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王京花
翌日，王京花来访，带着陈道铭，不用问，一定是关锦鹏放的消息。
王京花是天星文化公司的专职经纪人，慢慢有了成绩，带红了白樰等一批歌手，后来结识，进入影视领域，逐渐自立门户。
天星文化娱乐有限公司的总经理是苏越，幕后老板是陈淑芬。陈淑芬是张国荣的御用经纪人，她还做过张学友、梅艳芳的经纪人。王晶花和苏越的老婆张静林是同学，95年跟随苏越进入天星文化。
王京花今年31岁，姿色尚存，只是没什么气场，还没有后世第一经纪人的风采。
帝都老莫餐厅包间，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林导，我们可以说是不打不相识！”
“谈不上，我和关导演没有根本性矛盾，都是为了工作。”
“《暧昧》大火，白樰非常感激，老念叨要跟您再次合作。”
“是白樰唱的好，她火那是她应得的，我的作用并不大。”
王京花眼神闪烁，很明显林枫瑞是假谦虚、真拒绝，看来白樰想要打造完美专辑，需要不小的代价，凑空劝劝她。
“《博士的爱情算式》的男主数学博士，我们家道铭很感兴趣，有意出演，林导……”
王京花单刀直入，明确的提出来意。
“很抱歉，花姐，我们是小剧组，预算不够，请不起陈老师。”
“我们可以降低片酬，甚至可以免费出演。”
“这不合规矩，我们公司的剧组从来都不会免费用人。”林枫瑞继续拒绝。
互联网时代，免费的才是最贵的；传统时代，人情是最贵的。陈道铭是戏霸，他、关锦鹏、薛晓璐都伺候不了。
陈道铭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终于插话道：“林导，是不是对我的演技不满意？”
“不敢，陈老师演技没任何问题，关键是气质，我们需要的数学博士是内敛中略带木讷，还要有一丝用脑过度的颓废感，您的气质只有内敛符合，这远远不够。”
陈道铭没有开口说话，瞬间他的气质变了，内敛、木讷、颓废三种气质综合的恰到好处。
“你看到了，这漂亮的数据链，把284所有约数加起来等于220，把220所有约数加起来等于284。它们是友爱数。”
数学与爱情的结合是《博士爱情算式》的精髓，看来陈道铭和王京花对数学博士的角色，志在必得。
面对陈道铭的演技，林枫瑞有那么一丝心动，仅此而已。关锦鹏太不讲规矩，连台词都透露出去了。
林枫瑞拍了拍手，朗声道：“佩服佩服，好演技。可惜，您以前的角色都太冷傲、霸气了，或许您演的很好，很符合数学博士这个角色。但观众不会这么觉得，他们只会认为数学博士像皇帝，陈老师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道铭当然明白林枫瑞的意思，明显的拒绝，选角导演直接否定导演的明确推荐，有些离谱，却也坐实了林枫瑞背后有金主的传言。
世界就是这样，当人们看不清你时，就会许多离谱的猜测。
博士这个角色和陈道铭的气质非常契合，单从票房、演技考虑，本应请他出演。可是，另一个时空林枫瑞有些类似灯塔国德克萨斯州的老白男，对遗老遗少深恶痛绝，哪怕，你只是出演相关角色的演员，也是恨屋及乌。
陈道铭出演过《康稀大帝》，那部剧还把《民族英雄郑程功》的主题曲给占了，要多恶心有多恶心。这是不可饶恕的，林枫瑞没主动攻击陈道铭，已经够给和谐大神面子了，你还主动找上门来，呵呵！
何况，另一个时空，陈道铭和左晓青传过绯闻，他就喜欢文青这一挂的，江依燕能够出头，和陈道铭的力挺密不可分，配角变主角。
