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风流大师之过往
玉灼阳被说服,不过内心仍蠢蠢欲动:“等我练好了武功,是不是当个刺客,也不是不行?”
叶问山有些无奈,这玉灼阳,还真是异想天开,他只能说:“只要你本事过得去,当个刺客也可。不过我得提醒你,刺客这行,十人九亡。甚至很多刺客都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去杀人的。如果你选择当刺客,就得随时做好被砍脑袋的准备。”
“啊?”这可与玉灼阳所想大相径庭,他以为,刺客都很飘逸潇洒,他们杀富济贫;他们行侠仗义;他们轻轻地来,轻轻地走,不带走一片云彩……哪知据叶问山所言,刺客不仅有点狼狈,还常常朝不保夕。
“行了,就练到这里,我们去吃点东西。”叶问山说。
叶问山带玉灼阳来到不周山庄内的食堂,这里的饭菜还不错,起码菜色没有令玉灼阳失望。玉灼阳“呼噜呼噜”地吸着面条,不忘问一句:“对了老叶,你说‘女剑圣’,她当得了刺客吗?”
叶问山跟他一样,也在“呼噜呼噜”地吸着面条,回答道:“凭她的本事,当个刺客是够了。不过,她绝不会愿意当刺客。”
“为何?”玉灼阳不解。
叶问山解释道:“要‘女剑圣’出剑,必须堂堂正正、光明正大,不违背侠义公理。刺杀、偷袭这种手段,她很是不屑,故她也不可能会去做这样的事。”
玉灼阳不禁对“女剑圣”赫恋凡心生敬佩:“行啊,她虽然是个女人,但还真是够魄力!”
叶问山不以为然:“你说这是魄力,我们山庄中人却说,这是迂腐!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做事太过光明正大,迟早要吃亏!”
玉灼阳点点头:“你说得也对……”
叶问山说:“我觉得,你和‘女剑圣’有那么一点相像,虽然学过圣人至理,却还没领教到人心不古、世间险恶。不过没关系,你既然来了不周山庄,早晚会明白!”
“哦……”玉灼阳点点头,他灵光一闪,又问:“对了,‘女剑圣’学习我练的这套剑招,又花费多长时间?”
叶问山说:“把一整套剑招加在一起。‘女剑圣’用了一刻钟,不到。”
玉灼阳张大嘴巴,他这才意识到,他可真是个废物。
叶问山又道:“不过你也别灰心,人嘛,总是各有所长的。像‘女剑圣’,她或许生来就是为剑而活,剑就是她的全部。”
玉灼阳想起“女剑圣”赫恋凡手中那把华丽的好剑,不由得问道:“那‘女剑圣’的佩剑,是不是也极为考究?看起来像把绝世好剑。”
叶问山说:“她那把剑叫‘天清’,至于如何得来,可就说来话长了。”
多年之前,有个铸剑大师,名叫玉生烟,经他手所铸出的兵刃,当世无出其右。玉生烟一生有过许多得意作品,但在当时,亦有一个传说。
众人之所见玉生烟铸过的种种神兵,虽然巧夺天工,却都不是玉生烟最为满意的作品。他最满意的一把兵器,名叫“天清”,是玉生烟顺天时、采地利、聚人和所打造的一把长剑,其剑身锋若龙牙利齿,举世无双。
谁也不知“天清”所在何处,甚至没有人知道“天清”是不是真正存在。
后来,玉生烟意外身亡,人们整理他的笔记时发现,原来玉生烟爱剑成痴,竟然患上癔症,所谓“天清”,只是他幻想之中的一把完美好剑,其实并不存在。
即使如此,玉生烟在生前,还是将“天清”的图纸绘出,希望自己有一天能铸出此剑。
再后来,那张“天清”图纸辗转到了赫家。赫显,也就是“女剑圣”赫恋凡的父亲,动用二百四十名铸剑师,意图还原这把传说中的“天清”。
于是便有了“女剑圣”赫恋凡如今的佩剑,宝剑配剑圣,实至亦名归。
听过这个故事,玉灼阳恍然大悟:“我懂了,‘女剑圣’一定很宝贝她的剑,因为这把剑,是这般珍贵!”
“嗯,”叶问山说,“不过嘛,‘女剑圣’的这把‘天清’,到底有没有还原玉生烟的十成手笔,可就不好说了。”
“‘女剑圣’的父亲,应该也是个大人物吧?”玉灼阳问,“能动用得了二百四十名铸剑师,想来也不是凡人。”
“嗯,他爹可是手眼通天的大富豪,”叶问山点头,突然又神秘兮兮地说:“对了,你在‘女剑圣’面前,可尽量不要提到她的父亲赫显。‘女剑圣’和她爹,关系有点紧张。”
玉灼阳想起师父的话,顿时恍然大悟:“我晓得呢!‘女剑圣’的爹一个大男人,和自己女儿搞成这样,也真够丢人现眼的……”
“原来你也知道这个啊,你师父说的吧?”叶问山说,“所以,‘女剑圣’现在也不爱回家了。她爹费尽心力打造那把‘天清’,就是为了挽回和‘女剑圣’之间的关系。但是‘女剑圣’直到现在,都对她爹不冷不热。”
玉灼阳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呢,连个爹娘都没有,只有一个师父!还连个师娘都没有!唉,这可真是一座围城,无父无母之人羡慕有父有母的,有父有母之人又与父亲关系紧张!”
叶问山不好意思地笑笑:“听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应该对我爹好点,毕竟他和我娘养大我不容易。”
“嗯,你说得对。”玉灼阳表示肯定。
忽然,又有一人插进话来:“你们说的,我可都听到了哦!”
是“女剑圣”赫恋凡本人。
叶问山窘得说不出话:“我……这……那个……”
“不用紧张,”“女剑圣”赫恋凡却并不在意,“我又没有兴师问罪的意思。不过这位兄弟说得对,这可真是一座围城,无父无母之人羡慕有父有母的,有父有母之人又与父亲关系紧张!”
玉灼阳忙道:“赫姐姐,在下有口无心,多有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