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只剩三块六毛钱了
杨成曾听杨峰说过,自己赚了几十万,但杨成一听,头就大了!
杨成想,如果是三十万的话,家里还有个十来万。
这么多钱,杨峰也不可能在短期内全部花完,追回一个二十来万,也差不多了!
如果还差一些,叫老二支持一下,如果老二没有,向亲戚朋友借一点,再向老板预支一两个月的工资,也能度过难关。
可到底是多少呢?杨成也不好去问戴丁,他跟杨见商量,先把杨峰找回来,一问不就清楚了吗?
当杨成和杨见在县城的一个高档酒吧把杨峰揪出来的时候,杨峰已经喝得酩酊大醉,他一把抓住杨见的衣领,支支吾吾道:
“你……你……是谁……谁?管……管我……我干什么?”
杨成向杨见示意了一下,杨见架起杨峰就走,只听杨峰还在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满嘴的酒气。
到家后,杨见找来一勺冷水,向杨峰的脸泼去,帮他醒酒。
杨峰的脸受到冷水的刺激后,很快醒过来。
“你们这是干嘛!”杨峰茫然地看了四周一眼,发现自己坐在家里的一张椅子上。感觉脸上湿漉漉的,同时对面站着老大和老二,他们都皱着眉,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光瞪着自己。
“我们干嘛?我还想问你要干嘛呢?你当自己是皇帝?每天都想吃喝玩乐,纵尽享受?”杨见骂道。
“对!我就要天天吃喝玩乐,又不花你一分钱!对了!告诉你们,我发财了!我现在挣钱的高度岂是你们能达到的?所以,你们最好不要干涉我做的事,免得我看见你们的穷酸样眼睛受污……”杨峰说得口水四溅,仿佛自己真的是帝王一样。
杨见还想说什么?但被杨成制止住了。言下之意是跟他扯嘴皮子没用,不要忘了我们把他弄回来的目的!
想想也是,跟他废话讲这么多没用,这人的骨子里全部都是享受!
“我问你,那姓戴的一共给了你多少钱?还有把你剩下的所有钱都拿出来上交!”杨见说话的声音很大,似在发号施令一样。
“凭什么我挣到的钱要拿出来上交?这是哪条哪款法律规定的?要我把钱交出来,别做梦了!”杨峰一听杨见那说话的口气就不舒服!所以他的回话很坚决!
“凭什么?让我来告诉你!凭你花的是赃款!凭我们是亲兄弟想拉你一把!凭我们不想看见你越陷越深!凭我们不想看见你坐牢……”杨见似乎刹不住,还想说下去。
“什么,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竟然是赃款?你们也太搞笑了吧!我知道你们心里不平衡,羡慕嫉妒恨都有,但你们也该有点底线,不要太无耻了!”
杨峰哪里相信老大老二说的话,他现在头脑里尽是钱,自己挣到的不是小钱而是大钱,老大老二不服气,不惜贬损自己也属正常。
听完杨峰说的话,老大老二对视了一眼,苦笑着摇了摇头,同时叹了一口气。
杨成想,这小子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们跟他好意说,他竟然把兄弟的好意当赠品,不值一分钱!
当即瞟了杨见一眼,又往下瞧了两下,意思是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先拿下他,把他身上的钞票全部收起上来再说。
杨见会意,冲上去抓住杨峰的双手,往内一旋,同时将两只手掌叠在一起,就把他的手反锁死了,杨峰挣扎了多次都无济于事。
然后,杨见抽出一只手来,把他的衣袋搜了一个遍。可是,只从他的身上搜出来三块六毛钱。
老大、老二两个同时吃了一惊,老大的脸变得难看极了!几十万的现金,才一个多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只剩下几块钱呢?其它剩余的钱哪里去了呢?
杨见突然一愣,不对呀?这么多现金他怎么可能放在身上呢?也不可能存在银行,唯一可能的是,杨峰把钱搁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
杨见松开了杨峰的双手,杨峰一边轻揉着弄痛的地方,一边因杨见的粗暴无理而生气,觉得杨见这是在污辱他,使自己很没面子。
沉默了一阵后,杨峰逐渐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杨见语气轻柔地问道:
“剩下的钱呢?”
“有毛病吗?剩下的钱不都被你们搜走了吗?还死皮赖脸的问什么?”
“我让你装!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你把钱放哪里了?这可是救你命的钱?”
“可我的钱全部在这里,这三块六毛钱就是我的全部家当!其他的钱全花光了……”
“你……”
杨成、杨见听了当场气得就想吐血。
还没等两人晃过神来,杨峰的双眼突然放出一种异样的光来,他咧嘴一笑道:
“三十万,想多了吧!难道我上次只挣了过么一点钱?你们只说对了一半!”
杨峰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直接把杨城、杨见蹦晕了!
六十万!整整六十万啊!结果只剩下三块六毛钱!天呐!到哪里去凑这么多钱呢!
此时,如意鞋厂的老板对客户的赔偿做出了承诺,第二个月的三号之前,赔款全部到位。
俩兄弟在商量,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父母,仅靠他们两人的能力,在短时间内要凑齐六十万是不可能的事。
但如果告诉了病床上的父母,两个老人能挺得住么?万一挺不住,病情加重了怎么办?
虽然杨峰人暂时没事,但如果还不上这六十万,还不是照样要追究法律责任,少不了牢狱之灾!
两兄弟在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给父母的这个问题上考虑了很长的时间,最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让父母知道这件事。
他们清楚,仅凭兄弟两人是凑不齐六十万的,必须群策群力,发挥亲朋好友的帮带作用,才有可能在短时间完成任务!
第二天,刚好是星期天,老大和老二带着杨峰去看望双亲。
父母见小儿子回来了,自是喜不自禁。父亲竟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而且还下了床,在地上走了几个稳当当的小碎步。
母亲的病则似乎全好了,从床上一跃而起,笑呵呵地去包饺子去了。
父亲叫三兄弟坐下,和他们拉起了家常,时而语重心长,时而哈哈大笑。老大和老二不忍心破坏这种氛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