林枫瑞也喜欢文青风格的演员，他和陈道铭是天然的敌人，呵呵！
不久饭局结束，陈道铭和王京花没有达到目的。
很快，林枫瑞和关锦鹏见面。
“我记得我说过，男主角就从段奕宏、祖峰和潘粤明三个人中选择。”
林枫瑞淡淡的质问关锦鹏。
“他们都太年轻了，根本没有博士的气场，我也是为这部剧好，希望它尽善尽美。”
关锦鹏知道林枫瑞生气了，也没太在意，《博士的爱情算式》这部电影太适合他了，内地没有能拍出这种小清新风格的导演，即便是在香江，也只他和徐鞍华能胜任，对方还能把他辞退不成？
林枫瑞不喜欢自作主张的人，关锦鹏就是一工具人，一个ai还想挑战人类，真当人类制定的‘机器人三原则’是摆设。
“我们的导演合同到此为止，二期的导演费，按约定数额的一半支付，违约赔偿按最后的二类情况支付，你说怎么样？”
“你，你卸磨杀驴！置景、选角、服化道都是我亲力亲为，电影要开拍了把我踢走。不，你没有权力这么干，我要控告你。”
关锦鹏非常重视《博士的爱情算式》，这部电影是他翻身的重要一仗，自从他在欧洲某电影节公开出柜后，在香港混不下去了只能到内地避风头，同时谋求发展。这次关锦鹏担任《博士的爱情算式》的导演，也是王京花力荐。
林枫瑞曾经跟关锦鹏，在拍摄雅倩广告时发生冲突。之后，王晶花介入调解，她是关锦鹏在内地经纪人，矛盾随风而逝。王京花手底下的歌手高风，和前身在男孩女孩酒吧有过交集，彼时高风还是章娘娘的男友，可谓关系套关系。
很多时候，江湖不是打打杀杀，江湖是人情世故。没有根本性矛盾时，该给的面子，必须要给。
但凡事都有例外，他已经拒绝了王京花、陈道铭，不在乎再拒绝一次关锦鹏。
林枫瑞同意关锦鹏出任导演，看重的是他在内地人单势孤，不敢闹什么幺蛾子，更关键的是有他在，就没必要担心他对女演员搞粉沙发规则。
但现在，关锦鹏自己拎不清，不明白自己的地位，对选角指手画脚，那不好意思，gameover。
…………
夜，九点钟。林枫瑞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拿起来观看，是周围彤发的短信。
和韩君谈电影投资，周围彤不过是中间人，一个拿了远超自身价值的金钱的懵懂之人。
‘宝儿，想你了！’
尼玛，真是肉麻！
林枫瑞回到，
‘怎么？想通了？’
‘嗯，钱不是万能的，你是新晋大导演，有你的资源，我才能拍电影。’
‘那好，来吧，送外卖！’
几近凌晨，林枫瑞说道：
“你该走了，我不习惯和女孩子一起过夜。”
“你撵我走，刚刚吃完外卖，就不认识我了！”
周围彤有些歇斯底里，被子掉到地上，都不管了。
“你想通了，可我迷茫了，我和你还有什么关系？”
吴景说‘女孩子不要混娱乐圈’，林枫瑞这是在做善事，知道这个圈子的残酷，就不要挤进来了。
“我还没有和韩君上床，刚才的外卖，你就一点没尝出来？”周围彤有些歇斯底里的喊道。
林枫瑞犹豫了一下，仔细回味了刚才外卖的湿润度、浓稠度和总的容量，又咂摸了大腿的柔韧度，得出结论周围彤没说谎。
“那又怎样，不爱了就是不爱了，你走吧！”林枫瑞冰冷的说道。
无奈，周围彤穿戴整齐，开门准备离开。
临走时，哀怨的说道：“我们至少是朋友，不是吗？”
林枫瑞眼睛一亮，还不死心，有混娱乐圈的潜质。
“保持手机畅通，等我电话。当然，也许你永远也等不到。”
周围彤关上门，喃喃自语道：
“我能等到的，我坚信！”
她对自己做外卖的技术还是很自信的，回头客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