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商会面子给的足，自然也不在乎陆家和江闵放的那点过往。
不过陆家现在连公司都保不住，变没有请长辈，只请了陆小姐，那位真正的陆小姐。
江闵放看着她穿梭在人群中，没人跟她搭腔说话，倘若陆家人是个人缘不错的，就算现在公司不景气，也是会有人给个面子说个话，只可惜，陆家人并不是会做人的人，趋炎附势，结交的都是有利可图的人，最后人情，名利都没拿住。
只是多看了两眼，江闵放刚回头，陆艾就看了过来，不知怎么了，朝他这边走过来。
“江总。”陆艾上前打了个招呼，刚唤出一个称呼，就被人捷足先登，她被隔开，面前矮胖的男人很是着急。
“江总。”男人窘迫的脸上因为过于焦急，显得有些滑稽，“我跟陆小姐去道歉，您别往心里去，我跟洪家的两个姐妹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是让洪小姐去道歉也是可以的，我会出面说服他们。”
江闵放偏头垂眸，只留一个锋利的侧脸对他，很是无情。
陆艾有些无趣，看来江闵放是没空理她了，只好往下面走，听到连安说什么陆小姐，陆艾当然知道不是说自己，一定是陆馨素了，只是发生了什么，她还真不清楚。
她刚认回来半年，在外界还搞不清她是领养还是亲生的时候，她也没有正式进入过这个圈子，对里面的人和事都没接触过，能见过的也就江闵放和陈斯染，可也不如其他人知道的多。
“那不是连安吗？上次陆小姐那个视频你看过没有？”有个穿着白裙的女人拿着杯子，面上神色变得意味起来，陆艾经过看了眼，悄悄停下来。
“陆小姐那个视频谁没看过？真狠啊，我不是女的看着都疼，不愧跟江总提分手的人。”旁边的男人激动说着，几个人都笑出声。
陆艾心情复杂，虽然她是正儿八经的陆小姐，大家也都知道，可远没有陆馨素的印象深。
原来有些人从一开始的身份就不是世家给的，陆艾叹了口气。
旁边几个人还在继续说，“那个洪小姐就是连安上次的未婚妻妹妹，惹了陆小姐，江总跟连安的合作也就崩了。”
“我早就看不惯这个连安，什么东西，能力没有，家世也就那样，前段时间仗着自己跟江总有了几句话的面子，哎哟，那架势……”白裙女子面露晦气，“看着就倒胃口，还不会做人，不趁着江总给他面儿，到处得罪人，这下好了，踢江总铁板上了。”
男人也点头，“谁说不是，不过这江总对陆小姐到底什么意思啊？陆小姐那边听说最近生意不错啊。”
白裙女子笑了起来，“那可不，自从连安那事之后，不少人去陆小姐那做生意呢，可是也没见江总去过，也没给过什么特权，听说陆小姐那店上过几次承影的宣传，可还没有最近入驻的几家奢侈品店多。”
“你们这些女孩子自然喜欢人家这里做生意了。”男人调侃道：“你们不会是去打听江总的吧？”
“胡说什么呢？那是婚纱店，去的姐妹都是有主的，跟陆小姐又不是不认识，熟人做事还不好？”白裙女子说的好听，却也肯定还是有的别的目的的。
男人摆手，“行行行，反正我看江总跟陆小姐是没戏了。”
陆艾看了过去，白裙女子最不淡定，“你又知道了？我看江总这是等着陆小姐低头呢，当初分手闹得也不愉快，陆小姐也不是那种轻易低头的人。”
“这男人哪有一根绳吊死的，江总如今可不是去年了，陆小姐怕是旧人只能见新人了。”男人也不甘示弱。
两个人还吵起来了，旁边人立马打圆场。
陆艾拿着酒杯走了，只见连安垂着头，如同丧家犬，江闵放早就不知道去哪了。
翌日一早，陆馨素专门挑的六点多出门，就是希望地铁上人少点，她能早点到奥安会展中心，设计比赛这次是给了奥安安排，结果去了度假区的那块，就因为太太小姐们喜欢那边的氛围，加上是新开的，环境比较干净。
结果地铁上人多的可怕，刚上来还好，到了市中心的站，全是换乘和赶高铁飞机的，行李箱小孩上班族，人和物件都挤在一起，陆馨素挤在门上，呼吸都差点有进气没出气的。
