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检测畸变基因，虚惊一场
沈燮没敢怠慢，立即召出人鱼泪洒在盛棠的胳膊上，脖子上和胸上，细心地涂抹得很是均匀。
之前给团团疗伤时，他不知道那伤是怎么愈合的，所以这个时候他看得格外专注。
这是个非常神奇的过程。
只见盛棠原本已经腐烂掉的皮肉组织，在人鱼泪的作用下迅速恢复，并渐渐愈合。
很快，她上半身暗沉的皮肤也逐渐正常。
整个过程大约五分钟，盛棠就已经痊愈。
沈燮探了下她脉搏，跳动很微弱，于是低头在她心口去听心跳。
正听得专心，耳边忽然传来冷幽幽的声音：“哎，麻烦能先给我穿件衣服吗？”
“……”
沈燮慌忙支起身子，对上了盛棠强作镇定，且面无表情的脸，其实都红到了耳根。
“咳，我，我……”
沈燮也烙了个大红脸，他前世虽然渣得没边儿，但阅人无数的记录里，没有正儿八经的女孩。
更何况盛棠还是个警官。
这画面，多少有些过于暧昧。
“那个……我没有故意要这样，就是想听听你心跳恢复了没有，毕竟你要是光荣了，我出门就得被他们打死。”
沈燮边说，边脱下自己的外套把盛棠包裹起来，“感觉怎么样，你好点儿了吗？”
盛棠从手术台上坐起来，活动了一下胳膊和脖子，除了有点儿酸之外，没有异样。
手臂上的伤全都消失，根本看不出之前都腐烂了。
盛棠很惊愕：“十九，这就是你的畸变能力？”
沈燮点头：“嗯。”
他不想把自己所有底细和盘托出，这是不明智的，到时候逼得自己一点儿退路都没有。
盛棠顿了顿，望着沈燮：“谢谢你，救了我和我的同伴。”
沈燮怕她有心理负担，揶揄道：“你看，我就说我是良民吧，把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刻在骨子里。”
“多谢。”
“小意思啦，既然你好了，那我就出去了，罗队还在等我呢。”
“哦，他等你做什么？”
“做畸变检测，估计要分析我的危险程度，看要不要把我关进安全屋里。”
沈燮说得好轻松，但盛棠还是在他眼底看出了抗拒。
她想了想道：“我跟你一起去。”
“好！”
盛棠穿着沈燮的衣服走了出去，把在手术室外等候的医师们惊得目瞪口呆。
“盛队长，你，你这是……真好了吗？”
“嗯，好了，多谢这位小兄弟了。”
医师们大抵是想不到人鱼泪这一层的，都错愕地看着沈燮，看怪物似的。
沈燮笑笑走出了手术室，罗洋还在外面焦躁等候：“十九，盛队怎么样？那药马上就到了。”
“我没事！”盛棠从沈燮身后走出来，“多谢罗队关心，你让省局的人先回去吧。”
罗洋看到盛棠生龙活虎的样子，眼睛都发直。
刚刚盛棠送到司监局来时，是他亲自抱着跑到医务大楼的，有多严重他心里清楚。
司监局的医生抢救那么久没用，沈燮一出手人伤口都找不到了。
罗洋欣喜若狂，但没表露脸上，拍了下沈燮的肩：“看不出你还有两下子。”
旋即，罗洋打电话让省局的直升机飞回去，便带着沈燮往检测室走，盛棠也跟了过去。
沈燮心里直打鼓，万一罗洋要把他关进安全屋咋办？
他要不要逃走，然后当个被通缉的，野生畸变人。
“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身后传来盛棠的声音。
沈燮扭头看了她一眼：“我在想，如果我符合关押的条件，罗队是不是要把我关了？”
“你这么怕安全屋？”
“怕，罗队带我去看过，我觉得在那里生活的话，还不如把我弄死算了。”
盛棠瞪了他一眼：“别那么晦气，什么死不死的？好死不如赖活着，懂？”
沈燮瘪了下嘴，没吭声。
正好检测室也到了，他就随罗洋走了进去。
这是一个银色的，宛如太空舱一样的东西，里面全都是高科技仪器，沈燮也看不懂。
“十九，过来这里。”罗洋指着一个竖立的长方形柜子道。
感觉这玩意儿跟棺材差不多，只不过棺材是一头大一头小，这个是一样的。
“要把我关进去？”
沈燮很是紧张，就怕这一进去就出不来，直接被关去安全屋了。
“这是我们最精密的检测仪，能够检测你所有的数值，进来吧。”
沈燮下意识回头看了眼盛棠，盛棠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于是他鼓起勇气走了进去。
哐——
柜子门关上，沈燮情不自禁一个哆嗦。他才发现，这里面根本听不到外面任何声音。
随即感觉这柜子在飞来飞去，因为他有很强的失重的感觉。
数分钟后，柜子门打开。
外面的罗洋，以及跟过来的各个科室的医生，还有盛棠，都目瞪口呆地看着仪器的显示屏。
那屏幕上就两字：【正常】
——是的，如此精密的仪器，在明知道沈燮基因显现的情况下，却没有检测出来。
罗洋脸色都变了，低头发信息问仪器工程师：“你这仪器会出错吗？”
“不可能，这是目前全球检测畸变基因最尖端的仪器，我们每天都在维护，怎么可能出错？”
机器不出错，难道出错的是检测的人？
这太荒谬了。
沈燮故意一脸无辜地问：“怎么了，你们怎么都这样看着我？我的数值太惊人吗？”
他其实瞥到了仪器显示的正常两个字。
他大概猜到了原因：他不是畸变人，而是融合者，这两者有本质的区别。
而司监局的仪器是专门用来检测畸变人的，所以才检测不到他的变化。
罗洋摆了摆手，让医护人员都退了，这才笑吟吟看着沈燮：“检测好了，你的数值正常。”
“啊，这说明我不是畸变人？”
“理论上来说，是！”
“那我是不是可以走了？”沈燮看了眼腕表，凌晨三点多了，“太晚了，明天还送我弟读书呢。”
罗洋其实在垂涎沈燮疗伤的技能，如果把他招入麾下，那队里有人受伤了，轻轻松松就能医治。
要知道，司监局每年死于被畸变人污染的人不在少数。
“十九，虽然机器没有检测出你的畸变基因，但你的的确确畸变了，对吧？”
沈燮可不承认了：“罗队，你这是欲加之罪呢？我可不认，你说有没有可能，这是我的特异功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