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所以一定要取悦你吗?
“那么爱她……”霍璟炎反复在失落中吟语着,又自嘲的笑了笑:“是啊,你能逃得出我的手掌心吗?”
阮迎溪只觉得好笑,自己这短暂的十八年生命里,经历过救赎,也经历过幻灭。
很巧的是,这些都是霍璟炎一个人给予她的……
紧接着,霍璟炎的话直接让阮迎溪震惊:“我结婚,和你有何关系。你配跟我谈这些?”
阮迎溪抿着唇,默默的坐在沙发上,心中无限苦涩。
比起反抗,她其实……非常害怕触怒了他。
以至于她在霍璟炎的面前,更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在土匪窝子混了两天,阮迎溪的脸颊,手臂,大腿。除了污痕以外,还有细小的伤口。
霍璟炎看了,也会觉得心疼。
“过来。”他命令她。
阮迎溪慢慢的起身走了过去。
霍璟炎正坐在床边,拍了拍自己的腿,示意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阮迎溪当做没听见,依旧直勾勾的站在他的面前,一动不动。
“听不懂?”他凝目注视着倔强的她。
阮迎溪对他反问:“所以你一定要我取悦你吗?”
霍璟炎用极致轻浮的话给了她答案:“你以为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既然没办法付出真心,难道还没办法出卖色相吗?”
“是呢,没办法。”
霍璟炎愠怒,用力的将她的身子扯了过来,掐住了她的脖子强迫于她,并对她予以警告:“那就给我想办法,直到想到了办法为止。”
阮迎溪被他掐得脸颊泛红,望着他的眼神,依旧不服输。
一张绝美出尘的脸,一副不屈不挠的灵魂,让她对着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充满了怨恨。
“现在是不是很后悔?后悔没有和宋陵一起远走高飞,后悔你的挚爱墨初不见踪迹,后悔遇上了我?”
在他的钳制之下,阮迎溪依旧艰难的还以他笑容:“你都错了,霍璟炎。我平生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爱上了你。”
“你也配与我说爱。”
霍璟炎随后一甩,将她整个人摔在了松软的大床上。
他此生永远都不会忘记,在阮迎溪与自己欢好后的睡梦沉沉里,在他耳边轻唤着“墨初”这个名字。
自那一刻起他便知道,这个女人只是将身子给了自己,心却一直留给别人。
一想到这里,霍璟炎似乎明白了什么才叫做痛彻心扉。
“马上去洗澡,给我洗得干干净净。”
霍璟炎留下了这句话后便起身离开。
阮迎溪走到了里面房间里。
木桶里盛满了温热的水,水面萦绕着一层缥缈的白雾,水面上还飘散着红色的花瓣。
张妈对阮迎溪说:“姑娘,一路上舟车劳顿,快些来泡泡澡,解解乏。”
“谢谢张妈。”
“有什么需要,您再叫我就是了。”
“嗯。”
阮迎溪站在浴桶边,伸手去探了探水的温度。
稍烫的温度是最好的,也是最解乏的。
她一点点解开了旗袍的扣子,将脏脏的旗袍褪了下去后,慢慢踏进了浴桶之中,缓缓的坐了下去。
身体入水的那一刻,让阮迎溪感受到了身子被治愈的暖意层层围裹,逐渐从最初的紧绷状态转为了舒缓。
热气向上翻涌着,阮迎溪靠在桶延闭目养神。
她在房间的里卧,因为门没有关。阮迎溪依稀可以听到走廊外的声音。
一听到霍璟炎的声音,阮迎溪本能的警觉。
门外,霍璟炎双手撑在楼梯的扶手,背对着张肃,听着张肃汇报情况。
“三少,黑龙帮已经全部歼灭,现在头目已经被关在江北的大牢里等待您的处置。”
霍璟炎眉头紧锁,声色凉冽:“知道了。”
“江悦卿小姐正在到处找您,急得不行。”
“找我干什么?”
“江松羽那边怕是已经抵挡不住雍军,连败了两座城池。这一次损失惨重,江悦卿帮不上忙,应该是想要让您救救她爹。”
说起这里,霍璟炎的神情间多了一分不为人知的喜色,微微勾起了唇角浅笑:“我去救?呵……”
语毕后,霍璟炎眸光中多了些许算计轻叹道:“好啊,那你就去给江悦卿指一条路,让她去老爷子面前求。想来想去,也不能让苏云坚这个老小子在这件事上坐享其成。不过我最近伤病在身,不适宜出兵营救。”
“咱们给了苏云坚这么大的面子,他倒是欠了三少一个大人情。”
“让江松羽长点记性,吃点苦头。”
“是,三少。”
霍璟炎有仇必报,将江松羽在自己落难时候的落井下石记得明晰。
霍璟炎要不是想要在雍州脱身,怎会让苏云坚捡了这么大的便宜。
江东地区的城防,可是他研究了多时的。
即便娶不娶江悦卿,野心勃勃的霍璟炎都要将江东收作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因为他的曼宁……就死在了江东的土地上,连尸体都不曾找到。
一想到这里,霍璟炎恨意汹涌。
阮迎溪听见了两人在外的谈话。
她似心中难懂,为何霍璟炎会与未来的岳丈关系如此紧张?
他明明很在意江悦卿……
阮迎溪的疑虑萦绕在心头,但是藏在心中的头等要事,并不是与感情有关。
她知道,是黑龙帮的二当家烧了她的广明堂,而自己后来被绑到黑龙帮这件事也绝非偶然。
阮迎溪谨小慎微,平时做事极为低调。怎么可能会得罪了远在千里之外的黑龙帮二当家?
能够如此恨自己的,除了江悦卿之外,似乎不会有别人。
霍璟炎的样子,怕是不想追究,只想赶尽杀绝。
阮迎溪心中暗自不甘,她的内里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但怎样才能让霍璟炎知道幕后主使是江悦卿,又能让江悦卿和二当家受到惩罚呢?
直接告知霍璟炎,他不可能理会自己,甚至还会偏袒江悦卿。
阮迎溪天生聪慧,更知道霍璟炎的痛点在何处。
这个世界上除了沈曼宁,怕是没有人能让霍璟炎疯狂。
有一个办法,逐渐在阮迎溪的脑海之中有了雏形。
就在阮迎溪坐在木桶之中,因思考而出神之时,霍璟炎突然走了进来。
阮迎溪顿时回过了神来,对霍璟炎的恐惧快要成为了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