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老爷?
将军府邸,金碧辉煌,雕梁绣柱,举目皆玉石。
冠冕堂皇的大厅,玉砖铺地,正中央放着金蛇模样的主人椅,精致的木雕雄狮分列两侧。
厅中字画,奇宝无数,珍贵瓷器更是屡见不鲜。
李金焕高高在上,坐着金蛇椅,俯视前来的徐长志。
“徐长志,见过护城将军!”
“啊,免礼免礼。长志啊,你可知我今日找你何事?”
说话间,伤势未愈的陈芝霖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从门外走来。
与此同时,后方还跟随着一名士兵。
此人赫然就是当晚幸存的战三士兵。
“嗯,陈副将,落座!”
说完,李金焕眼神朝向底下的徐长志。
“长志啊,你也知城内最近不太平。
本将军的副将遭贼人袭杀,幸而老天有眼让他捡回了一条命。”
护城将军边说边观察少年的神情,“据副将所说,当夜有一使用青色武气的剑师。
可本将军寻遍午明城,也未寻得与此类似之人。
于是副将建议,将搜查范围扩大到使用青色武气的武者。”
徐长志的神情没有一丝变化,依旧不卑不亢。
“这是自然,小民也是使用青色武气的武者,本就有嫌疑。
只是”
听到如此拖沓的话,李金华和蔼可善的脸上顿时阴云密布。
“可是什么!”
“在下那日被南宫家主废去了符咒,恐怕对于将军之事无能为力。”
“废去符咒?怎么可能!”
一直沉默不言的陈芝霖毫无征兆地暴起,指着少年的脑袋,“你与南宫怀柔并未有深仇大恨,她为何如此决绝?”
突然,徐长志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不受控制。
一股强大的吸力将他的身体强行带到了大厅之上。
李金焕手指散出的墨绿色武气化作一条细小的长蛇钻入了徐长志的身体中。
伴随着声声惨叫,半丝半缕青色武气浮动。
良久,他将人丢至底下。
“确实是被废去了符咒,已经是个废人了。”
“不对!将军!不可能如此蹊跷!事出有因,事出有因啊!”
拄着拐杖的陈芝霖像发了疯似的怒吼,狂叫。
“将军!那日或许和他有关,和南宫怀柔有关!”
“聒噪!”
李金焕嘴唇动了动,手中还未消逝的墨绿色细小长蛇化成一道武气,瞬间就将副将击退到门外。
他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一般,继续道:“长志啊,无事,疯子胡咧咧罢了。
不过你说要是本将军找到这些贼人,会怎么处理他们呢?”
“贼人可恨,将军之意,小民不敢妄自揣测。”
“啊,是如此。本将军是这午明城的护城将军,做事也得讲规矩。
没有证据定不会随便抓任何一个百姓,但要是让本将军查出些蛛丝马迹”
李金焕顿了顿,表情瞬间变得残忍无比。
“要是让本将军查出些蛛丝马迹,那就不是简单的刑罚或者杀头了。
嗯,对了,长志。你心思缜密,脑子灵活。
有时间的话帮本将军也一起查查,知情者,重赏!
要是同伙检举,不仅免去一死,还能得到天大的好处!”
话中有话,表面聊天,实则攻心。
看来即使不通过武气,他也将眼前的少年定为了嫌疑人。
“是,小民遵命!”
“行!下去吧!”
徐长志终于听到了自己此行最想听到的话,刚准备转身离去。
“站住!”忽然,李金焕的声音再度响起。
晴天霹雳,如芒在背。
“白彦书的《西游记》在你手上?不日呈到书坊发表吧!”
“是!”
徐长志转身,缓缓走出大厅。
云淡风轻的背后,是被汗水浸湿的里衣。
今日能安稳走出,一来是李金焕没有确凿的证据,二来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试探只是第一步,一旦自己表现出惊恐或者急于将此事告知某人。
那对方便会顺藤摸瓜,将与此事相关的所有人一网打尽。
回到徐府,徐长志见到了飘散的黑气。
与以往不同,这一次他并未跟随前往。
“哎,李金焕啊,李金焕,攻心在行,心思缜密。
如此之人,怎么会只是个镇守边境小城的武将?
罢了,一切等白兄回来再说吧!
时间已经越来越少了。”
兴岭村,茅草屋内。
“这下就可以在屋中修炼《初级体诀》第四层了吧?”
白彦书看了一眼床榻上昏迷的女子,将屋子的陈设重新摆放了一番。
待到腾出一个较为空旷的地方后,羞耻的动作训练开始了。
随着练习次数的增加,无论是武学动作带来的痛苦,还是随之产生的武气暴动。
两者对于他的影响已经越来越小,甚至于其自己都有点迷恋上这种怪异的修炼方式。
秋风漫漫,暖阳高悬。
巳时的小村庄中,炊烟袅袅。
不时传出的孩童欢笑与妇女呵斥成为了这片萧瑟中为数不多的点缀。
茅草屋的灶房里,云星离开时留了不少的粮食杂菜。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白彦书都没有过用燧石或者钻木取火的经历。
找邻居借了根火折子后,一切才井然有序地开始。
前世的纪迟的家境一般,洗衣服做饭很多事都是自己抢着做。
有了条件后,料理一顿饭自然也不是什么问题。
总共忙活了半个多时辰,香喷喷的米饭和两道杂菜被呈到了屋外的木桌上。
“哎,你要是再不醒,我不得再把你带回城中。”
见女子一直未苏醒,白彦书又兑换出了一枚气血丹。
将其磨成粉泡入水中后便端着药汤来到了女子的床榻前。
“你我素不相识,阴差阳错。
我为了你不仅差点丢了命,还花了好几百两给给你治病。
要是醒了,实在不行就以身相许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地揭开女子的黑铁面具。
然而,事情似乎有些不对。
面具之下,原本紧闭着的美眸此刻璀璨如星辰。
眼角边,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流淌。
美得不可方物的瓷容上带着一丝楚楚可怜的娇柔。
女子轻咬薄唇,面红如霞。
“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