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抛舍无名，归于神道
程阳坐在观战席的最后方，决赛开始之前他瞧见几个高大穿着类似于教廷信徒衣服的人走进来了。
程阳稍微读取了一下那个带头人的信息。
姓名：雷诺
年龄：166
信仰：普世大主
简介：穆哈特王国普世神教首席真传。
程阳站起身朝着他们走过去，有几个看起来是小年轻的教徒见程阳有些无礼遇见他们也没行礼刚想开口。
“雷诺真传没想到教廷居然是叫您来带走神童。”
雷诺眉头皱了一下他转过头看向那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这个世界的人貌似都挺长寿的雷诺看起来也就30几岁的样子，鼻梁高挺剑眉虎眼，眼睛旁涂了些眼影一样的颜料。虽然身形被教袍遮住，但依旧能看见那线条清晰的肌肉。
雷诺感受到是同信的气息，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感觉这个比他要强大。
于是很是恭谨地开口答道：“没错，我这次受教皇的指令前来。”
周围的小生也不敢说话，雷诺继续说道：“先生是哪里的教徒，这身教袍我眼拙没看出先生是哪位大师座下。”
“只是随着教师四处游历渴望从天地之中妄想感悟普世真主教诲的野人罢了，只是雷诺阁下名镇八方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雷诺笑了笑脸上的表情也稍微柔和了不少说：“先生来这的目的不会是为了和我们抢人的吧？”
“那可不敢，自然是前来见证神童的出世，指不定普世真主瞥见神童之时，我还能蹭蹭荣光呢。”
雷诺点点头然后示意那几个年龄看起来挺小的教徒去找位置坐下。
程阳大概清楚了这里的阶级一般来说就是不是人的奴隶、贱民、平民、贵族和教徒，不管你是什么身份只要你是教徒那你就是人上人，特别是被神赐予力量的神使，到那边都是受人尊敬的存在。
雷诺看向这个戴着面具的神秘男子问：“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无限。”
雷诺见决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于是说：“之后如果还能再遇见我们好好聊聊无限先生。”
“那感情好，我这边还有些小酒，如果您能看得上自然给好好喝几杯。”
雷诺没说话朝着那几个教徒的方向走去。
程阳心想：“总算来了几个有权势的人混了个眼熟。”
程阳坐了回去，周围的人这时候也不知道怎么都不敢看他，有些人甚至直接站在后面。
“都是平民吗？感觉也不像。”
程阳小声嘀咕着眼见决赛就要开始，决斗场下方两边的铁门缓缓打开，只见两个人从门的两边走出来。
他们身上戴着锁链看起来十分沉重，一男一女程阳读取信息后知道了这俩居然是姐弟关系。
男孩叫克顿，女孩叫克捷年龄虽然已经有30多岁但看起来和15岁的初中生差不多。
等镣铐被进来的大汉解开带走后，他们带着自己的佩剑走到决斗场中央。
克顿眼神看起来十分坚定拔出长剑对着克捷，克捷貌似恍惚了一下缓缓把剑抽出剑鞘。
随着一个教徒高昂地演说之后决赛才算正式开始，程阳见周围的人情绪看起来也十分高涨，瞧见两边都钝的不行的佩剑。
“故意磨的吗？姐弟情深啊。”
说完他站起身朝着雷诺那边走去，见他旁边还有个空位应该是上场那位教徒的位置，雷诺也有些奇怪这个人怎么自己过来了。
“是一定要决出生死吗？”
雷诺觉得他问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神童决斗分生死已经是流传了几百年的传统了这个人难道不知道？
“那是自然，必然要以另一方的鲜血祭祀伟大的真主。”
