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试探
不一会儿，那道久违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顾南星低着头，不知道在干什么。霍言川手里拿着平板刷着法律头条新闻。
见桌子上没有点什么东西，拿过菜单放在顾南星面前。
“点自己喜欢吃的就行。”
霍言川火气有些上来了，自己上午九点在这等他们两个，一个个都迟到了，这都十一点了才到齐。
“霍司宸，没你这么迟到的啊！”平常时候，别人预约他的专家号还排不上呢，今天这俩倒好，耗了他一上午时间。
“你们有什么不喜欢吃的吗？”顾南星是选择困难症晚期患者，让她点菜，太难受了。
霍言川摇摇头，此刻表示不想说话。看向霍司宸，点菜，他是领教过的。
哪知，霍司宸悠悠开口，“没有。你随便点就行，今天霍大律师买单。”
顾南星抿了抿嘴，随便点菜是吧，那就别随便一点吧。
不久，满满一桌子的菜端上来了，但是每个菜盘里的菜都很少。
“先聊正事吧，顾小姐。”霍言还是想赶紧结束目前的状况。
“我不知道我和你们有什么事情好聊的。”顾南星茫然地看着面前的两人。
“那天霍骁到底和你说了什么？你真的会让gr插手霍氏的收购吗？”这是眼下霍言川特别关心的问题。
“我不过是一个霍氏一个小小的总监，也不在gr任职，我何德何能今天可以和二位共进午餐？二位太看得起我了。我还想知道今天你们为什么要找我来。”顾南星打迂回战术，模棱两可，倒是显得他们不是了。
一旁的霍司宸没有说话，慢条斯理地吃着午饭。
“那你怎么和霍悦薇走那么近？”霍言川迅速抓住问题。
“女生之间聊的话题也要一一告诉你们吗？霍大律师，我可是有隐私权的。”
霍言川从未如此吃瘪过，眼前这女人，看似柔弱，却如此难对付。
安静了一会儿，霍司宸才开口说话，“黎江的投行公司很多，为什么非要去霍氏？”
“我更喜欢有挑战的职位。”说得越多，暴露地越多。两位大佬坐在面前，说不紧张都是假的。
霍司宸看着顾南星，不想揭穿她，“别参与进这场纷争，霍骁的手段毒辣，你日后怕是难以全身而退。”
顾南星不答，埋头吃饭。
霍言川的秘书进来在他耳边说了什么，就匆忙离开了。
“霍先生今天你们找我来就是说这些的吗？”她的眼眶有些红。
那时，她多想见他，为什么一直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
“顾南星，对不起。”霍司宸心口微微一窒。
——
霍骁启动的管理层收购撑不了多久，每天殚精竭虑，一天比一天脾气暴躁。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叫你们干点事都干不好！”说罢，把桌子上的文件全都扔在面前几个高管脚下。
“都给我滚出去。”
霍悦薇走到董事长办公室门口时，看着这几人神色凝重地样子。
“爸，您消消气。”霍悦薇一进门口，就展现明亮的嗓音。
霍悦薇心里的满满的嘚瑟，“你不是想和gr集团合作吗，今天晚上我约到了小顾总，我们一起去吧。”
霍骁警惕性极高，“你怎么约到的这个小顾总？”
“我让助理去gr好多次，也打点了不少人，好不容易这个小顾总才答应见一面。”
霍骁这才稍稍放下心来。
“薇薇，公司里那个顾总监，你平时多留意一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平常多和她走动走动。”霍骁还是觉得顾南星来霍氏任职有些蹊跷。
“爸，我会注意的。”霍悦薇还是心虚，有很多事不敢和霍骁说。每次闯的祸，都是找老妈去收拾。
从这天开始，霍悦薇每天都去找顾南星。
“顾总监，你中午想吃什么？”
“顾总监，今天又去哪里谈项目啊？”
“顾总监，你看我今天这个包好不好看？”
……
顾南星每天在公司被霍悦薇走哪跟哪，都快烦死了。
“霍大小姐，你有完没完了？你一个财政部的天天我后面算什么啊？我不缺助理好吗？”
霍悦薇眯着眼睛看着她，你以为我稀罕天天跟着你啊，还得忍着你的脾气，“顾总监这么能干，我总该学习学习。”
“你先出去吧，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旁边，有事情找你我会打电话的。”顾南星在办公室门口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好不容易摆脱霍悦薇的监视，顾南星拿起手机给顾应霆打电话，“哥，霍骁准备签那个合同了吗？”
电话那边，顾应霆眉头紧皱，“南星，你确定要赌一次吗？”
“哥，我不是在赌。这对gr的未来发展有好处不是嘛？霍氏这块大蛋糕我们不来切，迟早有人会端走。”
“我前天才和他提的合同的事，他说考虑一下。”顾应霆细长的手指转着手里的签字笔，心里也在盘算着。
“先给他一点好处，让他安心，最后那个合同，他自己会来找我的。”顾南星看着窗外霍悦薇并未走远。
“你自己注意安全。”这才是顾应霆最关心的事情。
顾南星心里清楚这件事危险系数不低，每天也是提心吊胆的。
刚打完电话，助理小冷就来敲门，说是总裁办的人发来一份文件，让她去星河集团谈一个合约。
顾南星看着桌子上的合约文件，心里咯噔一下。
是试探吗？
“预约了几点和星河集团的哪位高管？”
小冷吞吞吐吐的，“星姐，要不你还是推掉吧，咱们投行部向来不管这些事情的。”
已经入局，怎么可能推掉。
“不必。”顾南星翻阅了一下合约，霍骁果然是老谋深算。
“明天上午十点，总裁办肖主任陪同去十里长亭，见的是星河的霍总。”
果然，明摆着的试探。
如果没猜错的话，参与霍氏收购的人每个都要去见一次。
让顾南星去，正好可以借着gr的名头。如果不去，霍骁怕是不会轻易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