她恍惚想，还真是很多年没坐地铁了，早就习惯了开车慢悠悠堵车的日子了。
小孩的哭声和聊天声夹杂，扫眼过去都是人们麻木冷漠的面孔。
江闵放给她电话的时候，她找了半天，直到第二个电话进来才找到手机。
“在哪？那么吵？”江闵放清冷的声音带着早晨的雾气，陆馨素叹气，刚要说话，他就猜到了，“怎么没开车？坐地铁？”
“别提了，早知道我就开车了，还不是你……”陆馨素扫了眼对面吃包子的大哥，转了话头，无奈道：“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不想开车，那边郊区太远了。”
江闵放笑出声，有被子窸窣的声音，“那你忍忍吧，这会人多呢。”
“早饭也没吃？”江闵放继续问，陆馨素应了声。
“你昨天直接跟海岚说，让他给你安排，就不用……”
陆馨素抬头看眼刚到的站台，连忙道：“我不跟你说了，我中转站到了，还得跟高成渝会和呢，先挂了。”
她出了门，觉得空气都浓稠了不少，江闵放无非又是让她找他帮忙，这话听着就腻，陆馨素也不想跟他说。
还好中转后的地铁人不多，她跟高成渝都是松了口气，不用说都知道对方经历了什么苦难。
“这唐僧取经都难啊，让他来地铁上试试，三天走不了十公里，挤死在五号线了。”高成渝吐槽着，陆馨素心累，不想说话。
到了地方，陆馨素看着周遭环境，度假村是陈斯染开发的项目，这几年生意红火，就算现在不是节假日，也有不少人在民宿附近，旅游大巴都停满了。
奥安在度假村旁边，平时也会开放给游客当图书馆。
今天奥安这边都封起来了，入场都要看邀请函，陆馨素和高成渝进去的时候，两个人都傻了。
几个太太穿着高定，坐在观众席，一个个跟参加晚会似的，高成渝回头看眼陆馨素，外套长裙，怕冷，她还多穿了件毛衣。
“要不你回去换换？”高成渝试探问，陆馨素噙着笑，咬牙道：“我现在回去，应该能赶上早高峰，就回不来了。”
“那怎么办？”
“爱怎么办怎么办。”陆馨素推了她一把，“你赶紧去准备，我走了。”
说完，陆馨素硬着头皮，往观众席走，女人们看着她，上下打量，然后神情复杂，陆馨素本着就是一个比赛，是你们太过，而不是我随意的想法，淡定坐在前排，翘起了二郎腿。
跟她邻座的女生笑了起来，“陆小姐这半年多没见，风采依旧啊。”
“让你多读点书。”陆馨素回头，笑着说：“风采依旧是这么用的吗？”
“你……”女生撸起袖子就要开腔，被旁边的朋友拉了一把，“好了好了，你跟她计较什么，她现在算什么？”
女生笑了起来，“就是，还以为自己是什么未来的江太太呢，不对，你现在连陆小姐都算不上吧？”
几个人笑了起来，陆馨素一个眼神都没给过去，后排的一个认识陆馨素，并且关系不错的，有些看不下去，“廖琴，差不多可以了，你也想跟洪小姐一个下场是吧？”
“景小姐，有你什么事啊？你……”
“我只是警告你，得罪了江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连家二公子你是见过的。”景小姐说话声音锋利，廖琴敢怒不敢言，哼了声，回头对朋友道：“什么东西，最近嫁了个老公把自己能耐上了？”
“你……”景小姐又要说话，陆馨素连忙回头，安抚道：“哎，算了，景小姐上次的婚礼我太忙没去，可还顺利？”
景小姐年前在陆馨素这里定了婚纱，江海城要变天，江闵放进入商会就是一个兆头，景家便急着把她嫁给了从小定了婚约的人家，那位先生人也不错，看得出来对景小姐是真心喜欢，家里又是跟江家几十年的交情。
只是这景小姐一直有个喜欢的人，可惜人家对她没有意思，家里又配不上，也是江海城名媛里的闲谈八卦。