“两边刀都这么钝，要砸死对方吗？”
雷诺听到这话之后站起身看向那两人已经扭打在一起，剑与剑的嘶鸣着撞在一起。
雷诺看了一眼站在主台上面的教徒，那位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于是乎叫停了比赛。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时候，程阳突然溜了上去抓住两个人的手然后把他们的剑夺了过来。
一边走向雷诺一边说道：“啧啧啧……剑都这样了，你们要砸死对方吗？”
说完把剑放在雷诺前方，他瞥了一眼场上的两个人随后开口问道：“你们以为这是游戏吗？”
语气中带着几分愤怒，他把那两把钝剑甩到地上：“来人换上最锋利的剑！”
全场此时没有一个人敢多说话，毕竟雷诺身为真传是全国人都知道的事，虽然他一直按照教条上面的做事，可教条上面在程阳眼里貌似没几条人事就是了。
很快两把闪着银光的长剑呈在雷诺面前，他示意可以之后。
姐弟两个人脸色都有些难看，他们都想多方活下来见他们迟迟不开始最后的决斗，雷诺没说话自然没人敢说。
不过无限人很铁说道：“这场决斗是神圣的，如果你们玷污了这场决斗，你放心神既然无法处理你们肮脏的躯体，我能！玷污了神，那你们的血肉便是污秽，等待你们的只有剥皮揎草！不过你们放心，我会找最干净纯洁的草料来取代胆敢玷污神之人的血肉。”
虽然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口中的剥皮揎草是什么意思，但大约也能想到是什么样的刑罚，不由得汗毛直立，连坐在台上的雷诺都有些被吓到的样子。
与此同时对这个男人出现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敬畏感。
台下的姐弟对视一眼姐姐对着弟弟笑了笑，走向程阳看起来是要拿起武器回去，但他弟弟貌似知道了她要干什么。
大吼一声：“不要啊！”
然后她姐姐在一瞬间回头出剑朝着程阳的喉管刺去，本想着一剑封喉，但这个世界的人好像就是比程阳那边的弱小，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被神赐福的原因，程阳只觉得这刺的速度有些慢。
不过为了装一个大的他在剑锋离自己衣服极近的时候才出手捏住。
然后他注意到的雷诺暴起抽出佩剑，那剑在出鞘的一瞬间一股血红色的光圈覆盖在剑身上，朝着那个女孩刺去。
程阳心想装逼的机会来了同时捏住了雷诺的剑开口说道：“雷诺真传我可没想杀他。”
别说在场的那些贵族傻眼了，连雷诺一行的教徒都懵了。
雷诺把剑收了过去心中越来越觉得这位无限绝对是隐世高人，绝对是那种受神明宠爱之人。
无限笑了笑说道：“好气魄啊！不过还是太弱了，你的剑不该对着我。”
然后他把那女孩的剑锋撇向那个男孩说道：“你不就是想这样杀了我然后被别人杀掉，你以为就这样你的弟弟就可以活下来了吗？”
无限拍了拍她的小脸说道：“傻的。”
然后见那女孩双目空洞，手脚止不住的打颤无限又开口说：“今天必须有个结果如果你们谁敢放水，我就当着另一个人的面把另外一个人剥皮！然后缝在另一个人身上！”
听到这里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场上那个男孩看着自己的姐姐，一路厮杀到最后本想着一起活下去，但结果确实这样。
这时候程阳又做到雷诺旁边，雷诺直接坐直了身子说道：“无限先生，是不是有些太过了……”
程阳翻了个白眼好像就是教廷的老油条一样说：“你要一个没尽全力的神童，还是两个展示出强大的神童？”
雷诺听完后点点头说：“可自古以来的……”
“神要血没说，但没说多少，懂？”
雷诺听到后焕然大悟一副受教的模样。
