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消息
虽说我已经尽可能的不给他机会,可我腿肚子上还是挨了一下,好在是被扎的,而不是划。
匕首最有效的杀伤方式就是扎、戳这样的。一下子可以扎得很深,前胸后背或者脖颈被扎一下就是大问题。
而对于手脚来说,扎就没那么好用了。除非是恰巧扎破动脉或者扎断筋,不然的话杀伤力没有划来的厉害。
我曾经见过一次打架,有个人就是拿匕首乱划,不过那是夏天,一刀划人家肚子上,跟剖腹产似的开了条二三十厘米长的口子。
这一刀要是划在大腿上或者小腿肚子上,绝对能划断大片腿部肌肉。
言归正传,我小腿被戳了一下后只觉得腿里面像是塞了跟东西进去一样,有种酸酸胀胀的感觉,伴随着一种不太真切的疼痛感。
吓得我赶紧往后爬,拉开两三米距离后我才发现他伤得比我重得多,我刚才一口气戳了有七八刀,全都往他腰腹上扎,就是肚脐眼侧面的腰这一块。
这会儿他整个人趴在地上,感觉已经不太能动了,只有一双手臂和脑袋相对好一些。
正盯着他看,后方敖萨娜又冲了过来,拿着两三米长的棍子朝他脑袋上打,敲在脑袋上的声音有点像擀面杖敲南瓜似的,声音又脆又闷。
“这里交给我,你快回去。”我说着捂住小腿伤口,“先看着孩子别出问题,等我解决完回去再慢慢打算。”
敖萨娜呼呼的喘着气,闻言停下手中动作,迟疑几秒钟后嗯了一声,抓着棍子回去了。
地上趴着的这家伙看着比马国峰还要惨,这两隆菜地像是被野猪拱过似的一片狼藉,好在地里菜不多,就一些菠菜和萝卜。
我被扎的是左脚,踩在地上会有些胀痛,用力的话则会感觉到刺痛与酸软。只能跛着脚靠近一些距离。
从边上再抽出一根木桩,我照着他脑袋就抽了下去,他抬手挡,结果就被我骗了,我一把丢掉木桩整个人就扑了上去,他已经没机会再捡匕首了。
再次爬起身已是两分钟后,他的喉咙多了一道口子,血正大量涌出。
用匕首我不习惯扎胸口,抹脖子干脆利落,能最快速的让他发不出声音,死亡速度不相上下。
当然,事情到这一步,周围的人家很有可能都已经听到了声音,只不过不知道具体而已。
距离阿勇家最近的一户也有几十米距离,感觉他们应该不清楚具体情况。
点上根烟,确定这人已经死透了我才缓慢返回。回到屋里后立马开始给自己消毒包扎。
不多久敖萨娜找了过来,“现在怎么办?”
我放下裤腿,想了想,“待会我们一起给他们搬进来藏好,明晚我再想办法解决。”
她哦了一声,“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把小孩看好,提醒他们别出去乱讲。”我说。
她表示已经跟小孩说过了,我点点头,“等一下,让他们再出点血。”
敖萨娜愣愣的点头,随后就走了。
本来我是打算明天一早就开车去找老黑他们的,现在看来又有点不方便了,腿上这伤最快也要个把星期才能正常走路。
阿勇他们怎么还没消息?
我靠在床边桌沿忍不住皱起眉头,时间拖得越久,事情就越不对劲,我心里也越放心不下。
坐了一刻钟,身上到处都开始有点酸痛,刚才动手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开始有反应了。
只是现在不能休息了,必须要把马国峰和另外那个人给收拾好。
喊上敖萨娜,我跟她一同把那两个人给拉上了屋后,用旧床单包裹住,再用车罩子包起来给放在了老方边上。
老方的尸体已经开始有些发肿,再要个一两天就该恶臭难闻了。
见到这一幕我忍不住叹了口气,扛起锄头继续干活。
马国峰死的地方血迹不少,另外个人死在菜地里同样也很多血,都要处理掉。
屋后坎上的血迹处理起来相对容易一些,一桶温水加上火碱,用扫把刷几下就看不出东西来,连血腥味都给盖住。
倒是菜地里不能这么搞,火碱进了菜地干燥之后会冒出一片白色痕迹,很容易被人察觉问题。
把农户家菜地毁掉了也得恢复一下,菜没法变出来,地也得给整好。
我选择的做法是直接锄地,血迹盖住的同时还把菜地给恢复了,损失的蔬菜明天让敖萨娜去解决了。
回到房间已是凌晨三点多,我整个人累瘫在床上,久久都睡不着觉。
临天亮才睡着,没睡多久就被电话给打醒了,
“喂?”我迷迷糊糊的问。
电话那头说了几句话,我没听清楚,“你说啥?你哪个?”
讲了三四句话才回过神来,“你们现在在哪里?”
听到老黑说正在回来的路上,我眨了眨眼睛心里舒服了不少,“妈的我还以为你们全都死在山里了!”
“你才死在山里了!”我听到阮梨的声音。
伙伴们的声音久违响起,我呵呵一笑,想到老方的情况又忍不住沉默下来。
很快阿勇就问了老方的情况,我没隐瞒他们,“当天晚上就不行了,已经在家里放了一天,你们快点回来吧,今晚帮老方收拾一下。”
可能是这个消息对他们的冲击太大,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阿勇说了声好就匆匆挂了电话。
他们拖了两天的事情电话里也没细说,只能等见了面再搞清楚,同样的家里发生的情况我也还没来得及说,到时候一同说了。
不论如何,他们四个没事就好。逝者已矣,方飞龙没了我也没有办法。
要说心里是什么情绪,这会儿除了偶尔想起会有点怅然以外还真没什么情绪。
可能我骨子里是有些冷血的吧,我也说不上来,老方刚死那会儿我是真的难受,看着自己兄弟就这么没了,整个人都有些崩溃。
两天过后,没太多情绪了。
上午我把阿勇他们的消息告知敖萨娜,她咧咧嘴说已经知道了,并且把昨晚的事也告诉了阿勇。
我点点头,一个人回了房间,一切等他们回来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