“顺利，阿素你那天没去真是可惜了，也不知道怎么了，本来我病了一次，结果结婚前好了，都是你帮我推荐的寺庙好，我婆婆说三个月后还得去还愿呢，明日我还得去医院，看看医生，这几天身体有些不舒服。”景小姐得意说着，瞥了眼廖琴。
廖琴蹙眉，却认真听了起来，陆馨素笑道：“那还是得去医院看看，是有了吧。”
景小姐笑的怪不好意思的，看眼廖琴才收敛些，“估计是吧，不好说，我倒是命好，我婆婆还说改天请你吃饭，谢谢你呢。”
廖琴诧异，朋友也按捺不住，“他们家请陆馨素吃饭，是看江总……”
“行了，关你什么事？”廖琴不耐烦，心里烦躁极了。
陆馨素看着两个人勾心斗角，很是无奈，她就知道，她跟这些小姐们，犯冲，都巴不得她跟江闵放黏在一起，不管是对她好的还是坏的，仿佛江闵放是什么万能牌。
选手在台上，说什么做什么，给了什么作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些小姐们喜不喜欢，陆馨素看了几眼，觉得高成渝的胜算很大，便没再看了。
江闵放给她发消息，“到了吗？”
陆馨素有一会没回，问题一下子就堆了十几个。
“在干嘛？进场没有？碰到什么人了吗？好玩吗……”
陆馨素只回了句：“无聊，碰到几个熟人。”
江闵放没回，估计是在忙，正好高成渝上台了，正在做作品介绍，比起前面那几个选手，作品要高级很多，小姐们喜欢华丽繁重的，高成渝的太简单了些。
不过意外的，很多人都表示喜欢，陆馨素看向身边的廖琴。
廖琴举着牌子，似乎也知道自己有多蠢了，眨巴眼睛道：“看什么？作品也就还行，反正我又不嫌多。”
“恩，你的意思我会传达给江总。”陆馨素很体贴点头，廖琴立马急了，“哎，你……”
“恩？”陆馨素装不懂，廖琴很生气，“你差不多得了，我都给你面子了。”
“哟哟哟。”陆馨素夸张开口，“你这是给我面子，还是想巴结江总啊？”
“再说，这上面的设计你看得懂吗？你知道什么材质做的吗？你就算巴结了江总，也没给我面子啊。”陆馨素继续说着，廖琴突然一把甩了牌子。
“陆馨素，我还给你脸了是吧？你还真以为我们看得上你啊？要不是江总前女友，你谁啊？”
周围人唏嘘，看了过来，都是八卦好事的。
“这里面的人谁给你面子啊？你有什么豪横的？”廖琴越想越不服气，话越说越激动。
有人笑出声，景小姐起身，“廖琴，你注意点场合。”
“我注意什么场合？”廖琴瞪着她，“你给我滚开点，你老公不就是江总的狗腿子吗？我可不怕他。”
“陆馨素，我告诉你，今天我就跟你没完了，你哄着江总高兴，给你几个脸子，就当自己什么货色了？你现在就是再回到江总的床上，都不够格，都不如人家二奶院。”
廖琴讥讽笑着，“就你也配来参加比赛？你说给我们听听，是怎么跟江总要请帖的，景小姐也多学着点陆小姐的功夫，以后也用得上。”
景小姐脸红耳赤，“廖琴，你也是个女孩子，说话怎么那么恶心？”
“我恶心？我是对人，陆小姐这么恶心，怎么能用好话说呢？陆小姐现在的日子还是甜的，等江总有了老婆，你就是小三，懂吗？”
评委们都愣住了，高成渝从台上下来，她这个暴脾气，她就不信撕了这个贱人的嘴。
景小姐愣住了，看着陆馨素，轻轻蹙眉，虽然廖琴说话难听，但也是有几分道理的，陆馨素现在可不是以前了，连个家世背景都没有，大家看在江总的面子上，给了几分薄面，不至于闹得难堪，可倘若撕破了脸……
“景小姐怎么不帮忙了？你不是最会舔这个小三的臭脸吗？”廖琴瞪着她，景小姐后退一步，看眼众人，大家都在尴尬着。
突然，陆馨素笑了起来，笑得合不拢嘴，她抬手掩唇看着廖琴，廖琴蹙眉，“你笑什么？”
“你这一口一个小三二奶的，我是要叫你声江太太吗？”陆馨素问，廖琴立马道：“我可没说我要嫁给江总，我就是就事论事。”
“你怎么知道我以后是个小三？江总跟你说的？”陆馨素笑着走近她，戳了下她的胸口，她吓一跳，想起那个视频，那个看着让人鼻子发酸的视频。
“你干什么？你要打人啊？保安，保安，快把人轰出去。”
