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兄弟情深
第二天早上，冯默许偷偷在方韵耳边问：“昨晚怎么样？”
“没怎么样？”
“没怎么样那是怎么样？”
“昨天晚上我俩没干嘛。”
“这不是你的风格啊……”
“滚。”
一个字让冯默许闭了嘴。
冯然开车将方韵送到了她家门口，冯默许下去替她搬行李，他说：“我明天就要走了，不表示表示。”
方韵停住，捧着冯默许的脸，亲了一口。
整得冯默许一脸楞：“你干嘛？”
“表示表示。”
说完方韵便进去了。
冯然在车里透过反光镜看见了这一幕。
冯默许上车后也忍不住吐槽：“这个方韵是发什么神经。”
冯然没理他，一旁专心开着车。
直到路过超市他才开口问：“晚上想吃点什么，要不要进去看看？”
“我想吃牛排和金枪鱼，你能给我做吗？”
“这个有点难为我了……我，不太会。”
“那我给你做。”
冯然：？“你还会做饭？”
冯默许点头：“厨艺还行。”
冯然笑着：“行，那进去挑食材。”
回家后，冯默许系上围裙就开始在厨房忙活了。
冯然将家里收拾好后，进厨房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冯默许指着洗手池上的蔬菜：“把上面的食材都洗一下用盆装着。”
冯然撸起袖子开始低头干活：“不是说做金枪鱼和牛排嘛，怎么准备了这么多食材，做着两道菜需要这些材料吗？”
“今天我准备做一桌中西结合的菜，你在国外待了这么多年，肯定想念国内的味道了。”
“都习惯了。”
“以前是没有家人在这边，现在我来了，肯定要让你感受一下家的味道啊。”
家的味道——
冯然语塞：“谢谢。”
“那你平时都在哪儿吃饭？”
“公司食堂、餐厅或者订餐，偶尔会自己下厨。不过我下厨也就老三样，跟你的厨艺比不了。”
洗完菜后冯然蹲下身子开始刨土豆，好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次还是小时候帮妈妈削土豆。
冯默许熟练的切菜，他说：“或许你该找个女朋友照顾你了。”
“感情的事，还没有考虑那么多。”
“那方韵呢？你应该能感受到。”
“默许。她是你的未婚妻，你记住。本着对各自的负责任的态度，我们不能乱来。”
“可是方韵很早就喜欢你了，我也只是把她当成朋友。而且我只知道一点，如果我和方韵结婚，那我们都不会幸福。年轻人如果不去追求所喜欢的，那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不得不承认，冯默许说得有道理。但是各有各的难处。
冯然起身，将削好的土豆放到案板上：“我们不要说这件事了。我到外面去买一些啤酒。”
冯然回来后天都黑了，冯默许也将饭菜做好了。
满满一桌菜散发出香味，冯然在门口都惊讶住了，忍不住感叹：“默许你这么厉害！”
冯默许从厨房端出最后一道菜：“水煮肉片来咯！”
冯然赶忙给他让位置，然后去添了米饭。
等两人上桌吃饭，已经七点了。
不得不让人感叹，做一顿饭真不容易。
他们一人喝了两瓶啤酒，小酒怡情。
饭后，冯默许直接摊在沙发上了，电视机里放着足球比赛。
冯然则负责收拾桌子，洗碗。
收拾干净后，两个人连上游戏机打了几个小时的游戏。
晚上，冯默许跟冯然睡一张床，借着窗外的月光，二人说了一些心里话。
“哥，说实话，第一次见到你就有种莫名的亲切感。你的成绩好，直到父亲送你出国，我很羡慕你。我也能感受到你并不怎么喜欢我，小时候你都对我爱答不理，我以为是我太调皮了，直到雇佣阿姨说我们不是一个妈生的，我才反应过来不该那样去打扰你。”
冯然的脸颊微微动了一下：“当年我是从乡下来的，就连雇佣都看不起我。”
当年冯默许的房间在二楼，冯老爷子的书房隔壁。冯然则在一楼的一个小房间里，夏天闷热，秋冬潮湿。冯少康觉得冯然可怜，想给他换个地方住，唐晴恰好在气头上，说什么都不允许单独给他腾一个好房间出来，因为这件事，两人一见面就吵翻天。
后面，冯然默默的在冯少康耳边说，我可以在那里住的。
冯少康捧着他的脸：“是我对不起你……”
这句话第一次让冯然感受到什么是父亲。
冯然的母亲魏雨琴出身在一个小镇上，家里开了一个中医药铺，她从小跟着父亲学习这方面的知识。家里的药铺挣钱少，所以她十七八岁的时候去了s市打工。她面容姣好，标准的东方美人长相，被当年冯少康看中。于是冯少康背着冯老爷子跟她谈起了恋爱，直到后面魏雨琴怀孕，冯少康才将这事告诉冯老爷子。
冯家是绝对不会让一个没有背景身份的儿媳妇进门的，冯少康为这事跟家里吵架，背着在外面生下了冯然。
一年后，魏雨琴生冯然没多久，冯少康却要和唐晴结婚了，冯家给了她一笔抚养费。
可是冯然却在十岁的时候被接走了，魏雨琴当时伤心欲绝，母亲当时哭泣的样子，冯然永远也忘不了。
到冯家后，少年的无助，任何人都感受不到。
童年，对他来说是无尽的黑暗。
“当时我要是跟你有过多的交流，你妈妈会立马把我扫地出门。”冯然说着。
“我妈她就是急脾气……”
冯然拍了拍冯默许的被子：“行了，睡觉吧。”
第二天，冯然特意抽出时间送冯默许去机场，两人临走前还拥抱了一下。冯然拍着他的肩膀：“再见，默许。”
冯默许回头：“哥……”
“嗯——”他应和着。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回答他。
冯默许有些激动，心里根本兜不住，背过身用衣袖擦了擦眼泪。
这些都被冯然看在眼里，在他的心里，冯默许不过是个孩子，他不应该承受这些家族利益间竞争的冷酷无情。就像默许说的，你一来，我就有亲近的感觉。他们终究是带有血缘关系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