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换同桌
“诶，我看你和陈嘉述的关系还挺好的……”慕子辰看向林许洲。
林许洲并没有回答他，他低下头吃饭。
“你跟他……是不是早就认识了？”
“……”
林许洲抬起头看着慕子辰正要开口，陈嘉述就走了过来，他阴沉地看了一眼慕子辰。
慕子辰看见陈嘉述来了就马上低下头，装作正在吃饭的样子，眼睛却时不时的瞄向林许洲。
陈嘉述的目光转向林许洲的时候又变了个样，他把手撑在桌子上，微笑的问林许洲:“吃完饭，要不要一起去打个球？”
“转校生”。
他最后的话咬字清晰，像是刻意为之，语气里带着些许歧视感，面容上却依旧是那轻松的笑容。
林许洲看着他，却没有回答他。
见林许洲不答话，陈嘉述又继续说道:“不去吗？”
“那……”
陈嘉述看了一眼慕子辰，然后笑道:“让他替你去也行”。
那一瞬间，林许洲甚至是感觉得到陈嘉述一直都是这个样子，像慕子辰说的那个样子，他像是从来都没有认识过真正的陈嘉述。
慕子辰嘴里还含着米粒，却小心翼翼的抬起头看向陈嘉述，他既震惊又害怕地问:“陈哥……我就算了吧？”
陈嘉述的目光转看向他，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只撑着桌子的手去摸了摸慕子辰的头。
慕子辰移开目光，他觉得他的脑袋天昏地转的，一切都变得那么不真实，他闭上眼睛。
林许洲皱着眉，他看着眼前这一幕，觉得气氛有些诡异……特别是陈嘉述。
“我去”。
陈嘉述的动作停了下来，他依旧是一脸微笑，他伸直腰板看着林许洲，“好啊”。
“你们最好快点”。
陈嘉述转身走向宋清晏的身边，他拍了拍宋清晏的肩膀，“还愣着干嘛？走啊”。
宋清晏看了一眼林许洲，他担忧地问:“那家伙长得那么好看，脸要是毁了怎么办？”
陈嘉述毫不在意的回答:“赔钱给他，重新整就好了”。
“说不定……他还会感谢我呢”。
“就像上次一样”。
宋清晏听着陈嘉述的语气，他觉得陈嘉述这回是真的生气了，毕竟那么久了也没有人敢再提起他的爸爸，这是他的底线。
而这个转校生竟然敢公然挑衅陈嘉述的底线，主动打听他的家底。
“走吧”。
林许洲和慕子辰跟在陈嘉述和宋清晏的身后一路到了篮球场，周围的人看见陈嘉述和宋清晏来了就立马打起了精神一个挨着一个的跟他们打招呼。
“陈哥来了”。
“陈哥，宋哥好！”
“陈哥今天怎么有空来篮球场啊？”
“陈哥，宋哥又比昨天帅了”。
……
各种夸奖和讨好，陈嘉述不做回应，宋清晏见到几个熟悉的偶尔打一下招呼，这阵仗就像是进黑帮了一样。
慕子辰慢慢地靠近林许洲，悄咪咪的跟他说:“等一下就算你打球很厉害，也要让着陈嘉述”。
林许洲疑惑地问:“为什么？他不会打球吗？”
“不，反而是他太会了，只是提醒你一下”。
陈嘉述和宋清晏停了下来，陈嘉述坐在一傍的凳子上看着林许洲，他一坐下来，就有人开始给他递烟和打火机。
陈嘉述并没有接受，他反而是向林许洲挑眉，像是在挑衅一样。
随即宋清晏向四周问:“你们谁要跟这位小白脸兄弟组个队？”
本来围着陈嘉述和宋清晏的人立马看向林许洲，在看到林许洲的时候，他们的眼睛一亮，目光由疑惑转变为惊艳，就立马有人开始蠢蠢欲动。
“我我我！”
“你什么你，你球技那么拉，还是我来！”
“你们也不看看你们配吗？”
“你就配了？要我说陈哥更配”。
“对呀对呀，陈哥和小白脸一队，养眼”。
陈嘉述越听脸越臭，他黑着脸低下头。
林许洲和慕子辰接受着被他们支配的感觉。
宋清晏也不愿再听下去:“陈嘉述和小白脸是敌队，谁要和陈嘉述打敌队的去小白脸那边！”
众人都沉默了。
“我不要，陈哥对我们对我们多好啊”。
“我也不要，我还是觉得陈哥更好看”。
“对啊，我觉得那小白脸长得跟个娘炮一样”。
林许洲给他们翻了个白眼，实在是忍不住了:“先看看你们自己吧”。
“你说什么？”说林许洲像娘炮的人生气的瞪着他。
他走到林许洲的面前，装作很有实力的样子用手提起林许洲的衣领，“你他妈的，再说一遍！”
林许洲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一般这种人要么没有实力，要么就是想在别人的面前装。
他这个举动引来了周围所有人的注意，陈嘉述抬起头看向林许洲。
慕子辰装作镇定的去轻轻地扒开男生的手，“冷静冷静，他……他什么也没说”，颤抖的双腿和额头上的汗滴，却出卖了他。
