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章 不能再生子
“唉……顾氏，你…你…”只见杨大夫吞吞吐吐，深皱着眉头偷瞧着顾春兰脸色。
“大夫，我媳妇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啊，你老看我娘干嘛啊？”杨老大面露着急的拽着杨大夫袖子。
“你个傻缺！你给我闭嘴！”顾春兰怒斥杨老大，然后把他拽着袖子的手打掉。
内心疯狂吐槽，这个傻子，到底会不会说话啊？！这不是在诋毁自家亲娘的名声吗？
“哎呀，杨家老大，你不会说话就闭嘴”连杨大夫也这么说，杨老大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不过还好在屋子里，门也关着，只是…现场还有一个刚才跟进来，却没来及出去的杨明。
此刻杨明见大家都瞧向他，他只能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低着头看脚上的鞋，顾春兰知道杨明不是那乱嘴子的人，也没有出声说什么。
杨大夫见气氛尴尬，握着手在唇边低咳了两下，表情有些奇怪的盯着杨明，想说什么？又没说出口。
顾春兰猜到，估计是白氏的情况，不适合外人知道，便上前有些尴尬的对着杨明“额…不如你先出去吧？”
杨明自然是晓得，这是杨大夫要说顾婶子的儿媳情况，不适合他这个外人听到，便走了出去。
实际上让他出去，杨明内心也是松了口气的。
要说他一个大小伙子，进到别人家媳妇的房间，根本就不合规矩。
要不是刚才杨老大关门太速度，他不好意思再打开，他早就出去了。
见杨明出去把门关上后，杨大夫说出白氏的症状“唉…顾氏，你家儿媳长年气血不足不说，又挨了这一拳，还打到了小腹，怕是以后不能再生子了。”
“啊？啊？！啊！！！”一连三个啊从顾春兰和杨老大以及白氏嘴中发出。
顾春兰想到了什么，担心的看向白氏，白氏从第一声啊后，便没有再出声，异常的平静，只是脸上慢慢出现了绝望之色，顾春兰知道这是白氏要想不开了。
而一边的杨老大再听过后，不停的麻缠着杨大夫给他媳妇治好，杨大夫被缠的烦不胜烦用力挥开他“你当我是神仙？啊？！”
顾春兰瞧这情况一团乱，走上前一个用力捶在杨老大后背，这一下杨老大没什么大的反应，倒是顾春兰手有些疼。
“老大，你能不能别在这么缠了？”
“可是…娘”杨老大还没说完，顾春兰便趴在他耳边交代“你没瞧见你媳妇脸色吗？娘怕她想不开，你赶紧去劝劝你媳妇去，这里有我。”
杨老大听完娘说的话，这才仔细瞧媳妇，见媳妇没有哭闹，反而安静的低着头，也担心媳妇是想不开，急忙过去安慰媳妇。
不过杨老大憨厚老实，也不会说什么安慰人的话，只在那手脚局促的半抱着，边说“媳妇没事，媳妇没事。”
这场面让顾春兰一下联想到了，母亲哄宝宝？
她感觉都没脸看了，转过身去询问杨大夫具体情况“我儿媳是因为这一拳才不能生育的吗？以前气血不足，是不是只要调理好了，照样能生？”
杨大夫摸摸不多的胡须，思考了一下“不，不是，你儿媳除了气血不足，还有生第二个孩子后身体大损，就算没挨这一下，也几乎没有生子可能了。”
“那真的没有办法治了吗？”
“唉…不可能逆的损伤已造成”
“好，我知道了”
顾春兰和杨大夫说完，偷瞄了一眼白氏，见她更绝望了，内心很是不忍。
她知道这古代女人如果不能生育，而且前面只有女儿，没有儿子，那么就没有了任何价值，只能等着被休或者死。
不过白氏的婆婆现在可是她顾春兰，只要她不追究和保下白氏，那么就不会有问题。
“还有问题吗？没问题，我该走了，你们…你们好好劝劝，想开点，毕竟还有两个小的呢”杨大夫说这话时看着顾春兰，意味深长。
顾春兰内心，呵！小老头，不就是在提醒，她这个恶婆婆，多看在两个小女娃的份上，饶了白氏，不要休了白氏，那样会要了儿媳的命。
她！顾春兰就是那么狠心的人吗？啊？
额…是也是原主那个顾春兰，不是她这个顾春兰。
杨大夫开了方子，准备回去备药，顾春兰交代杨大夫不要说出儿媳的情况，以免大家议论。
另外还大概同杨大夫讲了刚才的事情，要陪着杨大夫一起出去要诊金。
至于白氏，顾春兰扭头“老大，你先陪着你媳妇，一会儿我回来了，咱们再说。”
“嗯”杨老大依旧在抱着媳妇，哄宝宝似的呢喃。
顾春兰和杨大夫出了屋子，刚开门看到了拿着水壶着急赶来的王氏，顾春兰瞪了一眼“你怎么这滴慢？是不是在躲懒？”
“娘，不是的，刚才安安看到她娘的样子，在那哭，琪琪又哄不住人，我就去带着她们进屋里了，才安抚下她。”王氏有些忐忑的望向婆婆。
虽然说平常，婆婆对她算好，也更喜欢些她，但在大事上，婆婆也是很严肃的，见婆婆并没有动怒训斥她才放心。
“那老二呢？”
“当家的说，看到有人在院子外面扒在房子的墙上，偷听屋里的动静，去赶人去了。”
“啊？那行，你先去进去照顾你大嫂。”
“嗯”王氏等婆婆和杨大夫走过去后，进屋关上了门。
顾春兰见院子里已经围了不少人等着，直接走向了中间坐着的族长。“族长，您看，这怎么解决？另外这诊金怎么说？”
顾春兰刚说完，一道刺耳的声音便响起“什么诊金？诊什么金？我这一身的伤，还没让你赔呢！”
这声音不用看，顾春兰就知道是李氏，往侧面一看，只见她此刻被人围着，依然在叫嚣。
“你给我闭嘴！”里正喊完看向杨大夫“哎…白氏如何了？”
“白氏妇，被打在小腹处，身体受损严重，造成很大伤害，怕是…以后都做不了什么活了”
“啊？这么重啊，那…那你再看一下李氏”里正不仅是里正，也是族长，平时很注重脸面和公平性，所以让杨大夫也看看李氏再判决。
顾春兰当然知道这一点，也没张口阻拦。
杨大夫看过后，又被李氏叫嚷着把了脉“里正，李氏的伤都是皮表伤，并无大碍，只要等上几天便会全好。”
“那…相较于”里正试探的问杨大夫。
“相较于白氏，李氏的伤轻太多了，而白氏是内伤，伤到了里面的五脏六腑，很可能养不好，身体毁掉。”虽然有一点点的夸大，但谁让李梅刚才那么不尊敬他杨大夫。
村民们听完杨大夫和里正的对话，各个都在念叨李氏毒妇，这不是毁了人家的身体吗？这农家人，没有好的身体，以后可咋办？
里正能坐到这个位置，自然是个心思活络的“李氏！你居然如此可恨，下此狠手，你真是个毒妇！我罚你赔偿白氏诊金和药费，还要以后都帮白氏给干活！”
顾春兰皱眉，这里正怎么回事？“哎！等下！族长，你让李氏帮我家干活可不妥，如果李氏再起歹心，到时候害我全家怎么办？这样的人，我可不敢用！再说了我儿媳伤的那么重！就赔个诊金和药钱就完事？!”
“嗯…说的也是，那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