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只要没有你,我就能过的好
周砚川仍那个语调和神情,“她有她老公,她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宝贝。”
不是一个人的?
那就是很多人的?!
战景熙本能的有些好奇,她抿抿唇正想着要不要问出来,周砚川就猜透她心事般开口道,“七七,宝贝她其实是我……”
曾经那么想知道的事,突然地这一刻又觉得没什么意义了。
一切都已成了定局!
不想听也不想再和周砚川坐在这里,战景熙拍拍屁股起身,踱步回别墅,见到温妮后,她便问道,“琴房在哪里?”反正也不能做别的,弹琴又可以发泄一下情绪。
“在那边,我带太太过去。”温妮一边带路一边亲昵地对她说道,“我们刚来这里时,珍妮问过先生说买这么好的钢琴摆在这里是有谁要弹吗?先生就说,太太你是很厉害的钢琴家,我和珍妮我们还都很好奇呢,今天终于可以听到太太的琴声了。”
太太,谁还是他的太太!!
“我弹钢琴么,确实还可以,但温妮,你们以后不要再叫我太太了,你可以叫我景熙,或者我的英文名summer!”
这次温妮没敢回她的话。
很快,两人就到了琴房。
战景熙以为自己算是见过世面,算是见过这世上最顶级最奢华的任何东西了,当看到琴房中央摆着的奢华无比的三角钢琴时,她整个人都震住了。
她至小学钢琴,曾经更是很痴迷过一段时间,对于钢琴也颇有研究,一眼就看出来这绝不是几千万就能买得下的。
麻烦的是,这么大的一件物件,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运过来也明显是一大难题。
所以……
垂在身侧的小手缓缓握成拳头,这样的一架钢琴,从定制到成品,至少也得要一年的时间,所以,周砚川他是早在一年之前就在筹谋这些事了?
望着华丽可以称为钢琴之王的钢琴,战景熙直觉有一股凉意浸遍自己全身,脑子里走马观花地闪过这两年的一些事。
出院后她一直不想出门,就每天都待在家里,是暖暖有一天过来看她时,和她说起将来要给团团报什么兴趣班时,她说小家伙小手长得很漂亮,手指也很长,不如将来给他报个钢琴班。
她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暖暖听后却对她说,每天这样待着多没意思,不如一起弹几首曲子吧,她们小时候是在同一家艺术学院学的钢琴,毕业时,两人的成绩都很不错。
她是后来才知道暖暖那是怕她总那样闷闷不乐的会憋出什么问题来,想让她有点事做,分散一下注意力,才说的那么一个话题。
而也是她确实实在每天无聊,就慢慢地开始拾起了钢琴。
可那时,她只是在自己家里练,外面根本没什么人知道的。
推算着时间,周砚川他是那时候就开始盯着她了?
还是他的眼睛根本就没离开过她?!
那股凉意很快浸入到她四肢百骸里,战景熙看着那架钢琴,忽然觉得它就像是一只张着血口的巨型怪兽,眼前闪过两年前蓝水湾那一幕,她摇头后退两步,疯了般跑出去!
“太太太太!”温妮被她的反应吓到,“太太你怎么了太太?”
怎么了?
战景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害怕好害怕,她明明跟周砚川什么都已经结束了,她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为什么还是逃不开他?
她全身的神经都紧紧绷着,完全陌生的地方,跑也不知道要跑去哪里,脑子里面乱做一团。
“七七!”听到温妮声音的周砚川随即从外面回来,迎面就碰上还要跑的战景熙,她看起来神色那样慌乱,一张脸白的可怕,他担忧地将她一把拥入怀里,“看到什么了这么害怕?”
“你是魔鬼!”战景熙在他怀里挣扎着,“周砚川你是魔鬼,你放开我,你放开我!”
“七七……”男人眉宇紧紧揪起,恰好温妮这时也走了过来,他冷声质问她道,“太太刚才怎么回事?”
“我不是你太太!周砚川我不是你太太!”温妮还没说话,战景熙就失控了的冲他大叫。
薄唇不悦地抿了抿,他飞刀般的眼神射向温妮,温妮被他杀气甚重的眼神吓得咽了咽口水,“我,我也不知道太太是怎么回事,本来还好好的,就去琴房看到那架钢琴后她突然就成这样了。”
闻言,周砚川默了两秒,然后冲她抬了下手。
温妮秒懂地退了下去。
“七七,”周砚川看着脸色依旧很难看的女孩,“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别一个人胡思乱想好吗?”
想知道什么?
战景熙仰头,满眼讥诮地看着他,“周砚川,我在你眼里还有什么隐私吗?”
“……”
知道她是从弹琴开始一点一点地把自己治愈的,又知道她是不想让爱她的人再为她担心,才会出去找一份工作,慢慢地让自己快乐起来,正常起来。
所有发生在她身上的点点滴滴,他不是都一清二楚吗?
甚至,就连她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他不也明白的很?
下一秒,周砚川就肯定了她的猜测,“这两年,我确实一直在让人跟着你。”
呵。
果然是啊!
“我想要知道你过的好不好……”男人紧盯着她,深眸里的情绪从未有过的复杂,灯光太亮,战景熙清晰地看到了他眼睛里隐隐闪着的泪光,他看起来那样悲伤纠结又无力,又仿佛整个人都被掏空了,陷入重重迷雾里,怎么都走不出来。
“只要没有你,我就能过的好。”
战景熙与他对视着一字一句道,“周砚川,我们已经过去了,我也说过了,我爸爸犯的错,他要自己承担,你如果觉得这样还不够给岑意一家三口陪,你就把我也算进来,我是我爸的女儿,我出生就享受了他身份带给我的一切荣耀,那自然我也就该承担他的罪责,何况本身我不是从出生也就被卷进来了?但你要我再跟你生活在这里,这不可能,永远都不可能!!”
“可不可能都是我的决定,七七,”周砚川语气比她还要更绝决,“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战景熙被他这样的偏执气的眼前一阵阵的黑,“我不是任何人的,我是我自己,我是独立的,而且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一个女人想要跟处心积虑在自己身边四年的男人在一起,我们之间是有血仇的,周砚川你忘了吗?”
男人眸眼深长的看着她,“七七,我不姓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