:“我好歹也是为了你受的伤,你就这态度对我?”
阮迎溪无辜的抬头看他:“可我觉得我态度挺好的啊。明明是你嘴硬,非说不疼。反正也是,你浑身上下嘴最硬。”
“最后一句话你给我再说一遍,哪里最硬?”
“嘴。”
霍璟炎坐在沙发上,肉眼可见的气从心起,:“我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了吧?”
“勉强算吧。”
“什么叫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