廖琴吓坏了。
陆馨素看向景小姐，景小姐偏头，对陆馨素道：“陆小姐，要不你避一避吧？”
“你觉得她说的对？所以我该认错？”陆馨素笑着问，景小姐连忙道：“陆小姐，廖琴是跟江家有关系的，她父亲……”
“她父亲是江玉林的朋友，双方家长非常友好，是吧，景小姐？”陆馨素问了句，景小姐诧异道：“既然知道，你还……”
“我还怎么了？我还不让着她，还不叫她一声江太太？”陆馨素笑出声，神色惬意，廖琴一下有了底气，“你都知道，就该对我客气点，江总着你的道，我可不管，我看谁敢骑在我头上。”
廖琴松开朋友的手，“也就你，给你几分面子，还以为是给你的，呸。”
保安很快上来了，陆馨素比廖琴还快抬手，“这儿，把无关人员请出去。”
廖琴抬着手，有些茫然，更多的是难以置信，保安目标明确，上来就抓住廖琴的手。
廖琴立马挣扎，“你干什么？我让你把她赶出去，你们是瞎了吗？”
高成渝很奇怪，“什么情况？”她还没动手呢，陆馨素看着廖琴，笑着走过去，“他们不瞎，是你瞎。”
陆馨素戳了下她的眼睛，她立马闪躲，有些疼，闭着眼睛叫唤，“陆馨素，你给我等着，你敢打我，我家不会放过你的。”
“就凭你家跟江玉林的那点交情吗？”陆馨素扫了眼众人，“忘了跟你们说了，奥安是我的。”
景小姐本来紧张兮兮的，被这句话给冲击到了，顿时跌坐在椅子上。
陆馨素确实还没有江氏的股份，但江闵放是这两年开始重新规划承影，前两年的奥安都是陆馨素在管，并且跟江氏没有任何关系。
“你胡说什么呢？奥安不是陈斯染的吗？”有人不信。
陆馨素靠着椅子，问：“为什么？就因为度假村是陈斯染的？”
“那你们问下陈斯染奥安是谁的呀。”陆馨素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就是这个，陈斯染听到最难听的笑话也是这个。
陆馨素不想听她们的问题，对保安道：“怎么还没把人赶走啊？看着眼脏，快点快点。”
保安这才低头把廖琴拖走，廖琴还在急急忙忙嚷嚷着，陆馨素对评委中的一个女生说：“录的怎么样？”
女生很尴尬，说：“还在录。”
陆馨素这才偏头，又继续一本正经的样子，看向各位，“你们继续。”
大家坐了下来，陆馨素又说：“我是说请继续你们这副惊讶到难过的表情，我非常喜欢，并且觉得兴奋。”
陆馨素笑着，大家笑不动，甚至觉得可怕。
这怎么可能呢？奥安是做场馆的，并且在外地发展很好，所有人都以为陈斯染靠着奥安才振作起来，结果是陆馨素的，更可怕的是，奥安需要人来规划，难道江闵放一直再给陆馨素打工？
那廖琴刚才在放什么颜色的屁？
景小姐可能是最难过的了，比被轰出去的廖琴还难过，她要是坚持一下，就不会到这种结果了。
“那个……陆小姐……”景小姐上前拍了下陆馨素的肩膀，陆馨素对她宽慰笑，说话却是犀利，“放心，不会影响你的。”
景小姐得到自己的答案，应该宽心，却觉得不自在，说不上来的感觉。
比赛结果不重要了，高成渝感觉自己被耍了，出去的时候，其他人跟陆馨素说话，陆馨素听她说话。
“早知道你就给我个黑幕嘛。”高成渝不高兴说，脸皮还挺厚，陆馨素差点就信了。
“行了吧，奥安是我的，可我也管不了奥安举办的活动好不好？”
高成渝才不信呢，“你少蒙我了，人江闵放都在给你打工呢，你还听他的？真能给我装，亏我还以为你受欺负了，丢下东西就往你那跑，你倒好，深藏功与名。”
陆馨素没好气道：“那是她们蠢。”
还没走的几个人愣在原地，陆馨素继续说：“正常人也能想到啊，江闵放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跟他差不多，我分手了，我全五年都给他打工啊？我恋爱脑啊？她们蠢，我可不蠢，我跟江闵放那不管是情侣关系，也是同事关系。”
“她们搞得好像我被江闵放白嫖抛弃一样，就很没意思了。”
