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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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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院中还带着些许因为雨后带来的泥土气息,已然是黄昏,萧君辙因为要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比萧云桉晚一点到,此时两人已经坐在院子中的小桌前,聊着什么。

    萧苒带着云芷笙走过来,就看见萧君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萧君辙咳了一下,又叫她们坐。

    萧苒总觉得萧君辙脑子里不知道想了点什么,刚想问他什么事,就看见他喝茶时不小心露出的一节手臂,勾了勾唇角。

    问道:“哥,你手怎么了”

    萧君辙一低头,是好几天前他们刚到绥榕城时他跑到楚思佑那边,然后在那睡了一晚,晚上犯了个贱,就被某位脾气不太好的小皇帝咬了一口。

    鬼知道小皇帝下嘴那么狠,现在都没好,他企图掩饰一下:“那什么,我撞的”

    萧苒如果真信那才是真的有鬼他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道:“撞出一个牙印是吧”

    旁边的萧云桉也是跟着凑热闹:“哥,是不是被嫂子教训了”

    萧君辙一向秉承着妹妹得疼着,弟弟不能惯着的宗旨,一个茶杯就扔过去:“萧云桉,你找死”

    几人稍微活跃了气氛,把刚刚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气氛给扫走以后才开始说正事。

    萧君辙带了一幅地图,铺在桌子上,先指了一个地方,说道:“这边,是燕王的兵,苒儿你去盯好,这一队人比较多,你在外打仗的经验多一点,所以看好了。”

    然后他又指向另一个地方,看向了萧云桉……

    第二日,因为昨天萧君辙已经分配好了任务,几人将要出发,每一个人盯住一个藩王。

    萧苒先到燕王的阵营,来接他的是一个长得还算端正的青年,萧苒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她按照萧君辙的描述思考了一下,便道:“想必这位便是燕王世子,燕景,燕公子”

    对面的青年点点头,思忖了一下,便叫道:“小姐随我来,公子前几日说的战术家父还欲与小姐说清楚,这边请”

    那边,萧君辙已经十分自觉地到了陈王的营帐,有一种十分漫不经心的姿势躺在主座上。

    陈王在下方小心翼翼的站着,递上来一个小竹筒,道:“公子您的来信”

    萧君辙接过,竹筒上用瘦金体写着“萧君辙亲启”

    这么一手好看的瘦金体,再加上敢直呼他的大名,便是不用看署名也能知道是谁,当然那人似乎也知道他能认得出来,确实没写署名。

    里面没有平日写信的格式,比如开头的问候语或是结尾的署名,都没有,只在纸的中间写了两个字“何日?”

    萧君辙思考着自己接过这个竹筒的时候,便道:“地图拿来”

    陈王以为他还要在分布战术,拿了一张云辰国的地图,萧君辙摇摇头:“要一张大的,有夏翎国的那种”

    换了一张地图,他又仔细地看了一会,然后轻笑了一声,又靠回椅子上了,摆摆手,示意他拿下去。

    又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淡淡的开口说道:“他也是真的好本事,朕的信都敢截,是怕自己最后死得不够惨吗?”

    陈王默默的观察了一下地图,若是这封信件是从夏翎的长安过来的,那么最近的一条路是不会经过帝丘的,所以应该不会是竹念青,经过的还有,燕王的营地和梁王的营地。

    燕王和梁王分别是萧苒和云芷笙在盯着,陈王略微思忖了一下,他并不觉得萧君辙会信得过云芷笙,所以就还剩一个地方,燕王。

    他皱了皱眉,难道燕王有谋反之心?他又自己在脑袋里把这个念头给拍散了,不会是燕王,他和燕王这么多年的好兄弟燕王有没有谋反之心他还不知道?

