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章金蝉脱壳
电影院
任芮芮把头靠近陆韶华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后边有人盯着,一会你陪我一起去卫生间,卫生间里给你准备了别的衣服,你换好衣服,自己先离开。”
陆韶华转眸看向她,唇角勾起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来,但笑不语。
任芮芮看着他不屑一顾的笑,郑重其事地继续小声说道:“不是危言耸听,这是在港市,你要想光明正大地走,是走不了的,你从这里走出去,尽快离开!”
陆韶华点点头,若无其事地继续看电影。
任芮芮心里有事,表现得极其不淡定,她不住偷偷看向坐在电影院最后一排的戴着鸭舌帽的几个黑影。
电影演到一半,任芮芮突然拉着陆韶华的手就要往外走,陆韶华并没有特别抗拒她这样的举动,开始微顿了下,后来直接配合地走在她的身后。
任芮芮一边走一边往陆韶华身后看,她突然看到有两个戴鸭舌帽的人在远处跟着,她急忙转过身来,提高声调对陆韶华说道:“韶华,我去下洗手间,你在这里等等我。”
然后她给陆韶华使了眼色,示意他按照原计划行事。
虽然没有得到陆韶华的回应,她猜想陆韶华不会犯傻,一定会抓住这个逃跑的机会的。
她轻轻撒开陆韶华的手,眼里噙满泪水,用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们还会见面的,对吧?我不希望你把我当做敌人,后会有期。”
陆韶华微眯下他的勾人桃花眼,抿抿唇说道:“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因为我们下次见面一定会是敌人!”
话罢,他不由分说走进男卫生间里,在他换身衣服再次出现在卫生间门口的时候,刚才还蹲守在卫生间门口的两个戴着鸭舌帽的人突然消失不见了。
陆韶华拎起自己的风衣衣领,遮挡着自己的半边脸,大摇大摆走出了电影院。
他刚走出大厅的大门,一辆布加迪威龙倏地停在他的身后,他毫不迟疑地拉开车门上了车,他刚上车,电影院里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人蜂拥而来,布加迪威龙闪电般绝尘而去。
陆韶华懒散地斜靠在后车座上沉声对坐在他身侧的龚纪说道:“都准备好了?”
龚纪应声道:“准备好了,到了就可以飞。”
闻言,陆韶华掏出手机,打开微信界面,编辑消息。
……:“今天能出院吗?”
消息发过去几秒后,她黑如墨的眸子盯着屏幕看,出乎意料,并没有得到回复。
他按灭手机屏幕,把手机揣进兜里。
转眸看窗外划过车窗的风景。
龚纪见他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试探性地问道:“发给秦璐?”
陆韶华眉心蹙起,再次掏出他的手机,打开微信,又看了一遍,还是没有任何新消息。
他黑如墨的眸光变淡,失望两个字好像就写在脑门上了,龚纪摇摇头说道:“微信不回,打个电话啊,要不我帮你打。”
闻言,陆韶华拿着手机轻敲在自己的腿上,一下,两下,三下……
龚纪抿抿唇,忍俊不禁,叹口气说道:“华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婆婆妈妈的了,是不是有点太在乎了?不就是一个电话吗?”
陆韶华睇了他一眼,揶揄道:“万一她还没睡醒,突然打电话给她,不就把她吵醒了吗?”
龚纪点了点头,刚要说有道理,他看了看戴在手上的腕表,笑着说:“打吧,打吧,都快10点了,不可能还睡觉呢吧?”
陆韶华毅然把手机揣了起来:“有尾巴吗?”
龚纪伸长脖子,透过车后视镜看到车后没有紧跟着的车。
“没有,就算是有,他们也追不上来,后边还有我们的人。”
私人机场,陆韶华和龚纪上了事先等候在那里的私人飞机,机舱门关上,龚纪指指手机说道:“魏世强的电话。”
陆韶华斜靠在沙发座上,闭上眼睛沉声说:“飞行模式”
龚纪把手机调成飞行模式,躺在沙发座上,也闭上了眼睛。
仁爱医院
陆韶华手捧着一束鲜花,正了正领带,拎了拎西装衣领,扯了扯衣摆,轻轻地敲门,连敲了两声,屋里没有任何声音,他刚想推门而入的时候,门被打开,开门的人是一位高高大大,帅气的小伙子,一副无框眼镜架在他高高的鼻梁上,眉清目秀地脸上挂着一个平易近人的笑容,他看到手捧鲜花的陆韶华,主动上前来,轻轻搂住他说了声:“你好,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帅。”
他见陆韶华对他好像见到陌生人一样冷漠的样子,轻轻松开搂着他的手,然后又上下仔细打量着他,狐疑地问道:“你不是陆韶华?你不认识我了吗?”
陆韶华依然表情淡淡,好像没有听到这位站在自己对面的帅哥的问话一样,从他的身边与他擦身而过。
刚走进病房里,一眼就看到,靠着枕头坐在病床上的秦璐,看她气色好多了,手里拿着一个刚削完皮的苹果,苹果被咬了一口,水果刀就放在床头柜的水果盘里,怎么看都像是刚刚削过的苹果。
秦璐嘴里咀嚼着苹果,看到陆韶华一瞬间有些惊诧的样子,咀嚼的动作停了下来,顿了几秒才唇瓣开启说道:“你回来了?怎么没提前告诉我?”
陆韶华不急着回答她的问题,把鲜花插在床头柜的花瓶里,不紧不慢地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淡红唇开启问道:“可以出院了吗?”
秦璐拿过放在床头的手机,想看看今天的日期,突然发现微信里的一条未读信息,她抿抿唇笑了,看到从门口走过来的帅气男人,好像被忽视了好久,她急忙指着这个帅气男人说道:“韶华,这位是穆薄,你不认识他了吗?在阳市上高中的时候,他来过我们学校,他是盛大的学霸,打篮球超级好,他……”
“我不记得!”
秦璐想抛砖引玉的话语说了一半,另外一半被堵在嗓子眼儿里,尴尬地说不出口,只能生生咽下去。
他转眸看向穆薄,满含歉意地解释道:“穆薄,你不要介意,他去英国读书的时候出了车祸,什么都不记得了,连我都忘记了,一直到现在他都不记得高中时候的事,我们也很陌生,只是相处一段时间而已,那些逝去的记忆也许永远也无法找到了,忘记就忘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