几个人彻底听不下去了，直接走了。
高成渝看着她们，不忘喊：“下次还来啊。”
陆馨素失笑，“祝贺你取得第一，走吧我请你吃饭。”
高成渝很不屑，就这么个垃圾比赛，她不拿第一才怪，不过她想起别的，“你要去旁边度假村吃？别了吧？”
“为什么？”陆馨素不解，“味道还不错啊。”
“那是陈斯染的底盘，你要是碰到他多尴尬。”高成渝说，陆馨素摇头，“没事。”
到了地方，陆馨素想骂人，高成渝觉得今天要看看日子，真巧。
餐厅被人包了，陆馨素想进去被拦住了，本来要走，却突然看到一个熟人，是周知的助理，连忙拉着她进去吃饭。
周知今天拍摄，她新的代言就是陈家的度假村。
周知还在忙，冲她挥手，然后两个人就看到拍摄旁边的一个男人。
“早知道就不进来了。”高成渝咬牙，“我是羊入虎口啊。”
陆馨素也咬牙说：“可不是，我宁可回去挤地铁。”
陈斯染走了过来，表情还是那么欠揍，“阿素，你来参加比赛的？带她？”这话说的好像很嫌弃高成渝，高成渝立马龇牙咧嘴，她还看不上他呢。
“恩，你忙，我们就先回去了。”陆馨素连忙拉着高成渝要走，陈斯染淡然道：“好。”
这话……
连高成渝都回头看过来，靠，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陈斯染是疯了吗？
“你知道她是谁吗？”高成渝指了下陆馨素，陈斯染给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高成渝对陆馨素道：“恭喜你啊，陈总痊愈了。”
陆馨素此刻真想缝她嘴，非得皮这么一下吗？
陈斯染看着她，仿佛在怀疑自己当初是瞎了哪只眼，怎么对高成渝那么喜欢？现在看来就是一个神经病。
陆馨素赶忙拉着高成渝走，迎面撞上一个人，这下高成渝没声了，反而是来的女人很激动，瞪大眼睛，“你……你……”
“我，我，是我。”高成渝不耐说，童娩难以置信看她，“你怎么在这？斯染……”
陆馨素看她这样，就知道她误会什么，连忙拉过高成渝道：“我们现在是同事，我带她来附近比赛。”
童娩还是不信，紧张兮兮看着陈斯染，陈斯染不耐道：“你不是买奶茶去了？”
“对啊，可是没有我喜欢的，我就回来了。”童娩笑着过去，抓着陈斯染的胳膊，看着高成渝的样子，像是宣示主权，更或者，是向她们两个。
陆馨素一时无法接受这个场面，为什么让她陷入这种关系。
“要不，你在这吧，我走了。”她对高成渝说，高成渝也很难受，“一起。”
“一起吃个饭吧。”还是陈斯染开口，缓解了些许尴尬，“正好周知也在，老同学嘛。”
高成渝点了头，陆馨素搞不懂她要干嘛，“我就不了吧。”
“我给江总打个电话，你要是怕他查岗。”
陆馨素立马道：“你怎么有他电话？”
不对，这个好像不是重点。
高成渝和童娩对面坐着，周知去拍外景了，陈斯染也跟去了，负责人要跟他聊工作。
两个人看眼在院子里打电话的陆馨素，都是叹了口气。
“那个，你最近好吗？”高成渝跟童娩不熟，她们是两种人。
在学校里，童娩纠缠陈斯染，陈斯染纠缠高成渝，童娩是个得到爱很少的人，高成渝倒也不恨她，她虽然不是好人，但比起一直在学校欺负人的混混要好多了。
童娩缓和了下心情，“我挺好的，最近，前段时间不好，陆馨素一分手，我也就被分手了。”
“哦，你一直跟着陈斯染啊。”高成渝有些吃惊，童娩瞪大眼睛，看眼陆馨素，陆馨素没说啊。
高成渝一时间心情复杂，可能陈斯染就是适合这样的吧，童娩没说话了。
陆馨素很头疼，“我就吃个饭，周知她们都在。”
男人在那头生气，“不行，不然今天的会我就不开了，我去找你。”
“你公司不要了？江闵放，你能不能不要那么幼稚。”
“不能，你要么回来，要么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