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在地球①
有个一身黑绿涂装的霸天虎,被曾经的两个合作伙伴背叛了。
哦不等等这怎么能说成是背叛呢?背叛多难听啊。
对于发生在这位霸天虎身上的“背叛”一事,正确的理解应该是,有两位不顾自身安危,潜伏在犯罪团伙,英勇不畏惧危险的塞伯坦人,在刚才成功地完成了他们此次密谋已久的剿匪任务。
他们配得上民众口中的英雄称谓。
这是正义的使者们应得的荣耀。
至于这些被剿的“匪”嘛~ 这个我可就没办法向诸位看客叙述太多了。自己看吧。不看啊?那不就证明你本来就不是我服务的对象吗。这场用短暂时间交换同等欢愉的交易,谁都没有损失。
在重犯监管区的啊算了。不把这破地方说那么好听了,咱们接下来就老实地都实话跟你说吧。毕竟上一页已经起到劝退一部分人的作用,所以接下来就没必要再重复付出了。
在大牢的接待区里,之前提到的两位英雄也在这里。
英雄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自然是接到上级的通知,要亲自来现场认罪犯的脸。而被背叛的她呢,位置距离英雄也不远。就在英雄的正对面,被两个身形比她还要宽大的狱卒给压坐在一张椅子上。
霸天虎在来了这以后表现得很不配合,就算肩膀被两个大型号的单位压着,她接地踩蹬地板的挣动,也让吊顶上挂下的灯条跟着晃悠了几下。
英雄们跟霸天虎之间除了狱卒就只隔了一张桌子的距离。
他们其中有位的手里正拿着张上面印了她照片的通缉令,站在头顶坠下的晃悠灯光下往前走两步,朝她走近些。又多次回头对着照片仔细对照了几遍,才说出以下这句完全肯定的回答。
“对没错就是她”
颈部戴着的限制器让霸天虎无法开口。
要知道有些单位一旦入狱,将很难再享有原本拥有的塞星合法公民的权益。
【如何抓住并毁掉一个罪犯窝点?对于一些有资深经验并且也常被主角光环包围的单位们来说,这其实不是什么特别难的事情。(事实是没有光环,才是常态。
本篇这一段加粗括号【】的内容可以选择性跳过,不影响剧情阅读)
只是时间的耗损与不能和亲人团聚,这一点是无法避免的。
除去必定会有的时间与团聚,捣毁窝点要面对的还有别的问题。还需要进行一点点繁琐的程序,就例如翻看前科记录,了解里面成员犯下的种种罪行,用“阅读理解”的方式揣测他们的习惯,作风,如何相处,与可能会有的决裂的形式。(在习惯的一项里,包括了摄入能量的时间,次数,这些个人时间安排的细节,这里就隐晦表达不多做赘述了。)
阅完了以上这点准备工作以后,也还不算结束。还要开会商讨,决定出一个损耗最小也可行性最高的作战计划,之后就是到内部成员筛选,再到乔装打扮换身合适的装备,潜入窝点,收集证据,踩点,围剿,抓获,监护室,审问,再到上法庭或者直接安排入狱。
其间里,里应外合出现的次数绝对是频繁的,这里就不多做举例了,避免有凑字数的嫌疑。】
现在该审的审完,该确认的也确认完毕。
那么正义的英雄们,就该赶紧把这厮转手交给这里的狱卒,然后回家和自己许久不见的亲属们好好团聚了。
“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慢走。辛苦了”
没有回应寒暄,手里捏着的通缉令被放回到桌上。现场人走茶凉。
压住她左肩的狱卒放开压制,小跑着地去关闭一旁桌上正在拍摄中的录像机,把里面的存储卡拔出来收好,装在身侧的包袋里。
眼看右边的狱卒用力单压也压不住她,见奈何不了,就干脆放手,任由她自己在挣扎力的作用下摔向接地下的地板。
“--!”
