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漫步街头
回国后程伽一一直待在在s市，终于要回家了。
她回j市那天，程堃耀刚好有一个饭局，他打招呼让程伽一也去感受一下。
司机到机场接到程伽一，她上小学时就是这个叔叔接送，现在，依然是他。程伽一在后座问：“叔叔，您还记得我吗？”
“当然记得，你是程小姐呀。不过女大十八变，我都快认不得你了。”
眼前这位叔叔五十多岁了，头发花白，在程家工作了二十多年。
“程小姐，董事长说你要回来可开心了。”
“是嘛——”
“那程小姐这次回来待多久呢？”
“应该待不了太长时间。”
“回来看看总该是好的。”
车辆很快驶入程家宅子，程伽一下车后程朗妈妈吴女士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程伽一上前打招呼：“吴阿姨。”
吴女士拉着她的手：“伽一啊，上次见还是你小时候，你爸爸给我看过你的照片，这么一见，长得真好看。”
“谢谢吴阿姨。”
吴阿姨领着她进来，把家里都介绍了一遍，带着她去了她的房间，还是从前的样子，一尘不染，一切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吴阿姨一直拉着她的手，阿姨的手特别暖和，程伽一的心也是暖的。
这一刻的程伽一些许领悟到了为什么父母要离婚，人都是各取所需，在婚姻里也是。lucy张是个能干女人，吴女士也是能干女人。
只是所在的领域不同。
傍晚，司机接程伽一去公司转了一圈。
正好等程堃耀下班一起去吃饭。
见到女儿，程堃耀开心极了，也是抓着手不放。然后给她介绍身旁的人，“你哥哥程朗。”
程朗笑眯眯的，朝她点了点头。
程伽一也点了点头：“哥哥好。”
程堃耀领着女儿，边走边说：“你们兄妹俩可得培养培养感情啊，伽一你在国内上小学时你哥哥在国外读书，现在你哥哥回来了，你又在国外读书。”
程堃耀大笑：“哈哈——现在儿女都在身边，难得的团聚啊！”
人到老年，想要的就是儿女能在身边。
到了饭店，服务员领着他们进去。程堃耀到包间，各大老总纷纷起身迎接！
程堃耀趁势给大家介绍了自己的女儿，程伽一。
她扫视着席间的每一个人，从一堆生面孔中找到了熟面孔。
江枫。
程伽一微笑着给各位挨个打招呼，直到握到了江枫的手。
她小声说：“我们见过吧？”
江枫面露欣喜：“那天的晚宴。”
“好巧！”
“很巧。”
程伽一打完招呼后，程堃耀招呼着大家落座。
老总们聊着影视行业未来的趋势，各自对着方面的看法，还有副业啊等等等等……
生意场上的事程伽一整不明白，低着头在玩手机。
玩到不耐烦了，她起身去外面上洗手间。出来时正好撞上迎面而来的江枫，程伽一被撞倒在地。
江枫赶忙扶起她：“不好意思。”
程伽一一手扶着墙，一只手被他扶着站了起来，嘴里嘟囔着：“怎么那么倒霉……”
江枫再次道了歉。
程伽一拍了拍身上的灰，随后露着笑：“我们每次都在宴会上见面，江大帅哥，这是不是说明我们很有缘分。”
程伽一，老油条！
听到这挑逗的意味，江枫抱着手臂靠在墙壁上：“是啊~~”
“江大帅哥，我还没有男朋友。”程伽一吹了一声口哨。
“然后呢？”
“你……有女朋友没？”
程伽一从上到下打量着他，眼里放着光。
来往的人看到他们在厕所门口对峙，纷纷投来投来异样的目光。
江枫被看得头皮发麻，忍受不了，抓着程伽一的衣领往外走。
程伽一：“喂你干嘛！”
“这儿不方便，外面去聊。”
饭店门口，冷飕飕的风呼呼刮着，光秃秃的树木像一个秃顶老头儿，受不住风的袭击，在寒风中摇曳。地上飘着枯黄的几片落叶，被来往的脚步踩得零零碎碎。
程伽一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江枫瞪大了眼睛：“这地上不知道多少人吐过口水，你不嫌脏啊？”
饭店门口停车区域就有一群人喝醉在耍酒疯，朋友们遏制住喝醉人的手脚，拖着他走。