不过这时候台下两个孩子都有些绝望了，周围人也被无限给吓到了，现在只觉得台下两位姐弟相惨有些残忍……
克顿喘着粗气举起长剑眼里泛着泪水朝着自己的姐姐冲了过去，似乎是要展示自己的实力，剑峰冒出火星随后灼热的火焰覆盖住剑身。
克捷握紧长剑她的速度比他的弟弟克顿更快，很快就压制住了疯狂进攻的克顿。
就在雷诺庆幸还好无限演了这一出戏不然还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潜力。
剑身相互碰撞在一起，克捷的动作越来越快，此时的长剑在她手中像玩具一样，在手中翻转劈刺动作流利丝毫不拖泥带水。
克顿只顾着防御勉勉强强接下攻击却被打的不停后退，不过就在克捷转刀找角度打算劈过去的时候，克顿突然发力剑身上火力暴涨，克捷虽然迅速后退但依旧要不过火焰扩张右手被烧伤。
克顿抓住机会挥动着炎刀朝着克捷挥去，一条舞动的火舌不断向前推进，绚丽的火光附着在他的剑身上不断逼近自己的姐姐。
也就在这一瞬间兄妹眼神接触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克捷提剑朝着克顿冲去。
这时候雷诺也看出来了这两人想一起死！不过等他要冲上去阻止的时候，无限已经站在场中央。
克顿的剑已经架在了克捷的脖子上面，克捷的剑也即将刺入克顿的心脏。
无限夺过他们的武器插在地上双臂展开头高仰着。
“如果不是你们的虔诚我相信神啊，不可能在这个年龄给予你们这般伟力，可是神要血！神要净化肮脏的躯体！在遇见神之前你们都是无名的蝼蚁，在加入神的怀抱之后你们便不在无名！既是舍去过去！也是脱离污秽！归于神道！”
随后他看向克顿和克捷，朝着他们丢出一把小刀。
克捷捡起小刀然后眼睛一闭切断自己左手的无名指。
克顿也是学着克捷那样做了，这时候程阳拿出一个小袋子捡起他们的无名指然后看向雷诺。
雷诺此时口中真在复读着无限所说的话。
“跟我来。”
两个小孩跟在程阳后面稍微做了点止血的处理后站在雷诺面前。
“净化污秽！抛去无名！哈哈哈哈哈哈！”
雷诺说话的声音很小几乎察觉不到，程阳也留意到这家伙面容有些狰狞但在看到无限恢复面部表情管理开口：“既然神童已经抛舍污秽，不再无名那也应当由教皇赐予你们新的名字！”
说我他看了一眼旁边的两个人。
“神童出世！低头！敬！”
那人尖锐的声音响起，刺得程阳有些耳朵疼，见周围的人除了雷诺都拜了，程阳也是学着样子拜了一个。
等出了决赛场克顿和克捷也是被强制要求换上了特别的教袍，正午雷诺拉着无限要到当地的教廷行礼。
程阳想了想无限现在的人设应该是忠诚狂热教徒就装着很兴奋的样子跟着雷诺一起过去。
这边的拜神其实很简单，就是匍匐在地上对着面前的神像说着拜辞。
可惜程阳不会，但别人也没敢说他，毕竟这个人多多少少给他们带来的震撼有点大，指不定人有特殊的礼拜方式呢？要是人不虔诚神能给他这么多赐福吗？
大约过了10分钟，程阳只觉得自己的腰要消失了，见礼拜结束其他人都是毕恭毕敬地走出教堂，就程阳一个捶腰走了出去。
雷诺在此时也终于开口说：“无限先生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回国都，我们很需要像您这样的神使！”
程阳本就想着等到了教廷总部我把你们信息全读了然后再找威胁不就快了吗？于是很爽快地答应说道：“沐浴在神的光芒下，我不胜感激！”
雷诺很满意地点点头而那两个小孩的无名指已经被放在教堂的神像前面烧掉了。
一般来说神童决赛都是要烧掉败方祭祀，但程阳对着雷诺一顿洗脑：“他们是姐弟血缘相近！本就是一体！神既然给予赐福那两个人都是神的孩子！他们已经抛去了他们的无名污秽！他们就是新生！……”
说了一堆把那个雷诺说的越来越兴奋说道：“有道理！无限先生对神明教义的理解如此深邃，佩服！也许只有当今教皇能有先生这般理解了！”
