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脚下生风
刚来分公司，程朗得做出一点成绩来，所以这段时间忙到飞起。夏芙跟着他，又当司机又当秘书，高跟鞋都要跑冒烟了。
直到拿到八月的工资条，她终于露出了笑容，努力没有白费。
在h市做生意，就免不了和冯氏集团打交道。
两家公司正在谈一个项目，程朗觉得，与其对立，不如联手做大一点。
于是他和冯氏集团的总监冯然见了面。
冯然知道他是程伽一的哥哥，有私交，生意上也能够互利，所以他们两人谈得很愉快。
见面结束后，冯然问：“伽一最近如何？”
“她在j市挺好的。”程朗疑惑的问：“你和伽一是朋友？”
“是的。”
“冯总监那真是太巧了，以后有机会我们一起吃饭。”
说着两人并走出了咖啡厅。
因为这事儿，程朗让程伽一特意给冯然打电话道谢，程朗把细心做到了极致。
打完电话后程伽一给程朗回话：哥，办好了。
程朗：你最近又在哪里疯，好久都没跟我联系了。
程伽一：我在工作！工作！没有在玩，江枫这段时间在开演唱会，我忙着呢。
程朗：回j市后回家住，不许在外面过夜。
程伽一：额……好吧。
之前宴会上高医生询问程焜耀身体状况，程朗放在了心上，等他忙完，准备年底带父亲去全面体检一次。
十二月，方韵放假回国。
这次从高中同学那里听说冯默许在国内谈了好几个女朋友，最主要的是那位女同学说：“方韵，你不是冯默许的未婚妻吗？”
方韵心里的火焰一下被点燃，放假回国第一件事情就是要跟他掰扯掰扯。
万万没想到，这次又是从另一个好朋友口中得到消息，冯默许在酒店跟一个女人……
方韵二话不说，直奔现场。又是熟悉的酒店戏码。
方韵猛烈的敲击2303的房门，大喊：“冯默许给我滚出来！”
——
她持续敲了三分钟的房门，终于，他开门了。
方韵走上前就哐当给了他两脚，踢得他直叫唤。
“我不在国内，你就乱搞是吧？”
冯默许一脸诧异，你一回来就打我？
他捂着脸，和她理论：“方韵，你是泼妇吧？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啊？！”
冯默许下半身穿的是短裤，和上次一模一样。
这时，一个裹着浴袍的女人从里面出来。
赵梦萱环抱着双手看着她：“你谁啊？”
“你打他干什么？”
方韵咬着牙：“我不仅要打他，还要打你了。”说完，大手就挥过去给了她一大嘴巴子。
这之后两个人彻底干了起来，冯默许站在中间，想挡一下她俩，结果背上就被指甲抓了几道。他还想上前劝劝，谁料被方韵揪着头发一把甩开。
其他房间里的客人出来看热闹，有的人还拿手机在拍照，大家互相在猜，谁是原配？谁是小三？
冯默许大喊：“不许拍照，不许拍！”
两人终于掐架结束，各自顶着鸡窝头。方韵拿镜子照了照，脸上被抓伤，伤口上冒着小血珠，她大骂：“你个死女人，指甲做那么长干嘛？你以为你能练成九阴白骨爪？你以为你是周芷若？”
外面有这么多人，赵梦萱只穿了浴袍，她气急败坏，却又懒得跟方韵争论，跑进了房间。
外面的人也陆陆续续回房间了。
方韵盯着冯默许：“你能不能守点规矩，这种事情传出去了不好看。”
“你来找我麻烦干嘛？”
“而且，你不是喜欢冯然嘛，我谈个恋爱怎么了？”
默许直呼不公平！
以前冯默许顶多跟女生暧昧，赵梦萱是他真正确定关系的女友，他们两个在酒吧认识，不过到现在为止就谈了两个多月。
方韵：“我不喜欢冯然了。”
冯默许瞪大了双眼：“真的假的？”
“真的。”
紧接着回归正题，方韵捏着他的脖子：“冯默许——你以后不许乱搞，大家都知道我们订婚了，这样你让我在同学面前很没面子。”
“那怎么办，我总不能分手吧。我和萱萱才在一起没多久呢……”
“我说冯默许，半年不见，你怎么那么骚了？”
