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悟气
苏峰开始说道：“很久前，苏龙两家先祖一同征战四方，为君王打下宇郡疆土。苏家镇守宇郡第一道门永城，龙家负责最后一门，宇郡京都阳城，两家一直保持密切来往。在二十年前，永城收到一份密报，龙家府宅燃起大火，所有人一夜间全部丧命，惨遭灭门。家父和我连夜赶到时，还没完全烧净的残骸也面目全非，但唯一希望，就是玉佩。当我八年前见到龙溪，寻找多年猜想得以实现。”
龙俊武意识到，肯定和爷爷最后提到的徒弟孟洛有关，他是仇人，问道：“有查清楚何人所为吗？”
苏峰叹口气摇头说道：“哎，此案由龙傲徒弟方成所查，此人凭借个人能力破过郡都内许多沉积很久的大案，但龙家大火一案始终毫无进展。”
又是徒弟，龙俊武问道：“有查过方成吗？或是爷爷所有关系好的人。”
苏峰从话中读出，龙俊武似乎知道些什么，“事情发生后，家父派人秘密将所有人调查过一遍，没有发现可疑之处，到现在我依然派人秘密调查。能和我讲讲，龙老将军遇到何事吗？可能对案情有所帮助。”
龙俊武不相信所有和龙家有关的人，也不想回忆那个夜晚，简单说道：“一群黑衣人来袭，我在奶奶保护下侥幸躲过一劫。”
“龙傲将军有说过什么吗？”
“没有。”
苏峰同样看出龙俊武有戒备心不想说，安慰道：“小龙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我会尽全部之力去帮你。”
龙俊武再次问道之前的问题，“当时为何不出城救龙溪？苏龙两家不是世交吗？救下他事情也能问清楚。”
苏峰回想着当时每一个场景，回问道：“小龙，如果永城全军出动，有可能带回龙溪，但要用全城百姓和士兵的命来换，甚至宇郡大半疆土，你的选择是什么？”
龙俊武陷入沉思，无法做出选择，“一个人能对永城存亡做什么事。”
“是不是很难抉择，我也想去帮他，但无能为力只能相信，你应该不知道龙家没出事前，龙溪已经是江湖十大高手之一。如果不是他多撑几个时辰将消息送出包围，永城不会等来援兵。可以放心的是，我仔细检查过战场保证他不会有事，宇郡第一高手称号不是白来的。”
龙俊武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真的吗？大军之中还可全身而退，他有说要去哪里没？”
“没说，但当时给过我一样东西，让我交给拿清风剑的人，不管等多久，都只能给他。”
龙俊武看着手中剑，不就是自己，迫切说道：“这是清风剑吧，东西呢？”
“对，根据玉佩和清风剑来看，你就是我等的人。龙溪留下一个测试，和我比试一场剑法，之后就能拿走。”
苏峰想到龙俊武情绪上会失控，紧接着说道：“必须保持清醒状态。”
龙俊武非常清楚自己有多大能力，根本不可能是苏峰的对手，问道：“有别的测试吗？他还说过其它吗？”
苏峰坚定地摇头，“没有，话确实有一句。这次让龙家做先锋，苏家守好宇郡，等龙回。”
龙俊武似乎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等龙回？靠龙溪的武功，二十年前能发生灭门？就算是这样，完全可以随时回来，为何要等？仇人孟洛追杀目的为何？层层迷雾笼罩着龙俊武发呆许久。
在他发呆的时间里，苏峰同样在考虑，等龙回是指龙俊武的龙吗？他情绪失控的原因是什么？
门外突然传来苏家军士兵的声音，“苏将，抓住有人偷听。”
苏峰习惯性地警惕起来，“带入大牢严加看守，注意身上藏的东西，等我亲自审问。”
士兵支支吾吾道：“可，可是。”
苏峰严厉道：“可是什么，不管是谁照办就好。”
房门被突然打开，“父亲，你要把我关进大牢？”
龙俊武一惊，“小碗。”
“胡闹，知道自己在干嘛吗？他们现在才发现你？”
苏婉玲站在原地低着头不敢动一下，“他们看到是我，放松警惕，被我打晕了。”
“暗哨也没有发现？”
“也打晕了。”
苏峰怒发冲冠，抬起手就要向苏婉玲打去。
龙俊武赶紧牢牢抓住，“别。”
苏峰吩咐士兵，“快去查看，在增加两个暗哨，以后不管是谁出现，先抓起来。”
苏婉玲被从未见过的父亲惊吓到，躲在龙俊武身后。
龙俊武帮忙说话，“苏将军，小碗也是苏家一份子，知道一些不为过，消消气。”
苏峰依然怒形于色，但说话语气沉稳下来，“玲玲过来，打自己人肯定要重重罚你，听到多少？”
“苏龙两家的事。”
苏峰感觉不对，问道：“从你出去到你偷听，短暂时间里，能打晕不知方位的三个暗哨，和一个明哨？”
苏婉玲同样惊讶，“三个？只发现一个，他们该早发现我的呀。”
