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拦车
虽然神识里有神一到神拾,但是并不是数字越大权力越大。
神三穿着单薄的衣衫,进了那个平平无奇的典当铺。
神八翘着二郎腿坐着,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公子说怎么罚你?”他喝了一口热茶,然后呸呸的吐出两口茶叶。
神三无语躲开:“你才十八,能不能别老像老头子似的嘬茶水。”
“公子没说罚我,是我办事不利,害公子受伤。”他垂下头,眉头皱着。
神八站起来,走到神三前面蹲下,然后仰头看他的表情。
神三:……
“你在干什么?”
“我看看你有没有留下悔恨的泪水。”神八一脸认真。
“没有!快点罚我吧!”挨打都比跟你在一起强。
“哦,去后面领三鞭吧。”
神三脱了上衣进去,出来的时候后背上多了三条血肉模糊的伤口。
神八看他出来,“去领点药吧,大冬天的伤口不容易好。”
“嗯。”他像是感受不到一样,穿上衣服出去了。
“啧啧,这么犟也不知道随谁了。”
神三洗了澡上了药才去了顾匪竹面前。
“去领过罚了。”顾匪竹闻见他身上的药味,“你有没有想过,若不是我在,她那天难逃一死。”
神三跪下,“属下办事不力。”
顾匪竹看了他一会儿,终究是叹了口气,“你伤好之前,去新宅监工,这个修了。”
说完顾匪竹递给他一张纸,是新宅子的暗道修建图纸。
“去吧。”
“是。”神三捏着图纸走了出去。
顾匪竹揉揉额角,昨天他便没有睡好,没有姜蒲在身边的日子,真难熬。
山不就我,我去就山。
穿好大氅,顾匪竹提步去了姜家。理由就用刚才的,修建宅院。
姜蒲看见顾匪竹很开心,张开双臂奔过去,像只小鸟。
顾匪竹掀开大氅,一把环住奔过来的小姑娘,两人相拥在冬日的暖阳下。
“你来啦。”姜蒲突然有点委屈,明明才一天没见,就好想他。
“嗯。我带你去新宅子看看。”顾匪竹牵起她上了马车。
……
“哇,好气派!”姜蒲张开小嘴,呼出一大口白雾。
之前来的时候还是各种土堆和木头架子,如今房屋已经修建好了,看起来颇具新家的雏形。
“走,咱们去卧室看看。”两人牵着手,慢慢在宅子里逛着。
丘时跟在他们身后笑盈盈的看着这一对璧人,记着修改要求。
“好大!”这内院的卧室,赶上她闺房三个大了。
“嗯,以后要两个人住的。”顾匪竹带着她去看了茶房、书房和沐浴间。
“都很好。”每个布置都蛮好看的,很合姜蒲的心意。
“等到开春差不多能完工了,到时候在花园种上花,夏天就能开了。”
“好啊,那咱们以后夏天赏花、秋天看枫叶、冬天摘梅花、春天……”春天有什么花呢,姜蒲一下子顿住。
“春天看迎春。”
“也行。不过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动物们也都……”姜蒲凑到他耳边说了几句,顾匪竹耳根瞬间红了。
“别闹。”
姜蒲嘿嘿笑了两声,“这有什么,人之常情!”
她现在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却没料想到,到时候最先受不了的是她自己。
等到上了马车,穿着绒衣的小姑娘才想起正事,端坐好质问他:“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来?”
顾匪竹捏着她的小手把玩,“玖玖,我去不合适,咱们未婚男女……”
姜蒲反手抓住他的手,“我看看你伤口,最近有没有乖乖换药。”
轻轻拆开纱布,顾匪竹的手基本好了,只留下一道黑褐色的痂。
“不能抠哦,会留下疤痕。”她耐心叮嘱。
“为什么要抠?”顾匪竹不理解。
姜蒲脑袋上冒出一个问号,“你不觉得这东西很碍眼吗,然后就想抠掉它,虽然有点痛,但是抠下来会有很快乐的感觉。”
“没有。”
是不是正常人啊你!
“没有挺好的,哈哈,挺好。”姜蒲松开他,转移话题“还要不要包上?”
“那辛苦玖玖了。”之前他也想过,要不要让这个伤口恢复的慢一些。
但看姜蒲很在意的样子,怕是见他伤口久久不好要自责死了,就放弃了这个打算。
姜蒲给他轻轻包扎好,“幸好当时有你在。”
他垂下眼,“若不是我你也不会遇到这种事。”
“这叫什么话。”她头都没抬,“选择跟你在一起,我从没后悔过。”
“对了,我把神五放明面儿上了,冬天太冷了,就不叫他们蹲外面了。”
顾匪竹无所谓,反正都是保护她的。“都可以。”
“那今晚你还来吗,我让她睡茶房的隔间了哦。”姜蒲勾勾他的手心,想让他陪自己。
“真的不行,我也很想去陪玖玖。”顾匪竹遗憾拒绝。
其实他的武功晚上过去早上离开没人能发现,只不过昨天他仔细想了想。
这始终对姜蒲的名声不太好,也对自己的身体不太好。
一天天的火气太大了,谁都受不住。
他轻轻搂着姜蒲,心底暗想:快快到日子吧,他已经等不及将她圈拢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了。
“哎,躲开。”丘时突然大喝一声,马车剧烈晃动了一下。
姜蒲被顾匪竹抱在怀里,防止她磕到头受伤。
等到马车停稳,才沉声问:“什么事?”
丘时拉好马,扬声回复道:“有两个人突然闯到马车前面。”
“去看看吧。”姜蒲拉着顾匪竹打开车门下去,才发现拦车的是两个老熟人。
赵小妮的爹娘。
赵父穿着灰色的陈旧棉衣,赵母也穿着厚重的深蓝色棉袄,看见马车停了马上给赵父使了个眼色,两人一同蹿到马车前面。
看见穿着粉色锦缎夹袄、戴着顺滑狐皮披风的姜蒲,眼睛一下子亮了。
赵母心想:这果然进了一趟京城,姜家更厉害了。
她眼珠子一转,想凑近姜蒲说小话。
被眼疾手快的丘时拦下,“你要干什么?”
赵母眉头一竖,“你干什么?一个奴才,还想拦着我跟你们主子说话不成?”
一旁的赵父看赵母这么有气势,底气也足了起来,操着一口浓重的口音大声训斥丘时。
“我可警告你,我们家孩子跟你们主子是至交好友,你对我放尊重点。”
顾匪竹蹙起眉心,手掌的伤口微微发痒,“拦下马车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