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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只是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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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长韶左右看了看,确定是在和自己说话吗?这样毫不客气的语气,有一种回到从前的错觉。

    “你…是…”萧索只当他是累了,不愿意多走一步过来见自己,主动到了段长韶的面前,“你过来。”

    段长韶不可置信的盯着这个比自己高那么一点的人,他竟然拉着自己的手。

    若换做是以前他定会调侃着说,萧大公子这么热情,看来是想人家得紧,一见面就迫不及待把他带到一边叙旧了。

    可是他不敢说话,就连方才见面的那句称呼都是说的拗口。

    “段长韶,我有事和你说。”

    “萧城主请讲。”

    段长韶故作客气的态度,让萧索接下来的话不知道怎么说,“段公子,在下是烦扰阁下了吧?既然如此,那便不劳烦了。”

    “等等。”段长韶把他拉回来,“萧大公子,你知道我对不住你,我不知道该用何种方式与你相处,不知道怎么处理那件事,我的出现对于你而言总不是什么好事,我明明知道她在伤害你,还一直助人下石,不仅将你困在铸剑城十年,最后还差点害了你的心上之人,萧大公子我……”

    萧索听他说完,拍着他的肩膀,“我都知道,你做的任何事,我都心知肚明。”

    萧索走近他,“月归荧的事,真的很谢谢你。”

    “我?不,你不该谢我,那本就是我欠下的事,该怎么还你的。”

    “段公子,你多想了,有些事不是你揽在自己身上就可以减缓伤害的。”萧索道:“你我都清楚大美是谁有的这些心思和手段。”

    “你什么时候也会安慰人了。”段长韶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

    “我家夫人教的。”萧索第一次在段长韶面前显摆,还是因为月归荧。

    这下段长韶真的相信萧索的芥蒂不在自己这边。

    “如果是这样,那我真心祝愿你们二人白头偕老。”

    “多谢。”段长韶心事解开了一半,接下来的事,就能心平气和的谈谈了。

    萧索压低了声音,“我要带月归荧走,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帮忙可以,我需要报酬。”

    “事成之后定然给你一个满意的礼物。”

    “好,成交。”

    “那个人我就交给你了。”萧索没有说具体的事。段长韶已经知道他口中的人是哪位了。

    能让萧索请自己助力的,就只有她,刚开始段长韶奇怪,后来就听明白了。

    这样的热闹场合,一个喜欢搅浑水的人,怎么会缺席。

    “诸位都叙完旧了吧,人到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本门主就不等了。”

    “是吗?”又来人了。

    也是一位……两位,三个人,不!是四个人,月仞、花若溪,还有夷阳剑山的无宿和那个小丫头。

    “月庄主,花小姐,二位怎么大驾到此,若是提前告知。裘某好提前准备准备,迎接二位不是。”

    月归荧和萧索自然地现在月仞身边。

    “归荧,你看你,又瘦了。”

    “父亲。”月归荧眼中久别重逢的泪收了回去,“您真会逗女儿开心,我若是瘦了,那位都能活过来了。”

    月归荧看着裘名古,眼神像是要看穿他,不知道为什么,月仞出现的时候,他刚才看过去时,总觉得他的眼神不是停留在月仞身上,而是最角落里的小菱。

    “小姐,你怎么了?”她突然忧郁的神色,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月归荧往小菱边上移了移,“小菱,你怎么来了?你是跟着哥哥来的吗?”

    “嗯,当然不是,我是偷偷跟着庄主下山的。”

    月归荧按了按太阳穴,这别的没学会,这坏的习惯是一样没落的全部潜移默化了。

    月归荧愧疚地看看无宿,“既然如此,你怎么和你兄长一起到了?”