男生用力的把慕子辰推过一边，慕子辰倒在地上，被几个人围着，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我倒是没有打过像你这样长得这么好看的人，正好可以让我开开戒”，男生猥琐的对林许洲笑，正要挥下他的拳头，林许洲闭上眼睛。
脸上的疼痛却没有传来，他睁开眼睛，陈嘉述的手正抓着男生的手腕，陈嘉述一脸阴沉，男生却一脸惊慌。
“你的意思是，你想打我咯？”陈嘉述慢悠悠的松开抓住男生手腕的手，轻轻地拍了拍裤子。
男生立马放开林许洲，他的表情惊慌失措，“陈哥，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的意思是我长得不好看？”
“没有，不是……”
“你最近真的是越来越狂了”，陈嘉述盯着男生。
男生立马害怕的跪了下来，他的双腿不停的打抖。
“你怕什么？”
“我又不是不给你钱”，陈嘉述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谁都懂陈嘉述这句话的意思和6万4的含量。
林许洲淡漠的看着这一幕，慕子辰直接瞪大了眼。
宋清晏厌恶地看着跪在地上的男生，他用力的踢了一脚，男生吃痛的蜷缩在地上，发出“呜呜”的声音。
陈嘉述看到这一幕忍不住的微笑，周围的人都屏住了呼吸，他的微笑在除了宋清晏以外的人看来，更像是得意，恶梦般的笑。
宋清晏看着他躺在地上那恶心的模样，“陈嘉述最讨厌别人不听他指挥”。
“你不是跟了陈嘉述很久了吗，这点事都记不住”。
“还想出什么风头”。
陈嘉述从口袋里拿出钱来，他向前，蹲了下来，看着男生的眼睛:“呐，你的医药费”，他用那几张红色的钞票拍了拍男生的脸，然后微笑着往天上一甩。
林许洲几乎是皱着眉头看完这整个过程的，慕子辰和他也终于明白了，被陈嘉述抛弃的人为什么在这个学校里待不下去了。
因为没有尊严。
陈嘉述站起来看向林许洲，他向林许洲走去，傍边的人为他让开了一条路，他走到林许洲面前。
“该解决我们的事了”，陈嘉述像是疯了一样，他往前一步，林许洲就后退一步。
他揪住林许洲的衣领，微笑着说:“怎么？对我感兴趣？”
林许洲感觉得到他抓衣领的力度比上一个还要用力，那种感觉……像是要窒息了。
“看着倒是挺乖的一个人，我还以为转校生不敢怎么样呢，没想到才来几天啊？”
“就敢打听我的事？”
“来啊，你不是想听吗？问我啊？”周围的人气都不敢喘，生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你来问我啊，我亲口告诉你，问别人算什么？”陈嘉述看着林许洲闭上的眼睛。
陈嘉述离他实在是太近了，林许洲闭上眼睛想屏闭周围所有的声音。
他害怕疼痛，想到慕子辰，他更害怕失去朋友。
如果……他反抗，被打得更厉害的或许是慕子辰吧？
陈嘉述看着林许洲紧闭的睫毛，“还真像个娘炮”。
陈嘉述松开抓住林许洲衣领的手，林许洲感觉到衣领一松，就立马睁开了眼。
“看在是同桌的面子上……就先放过你们”。
“不过，我劝你最好听他的话……离我远点”，陈嘉述厌恶地看着林许洲和慕子辰。
慕子辰慢悠悠的站起身，他走到林许洲的身边，拉着林许洲的手腕，“我们走吧”。
周围的人纷纷给他们让道。
宋清晏走到陈嘉述的身边，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所以你叫他们来这干什么？”
“给个教训”。
宋清晏看向陈嘉述，陈嘉述也转过头去看着他，“怎么了？”
“之前看你挺舍不得啊？”
陈嘉述对他一笑，随即又沉下了脸，“我讨厌打听我家事的人”。
慕子辰和林许洲安静的漫步在校园里，他们谁也没有开口。
“你没事吧？”他们相继开口。
“没事”，林许洲低头。
他觉得慕子辰被这样对待是自己的问题，他对不起慕子辰。
慕子辰摸了摸脖颈，憨厚的笑:“没事，我还想问你呢，你比我更严重”。
林许洲轻轻地摇了摇头，“这件事情怪我”。
“这怎么能怪你？”
慕子辰拼命地跟他解释不是他的错，林许洲还是一脸懵懵的。
他叹了一口气，准备转移话题:“你打算怎么办？”
林许洲的脑子还没有清醒过来，“什么怎么办？”
“关于……你同桌的事”，慕子辰和林许洲都沉默了。
明明今天早上还好，可是为什么刚刚就像突然疯了一样……
“我还不知道，应该就这样了吧？”
慕子辰也不敢招惹陈嘉述，他不好意思说点什么，只能安慰安慰林许洲:“找个好的同桌吧，他刚刚不是叫你远离他嘛”。
“他一个人独霸我们完中的颜值榜第一，你来了他看你那张脸肯定会生气的”。
林许洲前面听着慕子辰的话，倒是似懂非懂的样子，现在却像是醒悟了一样，“好，我知道了”。
