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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令牌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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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来,为了打消婳颜对自己的怀疑,苏娅楠竟然玄卮用剑刺伤自己,还特意留了个心眼,用的只是一把普通的剑,而不是却邪……

    —满湘楼—

    君临夙回到满湘楼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刘掌柜虽也见到过他耍性子,可这次却和往常不一样,似乎比找不到婳婙还要严重,刘掌柜也是满腹担心:

    “无颜,少楼主这是怎么了?”

    “都是那个婳姑娘”

    无颜有些许气愤,像是在抱不平,刘掌柜却有几分不解了:

    “婳姑娘?”

    “婳姑娘就是灭了四大门派的那个人,少楼主好不容易找到她,想带她走,可她倒好,根本不领情,还口出狂言,咱们少楼主当真是拿热脸去贴冷板凳”

    这些话让刘掌柜更琢磨不透了,无颜似乎还没有发泄完:

    “刘掌柜,我跟你讲,今天那个婳姑娘……”

    “无颜!”

    无颜话还没说完,楼上便传来了君临夙的呵斥声,无颜一时便也没有再说下去了,刘掌柜也没有再问下去了

    盛泽许是也听到了什么消息,赶来了满湘楼

    “少楼主呢?”

    面对急匆匆而来的盛泽,刘掌柜似乎有些懵。见刘掌柜没有说话,盛泽也没有管其他了,径直往楼上去了

    推开门的那一刻,君临夙似乎也没有反应过来,但在看清是盛泽的时候也忙邀请盛泽坐了下来,还顺带把门带上了

    “小婙当真就是灭了四大门派的玄卮吗!”

    盛泽倒是开门见山,把还在思考该怎么解释的君临夙停下了手中倒茶的动作。但也还是倒好了茶推到了盛泽面前:

    “盛伯,你先别着急,先喝口茶,我们慢慢聊”

    本来盛泽是不打算喝茶,可看君临夙迟迟不肯说话,他也只得喝了身前的茶。看到盛泽猛喝了一口茶后,君临夙又摇起了墨钦:

    “应该是的”

    盛泽一下子跳了起来:

    “不!绝对不可能!一定是你们看错了!”

    “盛伯!我也希望是我看错了,可她用的是却邪!而且,我后来跟着她去找了她,她就是小酒师!”

    盛泽沉默了,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么多双眼睛怎么可能都看错了,如今他来问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君临夙搀着有几分失神的盛泽坐回了原来的位置,将茶递到了盛泽手中

    “那你去找阿婙的时候,可有发现她有什么不同?”

    盛泽还是抱着一丝希望,他认为做那些事情并非婳婙本意。君临夙也仔细回想了一下:

    “不同之处吗?”

    “哦!刚开始小酒师和她在碧落谷的时候不大一样,可后来不知怎么的,她好像在抵抗什么,竟然用却邪割伤了自己”

    盛泽听到后也闪过震惊之色,盛泽也冷静了下来:

    “怎么会?她怎么会用却邪割伤自己呢?”

    君临夙也不明白,但他忽然还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盛伯,小酒师身边还多了一个唤她为主人的女子,你可知道那个人?”

    “知道”

    思考中的盛泽下意识回答了这个问题,君临夙一时也震惊了:

    “你知道!那,那人是谁?”

    盛泽也反应过来方才的嘴快,但他也知道,剑灵的事情越少的人知道越好,想当初那三个修得剑灵的人可是遭到了众武门的堵截。他看向了君临夙那惊讶的眼神:

    “少楼主,如果我想得不错的话,小婙有可能是中了什么法术,成了他人的杀人工具”

    盛泽在不经意间转移了话题,君临夙的注意力也的确被带跑了。面对盛泽的猜测,君临夙多少也是有些震惊的,手中的墨钦也一直没有放下过

    “看来我得去找找那位师兄了”

    “少楼主,还请你相信小婙。我就不多留了”

    本来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君临夙更懵了,却也只是呆呆地看着盛泽离开……

    回到竹楼的盛泽从箱子里拿出了那个被他埋藏了许久的令牌:

    “但愿师兄你还留着它”

    盛泽催动法术于手中的令牌,看着手中的令牌,他的手摩挲着上面的那道裂痕,眼眶不禁湿了……

    —多年前—

    本来在找糖的小婳婙无意间翻到了那块令牌,她看着觉得十分眼熟,便拿着它晃悠着跑去盛泽面前,可无意间踢到了门槛,重重地摔了一跤,手上的令牌从楼梯上掉了下去

    正在院子里晒茶的盛泽听得这声音时忙放下了手中的活向后望去,看到的第一眼便是那摔碎了的令牌,那一刻,盛泽似乎慌了,忙捡起那令牌向上走去,此时小婳婙也自己爬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用衣服挡住了自己膝盖上的伤

    “你在干什么!”

    小婳婙第一次听得盛泽这般声音,她愣住了。可盛泽似乎还没有冷静下来:

    “你知道这是什么吗!你知不知道这东西它很重要!”

    这是盛泽第一次对婳婙发脾气,小婳婙也被吓到了,她抢过盛泽手中的令牌碎片,跑回了自己的小房间,还把门锁了起来

    这时盛泽也才反应过来自己方才太凶了,可小婳婙已经回房了。直到晚上,小婳婙才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手上是那被她修复了的令牌

    “盛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觉得它很好看,和文叔的一样,我才……”

    此时的盛泽也冷静了下来,看着小婳婙手心中的令牌,又看到了小婳婙那已经哭肿了的眼睛,盛泽心疼了,他蹲了下去,几乎和小婳婙同高,把小婳婙揽到了自己怀里:

    “小婙,不是你的错,是盛伯错了,盛伯不该对你那么凶”

    小婳婙也在这一刻再次哭了出来,但她很快擦干了眼泪,挣脱了盛泽的怀抱,用衣袖擦去了盛泽脸上的泪痕。小婳婙把令牌放到了盛泽手中,又从怀里拿出了自己仅剩的几颗糖放到了盛泽手中:

    “盛伯,吃糖,吃糖就不难受了,就不会哭了”

    盛泽看着自己都红着眼却还在安慰自己的小婳婙,红着眼笑了。这句话是他告诉婳婙的,那时婳婙因为婳府被烧,自己被抛弃的事情,总是郁郁寡欢,有时候带着她去上街,看着别的小孩欠着自己的父母,她也会不争气地哭,那时盛泽就会给她几颗糖,告诉她吃糖就不会难受,不会哭了

    盛泽也注意到了婳婙膝盖处的脏渍,掀起了衣裙,膝盖上的伤因为没有及时处理,已经开始结痂了,却也是发着炎的

    盛泽忙把婳婙抱到凳子上,拿出药。明明伤口碰到药时,婳婙的腿有几丝抽搐,可他抬头看向婳婙时,小婳婙却是笑着的,那一刻,盛泽满眼尽是心疼,心疼小婳婙太过懂事,不想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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