    他这下有点不太知道了,但他也只是规规矩矩的地图收起来,毕竟伴君如伴虎,有些事情便是真的想明白了,也是不能说出来的。

    不久,竹念青在皇宫里就不太淡定了,他坐在御书房下方的一个木椅上,他没有坐在龙椅上,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是自己真的觉得这样做对不起萧君辙还是在惺惺作态。

    外面有士兵来报,帝丘西城门被大军围堵,城门口的士兵马上抵挡不住了,西城门即将失守。

    竹念青捏了捏眉头,便到了竹言的殿前,他深吸一口气,这才走进去。

    他规规矩矩的行礼,道:“竹将军”似乎面前的真的是一位将军,而非自己的哥哥。

    他曾经劝说过竹言,果然,血缘的关系即便竹言不记得什么,仍然下意识愿意帮助他们。

    竹念青开口:“将军,西城门”

    竹言此时此刻在擦剑,只是点点头:“听说了,我即刻就去”

    不一会,高耸的城门之下,赫然出现一队人马,整整齐齐的排在城门外,城门紧闭,竹言在城墙上,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底下的人马,以及一张硕大的旗子,旗子红底黑字,上面只写了一个大大的梁字。

    竹言没有出声,但是底下的人却看见他了,云芷笙穿了一件白色的战甲,没有丝毫顾虑的直接她抬眼去看他,她说话用了内力,直接传到竹言耳朵里。

    云芷笙讥笑一声,说道:“你们将军不是都说宁愿战死沙场,也不愿意当卖国贼吗,怎么,竹言将军是在夏翎的日子过得实在太舒坦了,得自己找些事来做做,是吗?”

    竹言没有想到来的人会是云芷笙,怔愣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说什么,但是他知道,如果这一战不战,那么他们失掉西城门以后,帝丘的控制权就可以易主了,到时候他就不是这么平静的站在这了。

    他见识过楚皇的手段,知道自己即使现在迷途知返也于事无补了,回去只有死相好一点和死相难看一点两个手段。

    他只是缓缓地吐出一个字:“打”战鼓响起,士兵鱼贯而出,竹言笑了笑,似乎是苦笑,看起来有些无奈,他说:“公主殿下,带臣向楚皇问好”

    云芷笙连武器都没拿出来,毕竟云芷笙觉得,把自己那个武器拿出来回去还要在淬一遍毒挺麻烦,这里他相信梁王世子。

    这次出来带兵的就是他们两个,她觉得梁王世子对于自家的并应该更熟悉,再说她是外人,怕是有些不方便,所以就只能在这帮楚思佑清理毒瘤了。

    云芷笙驾着马,问上面的竹言:“怎么,竹将军 ,不下来打一架,在上面改当缩头乌龟?”

    竹言也只是一笑,说道:“公主殿下,若是臣如您那般只有十来岁自然会下去,但现在臣都快三十了,激将法不管用了”

    云芷笙也不说话,只是挑挑眉,沉如墨一般的黑眸透出些许冷意,似乎这双眼睛不是萧苒面前那出生小鹿那样无害,反倒像换了个人,但是又确确实实,是她。

    竹言笑一笑:“公主殿下那鞭子,被划上一道,臣那几个下属可是痛苦了好几日,实在撑不住了才自杀的,臣可不敢”

    云芷笙回忆起夜闯皇宫那晚,反唇相讥:“过奖过奖,那一刀鳞鸠,本宫险些命都没了,将军才是好本事,有那么一个好弟弟”

    竹言皱了皱眉:“我没有弟弟”

    云芷笙假装没有注意到他的神色,说道:“竹将军不会还不知道吧,那太巧了,除了你应该都知道了,你猜猜竹念青为什么和你一个姓”

    竹言不知道为什么,似乎有点发怒,整张脸有点黑:“你胡说,我没有弟弟”他都不愿意端着架子,假兮兮的自称一句臣了。

    云芷笙反倒淡定起来,架子也端起起来,她随手掐死了一个跑过来送死的小兵,慢悠悠的说道:“是吗?本宫帮你回忆回忆,你想先回忆什么,破庙?荷花?还是那把镶了银的匕首?”

    这些云芷笙自然是不知道的,是萧苒从那个老道士嘴里套出来的。

    竹言似乎受了什么刺激,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手死死的攥着那把枪,额角已经有大滴大滴的汗水往下掉,但还是强撑着站直。

    云芷笙似乎没有恋战的打算,对着梁王世子使了个眼色,梁王世子就高声喊道:“撤兵”

    士兵训练有素的都往后跑了,竹言对着身边的副将说了一声:“不用追了”整个人就直接倒下了。

    ……

    给副将吓了一跳,慌忙地喊:“来人,快来人”

    云芷笙他们刚到他们的临时营帐的时候发现在不是很远的地方似乎有人烟,整个军队瞬间都紧张起来了。

    却在他们面前走出来一个人,燕景行礼道:“梁兄,云小姐”

