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第31章
学校的食堂还是很不错的，虽然菜色的选择余地并不多，但架不住味道好。
因为学校人少，准备的饭食也并不算多。艾翘没能吃个痛快。
所以她又主动找了掌勺师傅，委婉地表示自己的食量大，回头可以多准备一些。
掌勺师傅嘴里叼了根烟，半耷拉着眼皮，点点头就算是知道了。
食堂掌勺师傅是个年约三四十岁的大叔，长得也很是帅气，就算是胡子拉碴的也有种颓废的美感。
伏黑惠小声跟他们说，这位应该也是咒术师，之所以前一段时间没来，可能就是去出任务了。
艾翘无语至极，学校食堂的掌勺师傅还得兼职咒术师？
咒术师这一行有这么缺人吗？
这都是什么人间疾苦。
似乎看出她在想什么，伏黑惠马上又补充了一句：没办法，干这行都不容易。
小小年纪的伏黑惠语气中竟带了些心酸。
艾翘：“……”
彳亍口巴，无f可说。
吃了午饭，当天下午伏黑惠和虎杖悠仁去出任务去了。钉崎野蔷薇约了艾翘出门逛街。
其实艾翘更想回宿舍补个觉，但转而一想，该买吃的了，买吃的可要比睡觉重要。
所以就跟她一起出了门，顺便把桌面上的小纸人也揣进兜里。
这个小纸人可是她昨晚上熬夜一宿的战果，可不能忘了他。要是真的把他弄丢了，她不就白忙了嘛。
两个女孩子高高兴兴地出门买了个痛快。
下午她们拎着大包小包回来后，天色也近了黄昏。
可艾翘刚到宿舍就见熟悉的身影站在斜靠在她宿舍门口。
钉崎野蔷薇眯眼一看，看清了戴着墨镜的某人后，撇嘴道：“哟，这不是五条老师嘛，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阴阳怪气的语气一出，就知道她对这个老师有多么怨念了。
但可惜的是不良老师一点都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哟”了一声算是打招呼，转头就冲着艾翘扬了扬下巴，说，“我来找她的。”
艾翘：“……”
你猜我信不信你是来找我的？
钉崎野蔷薇眼神狐疑地看了眼五条悟，又凑到艾翘耳边小声道：“你小心点。”
艾翘干笑两声。
总觉得五条老师的信誉在钉崎同学的眼中已经无限接近于零了。
钉崎野蔷薇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一边从他身边路过回了自己的房间。
艾翘抬头看着面前的老师，无语至极。
一般来说，刚开学都是老师跟学生们建立信任的最佳时期，但这位老师每天都有极限骚操作。
硬生生地把自己身为老师的威信都得折腾没了。
艾翘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大包小包，也不指使他帮忙拿东西，只说了一句，“麻烦老师帮我开个门。”
五条悟特别好脾气地推开门，然后自己走了进去说：“快进来。”
艾翘：“……”
这是你宿舍还是我宿舍啊？
就算是心里有一万句吐槽，她也不能说出来，只能吭哧吭哧地把东西搬进去。
稍稍把东西整理一下，这才转身，从口袋里拿出有些皱巴的小纸人。
她就知道五条老师肯定是冲着纸人来的。要知道他平常给他们上课的时间都没多少，怎么可能是特意来找她的。
睡一觉起来，五条悟惯常穿在身上的制服换了下去。黑色v领薄衫勾勒出修长的身形，外加黑色圆形墨镜，衬得他整个人是既帅气又骚气。
但艾翘对此人的颜值已经有了抵抗力。毕竟现在在她眼里什么都不如床来的好看，要不然五条悟在，她肯定就直接扑上去了。
而五条悟看着她手中的小纸人嘿嘿嘿的笑出了声。
抖着肩膀拿了过来，摊在手中一看，说：“杰还没醒吧，他醒来之后这个小纸人也是这样？”
皱巴巴地像是一张废纸。
虽然夏油杰是他一时走错了路的朋友，但在他心中两人一直都是最好的挚友。
所以就算是朋友变成了这样，他也会毫不顾忌的哈哈哈，笑得前仰后合。
艾翘无语地看着他，忽然觉得朋友这种生物，好像也不用太多。
但她还是回了他的话，说：“应该吧。”
她曾见过她姐养的鬼仆。
只不过她姐姐用来温养鬼仆的都是玉符，跟她这个简陋的小纸人还不一样，所以她也不太肯定。
五条悟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抬手扶了扶墨镜，说：“没事没事，挺好的。”
艾翘沉默着没有说话。