    小菱吐吐舌头,有些难以启齿,“其实,我还没跑呢,就被……就被老夫人转接现行。”

    “果然,奶奶才是料事如神,知道你要翻那座墙,刻守着的。”

    小菱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能见到月归荧她很开心。

    月归荧问她,“那你怎么跑出来的?是庄主带我的,老夫人也默许了,我可想见小姐了。”

    月归荧用逼问的神情调侃她,“不止是这样吧,是不是小月让你家兄长去看你了,正好无宿回来,你就想跟着哥哥才……”

    “小姐果然聪慧一下就猜中了我的心思。”小菱不敢解释其他的事情,说着月归荧的话就避开了。

    月归荧不明白小菱为何要这么谨慎,这有什么好隐瞒的,“你和你兄长许久未曾相聚,有时间聚在一起本就是常理之中。”

    裘名古再一次被晾在了一边,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谋算了那么多,到头来得到的是这般情形。

    明明自己放了这么大一个筹码在这里竟然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人注意到他。

    不过月仞出现之后,他又看到了希望。

    裘名古开口问他,“月庄主这个人没有人认得出,不会连你也认不出她吧?”

    月仞此时方才留意到那死气沉沉的身体,他走近一看,那熟悉的面容,内心处思念在脑海中如洪水般袭来。

    他的瞳孔突然放大,眼中充满了恐惧,还有愤怒。

    月归荧抓住月仞的手,问他:“父亲……父亲难道你认识她吗?她到底是谁?”

    裘名古已经把在座的人都问了一遍,没有人能够说出一个所以然来。

    但是月仞的的表现没有得到裘名古语气中的那样失控。

    却让月归荧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这到底是什么?

    月刃反手握住月归荧,把她往萧索身边带,然后回去拿出长剑对着裘名古。

    “你是什么时候把她带到这里来的?”

    “月庄主这是在明白人揣着糊涂吗?难道你不知道那座坟头被谁动过吗?”

    月仞已经握着剑的手的开始颤抖起来。

    他看向了花落溪。

    花若溪口也是一脸惊,裘名特意指出来,难道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吗?

    她也去过那个地方吗?为什么完全没有印象,之前还是自家兄长告知,才知道和自己长的死有关?

    月仞背着手,来回审视,裘名古鼓不自觉地向那具尸首走过去。

    “你是在求我杀了你吗?”

    月仞是真不明白,“裘门主我本无意与你作对,也无意与你争锋,你为何总是要这样逼我,归荧的事也是,铸剑城也是你从中作梗,月语山庄也被你毁了,有了这些还不够吗?你还要到底要做什么?”

    裘名古也不怕说出来了,他哈哈大笑着,几近疯狂的状态,让人心生寒意。

    “是吗?你什么都没做过吗?你不想想这些都是因为什么,因为谁才有了月语山庄才有了月归,才有了月语山庄和铸剑城的关系,凭什么你就能她他在一起,而我只能看人眼色度日。”

    月仞什么都得到了,所以他要让他失去所有。

    从裘名古的简述中,在座的后辈。得知了他与藏玉山庄的过往纠葛。

    藏玉山庄之中的人,与月仞妻子的交情不错,还有铸剑城的那位城主夫人,他们的关系很亲密。

    只要自己把她身边的所有重要的人都杀了,那她所能依靠的就只有自己一人了。

    不过这个想法没有付诸实践,后来他改变了初衷。

    “这个人在不在我身边活不活着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越认你绝对不能活得那么幸福,我就是要让你痛苦,所有人痛苦。”

    裘名古癫狂似的笑着,“你们看不起我,没有人看得起我,我凭什么让你们好过,看到你们难过,我自然就舒心了,只要,2为了让自己舒心,什么狗屁情感,什么破事什么亲情,我都不想要。”

    众人看着他情绪激动的模样,都在沉默,,他们在想,是等说完这些无厘头的话之前把他的头砍下来。

    还是听完之后再嘲笑他一番,慢慢的折磨他让他知道什么才是痛苦。

    木渊开口问他,“既然是因月庄主难道夷阳剑山近身也对球裘门主有过什么过节吗?为什么你要插手的事呢?”