    是燕王的兵,想必是萧君辙又有了什么安排,燕王的兵也有安排,正巧离得近,便来拜访。

    燕景似乎和梁王世子的关系还不错,道:“梁兄,帐中坐坐?”梁王世子点点头:“走”随后吩咐了副将几句。

    燕景又转向云芷笙:“云小姐也来吧,小姐在帐中等您”

    云芷笙张口就想问一句,萧苒?但是话到嘴边及时收住,只是点点头,便跟着去了。

    燕景与梁王世子聊开了,云芷笙被请去了另一个帐中,萧苒正在喝茶,说实话她以前打仗时习惯带点酒,萧君辙也不怎么管他,奈何这燕王的军里面军纪过于严明,她不太好意思,只好在这喝茶了。

    见到云芷笙来她才放下茶杯,道:“好久不见”

    云芷笙的眼睛都快湿了,跟刚刚对着竹言冷嘲热讽的简直不是一个人,萧苒就纳了闷了,她和云芷笙以前也不是不认识,三年前,或者说在她和萧君辙回皇宫看见皇宫被控之前她都不这样,对谁都一副冷冰冰的模样,又或者虚情假意的装可爱,但总之不是现在这样,动不动就哭鼻子。

    云芷笙说着:“姐姐便不想笙儿吗?”

    萧苒有点无语,虽然她嘴上说着好久不见但实际满打满算她们也就分开了七天,但是她还是上前,从身后拿出来一根糖葫芦,递了过去。

    云芷笙接过去,咬了一口,糖浆甜腻腻的味道在嘴里散开伴随着些许酸味,她又搂上萧苒的脖子,这次她很小心,糖葫芦的糖浆没有沾到萧苒的头发。

    云芷笙说:“姐姐,我好想你”

    萧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和云芷笙这么熟了,熟到几天不见就要抱抱的那种程度,这让她不禁想到一个词“小别胜新婚”她又赶紧把自己脑子里这点子念头给拍开,然后手始终没有伸出去,道:“行了,说正事”

    云芷笙也不难过,只是乖乖的坐到案边,点了点头,萧苒神色也稍微正经了一点,说道:“你最近和皇,额……楚皇还有联系吗”

    云芷笙点点头, 但是嘴里说着没有,她说:“没有,我和楚皇的联系好几天前就不知道为什么断了,夏翎那边似乎也有叛乱”

    萧苒是何其聪明的人,云芷笙应该接过楚思佑的命令,要传一些信息给什么人,而现在,她们的帐外肯定有人。

    萧苒笑了笑,道:“竹言楚皇准备怎么处理?”

    云芷笙看了一眼外面,说道:“楚皇走之前说过,如果竹言真的在,若是可以悔改,可以留他一条生路”但是她拿着糖葫芦的手却晃了晃,萧苒也感觉的到,那个人可以看得见帐中的影子,所以云芷笙再摇头就不行了。

    萧苒知道竹言楚思佑看来是不太想留了,萧苒想要把萧君辙告诉她的消息,传给云芷笙,但此时是未时,申时云芷笙需要行动,萧苒看着外面的人站的角度刁钻,只能叹了口气。

    她让云芷笙过来,云芷笙到了萧苒面前,叫道:“姐姐”萧苒坐在一个坐垫上,下面铺了一层毯子,云芷笙直接坐到了那个毯子上。

    她本来乖乖的跪坐在毯子上,结果被萧苒拉了一把,她整个没坐稳,往前一扑,萧苒整个人滑下了坐垫,云芷笙就跪坐到萧苒腿间,萧苒多多少少觉得这个动作有点不太舒服。

    她把她整个人按倒在毯子上,云芷笙有点不可置信,做口型说“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吗?”

    萧苒也用口型回她,这种方法最快。

    云芷笙也没说什么,就开始演了,她说道:“姐姐,你弄疼我了”

    萧苒把她的手握住,糖葫芦滚了下去,萧苒知道帐子里面被人窥视了,她几天前就知道,但她假装不知道,她知道外面的人肯定是看得到里面的而且看得一清二楚,于是她选了一个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她们滚到一起,就算她塞一个东西给云芷笙,他看不到的。

    萧苒直接用手挑起云芷笙的下巴:“谁说姐姐不想你?嗯?”虽然萧苒知道,这句话真的很油腻,但是她感觉自己说的乐在其中。

    云芷笙又用口型问她“你说他信吗?”