“说不定还有人在这儿吐过。”江枫又加了句。
程伽一没理。
“来一根？”江枫掏出烟问她。
程伽一白了他一眼，手自觉的伸过去：“给我点上。”
江枫先是惊讶，看到他红扑扑的脸蛋，泄了气：“行，您是大爷！不过你一小姑娘抽什么烟呐。”
程伽一嘴里吞云吐雾：“实物与长相不符是吧？”
他原地蚌住了，然后点了点头。
“没办法，就这样。”
“你还在上学吧？”江枫坐到她旁边。
“看不出来？”
“你年龄看着很小。”
“马上毕业了……”她漫不经心说着。
过年的喜气已经挤进了大街小巷，商铺门口张灯结彩，挂着五颜六色的彩灯和大红灯笼，喜庆得很。
饭店旁边就有一条商业街，各式各样的小吃和耍把戏。
“都来这儿了，我们必须得去街上逛逛啊！”
程伽一哈着白气：“算了，这外面冻死了。”
江枫起身拉她：“这是j市最热闹的地方，有年味儿。不去就可惜了。”
他又把围巾脱给她：“走吧！”
程伽一手脚都冻僵了，起身的时候一倒，倒在了江枫怀里。
把江枫吓得腿都软了。
她飞速的直起身。
两人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几十年的小吃街了，街道有些窄，路上人挤人。
摊上的小贩各自叫卖着自家的商品。
程伽一怕冷，硬要把手揣在江枫兜里。
“我这样拖着一个累赘也好，免得到时候担心你走丢。”江枫说着。
程伽一被商铺上各种稀奇玩意儿吸引，每经过一个都会上去瞧一瞧，碰一碰。
在一个卖灯笼的摊上，她仔细观察着不同类型灯笼的构造。老板见她这么喜欢，一一向她介绍这些灯笼的编制手法。
“老板，一样来一个！”江枫说。
来了大生意，老板喜上眉梢：“好嘞！”
程伽一转头瞧着江枫：“这么多我们等会儿怎么拿回去？”
“这有什么难的，手里拿几个，头上挂几个。”
她指着他，眼神意味深长：“大明星，你……不要形象了？”
“见你这么喜欢，不舍得不给你买啊！”
老板将东西打包好递给他们：“这灯笼可以放袋子里，花灯得拿着。”
“行，谢谢啊！”
程伽一提着花灯，江枫果然手里拿了几个，头上挂了几个，颤颤巍巍的走向饭店的停车场。
打开后备箱，一股脑全放了进去。
关上门，程伽一拍了拍手。
“走吧。”她说。
江枫插着兜：“我就不过去了，反正没啥事。”
“行吧，不过我还得过去给那些叔叔打个招呼。谢谢你的花灯啦！”
江枫嘴里哈着白气，j市的天真的很冷，他说：“算是提前祝你新年快乐了，不知道下次见面会是什么时候，今年能遇见你我很高兴。”
程伽一心里升起一股暖意，眼里带着少女的娇羞：“你也要开心。”
程家的宅子有江南园林的气派，内饰又有欧式的味道，外院的庭院结构，一砖一瓦散发出古色古香的气息。前两天下了雪，院子里盖着一层雪，像是穿越到了上个世纪。
吴女士拿着小铲在后院棚里培养她那有机蔬菜，程伽一上前观望：“阿姨，您还真有闲情雅致打理这些东西。”
“这人老了就爱搞一些杂七杂八的打发时间，菜园子我要是培育出来了，以后给你寄蔬菜。”
“培育出来了给我发照片就行，我也替你高兴。”
“伽一，你没赶上时候，夏天里我那前院的花都开了，特别漂亮。你一年回来两次，夏天看花，冬日赏雪。你回来，你爸最开心了！”吴女士念叨着：“我也开心。”
程伽一脸上一直挂着笑，她庆幸这个阿姨竟然会心疼她。小时候的她对家庭无感，lucy张教导她要独立，而且一直在国外接受教育，很长的时间都是一个人住，更是养成了独立的性格。突然有一个人这么关心她，她甚至有些不习惯。
吴女士生在江南，早年跟着父辈迁居到j市，程堃耀是她父亲的学生，与君相识，而后两人互相欣赏，步入婚姻殿堂。
生下程朗后，他们离过一次婚。这中间程堃耀和lucy张结婚了十年，后来因为各种观念理论的不和，离了。
最后，程堃耀又和吴女士复婚了。
程堃耀的情史自始至终围绕着这两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