“嗯，知道就好”，慕子辰不知道他到底知道什么，但还是依旧答应着他。
教室办公室:
“老师，我想换个座位”，林许洲背着双手低着头看着龙音梅。
龙音梅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她看着林许洲，“为什么？你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
林许洲抿了抿嘴唇，稍微犹豫的开口:“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想和慕子辰同学坐”。
龙音梅看了看正站在门口徘徊的慕子辰，她对林许洲微笑:“你确定吗？陈嘉述同学的成绩很好，或许可以帮助到你”。
林许洲眼神坚定的回答:“嗯，我确定”。
“为什么？”
“我害怕打扰到陈嘉述同学的学习”。
龙音梅看向电脑屏幕，仔细地想了想，最后又望向林许洲:“好吧，那就这么决定好了”。
“好，谢谢老师，老师再见”，林许洲向她鞠躬，得到她点头后，就走出了教室办公室。
林许洲一出去就对上了慕子辰那着急的视线，他一脸急躁地问林许洲:“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知道了什么呀？”
林许洲一脸平静看着他:“你不是说让我跟你一起坐吗？”
慕子辰用手捂住了眼睛，他真的我哭死。
林许洲双手抱拳的看着他，慕子辰在自己的内心一顿乱想，似乎还给自己想通了，他放下捂着眼睛的手，拍了拍林许洲的肩膀，非常欣慰的说:“好，以后你就是我慕子辰永远的哥们儿！”
林许洲和慕子辰回到教室，这个时候的教室并没有多少人，只有几个勤奋刻苦的学生还留在教室里认真的学习。
林许洲和慕子辰互相看了看，然后转头回到自己的座位，像是下了某种决定一样，林许洲在桌箱内整理东西，然后慕子辰帮他一点一点的搬了过去。
看着空空荡荡的桌箱，慕子辰满意的笑了，林许洲看向他:“谢谢”。
慕子辰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谢谢”整懵了，他看着林许洲的脸，突然结巴了:“你，为……为什么要说，谢谢？”
“你是个好人”，林许洲坚定的回答他，却让他羞红了脸，慕子辰把目光移开:“干……干嘛呢”。
林许洲看着他，脸上带着笑意，他说的是真的。他本来以为陈嘉述是个好人，但是刚刚发生的事情依稀浮现在眼前。
他之前给陈嘉述积攒的好感全部都给陈嘉述他自己败光了，而慕子辰不一样，他是真的好人，虽然他们才认识了半天。
慕子辰是属于比较老实而又不失仗义的人，林许洲看着他憨厚的笑容，“走啦”。
林许洲站起来，最后再看了一眼自己的坐位，然后跟着慕子辰走回了现在的位置。
等他坐了下来，慕子辰毫不拘束的把手搭在林许洲的肩膀上，想跟刚刚驾到的好同桌来个亲密的举动，又有一个人从教室门口走了进来，他们转头看向那个人，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慕子辰和林许洲的脸瞬间垮了下来，一脸正经的看着回到教室的人。
陈嘉述。
他看了一眼林许洲，然后若无其事的回到自己的位置，睡了下来。
还在教室里学习的同学看到这一幕，都看向陈嘉述和林许洲，然后小声的讨论着。
“他们怎么了？”
“不知道啊，他们平时不是最好吗？”
“听说是发生了一点事”。
“什么事……”
气氛一度尴尬，林许洲表面上面无表情，却在内心里疯狂的咆哮:啊啊啊啊啊！他怎么回来了！那个男人……他回来了！！！
慕子辰心虚地把搭在林许洲肩膀上的手给收了回来，林许洲看向他:“怎么了吗？”
慕子辰小声的说:“虽然挺想和你亲近的，但是……我看现在还是算了吧”。
林许洲一脸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慕子辰要这么说，搞得他好像是在外面乱搞的情妇一样，好的，这样一想就非常有带入感了。
林许洲的身子慢慢地向椅子后靠，偷偷摸摸的瞄了一眼陈嘉述，却不小心对上他的视线，林许洲迅速归位，慕子辰被他这个动作吓到了，他猛的回头看向林许洲。
林许洲平定内心的惊慌，在心里臭骂了陈嘉述一顿:妈的，这个死猪怎么不睡觉了？
陈嘉述一只手撑着脸，面无表情的看着林许洲他们，他的确是睡了一下，但是一回到教室，同桌就没了，任谁都不可能睡得下去的吧？
所以，他起来的时候就一只盯着林许洲和慕子辰，虽然说是他自己叫林许洲远离自己的，但是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
