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095
“你们俩这是?”
看着屋内了三人,只有盛泽是在状况之外。这一问,却邪傲娇地偏了偏头,引得那花胜相互碰撞,平添了几分俏皮
“阿爹,这里的事一会与你细说”
婳婙一边笑着整理着却邪的花胜,一边向盛泽解释道。止析把盛泽带到桌前坐下后也警惕地把门关上了,还贴心地给盛泽添好了茶水
看着却邪额间那还没完成的花钿,婳婙忍不住笑了。却邪一时也不好意思地拿手盖了盖头上的花钿
“快坐下吧。我帮你画”
听到这话,却邪才放开了挽着婳婙的手臂,笑嘻嘻地坐到了梳妆台前,婳婙也是一脸宠爱地接过来螺子黛,轻手擦去了之前的印记,重新描画了起来
“主人,小哥笨手笨脚的,一点都画不好”
却邪看着镜子里逐渐成型的鸾凤花钿,还不忘拉踩一下止析,这让止析一时羞愧地低下了头
“你还好意思说止析,教了你这么久,还不会自己画吗”
却邪一时被婳婙说得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只好低着头玩起了袖角
“姑娘,时间快到了”
这一场玩笑在陈掌柜的话语中画上了句号
“去吧,让我看看,这么久了可有长进”
“主人,你就看好吧”
却邪俏皮地眯起了一只眼,让人看了不免心生欢喜……
“阿爹,坐,我们边看边说”
婳婙把欲跟上去看看的盛泽按回了椅子上。半庭之上,《赤羽》乐起,《青鸾》舞动,别有一番风景,屋内,婳婙简单地把事情和盛泽讲述了一遍,盛泽只是静静听着,握住了婳婙的手
“小婙,只要是你的决定,阿爹都支持你”
婳婙和盛泽都相视笑了,他们都知道,对方是自己最信任的人。婳婙也打开房门看向了那半庭之上
止析的琴技,婳婙也是知晓的,如今这般倒也不让人意外;反倒是那青鸾舞,倒是让婳婙眼前一亮,之前那个还带着几丝磕磕绊绊的却邪如今也多了几分妩媚,婳婙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了笑意
婳婙叉起了手,就这般看着楼下茶客们眼神中的那份惊羡。也就是这匆匆地一瞥,她看见了角落里的人,脸上的笑一时僵住了
角落的人一杯一杯地倒着酒,面纱之下让人看不清她的神情,周身的清冷感更添几分孤寂,可桌旁的那把剑,婳婙再熟悉不过了
婳婙有了一刻的慌神,她不确定,角落里的人可还记得这首曲子,这首曲子她也曾奏过,只是不是五弦琴,而是笛子,一只顺手做的竹笛;而这支舞,里面有的动作也曾是角落里的那个人所作……
“哟,姑娘一个人啊?”
不知哪来的酒鬼闯入了角落,莫雪翎没有理会来人,只是自顾着倒酒
“妹妹,要不然让哥哥陪你喝几杯?”
那酒鬼竟还恬不知耻地妄图坐下,却被突来横在桌前的剑吓得顿住了动作。都说酒能壮人胆,那酒鬼已然被酒麻痹了神经
“妹妹,何必舞刀弄枪的,哥哥这不也是心疼你一个人吗”
角落里着实比较僻静,莫雪翎也没打算闹大,而其他人要么沉浸在歌舞里,要么聊着日常八卦,这角落自然也没能引起他人的注意
“公子想喝,不然我陪公子喝几杯?”
看着突然扶在肩上的玉手,那酒鬼停住了欲坐下去的动作,在他没关注到的地方,婳婙悄悄把微微出鞘洛止推了回去
早在洛止横在桌上的那一刻,婳婙便没耐住性子,她回头看了眼小憩着的盛泽,悄悄点了熏香,轻轻关了房门,从另一边下了楼
见那酒鬼的注意力移开了,婳婙也收回了手,拿起了桌上的酒壶和酒杯,到了杯酒递到了那酒鬼身前
“还是这位妹妹懂事”
那酒鬼也是见一个爱一个,接过酒杯的时候还不忘用双手,顺便揩了一下油水,婳婙脸上虽是笑着的,可在侧身放酒壶的时候,那要刀人的眼神也是藏不住,只是在看向莫雪翎的那一瞬僵了一下
“公子,这里太暗了,不如我们去楼上房间吧”
婳婙又笑着挑逗这那酒鬼跟着自己往楼上去了,留莫雪翎一人呆呆坐在那里,还没有反应过来方才的一切
上楼之时,却邪和止析也注意到了婳婙的动作,只是乐曲未完,他们暂时停不了,但只一个眼神,却邪便明白了。而婳婙带着那酒鬼去了另一间房间
“妹妹,好好陪哥哥喝几杯吧”
进门之时,婳婙那衣袖拂过,尽显媚态,那酒鬼也是入了美色的局……
那扇门再次打开时,婳婙拿着一块白娟擦拭着双手,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缕红色,脸上也没有方才那股笑意
婳婙边擦着手,便往下走,途径半庭之时,乐曲也终了,却邪和止析也上了楼,他们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足矣
……
“婳影!”
后院里,婳婙用火折点燃了那手帕,晃着头看着那手帕燃烧,直至烧尽,化成了灰
捻灭完最后一点灰烬,婳婙深吸了一口气,转身看向了跟来的莫雪翎
“七姑娘不忙着筹备婚宴,怎么想着下山来喝酒了”
“婳影,方才……”
“方才?七姑娘可不要多想。方才我见你杀意渐浓,连洛止都快出鞘了,我若不拦着,那人怕是会血溅当场了”
没得莫雪翎话说完,婳婙便堵住了她的嘴
“所以,你方才只是想救那人?”
“当然,那人若在我这死了,我还怎么做生意?”
婳婙玩笑着说着原因,这话让莫雪翎一时也琢磨不透
“你?这酒楼是你的?”
“怎么,七姑娘何时也管起了这般小本生意的事?”
“姑娘,处理好了”
止析的话让场面多了几丝尴尬,婳婙也有了新的想法
“辛苦赤羽公子了,这是今日的报酬,下次还得辛苦赤羽公子再多替我这弹奏几曲了”
婳婙一时像是变了番模样,像极了花月掌事,忽然的娇媚也让止析愣住了
“走,不要多问”
婳婙渐渐走进止析,整了整他的衣襟,耳边的轻语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止析虽不解,但也没有多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