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那个梨
门一打开,小黑也就是母狗有些警惕的退后几步,看着我倒是没有吠叫。
我算是知道老太太为什么要把这只狗给关起来了,完全不怕生,警惕意识不足,很容易就被别人给拿去下锅了。
我把它驱赶到一边,独自走进杂物间里并关上了门,六只小狗嘤嘤的往后缩,显得对我很是害怕。
我嘬嘬的唤了两声,它们竖起耳朵听,但是不敢靠近。于是我把老鼠笼给放在脚前,静静的站着。
一分钟两分钟,这些小狗基本都还是缩着不敢过来,直到差不多三分钟左右,一只黄白相间的花色小狗嗅着地面慢慢靠近,在它之后又有一只纯黑色的小狗也跟了过来,其他的依旧没什么动静。
我把花狗称作小花,虽然它是公的,黑狗我叫它小白,虽然它是黑的。
主要是小黑是老狗的名字,容易叫混,老黑……不能叫。
小花慢慢凑到老鼠笼边,显得对老鼠很感兴趣,只是胆量似乎有所不足,老鼠一闹腾它就往后缩,而小白(黑狗)则不同,老鼠闹腾它反而前肢伏地发出稚嫩的呜呜声音。
我摸了摸小白的头,提着鼠笼离开了。
有没有前途,一眼足矣。
后天训练虽然可以改变一只狗的能力,但先天天赋却是决定一只狗上限的存在。
努力永远比不上天赋。
下午我去市场买了些菜,阮梨在家里收拾卫生,我买了些自己吃的,还买了个鸡壳。
鸡壳这玩意在当时的老家可是人吃的,还是比较好的荤菜,两块钱三个,而在汉中则一块钱两个,比老家要便宜。
年纪小些的朋友可能没见过,就是肉鸡削掉翅膀、鸡腿、鸡头、鸡胸肉的残余,现在有些人会买回去喂狗,好像就两三块钱一个。
我买回去也是为了喂狗,个把月大的狗仔已经能吃东西了,下点本钱倒是不亏。
回了家,阮梨做自己吃的,我则在小煤炉上鼓捣狗子吃的。
小狗消化能力还比较弱,又是长身体的时候,这个阶段要喂得好,喂得细,但又不能过量。
拿人做比喻吧,可能不太合适,大家将就一下,小时候要保证充足营养供应,让身体可以快速成长,但不能给喂肥了,一旦肥胖就会影响到骨骼发育,换句话说小时候喂太多太好了,它就长不大了。
鸡壳煮熟,我把肉给剥了下来,骨头丢给小黑吃,碎肉拌着一点碎米熬粥。
我和阮梨吃完晚饭,小狗崽的食也没那么烫了,用手轻触,有点淡淡的温热感,刚刚好合适。
依旧是给它们全部堵在杂物间里,我把食盆放在脚前,轻声唤叫。
几只小狗都在嘤嘤叫唤,这次是小白先跑过来,小花紧随其后,其他的几只也跟了过来,围着食盆吃。
选狗,首要就是胆子大,聪明,其次才是体格鼻沙这些。
从小胆子小的狗,长大了也是畏畏缩缩的,难成气候。而吃食则反应出它胆子和脑子两点,反应快的狗立马就知道有吃的,先吃吃得多,反应慢的狗或害怕或迟钝,总之不是好事。
趁着它们吃食的时候,我就把除小白小花外的几只小狗全部装进了袋子里,拿到远处丢了。
我懒得养那么多小狗崽,尤其是没什么特点的,况且以后狗多了吵闹不说,味道也大。
晚上躺在床上看手机,想起陈玉兰说的qq,我特意问了她一下,说是要用移动梦网才能上,我这手机没这功能,用不了。
第二天没什么特别的,在家里躺了一天,阮梨像个全职保姆,搞卫生做饭。
我去看了两次小狗,可能是我给它们喂饭的缘故,这两只狗崽子明显对我亲近了很多。
为了不过分亲近,我只是简单看了一下情况就离开了。
我要把它们培养成猎狗,就不能过于亲近,狗是社会动物,会把主人当做家庭成员这没错,它们会下意识觉得人类比它们强,一旦亲近起来,就喜欢跟在人身边。
做看家犬或者护卫犬的话亲近点倒是没事,而猎犬不行。
亲近人的狗进了山,哪怕找到味道也会围着人转,最多跑几十米,不会离开视野范围。
两只小狗的鼻沙我都有看过,小花略优于小白,而小白的鼻头更宽大,整个嘴巴也更宽更大。
嗅觉感受器官主要是鼻腔内的一种东西,以前记得的现在忽然叫不出来名字了,人的鼻孔里会有鼻毛等等东西,而狗鼻子里全都是嗅觉感受的那种细胞。
鼻腔越大,这种东西跟空气接触的面就越广,嗅觉也就越灵敏,这是狗的先天差异,也属于天赋之一。
另一个方面,一只狗仔将来体格是否健壮也是可以看得出来的,以一个月的狗仔为例,四肢粗壮,胸深肩宽,那么这只狗将来就绝对不小。这样的狗多半在母狗产仔的前两三只,越后生的越不行。
先出生的狗仔体格大,先吃到奶,已经领先一步,后续抢奶抢食也都超越其他狗,优势越来越大,所以同一窝狗中,如果不人为干预的话,最终只有一两只狗会十分优秀,其他的就一言难尽。
这还只是狗仔的挑选,后续的培养同样重要,选育,挑选养育缺一不可。
第三天,我正坐在客厅里看汉中日报,厨房里阮梨叮叮当当的搞菜,说实话她烧菜还是很合我口味的,毕竟同出一村。
就在这个时候,大门被人敲了几下。
我放下报纸去看,一个看上去比我大几岁的男人正站在门外。
这人是来找事的?我想起前两天晚上的事,于是冷着脸问“找谁?”
因为屋外光线比里头强,大门是有纱网罩着的,他看不见里头情况,我一出声明显把他吓了一跳,“你是谁?”
“你敲我的门问我是谁?”我不禁乐了,这人怕不是个二百五。
他又敲了几下门,给我搞的有些生气,我这不在跟你说话吗?还敲门做什么。
“你到底什么事?没事别敲门。”我说。
他在外头嘀嘀咕咕说了句什么话,我没听明白,正打算打开门说个清楚,他忽然退后几步扯开嗓子喊,“那个梨,我来找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