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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03一夜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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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长生胡思乱想了一阵,也就暂时放到一边继续查看储物间。

    除了一、二、三个架子的东西以外,其他架子都空荡荡,以后可作为他自己存取的空间。

    他又四处看看,在小窗下看到一个单独的案几,上面摞着几个乌溜溜的盒子。

    宋长生好奇,踱步过去打开一看,发现是一盒的星星点点,都是金灿灿白花花的光。

    他愣了一下后就是满脸的喜出望外,这完全是他预料之外的惊喜。难道说,这就是他原本的财产?

    宋长生眼前打开的盒子里,就是他现在最缺的东西,钱。

    5金砖1金条90金27银540文铜。

    宋长生差点要欣喜若狂。

    虽然他已经不用担心往后要花钱看病,可有总比没有强啊。

    住的舒服、吃的好,大概是宋长生对自己人生唯二不可妥协的标准。

    他之前只想着要不卖两个“设计”赚点钱,然后把家好好改造一番后,再好好盘算“谋生”手段。

    起码洗澡上厕所之类的日常基本需求,一定要做到尽可能的便捷卫生,否则他累死累活的一天回来,生活品质提升不上去,就是顿顿大鱼大肉他也不快活啊。

    他不信哪个现代人要和他一样回到古代,立刻就能良好接受上个厕所还要担心被溅一屁股啥啥的事,洗澡要一锅一锅烧、一桶一桶提,取暖全靠火盆和体温,夏天蓄水还要顺便养“浮游生物”做宠物……

    谁想到这想什么就来什么,有了钱那他就可以放开手脚折腾了啊。

    他高兴的眼睛都要笑没了。

    谁让他就是干相关工作的呢,接触多了看多了,某些东西就算不是完全专业,可基本的设计原理他是懂得,在这里也差不多够用了。

    现在将近九月,过几天启程回乡过不了多久就要到秋冬季。虽然江南不比北方秋冬寒冷,但江南的冷是北方人体会不到钻骨缝的湿凉。

    江南湿冷的冬季更让人难以忍受。

    寒气冰冰冷冷黏黏腻腻的,从门缝窗缝甚至床缝,跟冰凉滑腻的蛇似的滑溜溜的钻进衣裳、被窝,那种沁入皮肉的冷,光想想那个滋味宋长生就觉得想要哆嗦。

    华夏的江南有的地方冬天也能达到零下的气温,和这里一样,同样没有北方严阵以待的取暖措施。而且现在这个季节,雨后的夜里房子就已经开始有了寒凉阴渗的感觉。

    想想宋二郎死前最挂念的兄长宋清平,每到冬季就手指红肿,宋长生心里就挺不是滋味。

    宋家长子名宋长安,字清平。

    在祖母去世后,为了能省下更多的钱给宋二郎邮寄去让他进学、养身体、看病,他自己根本舍不得冬季天天以碳取暖、烧水,最多是用造饭剩下的水灌个汤婆子对付过整个冬季。

    现在宋长生心里松了口气,往后那也是他的亲人了,有了这些钱,总算能让他过个暖和的冬天。

    ——

    诸夏现实没有固定的金砖兑率标准,因此翻开的盒盖里倒有一块特别说明金银兑率的小木牌,除了兑换比例,还特别标明,这是他原有世界还没来得及花掉的财产,都折合成诸夏的金钱补偿给他。

    而在原世界,那些钱都以捐赠的形式替他处理了,没有一个他不情愿给的人,能占他的便宜。

    宋长生心满意足,小心眼瞬间被抚慰填平。

    按照说明,1金砖等于100金条,1金条等于100金,1金等于10银,1银等于现实一两银子。

    金砖是一大块长形金砖,金条很像银行里的那种小金条,金锭银锭和现实的金银锭大同小异,在盒子里默认一锭10两。

    诸夏的金银一两就是实实在在的50克,不比华夏明清时,差不多都是35-38克。

    因为国泰民安经济稳定物价较低,影视剧里那种普通富户送礼就成百上千两,或者随便吃顿饭就动辄二三十两的情况,在这里就纯属是无稽之谈。不是没有,但是值当那么花钱的人和事,也只有达官贵人或者豪商巨贾才有必要有能力,毕竟是少数。