传来的闷响近在咫尺,紧随其后接收到的就是一阵痛觉。她侧身倒在地上,机制的信息反馈能感觉到机体现在接触到的平面温度是冰凉的。
霸天虎想坐起来,让自己远离这些冰冷,可机体受枷锁的限制,让她想起却起不来。
精良的枷锁将双手限制在后背,接地下的飞行装置又被戴上了带密码的扣锁,任凭她芯有再怎样激烈挣扎的想法都是无用。
连足环的部位都被上了脚镣这种双重保险,可见她现在的情况有多困难。谁让坏事总是接二连三呢。她在来到这儿的一刻起,就已经被剥夺了行动的能力。包括说话这种行为也是受限的。
所以刚才说审完了是到底都审了些什么呢?该不会只是走个程序好做假账吧?
嗯——? 英雄?
真可惜这里没有英雄。英雄刚才出去了呢。再说也不是她的英雄。
她要现在进大牢里好好补一下这些年落下的牢饭了。被判的长达几千万年的刑期,怎么说也能把牢底坐穿呢。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些该回炉的,放开我!”
颈部的限制套环才刚被取下,她就被另外两个刚进屋的,机型“皮实”的狱卒给整个从地上架了起来。
束缚双腿的扣锁脚镣很重,让她的接地在离地后连腿都抬不起来。还谈什么反抗的余地?答案是根本没有。
霸天虎她啊,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某些只懂用自己老二来思考的单位,对那些可怜的平民做过些什么。
“不,等等!事情不应该这样你们不能”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那种可怜平民遭遇的“糟糕的事情”并没有在她身上发生。
大牢的走道里都是监控。她被粗暴地扔进牢房,装甲与地面相碰擦出痕迹,显然是刚才架她的这两位已经没有必要对一个有罪之人还保有人权。
或许他们还和她交流,就已经是他们能给予她的最后平等。
“你们听着!我不可能会一直待在这里”
结结实实的一下得亏有头盔护着,才没有摔懵。
霸天虎用头雕撑着地面跪坐起自己的机体,对着铁栏杆外的两个狱卒这么不甘芯地喊道。
因为如果时间允许的话,她的确不会在这里待留太久。她还在外面的同伙一定会想方设法地保释她,她会再一次通过赛星律法的漏洞,被那些庭上的单位们从轻发落。
也或者是给她安排个替罪羊来顶替她。就像走个程序一样让上一秒还“拎包入住”的她马上回到不算动荡的社会中继续乱来。
被保释对于她来说,本该只是时间问题。
“你的财产会被没收,你也很快会被押送到其他地方,你的罪行已经超出了这儿的范围,你和其他的罪犯一样有权保持沉默,hz”
段段都指向“你”。句里字间充满了针对。
(芯想:超出?怎么可能?!)
就像是听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敏感词。
代替思考的是愤怒的情绪瞬间充斥cpu,她用机体猛地撞向身前的铁栏,想试图为自己说点什么。抑或是些听来无意义的辩解。
“不!那不是我的名”
话还没说完就被放倒。
她妄图为自己证明的行为换来的是高压电枪的电流灌满机体。刹时传遍全身的刺痛让她只感觉cpu里空白了一瞬——就什么都没有了。
牢狱里的霸天虎在电枪尖头刺入机体的那一刻失去了知觉。现在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她终于老实点了”
“我们走吧,这儿没我们什么事了”
没有谁会想要听一个罪犯的辩解。
他们离开时的过道里面充满了罪犯们的怒吼声和敲响狱门的动静。他们其中有些原本是身在高位被同行踢下来的议员,也有些是受人蛊惑的替罪羊。不过大多数都是些犯罪的单位了。
这里的喧闹从建起时开始,几乎就一刻都没有停下过。不过好在刚才的电击是让这个刚来这儿的霸天虎能好好地一觉到明天了。
曾有听说过弥留之际的单位会回望自己短暂的一生。那对于这位罪大恶极到了已经要被押往去别的星球处置的霸天虎罪犯,不知道她在这里度过的第一夜会梦到什么呢?