无限和雷诺对着对方一顿夸赞几个跟来的教徒也从来没见过雷诺真传对一个人这般热情。
那两个神童坐在一间马车上似乎在庆幸死里逃生，虽然对未来依旧不抱什么希望可谁知道呢？毕竟现在他们都活了下来，走一步算一步。
程阳被安排在了另一辆马车上面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阳眼睛一闭准备睡觉，可正当他已经自己睡着的时候。
突然一睁眼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家里的沙发上，他急忙打开手机查看，貌似也没过几分钟啊？他在看一眼手心里的印记尝试着能不能把那把断剑拿出来 。
不过这一次倒是没有传送到那边的世界，那断剑慢慢出现程阳也能直接让他显形。
他嘴角一咧刚想站起来挥动可只觉得身后有什么异物，定睛一看这不是在那边的钱袋子吗？居然能带过来！太厉害了吧！
不过程阳这时候突然有一种失落感 ，酒没带回来！亏死了！不对！我被酒色所伤！我要戒酒！
不过程阳还是发现自己到那边这边世界的时间貌似也会流动，不过流速很慢具体是多少他没注意，下次留意一下他是这么想的。
与此同时他突然想起该去查监控看看那些人有没有接触到一些可能带来威胁的人时，一条紧急新闻播出。
上面都是些审判教廷和救赎会击破破坏俱乐部总部之类的东西。
不过查了下监控发现还是没有那种人，于是他把注意力又放在自己老相好夏雨荷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对她的杀意也不是那么浓烈，可能是阻止了威胁？他不清楚。
不过夏雨荷那边不对劲周围都是血，她也是蹲坐在血泊里面，几个人围着她似乎。
他们这些人都是洞穿之主的代行者，夏雨荷被限制了手脚动也动不了程阳也是立刻读取这几个人的信息。
随后貌似是夏雨荷死了，属于她的视角消失了，于此同时多出来那6个刺客的视角。
他们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扭曲的有些诡异的小刀，刀刃与刀把链接的地方有一颗淡灰色珠子悬在里面。
那人站在夏雨荷身后，其他人从那几个审判教廷人员的尸体上拿出钥匙解开了她的镣铐。
一个人抓住夏雨荷的头，剩下几个人则是抓着她的手把她的尸体提了起来。
随后那个拿着小刀的人将刀刺入夏雨荷的脊骨，那刀刃似乎尝到了血，那颗珠子似乎也不是普通的镶嵌的装饰物，想眼睛一样张开，然后在原有的瞳孔周围扭曲的瞳孔迅速睁开。
它们似乎在观察些什么不断来回转动，刀刃顺着夏雨荷的脊骨一直向下。
那些眼睛转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
而让程阳有些惊讶的是，夏雨荷眼睛突然睁开然后眼睛里面又睁开眼睛，就像是那刀刃一眼扭曲密集。
之后的一幕让程阳觉得恶心，那个人拔出刀刃直接把夏雨荷尸体上面的肋骨从后面抽了出来程阳只能切换视角等他拿出来后再切回去。
那些人好像很满意的样子，见另一个人舔着舌头看了一眼夏雨荷又捏一下说：“老大，还热乎呢。”
那拿刀的男子瞥了他一眼然后带着肋骨和刀刃离开。
然后那男人就开始撕扯夏雨荷身上的衣物貌似还是要逃命的，抱着夏雨荷的尸体边走边冲。
程阳面部表情愈发扭曲和其他几个刺客一样。
“看什么看？老大欠我的！早就和我说好！让我好好爽一把这个娘们！结果直接就杀了，你说什么事啊都是。”
其他人都是摇摇头离得他远远的说：“你就不怕教廷的人顺着血迹过来？”
那人看了一样夏雨荷满地的血液说：“他们现在都在搞破坏俱乐部的和哪有心情来管我们。”
那个带头的男子开口说：“你离我们远点！赶紧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