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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作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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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消灭了鸡与馒头,邬璇道:“聂小同学,不光念在同窗之谊的份上,还念在今日一同吃鸡的份上,往后张夫子若是再寻我两的话头,你可是要帮衬一二了哈?”

    聂莆如何想得到,邬璇还有这一副嘴脸,黑着脸开始后悔,同他们一起吃了鸡。

    邬璇大笑出声,“你懊悔也是无用了,这鸡肉是偷来的。”

    邬璇与花和尚大笑着走下山去,留下聂莆一人黑脸站在原地。

    下午是绘画课,授业的夫子不在,临时请了殷景锡过来。

    聂莆等人兴致极高,若是以他们的年纪想去秦夫子的学成班,是不够格的,除非学业佼佼者,能技压学成班冠者。

    殷景锡来教众人画的山水,作简单的单山,并不画群山,只是意境略微有些难度,剩余的还好。

    邬璇与花和尚年纪最长,个子最高,所以坐在最后排,殷景锡进来时,两人睡得很是香熟。

    花和尚甚至响起了鼾声来,聂莆起身将两人唤醒,两人皆是一脸发懵状态。

    殷景锡与众人解说了绘画的技巧,请众人开始着手。

    他走到了邬璇的身边,亲自握住了邬璇的手,带她一笔一画描绘起了水墨丹青来。

    邬璇少时只看过书,绘画与弹琴一塌糊涂,弹琴是后来在塞外跟滟柔学过一段时间,只会那么一些简单的曲子,若是难的,她也是一窍不通。

    殷雅当时没少为她忧心过,觉得好好的姑娘,非要去学些舞枪弄棒的玩意,白瞎了一手姑娘家应当学习的技艺。

    别家小姐在做花红弹琴的时候,她每日赛马练功。

    殷景锡看她自己画出来的东西,也有些觉得过不了眼去。

    他微微皱眉,甚至觉得不如三岁孩童的功底。

    书院坐席用软垫,并未备下凳子,案几用的也是矮几,启蒙班年纪偏幼,案几还要矮一些,他身长八尺有余,跪坐在案几面前尤为别扭,邬璇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夫子,要不,学生将您的案几托起可好?”

    邬璇此言一出,众人纷纷转头来看,遂又转回了头去,案几虽矮,夫子周身的气场可是不弱。

    殷景锡伸出左手轻敲她的脑门,“就你话多,你若是将精力都放在画作上,尚能进步。”

    邬璇撇嘴而笑,“学生的相公作画已经一绝,学生大可不必再去进修这一门学术,能看过眼去便好。”

    “可惜看不过眼,三岁孩童的画作也能较你甚之。”殷景锡皱眉叹气,邬璇没忍住伸头去咬了他的手腕。

    众学生惧怕殷景锡,不敢回过头看殷景锡教授邬璇作画,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花和尚的座位就在旁边,看得清楚,忍不住咋舌,这两位可真不避嫌的。

    自己这么一大活人在他们面前,仿佛不存在一般。

    邬璇干脆从殷景锡手心里抽出了自己的手,安静地待在一边看殷景锡替她画完。

    殷景锡边画边为她讲解,南派画师的技巧是如何的,北派画师的技巧又是如何。

    众学生也在竖起耳朵听着,殷景锡抽出了干净的纸张,为她演示,南派画师画山,是如何起笔,转笔,直至收笔,北派画师又是如何。

    邬璇看得颇感兴趣,不曾想过,绘画也似乎这般有趣的事情。

    “那水如何表现呢?”邬璇忍不住问道,山已经演示完了,总该到水了吧?

    殷景锡点头,“先将所有的轮廓起草完,你看构图比例是否协调,远近的关系可有拉开,意境方才能表现出来。”

    邬璇侧头,“嗯?”

    聂莆实在听不下去,没忍住,带着自己的纸笔转过了身来,“秦夫子,可否请您指点一二?”

    殷景锡接过了聂莆的画纸,与他一一讲解不足的地方,将画的美妙的地方也重点指出夸赞,聂莆连连拱手道谢。

    殷景锡起身,从进门的第一位学子一直开始看,每一位都没有落下。

    走到聂莆旁边的学生时,聂莆没忍住问了出来,“秦夫子为何先要单独指点小花同学呢?”

    殷景锡淡然道:“她是堂内年纪最大的女学生,以为绘得一手好丹青,不想,走眼了。”

    众学生抿唇而笑,这位小花同学果然了得,深受每一位夫子的重点青睐,只是,这青睐多少有些可以不需要。

    邬璇抿唇瞪了一眼殷景锡,别过去头,将笔丢到了一边,耍起了小性子来。

    碍于人多,殷景锡并未前来哄她,逐一查看其余学生的画作,到了花和尚这里,同邬璇一般,指点了最为简单的技法,两人果然臭味相投,就连技术,都是一样的。

    叫人无法点评,除了重画,或者换手,想不到别的更好的办法。

    有些人,大抵天生就缺了这门才能吧。

    殷景锡叹气,往下走去,在两人身上浪费时间,多少有些不合适,还有其余那么多的学生。

    等课上完,邬璇追着殷景锡冲了出去,走至夫子住宿院子前一段小路,有处僻静的小院,邬璇一把将人拽了进去。

    “你当面嘲笑我,不也是驳了你自己的脸面?”

    因着小跑,她面色绯红,宛若桃花,灼灼其华,殷景锡有些失神,淡笑出声。

    “众生且不知你我关系,何故算是博了我自己的脸面?”殷景锡伸出手去摸了摸她的额头,替她擦了细碎的汗珠。

    “阿璇,以前从来不知,邬将军与姑姑没坚持让你学画是正确的举措。”

    邬璇挑眉,“你是何意思!”

    殷景锡将人揽在了怀里,“你没有这方面的天赋,折腾不得,若是勤能补拙,还好一些,看你的样子,也不是勤快的,但不如早早放弃也好。”

    邬璇淬口,好胜心上头,将殷景锡推开,微嗔道:“你是看不起谁了?我若是好好练练,定也能画出好的丹青来,你且给我些时日,我琢磨琢磨。”

    “简单一些,就画些花草可好?半月为限?”殷景锡淡笑,他也好奇,邬璇能强迫自己学到怎样的程度。

    邬璇应下,“不就是些花花草草,谁还画不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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