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重逢轩辕
一别五年，轩辕谯让人备了酒菜，准备与秭归把酒言欢。
“二哥，你变了许多！”在轩辕谯眼里，秭归一直都是一个少年老成的模样，他没想到有一天秭归竟会变成女子捉弄他。
秭归笑笑，“这逍遥宗的弟子，整日都是逍遥快活，我成日与它们一起，难免学了一二。”
“这样挺好，以前总觉得你小小年纪背负太重！”
“那时候母亲刚离世，自己又身患虫疾，少不经事，难免不那么豁达！”秭归感叹。
酒菜备好，秭归看了那一桌的美味珍馐，不禁道，“轩辕，你这贪吃的性子是一点没变啊！”
“那是的，剑吃（痴）剑吃嘛！”轩辕谯大笑。
其实秭归已很久没食过人间烟火，在逍遥境都是食丹饮露，逍遥宗的弟子从未有一日三餐。突然看到如此多美食，竟感觉如此不真实。
不过逍遥宗是饮酒的，有个云焕师兄最喜酿酒，他的每种酒都不同，忘忧、解惑、情迷、遗世酸甜苦辣各在其中。秭归此时想，若是给轩辕谯带上一壶就好了。
“二哥，逍遥宗都是神仙吗？”轩辕谯很是好奇。
“都是仙人，不过快活似神仙啊！”
“那么开心啊，怪不得人人都想做神仙！”轩辕谯道，“那什么样的人可以修成仙人呢？”
“生来有仙根或是受万民香火，皆可修仙。怎么？你想修仙吗？”秭归问。
“我才不想，不是说仙人都是不吃饭的吗？你看看这么多美食，我哪里舍得？”轩辕谯一边指着烤鸭一边说。“二哥，那你是生来就有仙根的吗？”
秭归想了想，点了点头，“该是吧！”他猜想这仙根应是因那涵虚子授予生母的精血而来。“对了，轩辕娘子如何了？”
“我娘身体好得很，今日晚了，明日我带你去见她老人家，她若是看到你一定很高兴。”
两人酒兴，趁着月色极好，秭归邀轩辕谯到庭院，一展他的宵凌剑法。
宵练一出，似银色闪电，主人出招，它更像是活了的银龙一般，一招一式如影随形。秭归出剑之快令人目不暇接，整个庭院仿佛都是秭归的身影但又无法看清，虚虚实实，只能隐约看到秭归身上的云锦在月色下泛着青色的光。
轩辕谯看得目瞪口呆，待他缓过神来，秭归已站定在他身旁。
“二哥，你们仙界的剑法都如此吗？”
“这是我结合了玄虚心法自创的宵凌剑法！怎样？剑侠的高徒？”
“你不能拿你仙界的剑法跟我们俗世凡人相比，这样不公平。我师父在江湖也是一等一的高手，但是再高的高手也比不过你们仙法不是？”听得出轩辕谯还是服气的，不过他也不能贬低了他师父。
“我的剑法是你教的，没有星云剑法我也创不出这宵凌来。”秭归道。
“那是的，我可是我师父的高徒！”轩辕谯又开心起来。
月光下，两个少年时而说笑，时而比试，这五年的分离似乎对他们没有一丝影响。
翌日，轩辕娘子听说秭归前来激动万分。她看着眼前的秭归只道了两个：“瘦了！”就泣不成声了。
“五年前我归家时，娘亲一直问我你去了哪里？我说你上了无量山了。估计娘亲看我那段时间一直郁郁寡欢，就以为你遭遇不测我敢与她说。”轩辕谯在一旁道。
看着鬓角已斑白的轩辕娘子，秭归也红了眼眶，“娘子，我好着呢！让您担心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这次回来，我们就不走了！这镖局的营生，你们兄弟俩一起操持！”轩辕娘子擦了擦眼泪。
秭归不忍心，但还是实话实说：“娘子，明日我就该走了，我来镇北，也是来看看你们，看你们都好，我也就安心了！”
“什么？你这么快就走？”听到秭归说要走，轩辕谯也感觉十分突然。
“是啊！”秭归点点头。
轩辕娘子本想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似又咽了回去，她也许明白，秭归本就不该属于这世俗凡尘。
“二哥，你要去哪里？就算实在要去，至少也要多住些时日啊！”轩辕谯急了。
“你可记得五年前那红光？”秭归问。
“红光？”轩辕谯想了起来，那时他们本来要朝那红光的方向去的，后来因为秭归的腹虫发作才又匆匆往无量山去了。
“是啊，这几年在逍遥宗我也打听了关于这红光之事，可逍遥宗对世间之事知之甚少，我还是想亲自去看看。”秭归想，其实也并非是知之甚少，是他们漠不关心而已。
轩辕谯看了眼轩辕娘子，还未等开口，轩辕娘子便道：“谯儿，你随秭归去吧！娘亲身子骨儿还硬朗，这镖局也还有程峰呢！”
知子莫若母，虽然轩辕谯只字未提，轩辕娘子却知道他的心思。
而秭归其实并不想让轩辕谯一并前往，他觉得轩辕谯该做他应该做的事，好好经营镖局、照顾母亲，他这年纪也是该娶妻生子了。人生不过短短数十年，轩辕谯该有他自己的生活。可他也知道，轩辕谯若拗起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就看他自己的决定吧。
“娘亲！”轩辕谯听母亲如此说，反而心生愧疚，父亲已不在，他本就应在母亲身边尽孝道，可他也确实很想跟秭归一起走，像当初一样行走江湖。这五年，日子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让他觉得了无生趣。
“去吧！”轩辕娘子慈爱的对轩辕谯说，“娘亲知道，你们做的事都是大义之事，娘亲心里高兴着呢！”
第二日一早，轩辕谯收拾了东西就准备跟秭归一起出发，镖局他交给了程峰打理，也交代他好好替他侍奉母亲，待他到红光之处一看后就回来。
其实秭归心里也没有把握那红光究竟意味着什么，也许什么都没有，也许面临的是大灾难。
二人正当要拜别轩辕娘子，突然外面喊道：“少爷，您的八百里加急！”
“我的信？任何给我写信！”轩辕谯甚是奇怪。
只见信封上五个字：轩辕谯亲启。
“是师父的字！”轩辕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