估摸着你觉得不错，但那个名叫夏油杰的男人应该觉得不太好。
不过她也能看出来，五条老师确实十分看重这个朋友了。要不然也不会笑得这么肆无忌惮，大概这就是所谓的损友吧。
“我能拿走吗？”五条悟问。
艾翘想了想说：“拿走也行，但你得隔一段时间就给我拿回来。”
这个小纸人就是个普通的黄纸做的，不像是玉石等物，里面自带灵气。
而且这是她第一次画养魂符，有点不放心。
五条悟看了眼手中的小纸人，遗憾的啧了一声。
他看着小纸人看了好半响，最终还是离开了。
艾翘松了口气。
可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就有点让艾翘郁闷了。
因为几乎每天晚上艾翘都能在自家宿舍门口看到五条老师。
每天晚上他都要来报道，过来也不干别的，就看看小纸人有没有动静就离开了。
艾翘敢保证，五条悟出门做任务和上课都未必能有这么积极。
就跟人社畜上班打卡一样勤快。
可他倒是勤快了，艾翘却觉得十分不适应。
白天上课看到老师就算了，为啥晚上回宿舍还能看到老师？
就连钉崎野蔷薇也纳闷了，问五条老师总是找她是什么怎么回事。
艾翘心里苦，她能说老师是过来看小纸人的嘛。
这要是解释就解释没完了。
她之前也问过五条老师，要不要把这件事跟他们说一下。
五条老师的意思是等夏油杰醒过来后再说。
艾翘也就答应了，所以现在她问起这事，她还真就有些不好开口。
钉崎野蔷薇的眼神更加狐疑了。
艾翘只好凑近她耳边小声道：“等回头我再告诉你。”
钉崎野蔷薇虽然还想再说什么，但最后也只是点了点头。橘色的发丝在艾翘的耳边划过，道：“你要是用的着我帮忙，就说话。”
艾翘感动地给了她一个拥抱，不亏是好姐妹，够义气。
结果也没过两天，小纸人就有动静儿了。
这天晚上五条悟刚离开，艾翘就见摆在桌面上的小纸人动了动胳膊。
若不是艾翘的眼神好，说不准她都要以为刚刚只是个幻觉来着。
她揉了揉眼睛，见他又安静下来，这才犹犹豫豫地躺回床上。
结果第二天早上，却见那小纸人又动了动腿。
当天中午还动了动脑袋。
这让艾翘懵逼了。
也不知道这位名叫夏油杰的人到底醒没醒，反正是小动作没少做，却连一点声音都没发出。
等晚上五条悟又来了的时候，艾翘就把昨晚上和今天的发现告诉了他。
五条悟看着小纸人也不笑了，问：“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啊？”
艾翘回想之前见她姐姐收鬼仆的过程。
其实收鬼仆是天师的惯用手段，毕竟鬼能做到很多人类做不到的事情，用起来比较方便。
而鬼能得到供奉，强壮自身，还能以合理的身份活在世间。
一些对尘世间还有留恋的鬼都乐意给天师做事，双方都得利。
当然，一些利用鬼做伤天害理的事的天师除外。
这种天师本身德行不好，收鬼仆的时候也几乎不看重对方的意愿，强行收取鬼仆。这样反而对双方都没好处。
她姐姐不太爱收鬼仆，觉得麻烦，大多都是鬼仆求着她姐收下。
她记得刚被收到玉石里的鬼仆会出来跟她姐姐见个面什么的，结果她这里好像出了点问题。
“是不是你业务能力不行？”五条悟继续问。
艾翘立刻炸了毛，“怎么可能呢！”
怀疑什么也不能怀疑她的业务能力不行！
虽、虽然她的业务能力确实差了点。
“可人没醒又怎么说？”五条悟追问。
艾翘顿时闭了嘴，炸起来毛毛也顺了下去，迟疑地说：“可能还没温养好？”
五条悟不信，他觉得肯定是有哪里出了问题。
平常看杰的笑话也就看了，可在这种时候，笑话就没那么好看了。
艾翘觉得不对，她每日都会用灵力在纸人里运转一周，看看有没有出别的状况，可这么长时间也没有发现问题，说明纸人是没有问题的。
可他一直迟迟不醒的问题是在哪里？
这也说不通啊。
五条悟和艾翘大眼瞪小眼，沉默片刻后，艾翘突然开口，“你说，会不会是他自己不想醒过来？”
五条悟下意识地就反驳道：“怎么可能……”
“嘶——”
五条悟顿时住了嘴，看向艾翘。
艾翘举起双手，一脸无辜，“别看我，我可没出声。”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低头看向纸人。
就见他抬起短短的小胳膊摸着后脑勺，黄纸做的身体虚虚实实。
艾翘：“……”
哟呵，说曹操曹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