她大概会梦到一些过去的事情。一些对于看客们而言无足轻重的,看了就马上会忘记的过往。
————
我的原名是 h8a1o15z26i9 ,当我还是一个“黑作坊”里面造出来的单位的时候,我就只是个工地干活的。
我在刚上线的当天便得知原来这个“黑作坊”还有“对手”。
“对手”的出现让洪很头疼。没有常识的我在那时候选择听话,去“对手”那做间谍。
但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我险些丧命。
我忘不了,在间谍任务结束的时候洪没有兑现当时承诺的给我自由的交换。我依旧还是工地上的奴隶。
幸好,我赶在他们把我当玩物“消遣掉”之前跑了,还天真地想着自立门户。
但我又不懂该怎么办,我没有可合作的伙伴,就只能在异星上四处寻找能量,苟延残喘。
四处流浪的我在有一天迎来了一个意外,我被吸入了太空桥。因为这个意外我才回到塞伯坦。
我的归属地,我本应该在这里诞生,而不是那可笑的异星“黑作坊”。
我在这儿的第一站遇到了些好芯的单位,他们帮助了我,然后就离开了。
万幸的是我之后在当地找到了工作,一家不起眼的门店。说实话我基本没看到有几个客人往店里走。——我也知道,我是被店家可怜才能活在这里。
在和店家熟悉不久后,我本该平淡的一生迎来了转折点。
有一次,我在收拾店里的东西。结果在翻箱子的期间,无意找到了些记录录影的数位板。
箱子里的数位板有很多。但奇怪的是,每一张的可用空间都少得可怜。几乎是,都是存满了的。
起初我还以为应该是什么老电影或者电视剧。
没多想,就把其中的一张给拷贝了一份下来。
结果,拷贝下来的内容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样。不是那种用于日常消遣的影刊。更像是什么被藏起来的用来见证历史的证物。
画质很模糊,声音勉强能听清楚。
只能分辨出是一群单位在什么空旷的建筑里起了争议。但我又不能分辨他们到底在争什么。
画面其中有位涂装银白色的单位最让我注意,也最为醒目。因为录像里几乎所有镜头都是围绕着他来拍摄的。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听到录像里呵斥他的单位叫他暴君。
暴君啊?是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才会被如此称呼
银白色的涂装,他是银白色的暴君。
我看着屏幕,在芯里这么默默地称呼他。
可惜看完了也没能得到什么信息,我就跑去又去拷贝了其他数位板,看到了关于他的其他录像。
才知道,原来他也是底层。我对此尤为震惊。
在知道银白色暴君最开始的身份后,我对最开始看的那场画面模糊的争议有了兴趣。
开始搜索他的资料,才知道他成立了一个组织,叫霸天虎,还在近期做了很多事情。
不得不说,我喜欢这位银白色暴君的为人处世。以及他在议会上 包括现在论坛上都还在饱受争议的那场演讲。
大概因为都有同为底层经历的关系。我在不久后离开救助我的店家,选择了加入他们,并在自己的右前臂上烙下了名为霸天虎的印记。
我换了身装备,接受了军营统一的培训,又跟随他的号召与前进的脚步去往了别的星球。即便在战舰上只是做个杂兵,我芯里依然很高兴能跟随走在这样的单位身后。我现在该叫他威震天陛下了。
陛下的号召没有停歇,
实现的目标从未停滞。
回过神来,我也已经跟了他千万个年把。
但当我看到他被那位黄色涂装的博派战士给一剑刺穿火种的时候。
我感觉我的芯碎了——链接的终端跟着也是一片混乱,无法再思考那些让我芯头溢满热能的过往。我无法让自己充满斗志提枪击退窗外的敌人,更无法阻止窗外已经发生的事情。芯里只感觉到了无尽的悲痛,哀伤,和想要就这么随他陨落在蓝星的想法。
