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小可怜乖
感受到玄序的变化，素尘湿漉漉的脸上浮现一抹惊喜，他抬起头看着玄序的眼睛，“序儿，序儿你还记得我吗？”
玄序没反应，只是盯着素尘看，而后自顾舔舐素尘的身体，就像往常素尘受伤一样，不过这次的动作很粗鲁。
素尘破涕为笑，狠狠扎进玄序的大脑袋下面，泪珠子仍是控制不住，带着哭腔，“没事没事，你还能听到我的声音就好”
玄序微怔，体内的恶意逐渐平稳，没之前那般暴躁，他舔伤的动作开始放缓，不知道为何，鼻尖有些酸。
“嘤嘤~”他拱了拱素尘。
素尘心尖微颤，猛然抬头，然玄序立马变回了那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仰天咆哮后喉咙里发出恐吓的声音。
却是对着前方。
素尘似有所感，撩起眼皮看去，竟是暗夜组织的人，他们手中拿着武器，一步步逼近，眼神贪婪又带着一丝畏惧。
“你们，找死！”素尘眼神瞬间变得凶狠，然而想要站起身时才发现身体已经软得一塌糊涂，根本不受控制。
“可恶！”他低声暗骂一句，动用的力量超出身体负荷，现在猛然停歇下来，就再没办法恢复先前的状态。
就在这时，贤静打破素尘的结界挡到前面，“你没、没事吧？”
她侧头望一眼素尘，声音在发颤，有些不忍直视素尘。
素尘只瞄了一眼对方，后者就快速撇开脸，但他还是捕捉到了贤静脸上的泪渍，一时心中无比愧疚。
这个妹妹，他不想认的。
可是贤静为什么连命都不要了？这么多敌人，她下来做什么？！
素尘想骂对方，想质问，可是声音却卡在喉咙里，眼眶更热了。
恍惚间，一双大手抱起他的身体，头顶响起玄序的声音，“别、哭”
“序儿？”素尘陡然仰首，对上一双隐忍着，似乎挣扎着对抗什么的眸子。
那双眸子黑沉沉，不见一丝光亮，素尘却清晰地看到里面倒映着自己满是裂纹的脸。
他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嘴角扁了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委屈，就只想抱着对方。
“我还以为、还以为”素尘呜咽着发出声音，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玄序没应声，紧紧抱着素尘。
他视线落在前面跃跃欲试的异能者身上，浑身翻涌死亡的气息，黑色的雾气从他体内蔓延出来，敌我不分地发动攻击。
“贤小心！”
禹雨率先反应过来，当即用骨鞭将贤静带进怀里，以最快地速度离开玄序。
玄序踏出一步，身后幻化出一道庞然的蠪侄法身，却没有皮毛，只有枯骨，带着浓郁的杀戮之气。
“怪、怪物！”
暗夜的人很快乱作一团，纷纷撤退，然离得近的人已经被玄序散发的黑色气体湮没。
素江婵赶到时，只看到一团正在吞噬生灵的黑色气体，巡视一圈没找到素尘，却是发现被丢在一旁的顾然彬几人。
小管家被黑色气体干扰，一时难以确定素尘的准确坐标，对素江婵道：“你先带他们离开，我再找找。”
素江婵颔首，迅疾提溜顾然彬几个远离黑色气体。
恶意一开始很慢，然不久，它就像突然开闸放出的洪水，肆意腾滚蔓延，伴随着玄序身后的九条尾骨。
尾骨光滑如刀，锋利至极，伸长的速度极快，连带逃远的人都能快速斩杀。
素尘挂在玄序身上，只觉头晕目眩，身体快撑到极限，但他不敢睡，他想看着他的序儿安然无恙。
他埋着头，轻轻嘬着玄序的锁骨，好像这样就能驱散困意一样。
玄序被弄得酥痒，微微垂眸瞧了眼虚弱无力的素尘，心跳如雷，好像有只小鹿在上面蹦跶。
他低头碰了碰素尘额角，低声道：“乖。”
素尘缓缓抬头，眼眶哭肿，已经没再掉眼泪，然眸中水光潋滟，轻易便可破碎，他哽着声音问：“还记得我吗？”
玄序愣了愣，与前者对视时眉心微微皱着，“你、小可怜”
素尘瞬间扁嘴，那样子就像被负心汉欺负了一样，然而玄序接下来的话又让他哭笑不得。
“我的、尘尘我爱”
“只记得一点点，也没关系。”素尘再次把头埋在玄序脖颈处，闷闷说道，像是说给玄序听，又像在安慰自己。
玄序本能地轻轻拍素尘的后背以作安慰，心情慢慢平静下来，恶意扩散的速度也慢了许多，逐渐地，恶意开始消散。
暗夜组织的人死伤惨重，在见识过玄序诡异的力量后，更加不敢再靠近两人。
“找到了！”小管家欣喜道。
素江婵立马询问：“在哪儿？”
“你跟我来。”小管家在前面带路，素江婵安置好顾然彬几人，随后紧跟小管家。
没多久，就看到有一道人影，那人影却不是素尘，而是贤静，她站在一个机器人的肩膀上，正是先前袭击素江婵的那个。
素江婵停下脚，紧盯对面一人一机器。
察觉人没跟上了，小管家顿住看向素江婵，“你倒是快点啊！主人就在前面！”
这时。贤静和禹雨转过身，贤静脸上还带着泪痕，眼眶微红。
见是素江婵，她挑了挑眉颇有些意外，“哦？是素上将啊，可真是巧。”
素江婵深吸一口气，看着这张和素尘相似的面容上有哭色很是心疼，然对方开口说话之后，只有化不开的恨意。
“为什么？”她咬牙问。
营地里那么多无辜的异能者，无冤无仇，为什么要害他们？
贤静心情不大好，说话也比往常冷得多，“什么为什么？我们杀人，什么时候还需要理由了？”
“如果非要说一个的话，那也是被你连累的，我们只是要杀你，谁叫那些人和你那么近？”
“你！”素江婵气得说不出话，她还以为贤静也死在了那次战役中，谁承想，罪魁祸首就在身边卧底这么多年！
贤静跳下禹雨肩膀，朝素江婵靠近，禹雨想扶她，不过被摆手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