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陷害
阮迎溪放下了手中的活,转过身去大方的与之对视。
“既然江小姐已经知道了,那又何必来问呢?无外乎是怕我会破坏你和霍璟炎之间的关系吧?我来霍家,是来出诊的,不是来和霍璟炎暧昧的,请你放心。”
说完这些话,阮迎溪有一种亲手撕破了自己的脸皮般的灼热难堪。
“正因为有了你们这种身份低贱,不自量力的女人缠着霍璟炎,所以他才会风流成性,流连花丛。我的父亲是江松羽,江东五省的主帅,是和霍帅一同打天下的人,情比金坚的兄弟。论家世,你贱如野狗,我是不会让你有进门做妾的机会。”
江悦卿一改人前的娇柔懂事,端庄得体。
只是这些话,阮迎溪怕是自己已经在心里骂了自己千万次了。
阮迎溪脾气好,不计较,淡淡道:“我已经说了,我不是奔着霍璟炎而来的。”
“你跟了霍璟炎多久?一个月,两个月?又或者是几次的鱼水之欢便让你有了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错觉?”
面对江悦卿的羞辱,阮迎溪无动于衷。
是个正常人都想不到自己给霍璟炎当了三年的替身,又被一脚踢开。
三年,都没能锁住一个男人的心。
不管江悦卿怎么说,阮迎溪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足以激起了江悦卿作为正室一再压制的愤怒
“我给你半个时辰的时间,马上放下你手里的这些东西,找个理由自己滚出霍家,这是我可以给你最体面的方式了。”
“江小姐,该说的我已经说了。”
“你不走,是吗?”
阮迎溪被逼得无奈极了,满脸笑意却口出惊人:“您骂也骂了,辱也辱了,只有没有能耐的女人才会去纠缠女人,江小姐您应该做的不是守好自己的男人吗?”
“你!”
江悦卿一度不愿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话竟然是从温柔的阮迎溪口中说出来的。
江悦卿并不曾知道,站在她面前的阮迎溪,是被霍璟炎悉心调教了三年的金丝雀,更是他唯一的女人,怎会是逆来顺受的等闲之辈?
江悦卿本意是来赶走她,见事与愿违,便开始动了歪心思。
阮迎溪端着药碗离开了之后,江悦卿又再一次的出现在了厨房里,她随手抓了满满一大把盐撒在了阮迎溪刚刚兑好的棕色药膏里,快速搅拌,她觉得不够,又随手在厨房找了瓶酒,滴了几滴进去。
待到盐与酒完完全全溶于药膏之中,江悦卿才安心离开。
对于江悦卿来说,她一点也不在意霍璟炎与阮迎溪之间的关系公之于众。因为没有人能动摇得了自己的地位。
她只想让阮迎溪死,罢了。
阮迎溪将药端到了霍城锦的面前,细心的对霍城锦以及身边的管家说:“霍先生,管家先生。这药已经煎好了,主治霍先生的血燥湿邪之症,一日两次,七日为一个疗程。七日过后,我会再来为您把脉的。”
霍城锦靠在床边,望着碗中黑乎乎的中药汤子,发了愁:“阮医生,这药我要吃上几个疗程?”
“霍先生,请您放心。汤药主调内里,您的伤处主要在腿上。是药三分毒,不会让您一直这么喝下去的。一会儿我将调制的药膏拿过来,教会下人怎么为您上药。若止疼的效果好的话,抹药三两日后,我再过来为您清创。”
“好,真是有劳阮医生了。您的声名在外,我还真是没想到您是一位这样年轻的小姑娘。”
“谢谢霍先生夸赞。”
虽然霍城锦这些年来被腿疾折磨纠缠,但他的精气神儿还不错,依稀可以让人联想到他与四方群雄战场厮杀的雄姿英发。
阮迎溪让人将药膏拿了过来,并对霍城锦说:“霍先生,这个止疼的药膏是我专门用草药调制的,时常可以擦一些,一天不要超过四次。”
阮迎溪示范性的在霍城锦的腿上涂抹,全然不知自己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灭顶之灾。
“怎么有些痛感?”霍城锦微微蹙了蹙眉头。
“霍先生,这是正常的。”
“嗯。”
阮迎溪专心的为霍城锦涂抹着,但是霍城锦的表情却逐渐转变,十分痛苦的样子。
“霍先生,您是哪里不舒服吗?”
“疼!腿疼!火辣辣的疼!”
阮迎溪立觉不对,看向伤口。
在药膏的覆盖下,霍城锦的毒疮伤口肉眼可见的发红,周围也有少许血液在外渗。
霍城锦疼到嚎叫,霍家的人全都闯了进去。
“怎么回事?”霍凌烨质问。
阮迎溪闻了闻药膏,草药的味道里面夹杂这一种怪异的味道,混在一起闻不出来。
她舔了一口,瞬间惊呼:“赶紧把腿上的药膏洗下去!快点!洗完用碘伏!”
往溃烂的毒疮伤口上撒盐,霍城锦痛苦异常。
情况持续失控,霍凌烨直接让人将阮迎溪按在了地上,视她为心怀鬼胎之人:“说!到底是谁让你来害我父亲的!”
“我没有!药膏是我亲手调配,但我绝对没有往里面放任何有害的东西!”
“把人给我拖出去!”霍凌烨雷厉风行,不等阮迎溪分说,直接让人将她关进了大牢里。
“如果现在不及时处理,霍先生的腿就会更加严重的!”
“带走!”
当晚,阮迎溪就被当做是想要谋害霍城锦的杀手而被关进了大牢里。
几次三番的询问来历,可阮迎溪却真的无话可说,实在冤枉。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情况不妙,但她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除非,是江悦卿。
可是……这里没人会相信她,更没有人会为她撑腰。
即便说出是江悦卿所为,自己也会是那个明晃晃的替罪羊。
而此时 ,霍凌烨和霍璟炎两兄弟在外商量着。
霍凌烨说:“审是审了,问不出什么来。我觉得这个女人绝非善类,不知是哪方的势力想要谋害父亲。”
霍璟炎神色幽幽而道:“若论谋害,老爷子这个时候早就死于这个女人的毒手了,况且她是宋陵送过来的人,宋家那么大的买卖,难道是不想在江北混下去了?”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可若是有人就是利用了你这种心思想法呢?”
“二哥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