在那一天,我最后选择了逃跑,就和别的杂兵一样。
我私自动用了更高限权的逃生舱。降落在了一颗距离蓝星遥远,但接近荒废的星球上。待看清后我才发现,原来这里是陛下曾带领我们征战过的一处地方。
如今却只剩废土与烟尘,再没有往日的蓬勃兴旺。
现在想来,当时的我可能是还没有失去思考的能力,才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因为当时那么远的距离,一般载具是回不到赛博坦的。如果失去了思考的能力,我就根本不会做出使用逃生舱的决定。
我居然是在有意识的情况下
这千万年我到底在干嘛啊。
照亮前方明路的银灯熄灭已成无法改变的事实,
我在无人看守的星球上叫喊,掩面哭泣,哭完了也不需要找任何解释的理由。
在解决完了悲伤的情绪以后,我起飞回到了故乡。我很幸运没有死在回来的路上。只是这里的环境依旧同离开前一样,没有生机。
焦土让家乡的地寸步难行。我飞行回到了那家我去从军前打扰的店里。【澄荒】是我在赛博坦唯一的奔头。我本以为这里已经没有谁在居住。
可到了店门口我才发现,原来店家没有离开赛博坦。他一直都在这里等我回家。
还以为清洁液已经在外面流干,在听到他说等我回来的话后,镜框里的泪再一次决堤。
他再次接纳了我,我也卸下了我是战士身份的枪。脱下身上的装备,用火炉融化掉这身属于战士的衣凯。
他支持我销毁我是战士身份的证据。只留下枪交给他保管。谁让这战乱尚未结束,我们才必须有点自保的武器。
我们相依,试图回到从前。
可战争给我留下的礼物“战火失芯综合症”,没有在我选择放下过去后放过我。这样的病症一直纠缠着我,使我无法与他回到从前的生活。但他依然对我好。可我不想拖累他。
我藏在芯底的犹豫的想法,在不久后的一天做出了决定。
不久后,那位手刃我陛下的汽车人战士也回来了,他带领着幸存的战士们重建了赛博坦。
我没有在回归的群众里看到陛下的身影。
也就不想再关注与他们有关的任何消息。
只知道日子一天天过去,越来越多战时逃难的单位回来了赛博坦。
赛伯坦在汽车人战士的带领下日渐繁华。
相对的另一项,也在以同等的速度发展起来。
赛博坦繁华的同时,也越来越混乱。
西区酒街的店里在不久后接待到了客人,闭店不出的单位之间也开始流通外界的消息。
令人震惊的是,居然还传出了让常人不敢相信的消息,警察们开始为土匪头子打工。我不关芯官官相护,只是其中又掺杂的有关战后出现的派别歧视的隐晦事件,使我无法忽视那些同胞正在遭遇的处境。
明明当年两派的目标都是复兴塞伯坦。可为什么输掉的一方在战后要受到这种待遇?
我不明白。
难道输掉的一方,就是错误的一方吗?
我已经无法再忍耐了。
我告别店家,离开了【澄荒】。不让他被我接下来想要做的事情拖累。
芯里的恨其实很早之前就让我产生了想要报复的想法。
在我回到家乡之前,在那颗星球上的时候,不!是在更早之前!我就一直都在压抑着这股同洪流般需要决堤才能满足的欲望。
我想要找是汽车人单位的麻烦。
也只想找是汽车人单位的麻烦。
我还要用他们来赚取佣金,去买更好的装备,住更好的房子。
老兵的身份让我在这片以前只听说,却没有像今天这般踏入的地带里,得到了尊重,和欣赏。为了避免报复的同时得到意想不到的麻烦,也为了寻得一定程度的安全庇护,我在单干了一段时间后告别了单干的日子。为日后高稳定的长期发展,选择加入了一个佣兵团。这个团体自称【百窟】。
在来到【百窟】之前,我同样对这个团体的企业文化没兴趣。但我从未像今天这般感受到决堤原来还能带给我如此的快乐。
在来了这里以后好像就连“战火失芯综合症”都没有再来打扰过我。
原来我找汽车人的麻烦,还会有单位给我开晚宴庆祝吗。而且是所有单位都有份。不得不承认,我忽然开始对这个团体信仰的文化有点兴趣了。说不定这就是治疗“战火失芯综合症”的良方?