    裘名古对木渊的态度还是很好说话的样子。“松子当时并未出现,所以有些事情你并不清楚,你的母亲对月仞的心思,我上次已经告诉你了,你不知道吗?他会是一个很好的助力,她能够把我的仇恨一并带进去。”

    月仞确实听糊涂了,这算什么仇恨?

    “我与你向来嫌少有交集,你就为了心中的那一点邪念,做出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如今又让这么多人聚在这里,你不妨说说你现在的意思到底是要做什么?”

    这么一个简单的问题,裘名古一次都没有给出答案。

    裘名古现在还是打算继续,他要等的人还没有到齐,不能就这样算了,不能就这样,只是几个人成了这里的陪葬品。

    若是这样的话,与他而言可不公平啊,他牺牲了那么多,牺牲了那么久,凭什么就这么十几条人命赔在此处,根本不够平息内心的杀欲。

    裘名古笑了笑,对月仞嘲讽的说:“你其实并没有资格说我什么,你对慕石云不也是消耗了十年?你把他软禁起来。你把他关了起来,只是为了你心中的怜悯之心,就牺牲了一个人十年的自由,你的又有正义到哪里去呢?我的就是错吗?凭什么以你的评判标准来判断我的对错!”

    “月庄主你未免也太霸道了,只可惜你现在的一切,与我而言并无作用。”

    “这是世人皆认的公理,并不是我一人的意愿,裘门主,你这些话说的够多了,还是不肯说你的用意吗?或者让我替你说。”

    “你?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说的就是我想的吗?你能猜到我的心思吗?你知道你我的差距在哪里吗?你的心明明是黑的就偏要说成白的,还要把我的心说的更黑,你是什么人正义吗?是你是在四大门派的位置上做了10年,但是你别忘了门派之首剑派之首是祝建成。

    他看向萧索时,弯曲着手动了动身体,脖子往后翻,然后对着地上的阴历狠狠用力,随后那尸体的脖颈什么压住。

    裘名古将他的头整个拧了下来。他拿在手中一副欣赏的样子。

    “少城主,你不知道吗?其实你父亲根本没死,你不想知道他在哪儿吗?”

    月归荧有些迷惘的看者裘名古,这人到底要干什么?

    一开始是生灵,把自己骗到这里来,后来又把萧索引进来。

    那时便以为不动手的原因是萧索,他才是裘名古的的目的。

    但是裘名古却把月仞也牵扯了进来,还说了那么多陈年往事,那么多心事感慨,但是现在又把矛头指向了萧索的父亲。

    萧长境已经死了很多年,这又被他说成了活人,这个话他底要怎么说下去?

    裘名古道:“萧城主一点都不好奇?这么漠然的神情,你对他的恨意还真是不减当年。”

    萧索拿出折殇剑,他的功力已经恢复了。

    如果裘名古再敢胡言乱语一句,他可不介意亲自拧下他的头。

    裘名古看到了萧索手中的动作,往后退了几步,然后笑着说:”今日的事全当,本门主是大发慈悲告知给各位了,如果到了地下还有什么遗愿,也可以给个给我托梦,我会一一为各位解决。”

    只要他们死了,这世上的一切都会与这些人无关。

    那将会是他的,“罢了罢了,与你再说多了,就没那么有趣了。”

    此时木渊和萧索同时往对方的身边靠了靠,似乎都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木公子,要准备了。”

    木渊看知道话可以这样说,但是没有动手的意思。

    怎么没有话声了?裘名古收到了那些人提防的眼神。

    那些人也在想怎么对付自己。

    可也会因为自己方才的话,足够让人产生疑虑,而不敢轻易出手。

    他们确实有些诸如此类的想法,怕他是在故作迷阵引他们上钩,不过已经有了一个其他结果的猜测。

    木渊低声对萧索说:“少城主这个人到底要做什么?你有头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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