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恋爱的犀牛》
倪景阳住在新丝路模特公司附近，偶尔会来他的住处，为了避免暴露秘密，他把电脑和相关书籍、资料放在另一个房间，现在的房间又买了一台普通电脑，用来娱乐。
倪景阳坐在沙发上有些懵，双手抓了抓头发，“我这是干了些什么。”
“即便我们不是情侣，这个屋子也永远有你一个位置。”
林枫瑞从黑客‘密室’探出头，郑重的说道。
“啊，不要，我不是……。”
没等倪景阳说完话，林枫瑞已经把门重重关上。
倪景阳演过移花宫的怜星公主，人设很讨喜的角色，滤镜下他对倪景阳也多了几分好感。现实中，她也是十分单纯善良，让人怜惜，不忍伤害。可林枫瑞就是个渣男，让他为了一个树木放弃一片深林是不可能的，只能忍痛‘分手’，放她离去。
黑客‘密室’中，林枫瑞正在埋头苦干，一段病毒程序被他放置在阿美利加各大下载网站的软件种子资源上，这段病毒就是大名顶顶的‘爱虫’病毒改良版，破坏性更强。
……
这一日，帝都难得的艳阳天，中戏图书馆，人很少，清纯的袁湶也在认真的‘学习’。
不知过了多久，袁湶看了看手机，等待中短信还是没能到来，焦虑攀上了她的心房。林大作家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他已经几天没给自己发‘情书’了？
她翻看了前面发的短信，内容肉麻至极，尽管知道是林枫瑞的糖衣炮弹，还是忍不住看。
‘我爱你，我真心爱你，我疯狂地爱你，我向你献媚，我向你许诺，我海誓山盟，我能怎么办。我怎样才能让你明白我是如何的爱你？
爱情是多么美好，但是不堪一击。
我想起有那么一天傍晚，在五楼的顶头，你睡着了，孩子一般，呼吸很轻，很安静。
你是我温暖的手套，冰冷的啤酒。
已经没有人再相信誓言了，誓言和送花、吃饭没有什么差别，只是一种表达感情的方式而已。
爱情是蜡烛，给你光明，风儿一吹就熄灭。爱情是飞鸟，装点风景，天气一变就飞走。’
又看了一遍，还是感觉这不是什么情书，好像台词。
“我的简大小姐，还在谈你的精神恋爱。”
胡婧提着大包小包走进宿舍，这个宿舍就他和袁湶是同班同学。
“哪有，婧婧，你就别取笑我了！”
“这是你的邮件包裹，怎么你买书了？”
包裹很轻薄，看起来很像书籍。
袁湶一边否认，一边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叠装订好的16开的稿纸。稿纸上部区域写着《恋爱的犀牛》。
两个人忙一起翻开观看，这一读就停不下来。
袁湶神色变换，稿纸上的台词有些她很熟悉，是林枫瑞发给她的‘情书’。
她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林大作家把对自己的感情幻化出一部作品，这简直……
《恋爱的犀牛》是话剧剧本，直觉告诉她，剧本非常优秀，我该怎么办？
“这故事结局有些悲惨，主人公太讨厌了，他就是一偏执狂，跟林大作家一模一样。”
胡婧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开喷林枫瑞。
“不偏执也写不出这样的好剧本，这就是天才和我们的区别？”袁湶貌似在那自问自答。
“我看他就是个人格分裂患者，不然怎么同时招惹你和离儿。”
“不管怎样，我们应该把这剧本拿给常老师看看，林枫瑞应该也是这个意思。”
“怎么这就为你家那口子打算了”胡婧有些半开玩笑的说道。
“我们最多算精神恋爱，曾离跟他十分般配，我怎么会介入？其实林大作家还算有分寸，他从没有约我现实中见面。”袁湶目光游移，淡淡的说道。
“真的？那他的目的是什么？真的只是单纯的精神恋爱？这也层次太高了！”胡婧一脸的难以置信，心里不知怎地，还有点小羡慕。
袁湶倒了一杯水，放在桌子上，来回走了几步，说道：“你就把这当成一个智力游戏，林枫瑞送我手机，我帮他把剧本推荐给常老师，算是还他人情吧！”
袁湶单纯，她不是傻，剧本作者的署名是林枫瑞和袁湶合著，这摆明对自己有好处的事情，为什么不做。
袁湶曾经考军艺失败，差点跟某大款去了新加坡。人淡如菊显然不是她的性格，拜金主义更不是她的价值取向。只有一种可能，家庭条件相对差一些，家庭为她的发展投入大量金钱，背负的希望过多、过大，才会有一步登天，还债的想法。
到中戏近两年，几近自闭的生活该结束了，就像林枫瑞短信中所说，影视圈是利益交汇之所，你不争，永远有人争，扬名立万，出名要趁早。他对林大作家的观感很复杂，导师、朋友、恋人？总之，是能让自己心情平静的人。两人都默契的不通电话，只用短信沟通，就像她跟曾离一样。这种感觉蛮好！
…………
夜，三点半，中戏96级宿舍。
袁湶梦醒，羞愤的来到卫生间，冲了个澡，望着天生丽质难自弃的身体，叹了口气道：
“好想体悟真正的感觉，可真的太难为情了。”
卫生间的镜子映衬出袁湶迷离的眼神，不甘心的寂寞。
第二天，袁湶千般扭捏，还是按耐不住对艺术的渴望，约林枫瑞谈剧本，本来她想要在中戏校园找一个僻静校园谈，无奈林枫瑞约她去酒店。
同时，夏羽邀请她去看电影，略微犹豫拒绝了威尼斯影帝，期期艾艾、勉为其难、长嘘短叹的接受了林枫瑞的邀请。
两人刚进酒店房间，冷不丁袁湶遭到了壁咚。林枫瑞双手封住袁湶的头肩，下颚抵住袁湶鼻尖，第三只腿伺机而动。
“别，别这样，我要报警了。”
迎来的是雨点般的攻击，额头、脸蛋、唇齿，第一次和异性亲密接触。
袁湶还是处子之身，性格也比较刚烈，不是有前面的多重铺垫，恐怕林枫瑞的第三条腿，已经皮裂筋折。
袁湶身体是自由的，却只能在林枫瑞双臂划出的狭小空间运动。
她越是挣扎越是燥热，突然发现什么都不做，这样会让她好过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