可是世事难料。团体在今天遇到了不测,连我在内,包括队长都被抓捕入狱。
多次的恶意伤人,袭警阻碍公务执行,以及破坏建筑造成人员伤亡,这是他们这次给我定下的罪行。
他们会把我押送到哪?
哼!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我可一点儿也不期待。
快放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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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牢里,被囚禁于此的囚犯们,对于时间的感知在进入这些牢房时就被强制性关闭。想必无法统计准确的时间,对于他们来说也会是一种折磨。
几天后,成批的武装单位拿起防暴的武器再次踏入这里。打开牢门,动作轻手轻脚,举手将防爆的电叉对着里面的单位发起又一次电击。
有一批犯人以这样的方式被强制下线,有的连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就直接昏了过去。他们现在要被押往别的星球去,去接受他们应得的制裁。
几位警卫将电晕的犯人们拖进休眠舱。休眠舱体的观察窗口在合上时很快结起一层冰霜。犯人都安详地躺在里面,像没有任何的威胁的雕塑。
待点完名单确认这批犯人都被装进去后,这些舱体就被几辆上面同样标有“防暴标志”的拖车统一安排拖上了一艘飞船。
待到一切都检查完毕后,站在飞船上的警卫朝甲板下的防暴卫队敬礼事示意。
处于陆地的防暴卫队也仰头对甲板方向回以同样的礼仪,祝这次的任务也能一帆风顺。
飞船的装置充能————起飞了。
他们下一次上线应该就是他们火种都熄灭的那一天吧。
她会被押送到哪?
反正不会是什么好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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舱体外东碰西撞的声音把她吵醒。
异常频率响动的撞击声唤醒了被冰冷封锁的意识。知觉恢复过来,只感觉周围的环境是冷极了。
可舱内弥漫的冷气没有彻底的离开对她的包围,而是一直纠缠着她,不肯离开,让她的意识和光镜里才有了些明亮的光源又昏沉了过去。
舱体的备用电源一直撑了要个把星期才终于没电。就像是已经到了使用的极限,控制舱门开合的弹簧在电源耗尽时崩落打开,白莹的冷气外流。打开的窗口,溜进来的湿气使里面机体上原本结起的冰霜 很快被捂化成一层覆在上面的珠水。
“我们已经到站了吗?”
光学镜缓缓亮起褐色的光源。她醒了。朝着照在脸上的光源询问着目的地。
只可惜照在脸上的光可不是哪位警察的手电或者车灯。这颗星球的特产太阳光让她都有点睁不开光镜。
现场没有谁来回答她,也不会有谁来回答。
好在好周围的环境不是那些阴森的寂静,而是充满了鸟儿的鸣叫。听上去可真生机盎然~
“好吧我想我是又回到这个穷乡僻壤了”
潮湿的空气,蓝蓝的天,就像是蓝星特有的特产那样,既熟悉又让钢铁类型的生命组成感觉到厌恶。属于是来了一次就绝对不想来第二次。
霸天虎曾经的领导者曾带着他的军队来过这颗名为蓝星的星球,所以霸天虎才会说又。
蓝星对她来说是个伤芯的地方,她在这里的上空目睹了陛下的陨落。不过现在可不是适合“情深深意浓浓”的时候。
“去!”
一个字也能涵盖足够分量的讨厌。
她一脚踢开身前半敞的舱门,把保护她没被摔废的舱门给踢飞出去了最起码三十尺多远才肯罢休。
[舱:我没有惹你们所有单位!]
真可惜舱不会说话。对话的频道也不在一个次元。不然准得骂得她和其他的霸天虎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