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地下之坛
“活人？这活人祭祀及入葬之事不是在千年前就已废止！而我这也入朝几年，也都没听说宫内用这活人祭祀！”展御听闻极是惊讶。
“诶，别说展将军平日不悉这朝廷之事，此事就连这内官都不一定知晓！”刘御史夹了口菜放在嘴里，一副洞悉一切的模样。
这御史果然是手眼通天，也不枉师父曲意逢迎，“御史可知这汝州的守城将军？他与国师可是熟悉？”
“那汝州李将军十几岁就从军了，常年驻守在外，据我所知，两人并无来往，不过”御史忽然想到什么，“不过，这定月城破前，君上曾秘密召见了李将军。”
“你是说，李将军在我支援汝州前，曾回过京城？”
御史点头。
看来，李将军这虫蛊，也必是与这宫中有极大的关联。
这酒局结束已是深夜，他与秭归在京城暂住在展御的府邸。
“师父，你为何突然归顺朝廷？”这是轩辕谯一直不解之事。
展御没有说话，轩辕谯也不再问，只是说，“师父，这燕国百姓食不果腹、衣不遮体，日子过得困苦不堪。可这朝廷却是乌烟瘴气，实不相瞒，这飞虎将军并非我所杀，这次回来我是来查这”
“我知道！”展御打断轩辕谯的话，“你要做什么就放手去做，也不必顾及为师！”
“师父！”
秭归在将军府也是等得急切，看轩辕谯回来，赶紧去问他打听到的消息。两人一致觉得这国师一定有大问题，而宫中所有怪异之事，与这国师都脱不了干系。
趁着夜黑风高，两人直奔大内而去。
以两人的功夫，潜入皇宫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天坛在这宫墙的东南角，无论离这前朝后宫都有些距离，且这天坛除有祭祀大典，平日也无人来，只有一队禁军看守，不过许是这里太过偏僻，这后半夜禁军都去休息了，只有2人靠在石阶上打个瞌睡。
按这无量山人的说法，地坛在天坛之下，那这通道，一定就在这天坛旁，天坛甚是空旷，一眼就能望得到头，通入地下的说不定就在这石台下。
轩辕谯走上这天坛仔细打量，“二哥，你看！”
借着月光，秭归看到这天坛地上是由很多方形的砖石按照一定规律拼成，而仔细看这砖石上刻着许多一条一条的道，虽不深，也大致能看清。“这是伏羲六十四卦”
“二哥，你们仙门也学这个？”
“这是道门最基本！”
“说这前朝信奉阴阳之道，天为阳，地为阴，天地定为，山泽通气。风地观、山地剥。”秭归用手掐算着，然后指了指这天坛正南的方向，“轩辕你去那边敲敲石砖！”
轩辕谯马上跑了过去，蹲在地上，仔细的用星云敲打的砖石。“二哥，这个地方跟其他的地方不同，是空的！”
“看看能不能掀开！”
轩辕谯剥了剑鞘，用剑尖在石砖缝隙仔细插了进去。“不行！”
秭归也半蹲在旁，仔细摸了摸砖石上刻的爻，其他地方按下去都是硬的，可第四条阴爻处却比其他地方软很多，他拿过星云直插了进去，只听嘎吱一声，那块砖石被弹了上来，一条通向地下的石阶出现在了两人面前。
这地坛修建了应有几百年，走进去除了一股血腥味，还夹杂着一种腐朽的气味。
里面十分黑暗，秭归默念咒语，顿时这地坛里的长明灯都燃了起来。
“这皇宫的地坛还不如那陈老爷府里那莲花池下的暗室！”轩辕谯嘀咕。“陈老爷那钱也不晓得哪里来的！”
“他家那么多藏书，你觉得该是从哪来的？”秭归问。
轩辕谯恍然，“莫不是他也干盗墓的勾当？”
“那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看这情形，这陈老爷与国师应该都与这三苗族有关！”
果不出所料，他们看到在地坛的正中的地砖上，刻着一个巨大的圆形的蛇形图腾。
“这是前朝就有的吗？”
秭归上前看了看，“应该不是，你看这刻痕应该不过几年。”
“我想起来了！”轩辕谯突然喊了一声。
“你小点声！”
“那国师，我见过！他就是镇北的苗老爷，我小时候在街市上有见过他！”
“那你没认出来？”
“他那时黑发且未曾蓄须，如今发须皆白，容貌也似不同从前，我与他本就不熟悉，一时没想起来！”轩辕谯顿了一下，“踏破铁鞋无觅处，这杀父之仇，终究可得报了！”
“杀他倒是不难，但是他入宫的目的究竟为何？那日你我破了三苗墓葬里的人头蛊，苗家非但没有寻仇，整个苗家在一夜之间消失了，而如今又出现在皇宫大内，他们三苗族到底在谋划什么？”
“谋划什么？把他抓来一问不就知道了！”
此时的轩辕谯怒火中烧，掩藏了六年的杀父之恨重新燃起。看他的样子，恨不得马上将这国师抽筋剥皮。
秭归知道这个时候谁也拦不住轩辕谯，他能做的就是守护在他身旁，护他周全。
国师府外没有把守，轩辕谯踢门而入，府内护卫听到声响，不出半刻便都集结了出来。
“来者何人，竟有如此大胆半夜闯入国师府，可知该当何罪？”护卫首领持剑指向二人。
“此乃我与国师恩怨，与诸位无关，若想保命，就休要多管闲事！”
这护卫岂能被轩辕谯一句话吓到，只听首领一声令下，众人纷纷朝二人袭来。
这些人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秭归基本都没怎么出手，几十名护卫瞬间就被击倒，轩辕谯杀心已起，有的甚至一剑毙命，剩下的几名看这两人出手如此之快，下手如此之狠，都不敢在上前来，只是拿着刀摆着架势。
“叫你们主子出来，不要做缩头乌龟！”轩辕谯喊。
“何人竟敢来我国师府造次！”
“国师，别来无恙啊！”
“徐将军？你今日杀进我国师府可知是灭族的重罪？”
“灭族？”轩辕谯冷笑，“六年前我族不是被你灭过一次了吗？苗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