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过去
黑死牟轻轻的摇头，并未作答。
洛寒见状也不再问，只是说道：“那么，留下的条件？”
“和她一样就行了。”
那个她是谁，不用说洛寒也知道了。
“好。”洛寒沉稳的眸中闪过一丝暗光。
看样子，果然是相识的。
是兄妹还是普通的相识，洛寒一时还无法分辨出来。
黑死牟的住所也是在第八层，同样是由陈峡带去的。
莫名其妙成为了领路小弟的陈峡有些无语，回来后看着洛寒说道：“老大，这家伙你是从哪里带回来的？”
陈峡是跟着洛寒创建a区的那批人，平日里都是随着洛寒同行外出。
只是今天，只有今天他没有去。
而也是这天，a区来了个实力强大的小姑娘，老大又从外带了个同样强大的男人。
这，未免有些太凑巧了些。
“路上偶遇的，见实力不错就带回来了。”洛寒回到办公桌前坐下。
“可信吗？”陈峡皱眉。
“先观察观察，第八层有着我的精神力，不会出什么大问题的。”洛寒轻轻的转动了下手中的笔，然后解开了领口那扣在最上面的两颗扣子。
“知道了。”
另一边。
当黑死牟将门关上之后，一个长方体形状的物体从黑死牟怀中窜了出来，它漂浮在黑死牟的面前，有些急切的说道。
【黑死牟，那是主人，那是主人耶，你为什么不和主人相认！】黑雾现在是有实体的，它的存在是可被人看见的，所以平日里它一般都躲在黑死牟的衣服里。
黑死牟看了黑雾一眼，说道：“她不认识我了。”
再次见到早织，还是小时候的早织，激动的又何止是黑雾。
他同样想要靠近她，可她眼底的陌生却让他止步。
【啊？】黑雾一愣，晃动的身子也停了下来。
它有些茫然，想要回到主人的身边。
可是这个想法刚刚升起，便感觉到了一股难受。
它停下了动作，有些苦兮兮的看着黑死牟说道：【主人身边似乎又有系统了！】
黑雾很气，它才是主人的系统，现在怎么被别的坏统抢夺了位置。
听到系统二字，黑死牟眸色微沉。
曾经那几世的经历，难过多于美好，黑死牟每每想起，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她以自己的命，换他活了下来。
“所以，她又要完成任务了是么。”黑死牟冷声的说道。
【被系统绑定的话，肯定是要做任务的。】黑雾叹了口气。
虽然不能回到主人身边它很难过，但主人还活着它就很高兴了。
没关系的，等主人做完任务它就能回去了！
【虽然我与系统的本质不太一样，但终究还是互相抵触的，所以在那个系统离开主人身体前，我还是只能和你待在一起的。】
说到这，黑雾有些嫌弃。
黑死牟这家伙，刚得知主人死的时候，表现出的态度让它非常愤怒。
可是后面，他那如同行尸走肉的模样，又让它觉得主人的付出并不是白费，主人深爱的着黑死牟，而黑死牟亦是如此。
“嗯。”黑死牟平淡的应着。
还未满十岁的早织，那是黑死牟不太熟悉的。
但她的样貌，她的发色都与他印象中的早织相同。
在过去的好多好多年，她在他身边轮回了九次，做过鬼、兽、人，甚至是做过以他血肉铸造而成的刀，他的虚哭神去。
但结果无不例外都是因他而死，就连最后一次，她好不容易做人了。
而那时候他也是人，他们成为了夫妻，可是结果还是以死亡收场。
而那一次的死亡，却是黑死牟最难以接受的。
因为她死了，而让他活着。
让他在一个太平的世界活着。
可能没有人会知晓，往往被留下的那个人才是最痛苦的，黑死牟不想承受这份痛苦。
不过好在，还有挽救的机会。
现在，当他来到她的身边了。
在这最早最早的时期，还是所谓的末世。
黑死牟没有着急去和早织相认，他就像是温水煮青蛙一般。
一点点的靠近。
让她慢慢的熟识他。
早织是觉得有些奇怪的，她总觉得黑死牟在若有若无的接近她。
虽然他伪装的很好，但天生敏锐的早织还是感觉到了。
原本黑死牟的主要靠近她还是挺乐意的，毕竟往后她也是需要攻略他，和她谈一场那匪夷所思的恋爱。
但那是往后，绝对不是现在。
所以，在一次出任务回来后。
早织将黑死牟抵在浪的转角处，问道：“黑死牟，你为什么要特意靠近我？”
黑死牟低下头，看着早织只到自己腰间高，却一脸强势壁咚自己的模样，眉头不由轻轻的动了一下。
他将早织拉到了自己的身旁，结束掉这个有些诡异的姿势。
然后回答：“我想要你认识我。”
早织并没有躲闪他的动作，顺着他的力道挪了挪位置。
毕竟将他推到墙角后，她也觉得奇奇怪怪的。
听到黑死牟的话，早织挑眉。
“我们不是早就认识了吗？”
从他们来a区的第一个晚上，她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坐在了她的对面。
简单的交换了名字，算是认识了。
“是啊。”黑死牟轻轻的吐气。
“是很早就认识了。”
“…”
早织看了眼黑死牟的脸，没忍住又看了一眼。
她总觉得他话里有话。
早织最近觉得有些为难，又有些高兴。
高兴这个名叫黑死牟的家伙根本就不需要自己攻略，他会自己主动的靠近，为难的是她现在还不到十岁，这家伙不是会喜欢幼童的变态吧。
想到变态，早织不由又想到a区内那个名叫林瑶的女人。
a区内的孩子并不是很多，可所见的那些都是出自于她的居所。
原本是不甚在意，以为那些孩子就是林瑶负责的。
可是有一天晚上，她经过六楼的时候看着林瑶将一个孩子抱在怀中，手从那孩子的衣内抽出。
早织在这末世见多了污秽之事，但是对于这。
她还是觉得有些恶心。
因此，早织再看向黑死牟的目光，透露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到的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