冯默许瞬间变化姿态：“喂！别瞎说话。”
“行了，不想再跟你多说，你自己处理好那点破事。”
方家一家人吃饭的时候方耀刷手机，在热点上看到了图片。
他拿着手机给方韵看：“这是你和默许？”
方韵真的没想到那些人会传到网上，而且速度这么快。
她不说话，就默认了。
社会新闻上的配文是：未婚妻捉奸
还好，他们的脸都打了码。
方耀气得摔了筷子，他问方韵：“你是怎么知道默许在跟其他女人交际的？”
“朋友告诉我的。”
“既然知道这件事，你为什么不跟我们商量沟通，而是自己擅作主张去处理。”
“为什么不处理妥善，弄成了这个样子。”
方韵也不耐烦了：“是啊，自己的事自己处理，不是你说的嘛。”
“可这件事不一样！”
“我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在我眼里已经结束了。是我在跟冯默许谈恋爱，不是你们。”
“你们已经订婚了，这是两家人的事，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简单，我们两家牵扯着多少利益？”
方韵没法跟他们理论，只好先上楼。
在父母眼里，方韵和冯默许还是孩子，孩子的事都是家长安排。他们先顾着先订好他们的婚事，却忽略了他俩的感情培养。
方耀联系了冯家老爷子，很生气的跟他说了这件事。
老爷子是个会处事的人，第二天带着一家人亲自上门赔礼道歉。
方韵和冯默许到超市去买东西，马路上，一辆摩托车从方韵旁边“唰”的过去。吓得冯默许立马把她拉到怀里，然后让她走在里边。
他俩，一人拎着酒，一人拎着食材。
方韵突然问：“冯默许，我们以后真的会结婚吗？”
默许若有所思，望着蓝天，想了想。
“那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们俩从小玩到大，那你对我动过心吗？”方韵问。
默许沉默了一会儿，他说：“你喜欢我哥，我……没往那方面想。”
“那如果我们以后真的结婚了呢？”
“那就当个好丈夫，你也别那么凶，不然我可能会离家出走。”说着默许就往前跑了，方韵追在后面：“你耍我！”
据说，唐晴花了一百万打发了赵梦萱。
那天，他们双方家长特意把两个孩子支出去，在一起讨论该怎样让他俩培养感情。之后唐晴经常在默许耳边说：“和小韵多出去玩玩，没钱了我给你转。”
方耀则对方韵说：“默许约你出去玩，你给人男生点面子，要去。”
这个时间点冯默许在准备期末考试，方韵就偶尔陪着他在图书馆和咖啡厅打发时间。有时候在学校碰见熟人打着招呼，同学问这是谁，冯默许就会说：“这是我女朋友。”
说完这话，两人都有些尴尬，但他就是下意识的开口。
圣诞节，冯默许为方韵准备了礼物，是一个爱马仕的包。
说不喜欢是假的，方韵强装镇定：“现在送了礼物，过年你打算送什么？”
“过年的事情那时候再说。”
那天晚上，他们俩吃了一顿烛光晚餐。
出商场正好迎面撞上陪客户应酬的冯然，冯默许上去打了招呼，方韵站在原地冲他笑了笑，冯然也点了点头。
简单聊了几句后冯然便走了。
方韵没忍住回头看了他的背影，他穿着羊绒外套，身材挺拔，和客户正在有说有笑。
这时候方韵的心里说不出的酸楚，原来在里溏的时候是她离他最近的一次。
“噔噔蹬蹬——”
冯默许拿着两个大红苹果矗在方韵面前：“我可不可爱？”
方韵没好脸色：“冯默许你幼不幼稚。”
“拿着。”
方韵无力地接过。
冯默许说：“要去我学校逛一圈吗？”
“你晚上可以回家。”
“今天晚上我打算睡宿舍，圣诞节给舍友们都准备了礼物，而且我明天早上有一场考试。”
方韵抬起眉毛，露着玩味的笑容：“原来不不止给我一个人送礼物。”
“送你的礼物都是最贵的。”默许发誓“保命”。
