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4 章 谈妥
“都可以，只要不苛拿卡扣，满十三岁的女子都可以在厨房做事。”白沐辰给了郑老头一颗定心丸。
“我家老婆子，两个儿媳，还有一个十一岁的闺女……”郑老头还待说什么被白沐辰打断了。
“如果四个人都帮厨的话我只能算三个半人的工钱，还有，如今做饭也就你们这十几口人的工作，工作量不大，我只能按一人600文的工钱给，你闺女也算工钱，但只有300文，你可有异议？”白沐辰也不是圣母，能把福利做好会尽量做好，为的是吸引更多的人，但也不会平白无故的对人好。
“无异议，感谢公子！”郑老头哪儿想过白沐辰一番话下来原本忧愁的事早不知踪影。
“当然，还有一件事比你帮我建厂还重要，那就是扩充人手。”白沐辰郑重的对郑老头说了起来。
“我们这些人应该够了吧？”郑老头有些担心人多了福利反而没那么好了，有些抗拒的说。
“白公子说扩充人手也是为……”张三宝正开口准备说郑老头被白沐辰打断了。
“郑师傅是怕人手多了待遇反而差了吧？”白沐辰理解张三宝的意思，但还是觉得自己更有说服力。
“是，是有这方面的顾虑。”郑老头难得老脸一红，人家刚许诺那么好的条件，反手就和东家对着来？
“这个郑师傅完全不需要顾虑，就说几点，一，人多了你们每个人相对做的事是不是更少了？二，人多了厨房做的事就更多了，相对的我还要给她们涨工钱。三，你们原本的待遇都不会变，这一点我和你们可要签合同的。”白沐辰说的三点其实就第二点是实打实的，第一点只是骗骗自己……资本家那么善良，事儿是做不完的，只是更快的把上一件事做了而已，大家索取不同而已。
“签合同？这个有什么用？”郑老头还是第一次听这个，自然要问个清楚。
“算个约定吧，我既然花了那么大代价养着工人，自然不希望他哪天心情不好，或者什么自己的原因就跑了不干了，说不定我的事也处于关键中，这对我肯定是不好的。所以你们替我做事我会给你们保障，但你们也要让我放心。因此才需要签一个合同。当然，你们不必担心合同会把你们怎么样。这样说吧，一切合理合法的原因，如果确实需要离职不做了，比如子女发达了要接自己享福等等等等，你可以提前一个月申请，我这边批准了随时可以离开，就算没有批准，一个月期限满了也可以正常离职，这点我会写在合同里，你到时招募人员时也一定说清楚，三宝，你也记好。”白沐辰觉得先给郑老头说好，等他在帮忙招募时就不必自己再费劲。当然，三宝也在白沐辰派遣招募人员的范畴，所以让三宝也记住。
“那需要怎么签呢？”郑老头觉得自己是懂了白沐辰的意思，就是怕做事做到一半撂挑子不干，确实需要约束。
“你们所有人的第一份合同都是三年期。”白沐辰还待继续说被郑二牛打断了。
“不能签长一点么？三年后是不是就不要我们了。”郑二牛虽说憨憨了点，但想要个长久饭票的心还是隐藏不了。
“呵呵，不会的，听我说完。”白沐辰虽被打断，却也没有生气。
“不会说话就闭嘴！”郑老头狠狠的盯了自己傻儿子一眼，后者乖乖缩回头去！
“合同三年期内，我们彼此都要履行合同的内容，你们工作，我支付报酬。假如我用非正当理由开除你们，会按照当时你们的月银支付三倍赔偿你，当然，同样的事你们也要按那样的标准赔偿我。三年合同期满，彼此可以好聚好散，当然，如果你还愿意继续为我工作我会求之不得，会接着签订十年合同，十年合同除了赔偿机制一样，还附增了一个年薪递增条款，每年至少加薪20，也就是假如第一年你年薪20两银，第二年你至少一年能拿24两，第三年就至少28两八钱……当然，都不一定，年薪翻翻也是很有可能的。”白沐辰大概解释了一下。
“那东家，何时签合同？”郑老头也是很想早些签下合同好把悬着的心安放下来。
“明天吧，到时我会把合同式样写出来，明天我指导你们填写，到时你在旁边有识字之人时也可以和招募的人直接签订，到时再转交给我就行。”白沐辰想到了前世的合同式样，把乙方的名字，职位，薪资，签字，日期空出来，其他大差不差都差不多。
