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掏老底
“我也可以给尘尘，我的命都是尘尘的。”玄序哼哼唧唧道，努力摇尾讨好素尘。
素尘左看看，右看看，那一双双卡姿兰大眼睛闪得他眼花。
“行、行了，都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不闹了哈。”
两兽冷哼一声不看对方，玄序忽然变回人形，全无忌惮地把大厄踹飞，他坐在素尘的腿上心满意足地说：“滚一边去，尘尘是我的。”
“你个狗娘养的，死没良心，老子可是你兄弟——！”
大厄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浓浓的怨气。
素尘的脸黑了一瞬，这俩货没一天安生的，不过看着坐在自己身上的某人，他俏眉微挑，“序儿这是迫不及待了？”
“啊？呃没！没有！”玄序急不暇择地离开素尘的大腿，脸颊飞霞，有点烫，他的视线飘到外面，含混道：“既已忙完，我们先回家吧。”
“好。”素尘意味不明地笑起来。
二十一天的军训很快结束，素江婵直到军训结束的第二周才来看素尘。
别墅候客厅。
素尘和玄序坐一边，素江婵坐在两人对面，大厄化作原型骑在无相后背在私人公园游逛。
“抱歉，妈妈来晚了。”
素江婵很内疚地说，本来打算素尘开学那天来的，谁知道会被其他事情耽搁，这孩子怕是又要闹脾气。
意料之外的，这次素尘格外平静，“没事，来了就好。”
素江婵诧异地望向素尘，漂亮地眸子里写满不解，“你不生妈妈的气吗？”
“你是你，我是我，你有你的人生，不该只围着我转。”
“尘尘长大了。”素江婵又哭又笑地起身走近素尘，不由分说地把素尘搂进怀里，“来让妈妈抱抱。”
素尘背脊一僵，没推，很奇怪的感觉，脑中闪过一个许多年未曾出现的画面，是他在另一个世界的父母，他儿时最喜欢让他们抱。
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不喜与人接触了呢？
奇怪，他明明记得他本就不喜与人亲近啊，为何那时会喜欢让父母贴近自己？
素尘越想越头痛，索性不再去想。
素江婵没抱太久便松开儿子，她的眼尾挂着一小滴泪，顷刻化成冰晶散了去。
素尘愣愣地看着素江婵，脑子一抽问道：“妈，我有爸爸吗？”
“嗯？你怎么突然问这个？”素江婵端茶杯的动作微顿。
“我就问问。”素尘心虚地低下头，玄序默默把手伸到素尘放在膝盖的手背上，似在安抚。
素江婵不知想到什么，眼神变得空洞，陷入悠远的回忆，半晌，她说：“你爸他已经不在了。”
“是吗？”素尘点点头，“那你会找后爸吗？”
“你想要后爸了？”
“没，我只是问问。如果你要找的话，记得提前知会我一声，我好做心理准备。”
“我不找。”
“真的？”
“真的。”素江婵悠悠抿一口茶，她的心就那么一点位置，已经装不下了，“嗯~这茶挺好喝的，你哪儿买的？”
茶汤里居然全是灵气。
“哦，是序儿前不久去茶肆弄来的，用灵液泡的。”素尘说着，把事先从大厄那里要来的水母王拿出来，递给素江婵，“喏，这只水母很漂亮，给你了。”
“五行水母？！”素江婵心惊，竟然是战略级一阶的五行水母。
“原来你知道它啊！”素尘故作惊讶道，“它身体里的灵气浓得跟水一样，我们就挤出来泡茶了。”
素江婵张了张嘴想说什么，然最终什么也没说，接水母的时候手指微微发颤，心情很激动。
五行水母是最难抓捕的一种海类异兽，一般生活在真空地带，它们体内的灵气极其浓郁，包含各类元素甚至还可能含有稀有元素，一般呈液体状，甚为宝贵。
如今的一克最高就能卖到一星币，然五行水母体内的灵液提取条件尤为苛刻，很容易还没收集到就消散掉。
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一只成年五行水母体内通常能提取出十斤灵液。
谁能想到，里面的灵液现在被素尘拿来泡茶！
饶是富裕如素江婵，此刻也觉得是在暴殄天物。
她更好奇的是，儿子是怎么把五行水母体内的灵液拿来泡茶的？还有这水母他是哪儿抓来的？
心里想着，素江婵也顺口问出来。
素尘挠头含糊道：“我的宠物送的。”
“谁？”
“宠物啊，一条蛇。”
知道素江婵聪明，素尘说着也不好瞒她，让玄序出去把大厄带回来。
没几分钟，玄序揪着大厄的七寸，想不留情面地丢到素尘和素江婵跟前，但想到丈母娘在，他还算客气地把大厄放在地上，坐回素尘旁边。
大厄挣扎着落到地上，无相屁颠屁颠地从后面跟上来，它歪了歪头看看几人，似乎知道不是胡闹的时候，憨憨地站在大厄后面。
素江婵瞄一眼地上的小不点蛇，眼神质疑，“就是它？”
素尘点点头，命令道：“小蛇，变回正常的样子。”
大厄不明所以，但仍是照做，蛇身青光一晃，变成巨大的蛇蟒形态，差点撑炸整栋别墅，幸好有克制住，没真的变太大。
素江婵倒吸一口凉气，好家伙，这不是年前在九锦山那里发现的双头巨蟒嘛？！
一瞬间，她看向素尘的眼神瞬间变了味，她不在这段日子，儿子究竟干了多少“好事”？
“你、你干嘛这么看我？”素尘不自在地擦擦鼻尖，莫名心虚，他朝大厄挥挥手，大厄变回小不点蛇形态。
素江婵深呼吸，努力平复情绪，她看了看儿子的小宠物，又看了看素尘和玄序，“你之前养的那只异兽呢？”
“哪只？”
“有九条尾巴的那只。”
“呃”素尘一时不知该怎么解释，好半晌他让玄序变回原型，之前都瞒过了那些学生，老妈就算发现异常，应该也不会过多追究。
然后他在素江婵震惊的目光中，对大厄使了个眼色，大厄变回小童模样，奶声奶气地喊：“主人娘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