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别无他法

    猎户座瞬间醒来，在混乱的雪崩中向前冲去。他首先看到的是阿里卡和他的团队其他成员围着他。他们坐在黑色的表面上，周围是人山人海。

    接下来他注意到的是他头顶的星星毯，镶嵌在午夜黑色的天空上，点缀着无数的星系——它们已经回到了他们被引入这个世界的地方。他看着周围的面孔，其中一些他从瓦尔布兰德那里认出来。

    我们为什么回到这里？

    他与一张脸进行了眼神交流，这张脸使他自己厌恶地扭曲。费尔斯特格冷笑着回头看着猎户座，显然和猎户座见到他一样高兴。

    猎户座不由自主地向费尔斯特格走了一步，周围的声音喃喃自语。

    “噤声！“ 造物主的声音响起。

    猎户座感到有一个巨大的重量压在他身上。从周围人脸上的痛苦来看，每个人都在经历同样的感觉，喃喃自语的停止戛然而止。压迫性的重量越来越大，迫使聚集的人群跪下。猎户座挣扎着呼吸，只能用力短促而浅浅的呼吸。

    “我对你们中的一些人在你们来到这里的短时间内的行为感到厌恶。

    造物主的图像出现在上面的空间中。猎户座花了很大的意志力才抬起头，这样他才能看到扬声器的投影。造物主看起来憔悴而疲惫——与之前呈现的削片和精灵的身体形成鲜明对比。他弯着腰站着，棕色的头发凌乱，眼袋在憔悴的眼睛下面。

    “你们来到这里还不到一个月，我的巨著几乎毁于一旦。几十年的工作和生活涌入这个世界，因为它被我试图拯救的灵魂所破坏”

    造物主靠在看不见的东西上，发出一声疲惫的叹息。

    “我想这不公平，是吗？我相信做善事并擦去你对过去不公正和残暴的记忆就足够了。我以为给你一张干净的石板会让你的人性和善良闪耀出来。我以为会有一些内斗和斗争，当然，但这你们中的一些人表现出的残忍——”

    “你告诉我们要这样做”一个沙哑的声音强行传了出来。

    猎户座回头看了看费尔斯特格，脖子上的血管因为投射出蔑视而隆起。

    “你叫我们要达到巅峰，获得力量，然后你说我们残忍？”费尔斯特格强行低下头，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人性是软弱的，善良是给傻瓜的。”

    “够了！“造物主尖叫着，脸上充满了义愤填膺。

    猎户座认为他可以看到施加在他们身上的压力加倍。没有人发出声音——除了费尔斯特格，他的抗议被痛苦的咕噜声打断了。

    “你的行动和像你这样的人的行动是我们进行这次谈话的确切原因，费尔斯特格。他吐出这个名字，脸上流露出厌恶和愤怒。“我能做的只有这么多来干扰这个世界和我所启动的事件。如果不是一方刚刚杀死了西部森林的世界老大，这个世界和它上面的每个生命很快就会被扼杀。你明白吗？死了。 然后，不见了。“

    压力随着每吐出一个轰隆隆的字而增加，猎户座努力保持直立和呼吸。

    “猎户座和其他恶毒的歹徒——你和你的人试图在每一个可能的时刻破坏和杀死的同一个政党——是你还有机会的唯一原因。如果不是他们，你注定会成为一个失落的灵魂，漂浮在虚空中——宇宙中的怪物吞噬你只是时间问题。

    造物主深吸了一口气，试图控制自己的情绪。

    “如果你只知道你的过去，费尔斯特格，我不相信你会像现在这样行事。封锁你的记忆是为了一种怜悯，是你克服创伤所必需的，但我现在看到，另一个升天者至少部分是正确的。内识可以带来绝望，可或许一点点绝望正是你们人类回归所需要的。很好。

    造物主打了个响指，费尔斯特格和他的其他人消失了。然后他低头看着身下的其他人类，愤怒消散了，他向一些人群投去善意的目光。

    “你们中的一些人不配得到这个，为此，我道歉。你最好让记忆慢慢地归还给你——就像最初打算的那样”造物主用手抚摸着凌乱的头发，抬起头来，投影似乎迎上了他们所有人的眼睛。“但是，我相信你知道，它们一直在从容器中泄漏出来。权力不得不转移到更多关键基础设施。如果要抢救这些试验场，就需要采取绝望的行动——别无他法。

    造物主打了个响指，黑暗再次在猎户座的视野中膨胀。

    “祝你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