    总归一句话,诸夏的银子是真的值钱。

    1两银等于10钱银,等于1000文铜钱,也就是一贯或一吊钱,1文钱可换10枚铁钱。

    1文钱可以买豆酱清(酱油)和醋各一碗,一碗肉馅馄饨也才三四文而已。二两银子,足够乡镇普通门户的四口之家两三个月的生活,或者只求挡风遮雨,满足基本起居的功能,这二两银子差不多能新盖个房子外加一个小院。

    就和储物间里其他东西一样,金银都可按面值叠加或拆解成相应的规格,比如1两金可分别拆解成面值1两、5两、10两不同规格的银锭。

    宋长生心里计算着,分别拆解出七锭10两银、六锭5两银、二十锭1两银和碎银7两共计100两,再把另100两银拆解成10贯铜钱。

    这5金砖1金条90金27银,就等于50万1927两银。

    他一边忍不住心里欢喜,一边手里忙活着嘴里还要念念叨叨,“我的天!我这真是要走上人生巅峰的节奏了。我的空调、我的浴缸、我的……”

    不怪宋长生看起来疯疯癫的样子,他这是真真切切的一夜暴富了,这钱在褚夏可比在原来的地方有用也值钱多了。

    诸夏一两银,大概折合华夏币600多。宋长生算了算,这才发现自己存款和名下财产原来有这么多。

    幸亏跟他过来了,要不他得痛心疾首的死去活来。

    虽然比起真正的勋贵权贵之家,人家百两、千两、万两也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于普通家庭来说,五十万两银那真的是一笔非常非常可观的财富,可以躺着吃喝一辈子也花不完的那种,更何况以宋长生的性子,也不会坐吃山空。

    要知道这个时代,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没见过一两金。

    小木牌上也明确说明:银钱作为补充福利,助他融入新的世界开启新的人生。但天道酬勤,如果好逸恶劳,这些财富必将成为过眼云烟,还是需要自力更生才能永保归属于人。

    宋长生不是很在意看看就过了,反正他既不习惯游手好闲坐吃山空,也不喜欢高调张扬肆意挥霍。

    他只是愿意保持心思单纯,不代表他真的头脑简单的是个傻子。自力更生也好,财不露白也罢,他心里有数的很。

    否则曾经父母各自安好时,不说不动产,光他守着大几千万的存款,依然老老实实的出去工作,也从没被所谓“亲人”们明里暗里的算计出去一分钱。到了最后,还能安生的落下个“上进”、“单纯”的名声,这可不是单纯的人能做到的事。

    对于人心诡辩,宋长生向来只是懒得理会,他只想放过自己过得轻松点,其实他活的明白得很。

    ——

    当然,空调浴缸什么的有点夸张,但是冬天采暖、日常取水、沐浴、如厕的问题,于有专业技能的宋长生而言,在这条件有限的情况下,还是有可能解决一二的。

    现在他不用像之前那样,担心养不好身体不能赚钱变成后腿,继续拖累宋清平为他累死累活、劳心劳力。

    他决定等宋清平回来后先相处看看,然后试着说服他不再继续外出打工。以后兄弟俩自己找个营生相互扶持,顺便让他好好养养因为劳碌多年而伤损的身体,没准还能劝他继续进学。

    至于他,算了吧。他不是科举做官那块料。

    其实宋长生因为兄弟俩自小相隔两地的原因,记忆里宋清平出现的画面也就很少。

    可哪怕他此时还没亲眼见过宋清平,也只从这人过往对宋二郎的所为、书信字里行间透出的关爱牵挂,就已忍不住对他生出敬佩喜爱的亲近之心。

    家人,曾经于他而言是个模糊的概念。

    现在得益于那残存的记忆,宋长生才算是隔空体会了一把“手足”和“亲情”的滋味。

    宋清平当初为了不因物质匮乏和寄人篱下致使宋二郎性情羞窘言行瑟缩,所以即便陆家再三表示资助,宋清平还是婉拒对方好意,毅然中断学业切断前程,留在家乡做工一心为供养兄弟赚钱。

    在他心里,弟弟虽然身体不好,但聪慧过人书读得好,虽个性内向却并无畏缩小气,是个定会有出息的人。所以他甘心情愿牺牲自己,只一心一力为这个相依为命的亲人劳碌奔忙。

    他也知宋二郎的身体可能有碍于仕途,光两次考场都差点送出去一条命。可就算不能殿试,但学业有成机会总会更多,总能挣出一个前程。

    如果那样,他哪怕死了,也安心了。

    宋长生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又一次谢天谢地,他有了健康。心里也不由自主涌出的感动和羡慕,可转念又满是的喜悦。