“对了，厨房方面暂时不好给她们签固定合同，毕竟工作量还不确定，不过到时我也会成立专门的厨房队伍，还有就是因为你闺女年龄小的原因，等过两年肯定也要以大人的标准发她薪水，另外，她也要嫁人，这都得根据你们自己的情况定，我也不能因为自己要做饭拦着你嫁女儿吧？”白沐辰开玩笑的说。
“东家哪里话，能替你做事是她修来的福气，况且闺女还小，在家做个三五年事也不迟。”郑老头听白沐辰这么为自己着想也咧嘴笑了起来。
白沐辰也准备回去了，然后又转身对张三宝说。
“三宝，你让郑师傅把砖厂的砖都运到那边空地上去，直接用砖搭个临时的窝棚灶台，晚上那边留两个人守夜，把我们的地直接用砖砌个围墙栏起来，白天大家都在那边干活，伙食的食材你看自己采买还是交给郑师傅家里人，标准就按人头算，一荤两素一个汤。记得砌围墙时朝松山村那头留个水渠的口子，或者先量好再砌。”白沐辰叮嘱张三宝。
“对了，砖的事今天就可以办，你跟郑师傅说用了多少砖到时报个账给你，你那里直接付钱给他，还有食材的采买，你半个月报一次账给我吧，毕竟后续人会越来越多，有什么情况你第一时间联系我。”白沐辰想了想补充道。
“郑师傅，工作上，工钱上的事都可以找三宝，今天我就不打扰了，学塾里还有事。”白沐辰还是先告辞离开了，虽然看出郑老头想留饭，估计又没啥菜，所以一副欲言又止的感觉，或许自己离开了张三宝会和他们一起用饭，估计会自在一点。
“好，好的，东家你慢走。”郑老头估计还在想着让老婆子做什么吃的就见白沐辰要走，反而松了一口气。有时候不是穷人不懂礼，实在是怕因为懂礼反而怠慢了客人。还好白沐辰从来都是从对方的角度考虑。
等白沐辰走后，郑老头几个弟子就围了上来。
“师傅，我们真要跟着刚才那公子干？”小徒弟周小飞凑过来就问。
“你们也都听到了，我相信三宝也不会害我们。”郑老头说着看向了张三宝。
“老郑叔，你说啥呢，刚刚白公子可都是亲口对你说的。实话告诉你们吧，我这里还有公子一百两银子呢，除了伙食的花费，付你们三四个月的工钱都还有剩。前天我替公子去三角镇望江楼送信，望江楼你们不知道吧，就是之前的临江阁，也是因为公子才改名望江楼，你们猜怎么着。”张三宝为了增加自己的可信度开始了自己的表演。
“怎么着？”郑二牛和一干弟子好奇的问。
“那望江楼的女主人真的是美若天仙……咳，她请我吃了一餐饭，我也就在那里才吃过那么美味的饭菜。”意识到自己差点跑偏了的张三宝赶紧扯回正题。
“真这么好吃？”咕，郑老头最胖的弟子魏申末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当然，我当时可是吃了三碗饭，菜更是一点不剩，现在想想又不知道何时能再吃。”张三宝回忆起前天的饭菜自己也忍不住咽口水了。
“最后我回荣南的时候，林小姐还打赏了我二两银子做为车马费。你们想想，公子的朋友都这么豪气，还会来骗你们？再说你们有什么可骗的？”似是对郑老头那句话有些不满。
“那你吃那餐饭要多少钱？”魏申末关注点还在吃的上面，其他人都感慨那些人好有钱啊！
“少说三五百文吧，听说一个卤味拼盘都一百文左右，还炒了两菜，做了个鱼汤，那鱼也鲜美得紧，以前自家吃鱼总是一股腥味，我当时也这样认为，但我也不是浪费的人，秉着不浪费原则吃了一口鱼肉，发现鱼鲜美的很，然后喝了口鱼汤，至今我还记得那味道……”张三宝露出一股回忆的样子。
咕咕咕，本来就饿的九个小伙，再张三宝一番骚操作下觉得自己现在能吃下一头牛。听到他们不争气的打鼓声，张三宝自己也饿了。
还好这时郑吴氏端着一大盆菜出来了，众人见状也都积极的拿碗筷准备摆桌吃饭。
今天的饭菜和往天也差不多，但听着郑老头饭桌上的一些安排，大家又仿佛觉得今天饭菜更美味了一般。还好老婆子提前给郑老头夹了一些菜到他碗里，不然等他长篇大论下来，估摸着就吃个白饭了。
感情一众弟子和两个儿子把自己的话当下饭菜了，看着光溜溜的菜盆子郑老头眼睛直抽抽，心想这真是一堆噬金兽。见众人吃饱饭还不滚，还眼巴巴的看着自己，郑老头也聪明的闭嘴吃饭，吃完了再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