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剑纵横
王朝也迈步跟了过去,他全力飞奔,速度比之剑心倒也不慢多少。
可是,没等他们跑出多远,一道银紫色光线便从侧面直刺了过来。
这是一柄不足一尺长的银色短剑,在剑柄处还闪烁着诡异的紫光,锋锐中透露着幽冷。
银色短剑速度奇快,片刻便已近在眼前,那尾部的暗紫色光芒如同地狱之火一般,令人心生恐惧。
这银色短剑并未找上王朝,而是直奔剑心刺去。
王朝侧头望了一眼,借着星光他隐约间看到有两个人影在远处打斗,他的心中也不禁更多了几分震惊,那个黑袍人一边与楚玄痕战斗,一边竟还能操控着一柄飞剑来斩杀剑心,这份实力,当真是恐怖之极。
而另一方面,剑心也察觉到了身后的危险,他瞬间将全身真气灌输在双腿之上,一步踏出,身子犹如飞鸟般高高跃入到了半空之中,然而如此危机关头,他却还是紧紧的拖拽着沈飞鱼,一点松手的意思的没有。
王朝看的心中暗急,那银色短剑分明就是奔着剑心一人而去,这个时候他还不把沈飞鱼放开,两个人恐怕都会难逃此劫。
“剑心,你放开沈飞鱼我在下面接住她,如此你也能更方便脱身!”王朝抬头大声喊道。
剑心却未曾理会他,而银色短剑在失去目标之后,停在原地顿了一下,然后便再次飞向空中,目标却依旧是剑心。
这时的剑心已经开始往下落去,他毕竟只是炼气境修炼者,强如楚玄痕也还做不到御空飞行,他自然更不可能做到。
银色短剑从下面直刺而来,他人在半空无处借力,右手更是抓着沈飞鱼这样一个大活人,根本已无法躲避。
而远处的楚玄痕也发现了这边的情况,心中大急之下更是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来攻击黑袍人。
黑袍人压力瞬间大增,这边银色短剑的速度也不由得慢了许多,剑心见状硬生生在半空扭动了一下身躯,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没能完全躲开,银色飞剑从他的右臂上狠狠划了过去。
鲜血流出,剑心感觉右臂一阵剧痛,紧抓着沈飞鱼的右手也不禁松了开来。
“嘭”的一声,剑心率先砸在了地面上,而沈飞鱼也紧随其后,她吓得闭上了眼睛,但却没有意料之中的撞击与疼痛感,她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温暖而又舒适的怀抱之中。
沈飞鱼睁开双眸,却发现一张脸却是几乎贴在了她的脸上,当她看清楚是王朝之后,脸颊之上不禁升起了一丝红晕,这还是她第一次与一个男子贴的如此近,连呼吸出的热气,都能拍打在对方的脸上。
可如此动情时刻,却也只是维持了几秒钟而已,因为那柄银色短剑已然放弃了剑心,向着沈飞鱼的背后刺了过来。
王朝眼疾手快的直接抱着沈飞鱼扑倒在了地上,可银色飞剑却是不肯善罢甘休,虽然在楚玄痕的影响之下,这柄飞剑的速度已经减慢了许多,但毕竟由一位御神境强者所操控,依旧不是淬体境的王朝和沈飞鱼所能抗衡的。
在两人倒地的同时,银色短剑也迅速调转方向,瞄准的却还是沈飞鱼。
已无处可躲,更无力去躲,这飞剑的速度连炼气境的剑心都毫无招架之力,更何况只是淬体境界的王朝和沈飞鱼,但看着怀中那张熟悉的脸,那张脸上此刻显现出来的惊慌与不安,王朝一时间心神皆乱。
曾经的那个夜晚,李言秋一把推开了他,自己却惨死在了车轮之下,这是王朝心中永远的痛。时隔多年,再次感受这相似的场面,他的意识仿佛都模糊了,此时此刻,他已完全把怀中的沈飞鱼当作了李言秋。
王朝的神情之中充满了决绝,他拼劲全身的所有力气将沈飞鱼猛然抛了出去,但他自己却再也没有时间去躲避了。
银色短剑,狠狠刺了过来…
“噗”
银色短剑刺进了王朝的胸口,却在此同时,从天际的另一端,一柄淡青色长剑不知从那里飞了过来,就在银色短剑刺中王朝的瞬间轰然落下,竟是直接把银色短剑给斩成了两截!
而后,淡青色长剑眨眼之间再次飞出,向着黑袍人所在的位置再次飞斩而去。
一声清脆的响声传来,与楚玄痕缠斗在一起的黑袍人却被瞬间震的抛飞了出去,而后淡青色长剑又是飞出,在一息之间化为了万千剑影,从四面八方同时斩向了黑袍人。
绚烂的剑光如同万千流星,将那一片黑夜完全照亮,在场的几人都清晰看到了黑袍人的狼狈模样,他虽然极力撑起真元罩护身,可还是被几道穿透进去的剑气刺伤。
“不管你是谁,敢在青锋山脚下辱我剑宗,必要付出代价!”一道声音如同天雷一般炸起,与此同时,淡青色剑气更盛,纵横交错中极速飞斩向黑袍人。
“沈离!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黑袍人也是一声爆喝,随之他的身周竟涌现出了一个银色光团,这光团瞬间扩散开,与飞斩而来的万千剑气碰撞在了一起。
“轰”的一声,天空仿佛都被炸开,光团消失,万千剑气也消失,一切恢复平静,而那柄淡青色长剑却还在半空岿然而立。
“你倒是有些手段,不过若只有这点实力的话,还不够资格在我剑宗面前撒野。”如同天雷般的声音再次在空中响起,带着浓浓的骄傲,像是主宰这天地的真神。
黑袍人的嘴角溢出了一丝血丝,他毫不在意的用衣袖擦去之后竟是笑道:“沈离,你不要高兴的太早,今天这只是个开始,我还会回来的!”
黑袍人说完这句话后,身形猛然一跃就此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王朝看着黑袍人消失的地方,双眼也慢慢的暗淡了下去。
在他的胸口处,还插着半截银剑,虽然因为淡青色长剑的及时出现未能真正刺进去,但也入体两寸有余。
这不是凡器,足以达到擦之则伤,碰之则死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