陈嘉述陷入沉思，他回想着他今天抓着林许洲衣领的样子，额前零星的碎发沾杂着汗水，在阳光的照耀下他的皮肤白到发光，紧闭的睫毛，浓密且长，嘴唇也因为紧张被他舔得红红的。
慕子辰不敢回头去看，他轻声的问林许洲:“怎……怎么了？”
林许洲收回内心的烦躁，他看向慕子辰:“睡觉”。
“啊？”慕子辰不明白他什么意思，但还是跟着林许洲一起在趴在课桌上。
慕子辰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他疑惑地看着林许洲埋下去的头，林许洲不起来，他也不敢起来。
林许洲闭上眼睛，内心忍不住的想着:今天都是什么破事儿啊！
他的表面平静，内心一阵咆哮。
陈嘉述看着他们双双倒下的身影，他不禁感到疑惑。
有病。
“咚咚……”上课的铃声突然响起，林许洲瞬间惊醒，从课桌上弹射了起来，慕子辰看到了也跟着快速的坐直起来。
陈嘉述继续望向他们，看到他们那“特殊的起床方式”，他把目光转向别处，用手捂着嘴，偷偷的嘲笑。
莫琳洁脚踩着恨天高，高傲的走进教室，她站在讲台上用着她那稍微带着点尖细的声音说:“姜婠，过来发一下试卷”。
姜婠走上讲台拿起了试卷，不得不说莫琳洁是真的会挑课代表，就连气质都差不多，一样的高傲。
姜婠把试卷分半，一半自己拿着，另一半她给了林许洲，她向林许洲微笑着说道:“麻烦林同学帮忙发一下试卷了”。
林许洲愣了一下，就接过试卷，“好”。
林许洲能感觉到周围同学隐隐约约的目光，慕子辰也是一脸吃瓜的看着他。
林许洲和姜婠分开发着试卷，发着发着他一步小心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他回头，对上了陈嘉述那阴沉的目光。
“喂，你踩到我了”。
林许洲尴尬的看着陈嘉述，他的身体像是僵住了一样，“哦，不好意思”。
林许洲正要移开脚步，却被陈嘉述的话惊得移不开脚步。
“不好意思有什么用？舔干净”，陈嘉述一脸坏笑的看着他，声音里带着讽刺和嘲笑，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周围的人都能听见。
“不好意思，我舔不来”，林许洲不想再花时间在陈嘉述的身上，他快速的移开脚步，想发完试卷就迅速离开。
陈嘉述看了一眼他落荒而逃的身影:我还以为有多能忍呢。
林许洲慌忙地回到座位坐下，而慕子辰从他坐下的时候就一直盯着他，林许洲察觉到身边的目光，他看向慕子辰。
“干什么？”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和姜婠的关系呀？”慕子辰的眼睛布灵布灵的，他一脸八卦的靠近林许洲。
“什么关系？就是同学啊”林许洲嫌弃的看着慕子辰，他推了推他越来越靠近的身体。
“可是……她从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发试卷的呀，为什么……今天还要给你？”
林许洲想了想，然后平静的回答:“可能是不想一个人发了”。
“可是她明明能给前面的人发，为什么要走过来给你呀？”慕子辰越说越激动，他真的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答案。
林许洲看着他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并没有回答。
“身为同桌，你就告诉我吧”。
他问他不答，一个烦躁的下午就这样结束了。
慕子辰还是没有放弃:“你就告诉我吧”。
“反正你也快要回去了”。
林许洲看着他，整整一个下午，慕子辰都是围绕着这个话题，他也整整一个下午没有理他，其实是什么关系他自己不是最清楚吗？
这个问题没有答案。
“我才来几天啊，你猜我们是什么关系”。
慕子辰在听见林许洲开口说话的时候瞬间眼前一亮，“你终于理我了！”
“我觉得……”
慕子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自己也不好说。
林许洲看着他一笑，“是吧？”
看着慕子辰迟迟都答不出来，林许洲也不想继续等下去，毕竟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站起身，看了一眼慕子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