他问：“能送我回学校吗？”
方韵思索了一下，然后勉为其难的说：“行吧。”
回学校的路上车辆很少，原本四十分钟的车程，二十几分钟就到了。看着他的背影，方韵大喊：“谢谢你的礼物。”
冯默许回头冲她挥手：“明年继续送。”
方韵回到家后已经十点了，方耀和江青纷纷过来问她晚上跟冯默许相处得如何。
“爸妈，你们怎么这么八卦啊！”
方韵一句话应付了他们，然后上楼洗澡。
等她收拾完后出来，江青在楼下说：“你冯爷爷家邀请我们过年去吃年夜饭。”
去吃年夜饭？那不就要跟冯然见面了吗。不可以，不可以。
方韵趴在走廊栏杆上冲下面喊：“我不去！”
“你不去怎么可以，冯爷爷说过年要给你红包的呀。而且，你和默许现在的关系这么好，过去吃顿饭怎么了呀。”
“反正我不去。”
“之前冯家有饭局你不是都抢着要去嘛，有时候我们没时间你都要拉着去，现在是怎么了？”
“妈，我和默许现在只是订婚，也没说以后一定要结婚呀，现在走得这么亲近，万一以后我们掰了怎么办，所以现在可以先保持一下距离。而且距离产生美，现在天天跟冯默许接触，我俩成天都看厌烦了。”
“啊？”江青不可思议，他们两个的恋爱是怎么谈的，现在热恋期难道不应该是如胶似漆？
江青说：“我不管你那么多，冯爷爷既然邀请我们了，我们怎么说也得给面子过去。”
方韵是害怕过去见到冯然，但是冯然今年不在冯家过年，他回里溏了。
方韵拗不过家里人，还是去了冯家吃年夜饭。
她在玄关换鞋的时候还在给自己做心里疏导，等会儿见到冯然的时候一定要平静，表现得像老朋友一样。
但是，冯然不在，她的心里又觉得空落落的。
除夕夜，敲响新年的钟声！
“新年快乐！”
“冯然，你听见了吗？”
此时的冯然在疗养院的房间里和魏雨琴观看春晚。
冯然削好水果递给她。
魏雨琴突然开口：“然然，我觉得之前跟你来那个女生蛮漂亮的。”
冯然抬头：“妈，你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
“虽然我喜欢小洁，但人家要结婚了。你那个朋友也不错，去把她追到手。”
冯然笑着：“我们不适合。”
“然然你年纪不小了，你都二十七、今年二十八了。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妈妈我着急啊。”
“没事的妈，不急，慢慢来。”
魏雨琴的身体恢复得不错，之前手上的伤口现在都恢复好了，只是永远留下了疤痕。
凌晨一点，魏雨琴已经困了，她打着哈欠，看见冯然双腿蜷缩在沙发上，目不转睛的在看手机。
她开口：“然然——然然——”
叫了好几声他才答应。
魏雨琴问：“你在看什么。”
又过了好久，他才开口：“在看朋友们的新年祝福。”
其实是方韵发来的新年快乐。
冯然盯着看了好久。他知道，她一定耗费了很大的勇气才发出来。冯然也礼貌性的回复了一句：谢谢，同乐。
过年冯然在里溏待了几天，魏雨琴带着他认识了一圈亲戚。直到大年初六冯然受程伽一的邀请到j市相聚。
冯然和程朗之前见过面，所以这次见面后比较熟悉，程伽一和冯然有一年多没见了，这一年他们联系得也不多。
程伽一打趣道：“我不邀请你，你是不是都不会跟我联系了？”
“工作太忙了，有时候顾及不到，不过我心里是惦记着你的。”
程伽一低头切牛排：“切———”
“你真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程朗在旁边给程伽一使眼神：“别没大没小的。”
冯然摇头：“我跟伽一是这样的相处方式，我了解她。没事的。”
程朗：“那你在跟工作中确实是两种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