    萧苒用口型说“就你在绥榕城腻腻歪歪那些动作,你当他瞎啊”

    萧苒把手掌放在了云芷笙的嘴唇上,歪头,靠近她,要不说萧苒和萧君辙是亲兄妹呢,这似曾相识的动作。

    萧苒感觉云芷笙整个人身体都软了,她说:“你别,别这样”

    萧苒凑得更近,手直接搭到她的腰上,看起来像是在摸索她的腰带,但是她的手在找她腰带上的口袋,突然她的手一顿,她感觉自己的手被一个软软的东西舔了一下。

    但是她还是很快摸索上了云芷笙的腰带, 但是腰带系的不紧,她没有有意去挑开腰带,腰带就开了,她没有犹豫,把信塞进去。

    萧苒自己都没想到,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憋屈了,在别人的监视下生活了好几天,现在传个信还扭扭捏捏的,要不是萧君辙让她忍一下,后续还有计划,她真的是一刻都忍不了。

    但是在她走神的这一瞬间,她不知道自己的唇已经贴到了自己的手背上,云芷笙不知道萧苒在想什么,只是感觉到对方的气息喷洒到了自己的脸上。

    云芷笙轻声咳了一下,萧苒这才反应过来,稍微离她远了一些,只是凑到她的耳边,在内心做了一点心理建设,然后说道:“怎么了?刚刚还叫姐姐呢”

    云芷笙的脸是真的红透了,她感觉自己再这么演下去,不太行,反正信已经到手了,她眼神暗示了一下萧苒,然后张口说道:“姐姐,还在军营里呢”

    萧苒假装恍然大悟,点点头:“行,等着叛乱平了,再把你抱回房里”这才起身。

    帐外的人皱了皱眉,但是没有离去,似乎非得盯出来她们到底有什么动作来,只是往里看着。

    萧苒坐了回去,云芷笙了脸上还残留了一点不太正常的红,萧苒伸手示意她过来。

    云芷笙还是听话的过来,萧苒把她的腰带重新系回去,还说道:“让你戴个方便点的腰带,不是让你把腰带系松点,腰带要好好系”

    云芷笙点点头,又搂着她的脖子,说道:“那我走了,不要太想我”萧苒点点头。

    萧苒明白外面的是谁,是燕景,萧君辙老早就看出来他有问题了,就让萧苒去盯着,鬼知道最近传来的情报觉得萧苒和云芷笙是一起的,不是普通意义上的那种。

    自古以来,便有断袖磨镜的说法,磨镜即是女子之间的相爱,虽然萧苒不太能明白竹念青的脑子到底这么想出来的,但是萧君辙让她演戏,那怎么办呢,那是她哥,最主要的是,她打不过。

    那演就演呗,还能怎么办,她本来还想着,竹念青并不知道萧君辙和楚思佑的关系,所以刚刚要叫皇嫂的嘴又堪堪停住了,现在又一想,这他都能想到,怕是已经知道了萧君辙的事情,因为这件事给他了想象力。

    而此时,萧苒把心都操碎了的两人正在你侬我侬,萧君辙是真的厉害,自己国家打着仗呢,还有空跑夏翎皇宫,楚思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是夜——

    楚思佑看看脱下衣服,只留了件中衣,准备躺到床上,结束他一天批奏折的劳累,结果刚躺下,又坐起来了。

    他走到桌前,自己给自己铺了张宣纸,然后拿起毛笔,再宣纸上写了几个字,“圆润的离开”萧君辙在房梁上自行翻译了一下,应该是让他滚。

    但是不得不说,这字确实是好字,然后眼睛又不知不觉得移了地方,又在心里感叹着,人也是美人。

    随后,他直接从房梁上跳下来,楚思佑刚想搁下笔,比还没碰到桌子呢就脚下一空,被人整个打横抱了起来,毛笔上的墨说出一圈墨水,最后还是未能幸免的沾到了他雪白的中衣上。

    楚思佑咬着牙,有点想把面前这个人给掐死,一字一顿的说道:“萧!君!辙!”

    萧君辙倒是很开心,凑到他耳边:“在呢,叫我什么事,是不是想我了?”