“你俩在这呆着，别乱跑，我去看看。”
苏峰说完，急匆匆出门查看，得知暗哨全被打晕。
吩咐严查进出城者，并让苏家军杨蓉率队，城内外仔细调查可疑人，苏峰则在府内一一排查。
经过几日严查，没有任何发现，全城内外继续搜捕。
苏峰见丝毫没有进展，便与杨蓉谋划一场计划引出内奸。
龙俊武伤势大有好转，为了与苏峰早日比试，除了去大牢看望苏婉玲，其他时间都在吃饭、睡觉和练武。心里清楚，肯定不是苏峰的对手，测试一定不是胜负之争。
苏峰将苏婉玲关入牢中，并非因为偷听之事，而是打伤士兵。让苏婉玲好好反省，同时稳固军心。
苏峰和杨蓉带着当天客房外所有士兵，来到客房，“小龙，练武呢，伤势恢复得怎么样？”
龙俊武立马停下手中剑，“苏将军，多亏将军照顾，好得跟没事一样。”
屋内徐良听到声音出门，“苏将。”
苏峰对徐良点点头，问道：“怎么没用清风剑练武？”
龙俊武笑道：“不怕将军笑话，每次失去意志我才能拔出剑来，借徐良哥的剑一用练练，也好早日与将军比试。”
“那今日可好？”
龙俊武一惊，“啊？今天吗？”
“对，必须用清风剑。”
龙俊武老实交代道：“我根本不会武功，从小到大身体较弱，也就爷爷教过一段时间，还有这些天练的，根本不入眼。”
“实战才能更好提升自己，顺便可以教你几招。他叫杨蓉，是苏家军主将，从现在开始让他保护你。”
苏峰将身后的杨蓉介绍出来，只见杨蓉面无表情，双眼像盯犯人一样看着龙俊武。
盯得龙俊武身体一颤，“不太好吧，我又不是什么大人物，不用保护。”
“听我的，去准备吧，等我回来就开始。”
龙俊武无奈妥协，看到苏峰即将离开，问道：“苏将军，打算什么时候放小婉出来？她一个女孩子，长时间呆在鱼龙混杂的大牢里，对她有影响吧。”
苏峰早就看出，龙俊武对苏婉玲有爱慕之情，“还挺关心玲玲，我正打算带她出来，想不想一起去？”
龙俊武满怀期望地点头。
“留下准备吧，一会儿就见到了，不用跑到大牢偷偷带好吃的了。”
原来苏峰是安排好的，龙俊武才能每次顺利进出大牢。
苏婉玲回到府中，一顿梳洗后衣冠楚楚，见到龙俊武时，两人变得亲近许多。
饱餐之后，跟随苏峰来到后院。不得不感叹，苏峰将军的后院果真是庭院深深，还有一片池塘，让龙俊武看得目瞪口呆。
感叹道：“小婉，这还是你家吗？住了这么多天都没发现。”
苏婉玲很自然地说道：“当然了，还可以吧，以后带你多转转。”
龙俊武好奇地环顾四周，“这可相当不错，叹为观止。”
苏峰打断龙俊武观光之行，“小龙，准备好就开始吧。”
龙俊武回过神，开始尝试各种拔剑姿势，失败几次后，尴尬地放弃，“苏将军，要不就这样来吧，真没办法了。”
苏峰教导道：“清风剑与龙家多年，控制这把剑的并不是力量而是气息，你失去意志后就可以轻松拔出剑来，证明你体内存在这股气。控制自己的意志，不要失去理智。”
听完，龙俊武开始努力激发体内气息，脸都憋红了，剑却一动也不动，给龙俊武急得，“苏将军，再让我尝试下去，我可能要失陪内急一下。”
苏峰已经讲述得很明白，但也需要很长时间去领悟。觉得算了，短时间内有点为难龙俊武，“气息不是用力激发，而是去体会。先这样吧，还需日后慢慢体会。”
龙俊武拎着带剑鞘的剑，与苏峰对打起来。苏峰手下留情许多，根本不敢全力出招。
简单交手之后，龙俊武靠着秘籍中刚学来的剑法强撑着。偶然发现苏峰的剑法似曾相识，好像也是秘籍中提到的神龙剑法，瞬间提起兴趣。再看向清风剑的剑鞘，丝毫看不出半点划痕。
苏峰根本没用自己武功，全都是龙溪留下的一招半式，“小龙，剑法不错，我要发力了。”
“多谢将军指教。”
此刻杨蓉看上去一动不动，实则暗中观察着在场所有人的举动。
苏峰剑刃横扫而过，一招横扫千军，微弱的剑气逼得龙俊武连退几步。
灵光一闪间，他似乎领悟到书中所写。一股不寻常的能量不知从何处在体内运转起来，可以感觉到那股不属于自己的能量在撑满体内。这就是所谓的气吗？下意识地拔出清风剑。
“噌！”
清风出鞘，仔细端详剑的表面与剑刃美妙图案相结合，仿佛清风吹来似的，给人一种凉爽感觉。阳光照射剑柄末端宝石上，发出彩色光芒。剑刃反射出的阳光微微带有淡蓝色，让人不禁赞叹。
苏峰赞不绝口道：“好剑！果真是好，初次在阳光下看此剑，果然名不虚传，配为三十六煞之首。”
欣赏完剑后的龙俊武依然清醒。他很想知道三十六煞是什么？但现在的他更迫切趁热打铁，多加学习神龙剑法。
边喊边冲向苏峰，“多谢将军，教会我很多，继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