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不打无准备之“仗”
从武功山回到大学,我带着武功山上总结的“心得”,拿着《玄怪录》,颠来倒去的翻。
我现在笃定的就是一点,穿入书的方法是在书本开合的情况下,以睡眠的状态就可以进入书内。
如果翻开特定的章节,趴在书上睡觉,是不是就可以进入特定的章节?
我开始琢磨,想要进行尝试。
这次,我是真用了功,我找了一个最不危险的故事。
风花雪月,只跟一堆鹦鹉,也就是一堆鸟人们,谈论陈年旧事,宫闱八卦的《柳归舜》。
鹦鹉,应该是一种温和的鸟吧?
再怎么说,鹦鹉应该也不是一种具备攻击性的鸟吧?
就算是鹦鹉变成了妖怪,再狂躁,体型也比我小吧?
我应该能够打得过几只鸟人吧?
我进行着各种不可知的预想,用潮流的话说,在出发前做好各种“应急预案”。
带着这种“鸟人”怎么也敌不过我的自信,我开始做穿书前的“准备工作”。
《孙子兵法》里都说了,“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我这种学渣也不求“百战百胜”了,至少不能“百穿百被斩”吧!
我的“准备工作”第一步,就是去熟悉故事背景。
我对着电脑和手机,一个字、一个字的查,一个典故、一个典故的啃,甚至把故事周边背景知识都看了个遍。
我想我这么了解故事情节和各种背景,这次,我总不会被捅一刀或者搞到什么阿鼻地狱里去吧?
我要做一次“试验”,通过不断的“试验”,我要摸索能够自由穿梭书中的规律。
“准备工作”的第二步是找一个适合趴着睡觉,不受打扰的地方。
学校图书馆似乎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但图书馆人太多了,来来往往。
万一我在穿书的时候,自己都没有知觉的时候大喊大叫,吵到同学,再被叫醒,会不会对我有何影响。
一切都要预防到,在学校里,人多眼杂,基本上没有什么个人的空间。
我找来找去,找到了一个很少有人去的科学实验室。
从里面把门反锁上,清理了座子上的杂物,打开窗子,摊开那本泛着黄的《玄怪录》,翻到我想进入的故事中。
把脸趴在书上,我准备开始进入睡眠状态。
不知怎么了,过去是沾书就睡。
而这次,做足了十分的准备,却迟迟不能入睡。
终于,在我反反复复转了好多次脑袋,颈椎酸痛的时候,瞌睡虫终于如期而至的来找我了。
我如愿以偿的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玄怪录》赋予我的“新世界”,一个只属于我一个人的历险。
而这一次,我胸有成竹,怀着一丝笃定。
因为,这次我是提前做了功课来的,我是自带“攻略”,提前知道剧情来的。
但我没想到,即使我已经先知先觉,算是故事中的“先知”,结局仍非我可控。
这里,此时,是隋文帝开皇二十年,也就是600年,天下太平繁盛已久。
我查过周边资料,知道隋朝开皇二十年,也是太子杨勇被废为庶人,后来的炀帝杨广,被改立为太子的一年。
甚至隋朝后面的唐朝名人,唐太宗李世民,此时才刚满一周岁。
我在书中,我非名人,若我做了什么,是否会对历史造成什么影响
不可知,我本学渣,也没有改变历史,改变世界的野心。
我只想知道,这本《玄怪录》,带给我的感觉,到底是真是假,是魔是幻,是喜是忧?
在书中一睁开眼,我就已经知道,我是吴兴人柳归舜,吴兴就是现在的浙江湖州。
我是一个青衣读书郎,家中排行十二,人称柳十二。
我正站在一艘木舟上,准备乘船从江南去往巴陵,巴陵就是现在的湖南岳阳。
木舟上,除了我背手独立舟头,装出文化人的“范”儿,就是船家的船工们,在各自的岗位上忙碌着。
船工们的忙碌,让这艘木舟在长江里,稳稳地向前行进。
清晨,阳光洒在江面上,泛起一道道金光。
长江两岸的美景如诗如画,从小到大,爹娘忙于生计,很少带我出游。
小时候,我曾经羡慕过那些能跟随父母出去旅游的有钱人家孩子。
然而,现在我能够在书里,一睹还未经过现代文明破坏的长江,倒也是一种幸事。
然而,我心里知道,在这清晨一片祥和的美丽的外表下,隐藏着一片危机。
祥和了没多久,太阳突然躲了起来,江面上的风突然大了起来。
一股冷风吹过江面,涌起的波浪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一阵阵沉闷的声响。
风越来越大,风力逐渐增强,仿佛要将整个江面撕裂。
木船在风浪中摇摇欲坠,船上所有的人都惊慌失措。
带头的老船工可以说身经百战,对长江上的风浪早已司空见惯,他高举着被缆绳磨得都是老茧的手,让其他船工不要乱了章法。
虽然,但此次航行中,老船工也感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氛围。
老船工让其他年轻的船工们一起照他的样子做,挺直胸膛,勇敢地面对着风浪。
有个的初次出船的新手,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惊恐失措,紧紧抓住船桨。
“幺儿,别怕,抓紧船桨。”
“别吓着柳公子。”
“柳公子,风大,您且到船舱内避一避吧。”
老船工恭敬地对我说话,其实是嫌弃我站在船头处碍事,又怕我掉到江里去讨不到船钱。
我自然知道老船工的心理,但还是顺从地到了船舱内,好在船舱虽然矮小,席地而坐,倒也还可以饮茶。
到了晚上,我尚且可以平躺在船舱内,有棉被遮挡风寒。
而那些船工都是在甲板上盖一张厚毯子草草就睡。
在老船工的指引下,木船虽然未被风浪掀翻,却被大风吹到君山下。
“船家,既然被吹到此处,也是缘分。”
“你们且系锚休息些,我到岸上去走走看看。”
“柳公子,这如何使得?这山上万一有虎豹狼虫,您一个人”
“但小的等也只会行船,这上岸,并不是我等”
船家的意思不言而喻,“我们只负责运输你,不负责保护你的安全。”
“我们收的只是船钱,不是保护费。”
老船工的意思,我当然懂,而且故事情节里,就没带他。
“不妨事,我一个人行走名山大川,游历惯了的。”
“平时,我还要专门那些有名有姓的山川,河海去看看,此次有机缘,到了这君山,如何不去看看?”
“现在风浪大,冒险往前,万一再有闪失。”
“不如此刻歇一歇,你们几个也修正半天,岂不两全?”
船家见我坚持,便也不再阻拦,他们一是看在我已经交了一部分船资定金,二是看此处是荒郊野外。
山脚之下,有非官家的码头,如不回船,我料是再无出路的。
老船工便带着小船工,将船停在岸边,各自休息。
我独自一人,背着青布小包裹,上岸寻“景”。
我看到眼前只有一条小路,便沿着这条路,向前走,不知不觉中走了四五里。
我兴致勃发,越过溪涧,最后走到尽头,却发现已经无路可走。
“艹,总不能往草丛里走吧?我这身上也没配备砍柴刀啊!”
“我是个文人的配置啊!”
“我这小背包,青布包裹的小包袱皮里,除了笔墨纸砚四件套,啥也没有啊!”
“要说有的,也就是碎银几两,干粮一两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