    楚思佑白了他一眼:“不要脸”

    萧君辙摇摇头:“你不能夸夸你夫君吗”

    楚思佑挑挑眉:“我说过了,我是寡妇”

    萧君辙把托着楚思佑的右手稍微一松,楚思佑下意识环住他的脖子,反应过来的时候简直想扇自己一巴掌,为什么不直接一脚踹过去。

    虽然面上这么表露出来,但是手还是环紧了萧君辙,萧君辙的右手又重新托着他,左手臂托着他的双腿,手搭在他的胯骨上,就这么把他抱着抱了一会。眼睛一直对着他的。

    过了一会,楚思佑觉得有什么地方隔着自己,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他开口:“放我下来吧”

    萧君辙也感觉到了,把他放下来,自己坐到刚刚的桌子前面,楚思佑想把毛笔放回去,萧君辙伸手阻止他。

    “你等等,先坐会,我缓缓”

    楚思佑被放了下来,倒是又重新硬气起来:“刚刚还夫君呢,夫君?夫君”

    萧君辙感觉今天自己就不该来给自己找罪受,他转头,试图不去看楚思佑,缓了好一会才缓过来。

    楚思佑这才走到他身边把毛笔搁下去,说着:“你这次来干嘛?你很闲?”

    萧君辙:“我想你了,我们都多久没见了,你自己不想想?”

    楚思佑思考了一下,感觉有道理,决定还是给对方一点面子,搁下毛笔顺势就坐到萧君辙腿上了,还说着:“我也想你”

    萧君辙似乎很受用,马上就高兴了,轻轻凑到他的耳边,他没有说话轻轻舔了一下他的耳垂,楚思佑整个人的脸一下就红了。

    当然,萧君辙来找楚思佑当然不能仅仅因为他刚刚胡扯的一句“想你了”萧君辙抱着他,说:“萧苒已经在盯着他了,你说他能有什么企图,想找死?”

    楚思佑撇了撇嘴:“这个人吧有点麻烦”

    萧君辙说着:“你跟他有什么渊源?”

    先前在信里没有细说,萧君辙和楚思佑提了一嘴燕景,楚思佑说很像他以前认识的一个人,下一封信萧君辙就直接把燕景的画像给搞过去了。

    楚思佑就会了一个字“是”萧君辙直接就跑过来了,这个人挺重要的,萧君辙还算比较重视。

    楚思佑整个人的气压似乎都低了下来,垂了垂眸,那双桃花眼似乎就盖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萧君辙似乎也收起了那股子不正经的劲,只是看着他,楚思佑说:“我对他不熟,反正他不是好人,抓住之后,帮帮忙,让我杀了他”

    萧君辙听出来他在刻意回避自己的问题,也没有在意,就扯了扯嘴角只是说道:“行吧”

    他并没有为自己白跑一趟而生气,只是把楚思佑抱回了床上,把他放下之后,自己也躺上去,转过头,直接对上他的目光,说道:“挤一挤?”

    楚思佑也没拒绝,直接把手搭上他的腰,说道:“你今天不在这躺一晚上就不是男人”

    萧君辙并没有跟楚思佑躺过一张床,即使是上次,他被咬了一口,也是被咬了一口就到外面的软榻上躺着了。

    很快,萧君辙就明白楚思佑这句话什么意思了,被他抱了一会整个人都僵了,但是为了保护住他作为男人的尊严,还是就这么躺着,楚思佑还是垂着眸的,不知道是因为太困还是因为燕景,反正整个人心情都不太好。

    萧君辙没有安慰他,既然他不愿意说那就不说,他是找个相伴一生的人,不是要找一个死士,没有必要知道的事无巨细。

    但是他强撑的时间也没有多少,楚思佑没一会就睡着了,呼吸均匀下来他才把楚思佑搭在自己腰上的手搭在了被子上,然后还留下来一张纸条。

    楚思佑第二天早上是被小太监敲门敲醒的,他平日里不太乐意让宫人进来,主要还是因为有起床气,小太监敲了门以后楚思佑就自己起来了。

    然后楚思佑就在自己枕头边上发现一张字条,萧君辙的字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凌厉,他写的随意,字体嚣张得很,上面写着:“把你哄睡了才走的,没有不是男人,真的有事”

    楚思佑勾勾唇角,嘴里还嘟囔着:“谁要你哄”然后自己穿好衣服,上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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