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的旅程
林昼心里发苦，可以的话，他不想这么早和本国情报机关接触。
白天在咖啡馆顺走鲍勃的手提箱时，他发现现场有个华国的情报人员，隶属于潜伏在星辰市的金雀小组。
此番，金雀小组接到了拿回l42配方的命令。
l42前身是华国军方研制的一款超能药剂，在开发阶段就被已方叛徒泄露给了阿斯克制药集团。
叛徒虽然除掉了，损失已经造成。
如今药物研发完成。
与其从国王大道手里竞拍，还不如直接抢回来，然后再想办法将配方的秘密散出去。
所有人都有了，才能避免后续的各种麻烦。
知晓了这一切，林昼没有选择中途收手。
因为无论如何，配方他都会交给本国。
无非是顺序发生了变化。
他还可以借此寻条生路。
“我就是抢资料的人，但我不是情报人员，只是身不由己，无意破坏你们的行动。”他解释道。
流浪汉看清了林昼的样子，气质陡变，坐正道：“你是前复仇社的成员，代号‘侦探’的林昼是吧。”
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林昼一点也不意外。
“你们看到暗网的悬赏了？”
流浪汉望向左侧，一个正在夜跑的人逼近，他朝对方摇了摇头，那人经过二人，没做任何反应。
“近十年来，暗网悬赏最高的就是你们了，我们听到过风声。”流浪汉整理了一下乱发，说道，“不得不说，林先生，你真的惊艳到我们了。”
林昼这才看清他的长相。
国字脸，大眼睛，混血的华裔。
“时间有限，我就直说了。我要用手里的研究资料，从你们这儿换条路，返回龙岩市，能做到吗？”
“聪明的选择。以你们现在的身价，整个星辰市明里暗里到处是封锁，能把你们安全送出去的人不多。”流浪汉话锋一转，“但是林先生，你不觉得欠我们一个解释吗？你是怎么知道l42还有我们金雀小组的存在的？”
林昼平静道：“我是龙岩市本地人。”
“所以呢？”
“所以我的个人信息你们很容易查到。来日方长，大可以不必这么着急。
下次见面时，我可以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至于现在，我只想离开这儿，今晚就要。”
“很急啊。”
“时间紧迫，迟则生变。”
“谨慎。”流浪汉笑着拿出手机，“给我十分钟的时间。”
“等等，你们不先验验资料的真假吗？”
“我们愿意先付出信任，希望你也不要让我们失望，林先生。”流浪汉起身走远，拨通一个电话。
林昼长出一口气。
疲惫。
这一天发生了太多事，如果不是他的心理素质够强，早就被压垮了。
“还真是在刀尖上起舞啊。”他暗自感慨。
松弛了一下，很快调整回状态。
他知道公园里此时有很多双眼睛盯着他，都是金雀小组的成员。
他必须维持住半仙儿的人设。
这是他掌握局面的重要依仗。
四十分钟后，一辆suv在星辰市以西的狂欢节码头停下。
林昼下了车，不由一愣。
只见码头停靠着一艘巨大的邮轮，灯火辉煌。
“这是你的票还有你的新证件，从现在起，你叫李立勋，华国人，来星辰市旅游，现在准备回家了。你购买了‘启明星号’的船票，打算乘坐这艘豪华邮轮，返回龙岩市。
里面还有一副咒术眼镜，戴上后能对看到你的人施加轻微认知障碍，让人看不出你原来的样子，算是我们附赠的。”
车内，换了一身装束的流浪汉将一个文件袋递给林昼。
林昼看了眼车厢里的打印设备。
船票和证件都是现制作的。
“靠谱吗？”
“我们办事你放心。”流浪汉笑道，“启明星号这一趟会环绕丰洲一圈，从星辰市到龙岩市，只需要14天。
这段时间你只要吃喝玩乐就行了。怎么样，我们够诚意吧。”
林昼接过文件袋，打开，装模作样地检查了一下。
其实，看过流浪汉的盖亚留言后他就知道金雀小组没有诓他。
“这办事效率，不愧是华国的情报小组。”他不禁想。
“我们要的东西呢？”
林昼拿出手机：“给我一个邮箱地址。”
十分钟后，他顺利登船。
站在甲板上，回望星辰市的璀璨夜色，他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瓷人，贝娜，还有大家，对不起。我只能先顾着自己了，希望你们平安无事。”他默默祈祷。
又过了一段时间，邮轮正式起航。
14天后将抵达龙岩市。
但这趟旅行真的会一帆风顺吗？
望向身后的人山人海，无数盖亚留言映入眼帘。
林昼对此表示怀疑。
……
星辰市以东。
一道人影划过天际，速度极快。
绝大多数人没注意到。
但这逃不过有心人的眼睛。
“发现天空人踪迹，向东一公里，距离还在扩大。”
密室中，一名盘腿而坐的西服男双目紧闭。
位于额头的眼睛瞪得溜圆，布满血丝，仿佛能看穿墙壁，观察到极远处的事物。
“终于露头了，其他人别管，盯紧他。”
坐在密室角落的金发背头西服男点了一支烟，神色轻松，好似胜券在握。
星辰市以北，eleven总部英雄大厅。
一张邀请函被总部的工作人员送到不老骑士亚瑟的面前。
“这是什么？”千眼杰克问。
亚瑟看完邀请函，挑眉道：“元素斗士举办七十六岁的生日宴，邀请我参加。”
“第一代超能英雄中的翘楚啊。我听说他现在已经是亿万富翁了。”杰克道，“你和他很熟？”
“我在他小时候指点过他剑术。”亚瑟摸着雪白的胡子，追忆道。
杰克有些恍惚，他经常忘了眼前这个男人已经703岁了。
“要参加吗？”
亚瑟点了点头：“我正好有些问题想问他，复仇社的事就交给你了。”
杰克道：“我想改变一下调查方向，你不介意吧。”
“不继续追踪他们了吗？”
“对方宁愿跳河也要躲避官方，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
亚瑟无奈笑了笑。
“我不会过问你的调查，但有结果记得通知我。”
“好。”
亚瑟离开英雄大厅，看到两个人候在外面，是宝石人和滑板男孩。
“你们来做什么？”
“环先生对元素斗士的生日宴很重视，要我们带着礼物，跟您一起去为他庆生。”滑板男孩恭敬笑道。
亚瑟拍了拍脑袋：“我倒是忘了，元素斗士是eleven的幕后金主之一。”
“没错。”
“那跟着吧。”
亚瑟继续走，他拿出邀请函打开。
上面写着，生日宴的举办地是“启明星号”。
星辰市以西。
八卦罗盘上，指针疯狂转动，最终指向海面。
“接下来要下水了吗？得找一艘船才行。”坐在灵车顶上的马尾少女陷入思考。
她敲了敲车体:
“老爹，命运有变，我们这次得下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