    因为自此以后,这么好的哥哥,就是他的了。虽然还未开始相处,他就已经开始期待两人日后相互扶持的生活。

    他承认,他是“冒名顶替”。

    可他既没有因宋二郎给他腾“地方”而高兴,也不是他让宋二郎英年早逝。所以他不会庸人自扰,因这个缘故觉得别扭不自在,而是大方坦然的接纳了原身的所有。

    尤其在梦里知晓宋二郎因为心性良善,即将投生于富贵之家一生无忧安康后,他就更心安理得的把自己当做宋清平唯一的亲人。

    他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好好珍惜这段亲缘,好好对待这个亲人。

    ——

    “二郎,二郎?怎的、怎的又昏过去了,大夫您快看看,快看看……”

    宋长生还在神游,就被好像是响在耳边的声音惊出了一身冷汗。两个呼吸后才算反应过来,不是这里的声音,而是“外界”的动静。

    他来不及多想,心念之下就出了空间。

    心里不住庆幸,幸亏之前听了梦里人的劝,非安全独立的空间就闭眼静处神识进入,而不是随着心念整个人投身进去。

    否则要么是之后在人家眼皮子底下找个错漏百出的说辞解释去处,要么就是身体从小院外的薄雾出来后直接上演一出“大变活人”。

    那样的话,他可能还没来得及开始生活,就要被拉出去烧死了。

    “二郎!你醒了!吓死俺了,快快,让郎中瞧瞧!”刚才冲出门去的怀生带着个白胡子老头站在床边。

    又如刚才一样风风火火,不等宋长生反应,就上前将他半扶半抱起来,自顾自的把他重新裹回薄被。

    宋长生还有些愣愣的,被少年这样粗手粗脚的一阵安顿只觉得好笑,很新鲜的体验。

    宋长生虽性情豁达,但经历过孤单的童年和备受算计的人,怎么可能心底完全是一片朗朗没有阴霾防备呢。

    所以朋友,他还真没有几个,只多就是点到为止的君子之交。

    这个少年虎头虎脑愣愣的,一看就是朴实憨厚没有心眼算计的老实人,宋长生身边的人精里,可没有这个“品种”。

    他觉得,这重新活的一回,好像还真的挺不错的。

    老郎中倒是稳重,不紧不慢的坐在床边,伸手拉过宋长生的手腕,垂眸细细把摸,只两息的功夫又皱起眉来。

    “我看郎君还未弱冠之龄,何以有情志大伤的症候?”老郎中蹙着眉,又拉过他另一只手,稍稍平缓了凝重的表情,“看来郎君已知晓轻重放宽了心胸,现虽已病势大减,但到底伤了些根本。我开副方子,郎君细细调理才好。不然年纪轻轻做下病根,怕是有碍往后寿数。”

    宋长生心里大定,宋二郎之前什么情况他是知道的,大夫们都只说“静养”、“爱莫能助”之类的话,现在只不过一粒就已经“病势大减”,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心里想着就不由露出笑来。

    怀生本在一边担忧焦急,看宋长生的表情就愣了一下。他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二郎这样舒心的表情了,不由也跟着憨笑。

    宋长生原本也没什么,看他这样也觉得好笑又跟着笑出来,一时间两个少年相视而笑的温馨情景,让白胡子老头也生出了些许的艳羡。

    宋长生向大夫道谢,“谢过老先生,我省得。”他学着记忆里的言辞对应。

    送走郎中,怀生又左左右右的把他一顿安置才去抓药煎药,等再进来,就见宋长生睁着一双的桃花眼,表情和缓的笑看着自己,他一下就显得有点紧张。

    “二、二郎,喝药了。”怀生手脚有些无措,放下药碗就傻傻的坐在桌边干看着。

    陈怀生在宋家祖母病重那段日子之前,有十几年不曾再见过宋家那个玉雪可爱的小娃娃。两人再次在宋祖母最后的那段时日重逢后,记忆里那个脾气好又乖巧的孩子,已长成了个玉树临风的少年郎。

    他本就对看起来身体虚弱消瘦的宋二郎多了几分怜惜和照顾。除了亲近之心外,在他眼里知书达理文质彬彬的宋二郎是有大学问、大本事的人,所以被这么盯着看难免显得手足无措,有点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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